温然蹲下去,趴在花坛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愿望:希望顾昀迟早日康复。
顾昀迟:?
看他的表情,温然解释道:“如果你身体健康了,就不用和不喜欢的人联姻。
”
‘不喜欢的人’就是自己,明确这一点时温然兀地茫然愣了愣,抿抿唇才继续说:“也不会经常发烧生病,一定比现在更快乐更自由。
”
顾昀迟看着那行祝福语,温然的字一如既往的丑。
他将视线移到温然表情郑重的脸上,说:“我的事你操什么心。
”
温然不解:“我只是许愿,又没有说你坏话,你为什么不高兴。
”
“你怎么不许愿温家早日达成目的,你也就不用在我面前演得低声下气了。
”
“许愿树是用来寄托美好的愿望的,你说的那个不算美好。
”温然很认真很平静地回答他,“而且我也没有演低声下气,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在家也一样。
”
顾昀迟看了看他:“我要是病好了,你对两家就都没有利用价值了。
”
这句话像是说完了,又似乎没有,如果还有后半句,那一定是“你的下场也许会很难看”。
“温家现在已经得到非常多了,但我都没能帮上你什么忙,价值本来就很小,有没有我没什么不同。
”温然一副完全接受所有糟糕事情的样子,把笔给顾昀迟,“你写吧。
”
“不用。
”顾昀迟没有接下那只笔,“我没愿望。
”
“好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