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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听到这里,沈书晴一口饭喷了出来,“长生庙,他还没死呢?”  半夏道:“按照习俗,也并不是只有死人才可以建长生庙呢。”  “是这样吗?”  “是的,从前奴婢老家,有一个大善人,我们县里发生瘟疫时,他花光他所有的积蓄给百姓买药,后来我们县里的人,给他立了长生庙。虽然他后来也老死了,但是他的后背皆很有出息,我娘经常拿这件事告诉我,让我做人要多做善事,就算自己没有好报,子孙也会有好报吗?”  沈书晴嘟嘟嘴,“是吗?子孙也会有好报吗?”  也许是,考虑到她的子孙可能会有好报,沈书晴头一次没有在心里可惜那三十万两银子。沈书晴这个时候,才明白她自诩堂堂正正,在大是大非面前很立得住,但是真的要她将全副家当拿出来给别人,她做不到。这一点,陆深比她强。  这时,林墨将陆深的膳食往她的屋子里摆,沈书晴看着廊庑下那个一瞬不瞬看着她,眼底有光的男子,终究是没有将人赶出去。  只嗔怪他,“你倒是会哄人,厨房还专门给你开小灶。”  闻言,陆深面色一松,微微勾起唇角,撩起衣摆跨过了门槛,朝她走来。第118章知错了吗  “那还是托你的福,谁叫本王是陈家的姑爷呢,你说是吧,陈五娘?”  从前沈书晴从金陵离开后,有一阵子以陈五娘的身份存活于世,那段日子对于陆深来说是刻骨铭心,此番也是有心打趣。  他说完,才发现沈书晴失忆了,记不得那段日子,“抱歉,我忘了,这些你都记不得了。”  那段日子,不论是邺城江边的生离死别,抑或是邺城乡下的平淡幸福,再或是邺城竹屋的水火两重天,还或是大佛寺的痛彻心扉,痛也吧,欢喜也罢,皆只成了他一个人的回忆。  这般想着,倏然觉得甚是孤单,即便眼前人依旧还是心上人,可那个陪着他走过风风雨雨的女子不在了。  陆深的眸色霎时颓然了几分,让这份颓然在瞧见女子清澈如水的明眸后,又多少释然了几分。  凡是两难全,眼前的她,没有经受过那些苦痛,于她而言,是再好不过的好事。而至于那些跌宕起伏的心里,就埋藏在他早已阅尽千帆的心中,无波无澜,偶尔捧出来手心聊以慰籍,那是他们弥足珍贵的回忆。  两人说话间,林墨已将从厨房取来的膳食摆在了一处,两人各去厨房觑了四五样菜,各不相同,除却一样蹄花汤,两人瞧见对方的蹄花汤,默契地捂唇一笑。  沈书晴:“。。。。。。”他果然喜欢蹄花汤。  陆深:“。。。。。。”她虽然不喜欢,却也安排了,莫非是想着我?  林墨看不懂两人的眉眼官司,摆好菜,两人的菜色加在一起,已经是满满当当,他给陆深盛了饭,便退出去,在门边站着,他虽是王府总管,可如今只他一个人跟过来,这些琐事也得他来做。  陆深见桌案上有她爱吃的笋,便夹了一筷子放在她的饭碗里。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叫沈书晴侧过了脸,伸手取揾眼泪,“就像你说的,在世人眼里,我不是个好媳妇,你实在不必对我这么好,我受不起。”  沈书晴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这是他亲口说过的话,可陆深听起来却有些阴阳怪气,总算是知晓她气恼的地方在哪里了,是以哂笑道:“就为这个生气?你听话只听一半的?”  他当时后半句话是,在他眼里,他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沈书晴当然记得,可她还是介意,尤其他如今提起此事的漫不经心叫她更是不满,“就像你舅父说的,我不理中馈,也不侍奉婆母,对你也不够顺从,我这样的女子,你还跟着我回陈家来干甚么?”  这些话,虽然难听,但宁远侯也没说错,只是他根本不在意,他母妃也丝毫不在意,他不明白沈书晴为何会如此纠结,“我想你应该明白,不论是我还是我母妃,对你从来没有任何要求。本王只要你能陪着我便好,你又何必在意旁人的看法?”  她怎么能在乎,那个人是他的至亲,沈书晴眉头一压,瞪大了杏眸,“那是你舅父!你们血脉相连,他说的话,我怎可能不在意?”  “再者说,他还叫你休了我,另娶谢家女。”  她说起舅父时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然提起谢家女却声音低了下去,明显是失了几分底气。  这才是她恼怒的根源罢,陆深想,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这件事,陆深唇角微微翘起,这是吃味了,她到底还是在乎他的。  他看向女子的眼,清澈的眼眸盈满了水光,薄肩微微发抖,“瑶瑶,谢家女这事,若非舅父提起,我压根不知情,你要相信我。”  若她不曾失忆,当是不会怀疑他的心意才是。想着她记不得了,才这般耐心与他解释。  女子发抖的肩到底是平静下来,可见他的话,听进去了一些,但也不多,她嘴依旧翘得老高,还斜斜地乜了他一眼,这一眼有着几分俏皮,带着几分质疑。  也是奇怪,两人四目相视一会子,她竟然又流泪了。  陆深扶额,世间女子怎的这般难哄?  正此时,庭院中狂风大作,林墨忙将门关上,还是叫带着雪沫子的风吹了一阵进来,冷得陆深一脸木然。  可即便他自己也冷,却在瞧见女子将手捧在唇边呼气取暖时,还是解下了身上的墨狐斗篷,给一侧的女子系上。  沈书晴本还沉浸在那件伤心事中,自家丈夫又被觊觎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留下无能的眼泪。  垂下的眸子,瞧见陆深将自己的狐皮斗篷与自己系上,她倏然抬眸,便碰上男人深情款款的眼,她当即偏开头,不敢去看那眼中的炙热,怕有朝一日那中热度不再独属于她,且去推给她系斗篷的手,“王爷,你不必对妾身这般好,你对妾身这么好,妾身会舍不得的将你推出去的。”  她对他早已生出了独占之心,若是他真的敢再招惹旁人,她是宁肯和离也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  听这意思,还在琢磨这事呢,陆深磨了磨牙,捏上她的肩,因着些许用力,甚至弄疼了女子,她的眉头微微拧起。  察觉到这一点,男子又放开她,转而握住她发红的指尖,放在手中揉搓,他的手本也不热,女子的手更是冰凉,这般揉搓片刻,竟也互相皆暖和了,陆深舍不得放下她的手,便这般一直握着。  “我从前给你说过,或许你忘记了,那我再说一次。我陆深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女子。往后莫要再因此同我置气,嗯?”  陆深大概是忘记了,女子的手同耳垂一般碰不得,更何况是这般肆意揉捏,身子早就软了下来,面上的羞赧的红也浮现出来,只看着一股子倔强的劲儿撑在桌案上,才不至于软在男子的臂弯。  而至于对他的问话,则显而易见没了精力去应付。  男子并不知晓女子已十分难受,正看着她的低髻上纹丝不动的珍珠流苏步摇,并不曾察觉她垂下的脸颊已是满面绯红,只知晓女子并不搭理他,霎时眼神凌厉起来。  他正想掰正她,叫她面对自己,叫她回答自己地问题,却这时候看见女子满面地绯红。  陆深看着她面上浮现的红晕有些怔惘,可当他察觉道女子将那柔软的小手怯懦地收回胸前,以及她那羞涩垂下的眉眼,便甚么都明白了——女子的手碰不得,耳朵也碰不得,他险些忘了。  说罢,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将手心的小手递至唇边,只不过稍稍落下一个湿润的吻,便叫女子竭力地稳着端庄的体态彻底崩坏,她柔软的身子直接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竟敢一而再,再而三怀疑他,今日非叫她吃些教训不可!  陆深扫了一眼支摘窗,大开着,能瞧见外头正在打扫庭院的丫鬟,以及往这边走的林墨,不过好在他们只能瞧见两人相依的背影,瞧不见他怀中女子的满面春色,以及眼中欲拒还迎的渴望。  再看门扉,关的严严实实,陆深满意地勾起了唇角,接着,在沈书晴摇摇欲坠的眼神中,他在一旁高几上的铜盆中洗净双手,再而撩起了女子的裙摆,细细与她擦药。  女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就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门窗不严实的情形下,竟然就跟她干起了这种事,她张口就要斥她,却被他捂住了嘴巴,将唇边低在她耳畔,声音虽轻,但却威胁意味甚浓,“你不信本王,本王生气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女子顿时摇头,无声落泪,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却被报以一个凌厉的眼神,“本王平时太宠着你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往后本王的夫纲何存?”  沈书晴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深,自她失忆以来,陆深对她从来皆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这还是第一次这般粗暴地对她,这让她感到害怕,她不敢违背他,只是泪流得更汹涌了,想要用这样得方式求得他得一丝怜悯。  男子今日打定主意给她一些教训,又岂会心软,一手将她桎梏在自己身前,一手狠快地擦药,很快女子便受不住,即便被他捂住樱唇,还是自缝隙出低低溢出了一阵小猫儿般地声音。  偏偏这个时候,林墨在外面听见了,还扣响了门,“王爷,里头有猫儿吗?”  哪里有甚么猫儿,不过是个娇美人儿罢了,陆深将裙摆中的手指暂停,见女子早已满面潮红,这红已然不知是因为羞的,还是因为情到浓处所致,只促狭将俊美的眉眼放大至她早已涣散的不成样子的杏眸前,嗓音带着几分蛊惑,“如何?知错了吗?”  “往后还要怀疑本王吗?”  “还要动不动给就作就闹吗?”第119章喜欢他原来的样子  女子抬起迷蒙的眸子,咬着唇无声看他,眼泪扑簌簌往下落,瞧起来可怜极了,却愣是不做声,眼里似还有几分倔强在。  陆深心里已经软了几分,可她知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作闹不是一两天,今次更是招呼也不打直接离家出走,他在王府疯了一样找了半日,偌大的王府,每个角落皆找遍了,还是没有她的踪迹。  外头流民还未完全散去。  他还以为她出门后,被那些人掳走了,处于绝境的人,什么事干不出啊?  贞洁事小,没准还被人烹来吃了,她细皮嫩肉的,很是有这种可能……  想到此处,陆深瞅向她的眼神一阴,“不说话?那就是还不知错?”  倏地。  他将手指挤入,咬紧牙关,恨恨看她,动作迅猛灵活,伴随着女子不可控的扬起脖颈,几声破碎声低低溢出,男子龇牙一笑,手中动作更加快速,“如何?现在可知错了?嗯?”  女子脸上已汗津津的一片,眼里充血布满了嫣红,身子更是软做了一团,她知道她的自尊心,不该叫她这样说,可当她看见他紧绷的下颌,以及那滚动的喉结,她还是听到她将不知羞的话说出了口,“别在这里,关上门窗,去塌上。”  她宁愿这般低姿态,却愣是不承认错误,本来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  自女子失忆以来,这还是对他的第一次邀请,陆深也是没有想到,他只是动了动手,还什么都没有做,女子便已经缴械投降。  正这时外头的半夏也扣响了门,“娘娘,饭可用好,可以撤碗筷了吗?”  话音刚落,女子便揪紧了男子的衣衫,看口型是在说不。  她也知道她不能开口,一开口便什么都暴露了。  外头林墨也没察觉出不对劲,只与半夏说,“主子没出声就是没好,主子好了,自然会交代。”  半夏低声道是,又见对方是一个太监,眉宇间颇为威严,想来是王爷跟前得脸的人,她是陈家来金陵后才进来陈家的奴婢,生契在自己手上,家中还有几个弟妹,想着将来能不能送入王府做事,虽则陈家也很好,主子都很慈善,这回闹雪灾,还特意给他们这下下人的家中备了粮,但人手没有空缺,还是王府好安排,遂有心攀谈。  “这位公公是哪里人啊?小女是汾县人……”  听见两位在外旁若无人的攀谈,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承受着从未停歇的揉弄,风偶尔将门缝吹开一丢丢,却马上又反弹回去。  沈书晴每次都吓得半死,只能死死地攥着男子的衣襟,将他的衣裳扯开了一大片,露出健壮的胸膛,她一气恼就咬了上去,一口红牙印触目惊心。  “还是不知错吗?”  陆深痛得嘶了一口,惩罚的力度更大。  可沈书晴性子倔,宁愿他要了她,也不想认下这莫须有的错。  正这时带着雪沫子的风再次吹开门洞,女子的心绪再一次绷紧。  终于是在丫鬟半夏将要转过身来之前,将娇媚的一张脸埋入男子硬实的胸膛,声若蚊蝇,“我错了,你快去关门。”  “还有关窗。”  陆深这才停下手中动作,整理了一下被她扯得不成样子的前襟,将她拦腰抱起,先从里头将门丿上,再将支摘窗关严实了,最后将女子横陈在铺设了厚厚褥子的塌上。  他觑了一眼四个屋角的炭炉子,还不需要添炭火,手抚向腰带本是要要褪去外袍,帮她祛祛火。  可瞧见女子早已蜷起的足尖,顿时龇牙一笑,他附身下去,一面抚向她的雪软,将头埋至她耳畔,先是含弄了一番,而后哑声道:“想要吗?”  “求我!”  沈书晴勉力抻开眼,已是媚眼如丝,可她还有一丝理智在,干脆侧过身去。  今日已经如此丢脸,被他弄丢了魂魄,还迷迷糊糊认了错,若是再在这种事情上求她,往后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男子根根分明的手指,倏然转移阵地,开始抵磨起来。  “爷,求你了!”女子低低喘道。  陆深勾起一边唇角,得逞一笑,这才取下挂起帐幔的金钩,将他的傲然与女子融为一体。  迷迷糊糊,女子只觉得爬山涉水了一辈子,却醒过来只过了一个时辰。  陆深再度将他搂入怀里时,发觉女子柔顺了好多,再也不呱噪,甚至他去隔间浴房沐浴是,还主动与他共浴,不只是如此,还主动用湿帕子与他擦身。  陆深纳闷了,他若是没记错,他今日对她甚是不客气,甚至有些过分,本还准备事后承受她的怒火,就算被她赶出去也有可能。  但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体贴备至起来,到底什么原因呢?  陆深捏住她藕臂,上头有些痕迹,略过不看而是凝视她湿哒哒的眼,“你喜欢我今日这般对你?”  沈书晴原本已平静的一张脸,霎时就通红了起来。  她该怎么说呢,说她是个好色之徒?她是她爹教养的大家闺秀啊,这样的话万万说不出口,甚至都不敢去看那张能洞悉一切的眼。  然陆深毕竟在刑部干了好几年,她这般羞态,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只是他有些奇怪,她不喜欢她待她温柔,反倒喜欢他的霸道?  陆深松了一口气,他再也不必装了。自从重新迎回沈书晴,对于她的每一件事情,皆是小心谨慎,深怕哪个环节惹了她的不快,再将他打入地狱,言行之间,多有拘禁,待她温柔如水,可这并不是他的本性,他装的有些累,哪想到她并不喜欢温润的他。  反倒喜欢原本的他。  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只试探地转过身:“沈氏,帮本王搓背。”  说完,他侧过身去看女子,女子虽然垂着头,但看她欣然前往的动作,却是没有一丝不乐意。  陆深这才确信他的猜测没错。  她的确不喜欢温柔的他。  他忽然又想起,李照玉不就是温柔的男子,她可从未对他上心,反倒是从前的自己,待她可谓是混账,她却是死心塌地。  沈氏啊沈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陆深心中暗叹。  陆深只恨知道的太晚,若是平常,再两人这般之后,该是要将人接回去王府才是,可陆深惦记陈府的吃食,遂还打算多待上一些时日。  这日夜里,他也没有提要求要与沈书晴同住,尽管他知晓经过这一日,她已然不会再拒绝他。  但他回想了一下,从前是如何待她的——冷淡疏离,欲情故纵。  遂他同她说:“你我虽然是夫妻,但这是你娘家,我们也不好住一个房间,我是男子倒是没事,我怕下人嚼你舌根。”  女子低头,淡淡答了一个好字。  今日之后,两人白日里除了吃饭黏糊在一起,各自皆做各自的事情,陆深交代林墨去王府将后山的温泉水引入,据林墨考察,若是将水引入春华苑,热水早就凉透了,陆深便当机立断,“那就在后山之前,梅林和云水阁那边的空地上,再造一座院子,造大一些,等到了冬日,母妃和遥儿也一起搬进去。”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还是造两座院子,将本王同王妃的院子分开建造,若是地势不够,可以少造几间屋子,但卧房,本王的书房,练功房,王妃的绣房的要有,再一个院子里种些栀子花。”  他们夫妻情趣多,即便是母妃和孩子,还是分开为好。  林墨一一记下,只最后舔着脸问:“那爷,银子呢?”  当初他出宫建府时,父皇给他的私产不少,这里面在他的经营下又翻了几番,自是不缺银子。只是,他的银子除却原打算留给遥儿的部分已经带去颍川,其余的现银皆是为了起事所用,万万动不得。  于是他道:“你去找宁远侯。”  宁远侯敢管他的家务事,还想着给他的后宅塞人,总得要付出一些代价。  宁远侯听到这事时,正想派人去打听王府两位主子闹的如何了,他甚至都盘算着何时将谢允的妹子谢兰珠接来金陵。  正这时,林墨突然到访,“侯爷,我们王爷派我来问你支取银子修缮屋舍,不多不多,也就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银子,那是侯府一年的吃喝开销,宁远侯并不太想给,可林墨却说了:“我们王爷说了,若是侯爷不给,就去将侯爷说过的那个谢家女卖去人牙。”  “他敢!那可是谢氏嫡女?”宁远侯气的打哆嗦,可最后还是乖乖掏了银子,只因他想起陆深曾处置过一个陈氏嫡女,手段更加狠毒,卖去了青楼,至今陈家都还没将人找到。  这自然是陆深的威胁之言,人暂时没有招惹他,他也不会主动得罪谢家,一则是敲打宁远侯,一则是拿些银子,再一个便是叫谢家识趣些。  宁远侯这才明白,他那个外甥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他可以左右的稚子了,也歇了撮合谢氏女的心思。  却说自那一日后,除却用膳,陆深便不曾到访过沈书晴的屋子,便是用膳也并不主动攀谈,两人平平静静过了半个月。  倒不是陆深不想,而是想着她大概还是喜欢以前他的样子,爱搭不理,清冷自持又霸道。  只是,他倒是忍得住,有些人半个月下来,就沉不住气了,半夜扣响了陆深的门。  “王爷,妾身给你煲了一盅汤,你开开门啊。”第120章前王妃回来了。  陆深勾起一边唇角,但片刻后他又压下这份笑意,挺直腰杆木然着一张脸起身,开门便迎了一阵凉风,又瞧见女子竟只穿了一身夹袄就过来了,顿时冷声斥她,“更深露重的,外面又下着雪,你不待在屋子里,穿成这样到处走作甚?”  竹心小院没有厨房,她说是亲自煲的汤,势必是从厨房过来,这样大冷的天气,不应该胡闹。  陆深埋怨归埋怨,却也将女子牵了进来,女子丁香色夹袄上的雪已融化,浸湿了她的衣衫,陆深找出他的衣袍换上,靛青色蟒袍,穿在女子身上,尺寸大太多,就仿若是小孩儿偷穿大人的衣裳。  沈书晴将袍子的袖子卷起,整个人盘坐在临窗大炕上,虽然在炕上,屋子里四个角落也添了炭,可女子还是脸色发白,陆深又叫林墨给她取了个暖手炉,又自榻上取了一条褥子给她盖在膝盖上,才渐渐暖和起来。  女子手持暖炉,眼睛巴巴地望着陆深,见对方便是连喝汤也如此慢条斯理,眼中的笑意越深。  女子这般毫不遮掩地看着他,陆深有着些许的不自在,他撂下汤勺,找话来缓解这份尴尬,“今日怎地想起给本王送汤?”  本以为她会说些想你之类的肉麻话,哪想到女子竟是说的头头是道,“今日我听六娘说,城外灾民自发给你建的长生庙已经建好了,第一日就有好多人进去上香。”  灾民自发建的长生庙,自然不是一般大户人家的亭台楼阁工序繁多,用料豪横,只是一个简易的建筑,在众人的自发献力下,很快便落地建成。  说到此处,她面露一丝愧色,“爷,你如此大公无私,当初妾身却怨怪你,妾身实在太不懂事。”  陆深倒是想起这茬,之前听林墨提过这件事儿,问他是否要阻止,本来皇帝心眼就小,百姓不给他修长生庙,反倒给贤王修,怕皇帝没事找事又折腾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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