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人是例外,比如尹少桀、夜斯爵和他。没想到戚然也有驾照。宋世俊在猜测着他的真实身份。他突然开口问,“你真的叫戚然吗?”会不会是假名?他查了全国所有大的帮派,就没有一个姓戚的。戚然笑得有些玩味,“你是在调查我吗?不好意思,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宋世俊也没指望他会配合。但他还是想着怎么从他嘴里探出一些线索。“听七晴说,你是刚回国的,你之前在哪个国家?”戚然说,“不告诉你。”这语气有点调戏的意味。宋世俊蹙了下眉头,斜睨他一眼,“我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戚然耸肩,“抱歉,本人的车一旦上来,就不能下车了。”宋世俊也晾他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如戚然所说,他住的那个豪华公寓离得并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宋世俊一边跟着他上楼,一边用手机发了一个定位。上到高层。这层只有两个套间,一个套间近两百平,很大,很奢侈。宋世俊一看,就觉得一个月两万的租金,物超所值。只是……他睨了戚然一眼问,“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戚然点头,“有什么问题吗?”宋世俊挑眉,“所以你是一个人回国读书?你家人吗?”戚然在抽屉里找药箱,笑着说,“我好像说过,我有对象了吧?你这样探查我的家庭情况,这会让我误会的。”宋世俊,“……”他虽然很想查这个人,但还是保着应有的礼貌,没有去房间。戚然拎了药箱,对他说,“过来。”宋世俊走过去沙发坐下,表示自己来。戚然也没打算帮忙的意思,把药箱递给他。他起身,走向冰箱。“要不要喝点什么?”宋世俊说,“不用。”戚然笑了下,“不错啊,还知道在陌生人的地方,不要乱喝水。”宋世俊低头专心处理伤口,没接他的话。第2874章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跟在学校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都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戚然了。只能说,对方的演技太好。戚然拿了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走过去沙发。“这个啤酒挺好喝的,可惜我那边没有,我走的时候,一定要买个一百箱带走。”宋世俊发现这个人话挺多的。他很快处理完伤口。之前是看着流的血多,但还好伤口不大。伤口处理完,他应该走了才对,但他没有。他问戚然,“洗手间在哪?”戚然用啤酒指了个位置。宋世俊便起身去洗手间。除了卧室,洗手间是另一个最私密的地方。他搜了一圈,却发现洗手间很干净,跟酒店似的干净。什么线索都没有。宋世俊想到,这么大的套间,主卧里应该还有一个洗手间。找不到线索也没有办法。他上了个厕所,就洗手出来了。呆的时间长了的话,容易引起怀疑。正走出洗手间,就听到戚然的手机响了,他拿着手机站起身,往落地窗走去。“你先别回来……”宋世俊眯眼,隐约听到了这句。别回来?所以这里还住了另一个人吗?或者就是,戚然口中说的那个对象?既然他有对象了,为什么还要去gay吧?宋世俊觉得自己不用去分析一个gay的想法,都说那个圈子很乱,而且他也没兴趣了解。他没走过去,等戚然聊完电话,他才对戚然说,“谢谢你的帮忙,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戚然说,“等等。”宋世俊瞅着他,“干什么?”戚然笑道,“先别走,我点了夜宵,快送来了,一起吃吧,我点了两人份,一个人吃不完。”宋世俊犹豫了。他倒不是想吃,只是在分析戚然留下自己的目的。是有目的吧?难道是对自己有意思?自己要是留下来,可以多观察一下戚然。但是,又有一点危险……宋世俊最后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赶着回家,下次吧,下次我请客。”在陌生人的地方吃东西,是很危险的事情。他不会让自己犯这样低级的错。戚然耸耸肩,也没有强求。他很有礼貌地把宋世俊送到门口。宋世俊在门口一顿,回头环视了一眼整个公寓,问他,“你是在哪里练球的?”戚然不解,“什么练球?”宋世俊说,“篮球,你的三分球……”没等他说完,戚然就说,“我的三分球是有点不准,不过打球嘛,玩玩就好,又不是要去打职业,怎么?你想约我再比一场?”宋世俊眸光波动了下,微笑着说,“第一次,我们平手,第二次,我有信心赢你。”戚然说,“行啊,下次约。”宋世俊不知想到了什么,定定地看着他。“等等!”他突然扑上去,攥着戚然的手。戚然眯起眼,“干嘛?你不会突然弯了,对我感兴趣了吧?”宋世俊对上他的眼睛一会,放开他的手。“你想多了,我走了。”戚然也没打算开车送他,只是把宋世俊送出去,就关上了门。第2875章宋世俊回头,眼睛微眯地看着门板。回到家。宋世俊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连有人进了房间,他都没有察觉。“儿子?儿子?”宋母唤了好几声,宋世俊才回过神来。他迅速地把手上的伤藏好,“妈?什么事?”宋母把果盘放到桌子上,“你大晚上的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还一身烟酒的味道。”宋世俊说,“没什么,出去跟朋友坐了一下。”宋母见他不想说,也就没细问。“吃点水果,早点睡。”“嗯,谢谢妈。”送走了母亲,宋世俊把门锁上了。他走到阳台,望着天上的月亮,微眯起眼睛。月是有阴晴圆缺。而人呢?……周一。今天的戚然还是一脸冷酷样。宋世俊在后面观察他,可能是心里有了怀疑,所以越看他就越可疑。他有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下课。戚然离开了座位。韩七晴回身,用笔杆在宋世俊的桌子上敲了敲,小脑袋凑过去,小声说,“你盯着人家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明显?”宋世俊摸着下巴,睨着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猜想。“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韩七晴问,“什么不一样?”宋世俊说,“就……不一样啊……”韩七晴听不懂他的意思,“哪里不一样?”宋世俊索性直白地说,“你说,他会不会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两个人换着来上课这样?”韩七晴愣了下,突然瞪大眼睛,诧异地问,“难道你看过那本……”“什么啊?”他说的是自己的猜想,怎么她的回答让他反而听不懂了。韩七晴咳了声,“就……一本漫画,内容是一对双胞胎兄弟,长得一模一样,然后两人换着来上课,但他们的同桌不知道,先跟哥哥有了感情,后来跟弟弟有了感情,然后就……”宋世俊不解,“所以男主是谁?”韩七晴支吾了一下,“呃……”宋世俊觉得奇怪,“呃什么呃啊,有什么不能说的?”韩七晴,“没、没有……”宋世俊还不了解她吗,眯起眼说:“你肯定有问题。”“没有!”“有!”“都说没有咯!”“你就是有!”两人又日常地嬉闹。戚然回来了,看了他们一眼,把买回来的矿泉水拧开,递给韩七晴。宋世俊伸手说,“我的呢?”他也口渴了。戚然冷着俊脸说,“没有。”宋世俊对上他的眼睛,那琥珀色的眼眸,很好看。然而,那晚他在公寓门口确认过,那晚的戚然,眼睛的颜色是偏灰色的。第2876章韩七晴瞄了一眼宋世俊,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因为他不高兴了,便把自己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他。“那,给你,我不渴。”宋世俊没接。戚然拿出另一支矿泉水,放到了宋世俊面前,他才坐下。韩七晴一看,发现他买的是三支水,就放心了。宋世俊也注意到了。所以戚然一开始就买了他的那份?只是故意逗他的?宋世俊眯了眯眼,感觉越来越猜不透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