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眼下,月色清妍,氤氲在她周身,将她漂亮的一张脸衬出淡淡的凉色。
似神祇临世,清辉绕身。
而他略微抬首仰视,做她衷心不二的信徒。
“但是沉烈,你知不知道,”郑婉瞧他一会儿,冷不丁俯身,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教训道:“当时我很疼的。”
“所以,酒宴上我的心思千转百回,最后落定的点,”她眸光忽然溢出几分笑意,话声一顿,凑到他耳边,低声婉言,“是要你今晚好好揉一揉,算作赔罪。”
“有罪当罚,”沉烈转眸。
唇瓣轻轻擦过的瞬间,他挑眉,眼神落到她嫣红的唇上,显而易见地深下来,“阿婉,这算罚吗?”
他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仿若生出化形的能力,慢条斯理又不容置疑地一件件剥她衣衫。
这人如此无耻放浪,偏巧得天独厚,生一副惊艳皮囊,抬眸间勾魂摄魄,引人失守。
狐狸精。
“我自然清楚,”郑婉稍稍退后,欲盖弥彰地挪开眼,镇定继续,“所以正想思考该另择方式时,赶上呼寒矢来敬酒,所以一时未留神,所以被使了绊子。”
“说到底,今夜如此,”郑婉摇头,“都怪你。”
“嗯,”青年眉眼含笑,坦然认责,“都怪我。”
她随手乱扣的帽子,他像没脾气般稳稳接好。
郑婉不长记性,闻言下意识垂眸看他。
室内未点灯,但月光明亮,能让人看清他那份隐隐约约,但很让人悸动的柔和。
可惜转瞬即逝。
郑婉下意识盯着他看时,忽然被他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
“阿婉。”
月下好似不染尘俗的人被他瞻仰许久,终于得逞,贪心接近,毫不留情地一并拽入欲壑之中。
他身为信徒,其实并不那么虔诚。
清台太冷,理智太凉。
人不能总固守成规。
他的阿婉,就该和他同浸欲,共沉迷。
他耐心拨开她前额细碎的发。
让她看清他眼底喧嚣而起的,丝毫不加掩饰的欲望。
“该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