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插不进的性器涨得可怕,冯云景生了退却之意,此刻骑虎难下,“又这可怎么好?”她湿润的双眼望向年长一岁的师兄。后者见了,重新长回小半良心,只好隐忍诸般欲念,掐着她的腰向上抬,将那惹师妹伤心的玩意儿拔出。
深深的挫败使她颇为失落,冯云景退了尺余,拢腿抱臂,仰头凝望纱窗外影影晃晃的竹影,廊下铜铃传来一声声清脆。
“阿景——”赵绪芝抬手正欲安慰她,冯云景猛地扑向他,半裸的手臂环着他脖子,肩膀湿热热的,隐隐能听到她啜泣难抑的呼吸。
“不,师兄不能离开。”她哽咽艰难,许久才吐出一句,赵绪芝只觉得心如刀搅,但又不得不故作轻松,捧起她的面颊,吻去满脸的泪珠,“怎么会?师父向来习惯未雨绸缪。”
他拥着冯云景,五指梳拢她的碎发:“这事本来不是一次就成,今日已经很好了。”
“倘或师伯明日问起?”
“便道一切顺利,下回,我们会做得更好。”他的话令冯云景心中宽慰,安心依偎着他。
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赵绪芝眼中满是恨意。
对上天生来便让自己体弱难康的愤恨,倘或一世孤苦勉强苟活些时日便罢了,偏偏又让他遇到了冯云景,便不安于当下,妄图长长久久陪着她。
一想到或许过不了几年自己便匆匆下世,只能在黄泉眼看她有他人在旁,往后几十年,终将代替自己在师妹心中的位置,五脏六腑如同在火中熟石上反复煎熬。
尽管苦涩万分,手上却只轻轻缓缓,与她十指相握。
许是等她太久,又令往事历历在目,当下不似那时般固执,赵绪芝悦色舒颜,细细落吻。
理智仿佛落入池水支离破碎的纸片,杂乱无章四处飘散。酥酥麻麻,令人晕头转向,冯云景只好任由他的亲吻逐渐往下。
周遭仿佛浸润在一片热热的雾气中,双眼旸旸,跳动的烛火逐渐消融。
晨光熹微,冯云景挣扎着起身,地上散落的衣物显然穿不得了,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整新的,披散青丝,呆坐在梳妆台前,左手勉强支撑着下巴,神色朦胧。
柔软泛凉的手抚过她的发尾,赵绪芝拿起木梳,极尽轻柔地梳着发丝,“昨夜没仔细瞧,头发短了?”
“是啊,下山的时候发现养得太长,碍了好多事,就用剑割去一截。”冯云景半梦半醒道。
“身体发肤需得爱惜。”原本杂乱的头发焕然一新,额前碎发尽数束起,露出额头,这是冯云景平日里最常见的打扮。
后院的红冠金鸡适时鸣叫,鸡鸣三声,便是练晨功的时候,冯云景站起,双臂揽过赵绪芝,眼也不睁,循着记忆亲了几下他的眼皮,笑嘻嘻道:“这不是还有师兄。”
肌肤触感犹存,冯云景人已消失在门后,赵绪芝目送她离开,眼底有化不开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