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顶帽子。
郑婉正兀自平复呼吸,闻言不由想笑,抬眸瞧他。
青年神色无波,颇有些一本正经。
她于是凑过去,在他唇上不轻不重一咬,“少装可怜。”
退离的动作被颈后的手毫不留情地挡住,郑婉尝试几番,竟是丝毫挣不开。
不同从前那副任她来回的姿态,沉烈眼下的力道让人无从抵抗。
咫尺之遥的距离,他垂下的眼有些懒散。
视线的焦点,在她的双唇。
“既然如此,阿婉,”太有压迫力的人,一寸寸倚到她颈窝中时,那份锐利仿佛也如雾般逐渐消解。
只剩仅她可见的,带有欺骗性的柔和。
说了不准装可怜,他却偏偏拿着禁牌肆意进攻,“是想听我求你?”
不等郑婉回答,颈侧轻轻的声音不停,如有勾人入醉的魔力。
“那就求求你,阿婉。”
温热的气息像他蜻蜓点水的那些吻,扫在肌肤上,麻在骨血里。
“和我做,好不好。”
郑婉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栗起来。
称臣俯首的姿态,诚挚无比的语气。
这个人却不是在求她,只是披着无懈可击的伪装,在下一个她根本无法拒绝的命令。
卧在她肩窝中的青年感受到她躯体细微的颤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线条分明的唇轻轻一扯,如同无所不用其极的恶徒终究得偿所愿。
虽知道郑婉眼下的拒绝必定另有缘由,沉烈却是不介意卖卖惨。
偶尔来上这么一回,也算他们二人间的夫妻情趣。
郑婉沉默半晌,才算回过味来,清清嗓子,找回声线:“你先起来。”
沉烈轻轻在她颈侧一吻,依言起身。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绻她发尾,见郑婉神色还算镇定,摇头凉凉道了一句,“吴小军师不愧成大事者,果真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