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松开,封水衿立刻变脸,一把抱住封玄慎的腰,撒娇道:“我才不管我多大呢,多大哥哥都宠我,对不对?” 封玄慎盯了他许久,叹了口气,将人搂着腰抱起来。封玄慎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揽住他的脖子,声音甜软:“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夜晚,封水衿又故技重施来到封玄慎房间。 他不知从哪买的,这次又换了件淡粉色纱衣,隐隐透出雪白肉色,以及胸前花纹艳俗的肚兜。纤细的胳膊揽住男人的脖子,一身娇养的软肉贴上来,举手投足像极了青楼里千娇百媚的妓。 封玄慎一张脸绷得骇人,捏住他的手腕就要将人扯下去:“水水,不要再闹了。” 封水衿大着胆子将人压到床榻上,轻软纱衣覆在封玄慎的小臂上,生出恼人的痒意。烛光照得封水衿的眼眸莹润荡漾,嘴唇饱满粉嫩,说话时就像在娇嗔:“哥哥再帮帮我呢。” 许是昨日已经被看光了,封水衿今日更是放肆,那肚兜被特意拉低了领口,半颗乳直接贴在了男人胸膛,甚至连奶晕都看得一清二楚。 嫩白圆润的奶肉挤出深深乳沟,仿佛是天生要夹男人那物的,伺候男人把精液全射在上面,乳白精液把奶晕奶头都糊得看不见。 “喜欢哥哥帮我……下面痒,哥哥……” 他毫无禁忌地说着勾引的话,封玄慎鼻息一重,一把捏起他的下巴:“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话。” 男人严厉的目光看过来,封水衿咬了咬唇,直视他道:“喜欢哥哥还要学吗?” 封玄慎似是一怔,骤然松开了手,再次重申:“出去。” 封水衿才不听,抓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臀瓣上,从未习得却已具备蛊惑的天赋:“昨日都帮过我,为何今日便不行?” 他按着那只手在臀瓣上揉了揉:“哥哥,女子有的我都有,不止你帮我,我也、也可以帮你。” “封水衿。”封玄慎冷冷打断了他,神色阴沉到了极点。 封水衿却还是娇笑道:“哥哥生气了?” “哥哥,不要唤我名字嘛,唤我水水,我最喜欢哥哥这般唤我了。”他如同撩开如瀑长发般优雅地撩开纱衣,臀部微动,张开腿坐在了男人大腿上。 那穴竟完全湿透了,瞬间便打湿了单薄的布料,与男人肌肉贲张的大腿相贴,几乎与肉贴肉无异。 封水衿喘了一声,摇着屁股蹭哥哥的大腿,阴唇都被坚硬的肌肉挤开,水汪汪地淌了一腿的水。 他俯下身,轻轻舔了舔封玄慎的喉结:“哥哥,你看水水的水多不多?” 男人瞳孔骤缩,几乎立刻钳住了他的后颈,眼神可怕得像要将他撕碎。 封水衿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眼前一花,失重感侵袭,身子摔在了某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封水衿大脑发懵,吃痛地揉了揉额头,细细一瞧,他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哥哥竟然用了传送诀将他传回了他的房间! 封水衿赤着脚跑下床,纱衣在身后扬起淡雾般的走迹,他奔向房门处,想要再次出去,可才触到门环,手指便被反弹了回来。 封水衿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试探性地再次碰了碰门处,果然,只要他试图离开房间,便会被无形的结界困在此处。 封玄慎为了防他,连这一招都用上了。 封水衿气得脸蛋都涨成绯红色,气急败坏地拽下外袍和肚兜甩在地上,泄愤地连踩了好几脚。 “臭哥哥!坏哥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10小跟班封水衿一连同封玄慎赌气了好几日。 他又羞恼又委屈,明明话本里也是这般写的,女子一脱掉外袍露出肚兜,男人便发了疯般扑上来,第二日两人便卿卿我我,算是在一起了。 怎么到他这就不一样了? 封水衿心里闷着气,封玄慎与他说什么也总不搭理,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这回,封玄慎竟也不哄他,由着他闹脾气,封水衿在这样的冷待中——在他眼里,封玄慎不哄他已经是头等大罪了——委屈与愤懑积累得愈发重。 他整日都闷闷不乐的,耷拉着个脸,谁都能瞧出他不高兴。不过司空谨倒是开心了,每次经过都要嘲笑他像个矮苦瓜,封水衿一跳起来要与他掐架,他便往裘刃身后一躲,飞快跑走了。 坐在这观擂场,封水衿也无聊的很,偏偏他又每日都要来,来了瞧见了封玄慎,又刻意扭过头不理,生生将自己别扭成了麻花。 “水矜。” 远远的,一个墨绿色身影大步走来。 封水衿一愣,竟是卧苍谷那少宗主,覃羡。两人已经许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似乎还是……两年前?封水衿也记不清了,他从来怠于记这些小事,能对覃羡印象深些,也不过是因为这人从小便爱跟在他屁股后头跑,让他往东话音未落便撒腿去干了,仿佛替封水衿跑腿是什么特别高兴的事。 后来,两人的逐渐疏远,则是因为……覃羡向封玄慎提亲了,想要迎娶封水衿。 封水衿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惊得一口茶喷了出来。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小弟”会有这种心思,想去瞧瞧热闹,刚起身,便被封玄慎的眼神吓退了回来。 封水衿差点忘了,兄长古板严厉,今日覃羡提亲,再联系起两人过往常常玩耍的日子,莫不是以为他们早已私定终身了罢? 于是封水衿连忙解释,撒娇卖乖了许久,封玄慎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只不过,之后封水衿便再也不被允许去卧苍谷,也没见着覃羡来过七星泽,久而久之,他也渐渐淡忘了这个人。 久别重逢,覃羡长高了不少,穿着卧苍谷标志性的墨绿纱衣,五官也长开了,还真算得上是一位俊美少年,与小时候那个流着鼻涕跟在他后头说“水矜说的对!水矜真聪明!”的捧哏肉包子大不相同了。 “水矜……好久不见。”覃羡的目光紧紧盯着封水衿的脸庞,像是要将他这么多年的变化一一记下,覆盖早已陈旧的回忆图景。 “好久不见,”封水衿随口道,“前几日怎都未瞧见你?今日刚来金陵吗?” 覃羡愣了愣,语气有点迟疑:“……我闭关了一月有余,前日方突破了境界。闭关前,我传予你的灵笺中提过此事。” 封水衿疑惑:“灵笺?什么灵笺?” “就是我每月与你通讯的信笺啊,”覃羡说完,近乎羞涩地低下头,“水矜,你虽从未回复过我,但我晓得,每封灵笺你都是看了的,我的心意……你也都是知晓的。” 他那娇羞的样子,封水衿看着一阵退缩,道:“你在说什么呢?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什么灵笺,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可能搞错?”覃羡急了,“每封灵笺上我都写着你的名字,两年前,我询问过封宗主,可否与你通讯,封宗主同意了。” “他同意了?”一提到封玄慎,封水衿便没好气,“他怎么同意的?” “封宗主没有摇头。” “……” 覃羡无辜地看着封水衿,接着被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年前,封玄慎来到卧苍谷商讨事宜,预备回程前,覃羡寻到他,请求能否让自己与封水衿通讯,封玄慎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封玄慎素来淡漠不露声色,覃羡没见他否决,竟以为是同意了。 “你是不是傻?”封水衿忍不住嫌弃道,“先前你提亲就被我阿兄拒了,他怎可能还允许你跟我通讯?” “为何不可能?我、我只是想与你聊聊天。” “阿兄自然也是不会同意的,因为——” 封水衿说到一半,自己愣住了。 因为什么? 虽说他与封玄慎一同长大,从小他的一切都是由兄长操办,可他为何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封玄慎不会允许他跟对他有别样心思的男人相处? 正常兄弟,见到自己的弟弟能遇到一个可以相许终身的人,即便不是欣慰,大抵也不会阻拦吧? 可封水衿就是认为,依封玄慎的性子,绝不会同意他接覃羡的灵笺的。这种想法细细一琢磨,又总有些地方说不上来的奇怪。 “水矜,封宗主是不是将你看得太严了些。” 覃羡一语中的,点破了封水衿心中的疑惑。 好像真是如此。他恍然大悟,古板的兄长,把他守得严严实实,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管控下,他竟也完全习惯了,甚至以为是理所当然,发现不了其中的怪异之处。 封水衿想着想着又要生气,封玄慎竟将他的心机用到自己身上、还偷看覃羡的灵笺,这便算了—— 现在居然还敢不哄他,他怎么敢不哄他!简直是混蛋!11雪重璃封玄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 封水衿一见他就转过身子,背影都透出浓浓的赌气意味。 他顶着脚尖在地上画圈,听到身后覃羡在说:“封宗主好。” 封玄慎淡淡“嗯”了一声。 覃羡是个不会看脸色的,急于求证道:“封宗主,我同水矜写的灵笺,可送到过水矜手里?” 片刻后,封玄慎的声音比刚刚冷了好几个度:“你们二人这般年纪,应勤于修炼,恪守宗训。” 封水衿一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连颗金丹都没有,装的都是今早吃的灌汤包,真不知封玄慎说这话心不心虚。 “我明白。封宗主,你是水矜的兄长,一直以来,我都十分敬仰你。但是,水矜已经长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应当给他选择的自……” 覃羡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弱下来了,封水衿知道,一定是封玄慎在吓他。切,一天到晚就晓得用气场压制小辈。 “水水自小由我带大,我的想法,即是他的想法。”封玄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覃羡,冷冰冰地陈述下去,“他是我的弟弟,能见什么人,同什么样的人交往,就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被封玄慎带走后,封水衿假意挣脱攥住他手腕的那只手,结果是被捏得更紧。 他瞟了一眼身旁高大的男人,嘟囔道:“……我跟覃羡还未说完话呢。” 封玄慎不发一言,将他带到裘刃那,司空谨也在,见到封玄慎顿时不敢吱声了。 “看好他。”封玄慎对裘刃道。 裘刃应下,封玄慎意味不明地盯了封水衿一眼:“不许乱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封水衿气愤又疑惑地眨眨眼,封玄慎来这一趟又这么快离开,就是为了不让他见覃羡吗? 他又是如何知道他们见面的? 似有感应,封水衿直直看向裘刃。 裘刃就像那又硬又笨的石头,藏不住一点秘密,被封水衿一盯就倒豆子似的道:“——是宗主命我随时传达小峰主你的行踪的。” 封水衿跺了下脚:“谁准他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既然都不在意我了,还装模作样作甚?” 裘刃自然是接不上话。 封水衿“哼”了一声,小辫子一甩,跑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他最讨厌封玄慎这样,不表态,不说话,所有琐事依旧替他包揽,譬如封水衿座位上厚厚的狐毛与软垫、气温稍降就有人送到手边的暖炉、扶摇塔专门辟出的供他用餐休憩的房间、桌几上不重样的糕点……此类种种,封水衿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封玄慎都一一为他周全妥帖。可是,在他在意的事上,封玄慎却从不顺他的意! 胸中情绪潮涌,封水衿咬住下唇,忽地将手边的杯盏狠狠掷到了地上。 清脆突兀的响声惊动了周围的人,好在场上人多嘈杂,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封水衿回想这几天受的冷待,兀自气得发抖,连面前出现的雪白身影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