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力的喘息中,他更压下身子,轻轻重重咬她耳朵,“不喜欢吗?会疼吗?”
青年一张脸禁锢在一条长带下,线条清隽凉淡,很圣洁的模样,抓捏着她乳尖挑拽的动作却并不留情,抚着她xiong口,指腹揉在奶尖,缠绵却逐渐加重的力道,仿佛苦于不能更深一步,借此擒住她的一颗心。
“阿婉,”他叫一声她的名字,呼吸仍旧缠绵,声调却莫名有些冷,“听了我的话,所以想逃吗?”
沉烈总是有些矛盾。
他听起来柔和时,其实总是有难以忽视的危险性。
但他一字一顿说得冷硬时,却反而藏着种不易察觉到的不安。
震荡不已的视线中,郑婉将他语气中的转折听得分明。
他这样的人,竟也会有这样不安的时刻。
她盯着眼前的人许久,喘息中艰难开口,“当然不是”
似乎不是该交心的场合。
似乎又太是该交心的场合。
她凝视他被遮住的双眸,指腹轻轻一勾,尽力凑近他锁住她手腕的手。
“大概”她双颊潮色密布,声调轻哑,“我也很爱你沉烈。”
一句断断续续的话,结音的瞬间,尾调被难以遏制的shenyin重新覆盖。
青年猛地含住她的喘息,有力的手往上一滑,同她期待的手交并,十指紧扣。
吻连绵不停,月色高照的夜里,两道清影起起伏伏,久无停歇。
再度擦洗过身子,郑婉安安静静窝在沉烈怀里歇了半晌,随即慢吞吞起身坐了壶茶。
沉烈倚在床头瞧她动作,“不累了?”
郑婉懒得理他,只默不作声地揉了揉后腰。
她的状态他心中门儿清,假惺惺问这一遭,只为揶揄。
她瞧一眼神色颇为餍足的青年,随即忍气吞声地挪开视线。
明明是被遮住了双眸,倒没妨碍他将她翻过来覆过去地折腾,哪些地方该在哪里,他那一双手和一张嘴,简直如归故里般自在。
因着自己看不见的缘故,沉烈甚至以此为柄,同她半逼迫半商量着尝试了许多新鲜姿势。
将她一个人迭过来翻过去,撞几下就要问问舒不舒服,有多舒服,问她是这样更喜欢,还是那样更喜欢,问她下头那张嘴既然喜欢得死活不肯放开他,怎么上面倒不愿意叫得再大声些。
到了后面,郑婉作为能看见的那个人,反倒不想睁眼。
这人近来得寸进尺,在床上是越发荤素不忌,什么花样都要尝一尝。
从前便察觉他是有这样的苗头,今夜更是如鱼得水。
她若不依,他便不讲道理,慢悠悠威胁着说要摘下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