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摄影师不动声色地稍稍移动了位置,迅速地按下快门,将他此刻的神情永远定格。
真正促使陈阔如此积极来到学校的另有其事。
老赵也很了解自己的得意学生,
在电话里特别强调,让他顺便来拿学校打款的凭证。
看着两个脑袋挨在一起确定卡号户名,又很小声地在核对金额,
老赵会心一笑,揶揄道,“陈阔,这一笔钱打算怎么花?上交给你爸妈吗?”
“我爸妈让我自己存着。”
陈阔有自己的小金库,但他确实没见过这么多钱,
眼睛看起来都比平常更有神。
一旁的章韵宜羡慕嫉妒恨,
江州新增红眼病一例。
“那也行。”老赵还是不忘叮咛,“不过可不要随便乱花,
钱还是很难赚的。”
章韵宜好奇地追问,“老师,
那您这次肯定也有不少奖金吧?”
老赵一秒收回脸上的和煦笑容,
“小孩子瞎打听什么。”
说完后,
她又拿出钱包,抽出一张一百递给他们,“本来想着请你们喝点东西,但今天太忙,实在走不开,你们自己去后街买啊,别跟老师客气,剩下的钱呢,报销你们过来的车费。”
陈阔接过,
交给身旁的章韵宜。
跟老赵都这么熟了,实在没必要说一些客气话。
“老师,我们走了。”章韵宜挥手道别。
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但一定会有下次。
老赵含笑点头,目送他们并肩离开,越走越远,她就站在这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