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下烛光恍恍,柔软的将身躯包覆在里面,衬托地他本就鲜明的线条更有致了些。
许多细枝末节上,男女之间的差异其实显着。
郑婉身上的皮肉与骨骼贴合得很细腻,线条多是很柔缓的起伏,摸上去也是水一样的滑嫩。
有时沉烈档口上脱了控,手劲会略大些,其实觉不出疼来,但她这副身子事后总会落下些红印,氤氲如雾,格外鲜明,打眼一瞧,倒活像是他在这档子事上将她如何欺负了一通般。
该是问她疼不疼,不过沉烈也知道,向来在这些事上她嘴里没个准话,便总在帮她擦洗后一并上些舒缓的药膏,也算顺手伺候自己闯出来的祸。
沉烈与她却是大为不同。
他多年征战在外,身上的肌肉虽不似那些彪形大汉那般粗莽吓人,仍是线条清锐利落。
穿着衣服时是一副顶顶清阔的模样,在床上除了衣服再一瞧,却是很健壮的身形。
在她身上狠动起来的时候,肌理便都用了劲一般地绷张起来,助着力气,只那么略微一顶就像要把人撞穿了似的。
有时她实在被折腾得喘不上气来,便会略作报复一般掐他几下,指下的触感也是硬中带着点弹,烫得很。
两个人眼下要缠不缠地贴着对方,体格的差异也格外明显。
他一只手覆过来,便能大约箍住她大半腰身,不轻不重地掐着她侧腰往自己身下一拉,便能将人牢牢困在他围困出来的一片阴影里,咬唇接纳他的肆意挺送。
郑婉原是有些不习惯在他面前太过赤裸的,只是这事总归也是做了那么多回,沉烈的目光又总是那般,从来不管有没有衣服,都让她自觉有些不自在。
眼下也算是习惯了,真的在他面前不着寸缕,倒也不再觉得有什么。
反倒是看着沉烈也一件件扔了衣衫,让她莫名想起从前那些时候,迷迷蒙蒙间看见他深喘着在她身上使力的情景来。
汗浸了满身,鬓发不似平日里那般规整,勾引人一般些微落下来几缕扫在她脖颈边,衬得他模样是越发不像话的风流,发梢来回刮动时,像是落在她肩窝处的轻啄,叫人躲也躲不开。
明明那时候她也是不怎么仔细去看的,眼下却将他垂下的眉眼阴影都回想得很清楚。
腰身一送,埋进她身体里时,不止她会轻吟着一颤,他眉头也会微微一皱,夹杂在他有些沉的呼吸里,清如月的眉眼便隐约沾上了几分让人很难忽视的情色感。
于是抽送更猛烈,喘息更灼烫,逐渐没了顾忌,顶着摁着,连一点宽豁也不肯给她施舍,像是要将他撞满在她身体里,直到她意识昏昏沉沉,只剩身体下意识顺应着绞缠,失禁般一遍遍gaochao,他仍是像上了瘾一般不知停歇,甚至脑袋也埋进她肩窝处不尽兴地咬。
叫她阿婉,哄她别睡,问她再叫大声些好不好。
让她很清楚地明白,这个人是因为自己在沉沦。
她想起每到那时,身下都是涨得极厉害,说是舒服,也有些过了度。快感层层迭加,到了顶又再推上去,像是在身体极限上徘徊,总让人有些濒临窒息之感,她却也仿佛亡命徒一般,只想任沉烈长久地做下去。
她或许也是有些自找罪受,现下想起来当时的感觉,也没有半点害怕,反倒是心上扫过了一阵风般,痒痒地,勾着人吞了吞口水。
眼下还只是刚除了衣服,这一夜且得放肆着。
而她只看了沉烈这么一眼,就莫名想起那么多不像话的事情,实在是她自控不了的事。
郑婉瞧着瞧着,便想起从前翻阅古书时,上头记载南境特有一种巫医,可给人神不知鬼不觉间下几两药,使得那人神志尽失,为旁人所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