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谢翎之只简简单单拿个银牌,然后简简单单上个清北,然后她再努努力,也考到他那个学校。
至于姜主任说的什么哈佛牛津,那实在太远了,太难了。她可能考不过去。
谢姝妤觉得自己很自私。但她就剩一个哥了,不自私点能怎么办。
谢姝妤不知道谢翎之现在是什么心情,心里又是什么样的想法,但她明显能感觉到,谢翎之拥着她的手臂更紧了。
紧得她快喘不过气。
谢翎之离开的次周,周一傍晚,谢姝妤没去吃晚饭,独自趴在座位上,眼睛出神地望着窗外。
十月末,入了深秋,窗外的梧桐叶都褪成了金黄色,在秋风与夕阳中簌簌摇出一片浮光金海,操场上嘈杂的嬉闹声穿透玻璃,仿佛在与世隔绝地喧嚷着。
一切都与她无关。
谢姝妤将头调转个方向,背对窗,面朝着灰白皲裂的墙壁。
“你没去吃饭?”
江梨含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她像是在喝着什么。
谢姝妤沉闷道:“没去,不饿。”
江梨那边静了几秒,然后传出酸奶盒被吸管吸空的吸溜声。随即她坐下来,把空掉的酸奶扔进两张桌子之间悬挂的垃圾袋里,手伸进桌洞掏了掏,揪出两袋小当家方便面给谢姝妤,“给,晚自习饿了可以吃。”
谢姝妤懒得动,“不用,你自己吃吧。”
江梨盯着她后脑勺看了一会,忽地冒出一句:“你哥去申市训练,你就这么难过?”
“……”谢姝妤稍微抬起脑袋,直视江梨:“哪有,胡说八道。”
她才没有很想她哥。没有,完全没有。
江梨侧眼瞧着她,嘴角歪歪地提起一抹笑。
那个笑很微妙,含着宛如发现了什么秘密般,意味幽深的狡黠。
谢姝妤被她笑得一阵心慌,心底藏着的那点小隐私跟着眼神一起溜来溜去,都不知道该躲到哪儿好了,她有些恼羞成怒地质问:“你笑什么?”
江梨慢悠悠撕开一袋小当家,自顾自吃起来,“咳,没什么。”
谢姝妤瞪着她。
江梨吃了半块方便面,貌似不经意地提起:“对了,你十一发的那张照片,还挺好看的。”
谢姝妤心中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