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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约翰被他这一通说法打断了节奏,话音哽了哽,顿了两秒才回过神,没有被他绕进去:“徐,我是你的医生,你要对我信任一点。”  “我问你,重新出现幻觉,持续了多久?”  季楠偏了下头,看见一脸调笑意味的自己,正站在椅子一侧,姿态懒散地眯了下眼。  约翰拧了下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片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一个多月吧,记不清了。”季楠低下头,百无聊赖地拨弄自己的手指尖,口吻无畏:“但是很少,不想的话,过一会儿就会自己消失。”  医生问:“幻觉里都是什么?”  “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猫。猫会和我说话,我的床头有一棵长鼻子的树。”  季楠笑了一下,似乎觉得好玩。他掐了下山根,长时间没有休息,让他的眼睛酸疼:“你的后面,有一只蓝色的大象。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我的身边,”季楠闭起眼,有点无力的模样:“站着我自己。”  医生碧色的眸子有点疑惑,握着钢笔的手也微微停了:“你自己?”  “……嗯。”季楠抬起头,轻声说:“他很吵,不停和我说话。我想杀了他。”  约翰薄唇紧抿,唇角绷成一条平直的线。他手稍稍顿了少时,低下头写着什么。季楠不太舒服地缩起脖子,长睫在眼睑下落下一片弧形的阴影。  季楠一下一下数着心跳的节拍,在数到“10”的时候重新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用近乎欢乐的平稳语调,有点俏皮的模样:“骗你的,John。”  “我只是生病,又不是傻。”他说:“幻觉怎么能杀,我说说而已。”  约翰看了他几秒,随后收回视线,没有对此做出回应。  季楠揉了下眼睛,看见刚才还站约翰身后的蓝色大象,在原地绕了两圈,不见了。  -  “他这个情况必须住院。”约翰手上拿着文件夹,蹙着眉头用英文和白以南交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我得把他带回国。”  季楠坐在身后的诊室里,被门板隔绝开独立的空间。他透过门板上透明的窗户向外看去,清晰地看到白以南叉着腰被约翰骂的狗血淋头。  白以南气的冒火,不甘示弱地回怼,很快又被说的哑口无言,瘪着嘴默不作声地挨骂。  “徐的大脑神经已经损伤,不止是幻觉。他在中国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休养,你作为他的朋友,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约翰将蓝色硬板文件夹合上,砸出一声清脆的闷响,青绿色的眸子横向白以南,直盯得对方脊背发凉,才幽幽开口:“我合理怀疑他的病情加重,和近段时间的情绪不稳定,精神压力大脱不开关系。白以南,你帮着他一起骗我的时候,最好想想后果,不要没有脑子。”  白以南不甘地咬了下后槽牙,噤声翻白眼。他暗骂对方是个固执死板的臭顽固,又敢怒不敢言,半天才吭出声来:“……我骗你什么了?不是我觉得他不对劲才叫你过来的吗?”  约翰情急下又开始飙英文,念叨了一大串专业名词,白以南一个字都听不懂。越是听不懂才越心惊,白以南连连点头,嘴里忙不迭地道歉,安抚面前这个暴躁医生的情绪。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白以南终于得以喘气。他伸手比了个停的手势,示意约翰噤声,掏出手机,接通后快步走远。  “你在哪儿?”电话那头的男人话音还稍稍带着粗喘,听着像是正在小跑。  白以南扫视一圈周围,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他伸手捂了下通话口,压低了声音,有点急了:“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我不是让你等会儿吗?”  “我已经到了,”杨重镜喘着气,伸手撑在电梯旁的墙面,急促的心跳这才逐渐趋于冷静:“几楼。”  “哎别别,我现在正忙着呢。”白以南闭了下眼,一个头两个大。他急的原地走了两步,脑子疯狂运转着想办法,好半天才咬咬牙,说:“你先旁边找个地方等我,我忙完了找你。”  “为什么忙?”杨重镜狠狠蹙着眉,心口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蹦出嗓子眼。他的第六感疯狂刷着存在感,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整个人都陷在焦躁里,几乎要吼出声来:“是不是季楠出什么事了?他在哪里?”  “他没事,”白以南欲哭无泪地压低嗓音,苦着张脸补充道:“但你现在要是上来了,等会儿我就该有事了。”  “我很快就过去,你别急这么一时半会的。”白以南急匆匆的:“挂了啊。”  忙音随之传来,杨重镜懵了几秒,才慢半拍地将手机收回。  他顿了顿,再次划开和季楠的聊天框。  一个小时了,对方还是没有回自己发出的最后一条消息。第91章“接受不了。”  倒不是季楠不想回,只是进入诊室之后,手机就被白以南拿去保管。  他对此没表现出什么意见,潜意识里还觉得自己在进医院之前,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连带着为什么没有去公司,都对杨重镜解释得万无一失,出不了什么差错。  季楠尚且做着出院之后,捧着花去接对方下班的美梦。自然也想不到,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白以南已经内心斗争徘徊过好几轮,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背着他偷摸将杨重镜约了出来。  宁城降温毫无预兆,从昨天夜里开始起风。  一直到现在,都不见有弱下去的迹象。刮的整条街的树枝桠都随之晃动,摩擦间发出“簌簌”的响。  还是昨天才来过的那家医院,杨重镜站在门口,脊背虚虚靠着墙面,低着头略带急躁地刷手机。  他觉得慌乱,好像跟这家医院结上了不解之缘,怎么都无法摆脱似的。  明明昨天带季楠过来的时候,还在内心想着以后不要再有因为季楠而来的机会——谁知道第三次会来得这样快,仅仅第二天的上午,就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等待白以南的短短几分钟,杨重镜脑子里过了很多不好的猜想。  他想着早上还在给自己发消息撒娇的季楠,又想起昨晚上坐在自己面前,泪从对方通红的眼里掉下,滚落在自己的肌肤,燎起近乎灼人的滚烫温度。  杨重镜抿着唇,浮动的一颗心脏快要承受不住这样超载的负荷。脑子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一点,又什么都想不清楚。  和白以南的微信,是昨晚上在厨房那一会儿加上的。  客厅传来盘子摔碎声音的前一秒,白以南将他的手机收回,神色罕见地浮现出认真,像是在犹豫什么。  只是犹豫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因为杨重镜转过身,一心想着季楠有没有受伤,没心思再管他心里的那些纠结。  一直到对方发来消息,约他在医院附近见面。杨重镜被终于敞开心扉的季楠冲的发昏的大脑,才缓缓有了冷静下来的倾向。  “杨重镜!”  杨重镜被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声喊的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循声去搜寻声音的来源。  “这儿呢!”白以南从电梯里大步小跑过来,边走边冲他招手,说:“这儿!”  见旁边的人群投过来视线,白以南又缩了下脑袋,压低了声音,和站在墙角边缘的杨重镜接头:“走吧。”  杨重镜不动。他关掉手机,视线穿过白以南,向他身后张望。  “看啥呢你?”白以南有点疑惑,顺着他的视线观察少时,问。  “季楠呢?”杨重镜转过头,和一脸茫然的白以南对视,面色不算好看,眉眼沾着明显的忧心:“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白以南吞了口口水,停了几秒,没有说话。  眼看着杨重镜的情绪又要激动起来,白以南才“哎哟”一声,忙不迭开了口:“他没事,真没事。”  这话说着他自己都不信,话音顿了顿,神色不太自在地挠了下头,嘟囔道:“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好吧?”  “我没多少时间跟你耗,马上要回去的。”白以南敛起神色,口吻认真起来:“我估计你会想知道,他这几年,过得不太好。”  杨重镜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捏紧了。  他微微蹙起眉,喉头不自觉地滚动几下,眸子暗了暗。  “这里不方便。”白以南看出他的动摇,适时递了台阶,说:“找个地方吧。”  -  杨重镜是开车来的。  分明快要中午,天却阴沉下去,丝毫没有转晴的迹象。掉落在地面的残叶被风吹起,裹挟在空中,发出不太悦耳的呼啸。  白以南干脆利落上了车,反手将副驾驶的车门带上,砸出声闷响,动作快得划出一道残影,做贼似的,生怕被什么人看见。  车里有点闷,杨重镜开了点车窗缝通风。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吹的白以南衬衫口微微鼓起。  他低下头,调了下项链的位置,轻咳一声,停顿两秒,似乎在想着开口的措辞。  杨重镜倒是调整好了情绪,处变不惊的模样。他扫了一眼白以南,又默不作声地将车窗摇上。  空间重归密闭,安静到呼吸声混合着风声,同时响起时,听得格外清晰。  “这是单面玻璃,外面看不见。”杨重镜主动开了口,示意白以南可以开始说话:“要开空调吗?会不会热。”  “不用。”白以南摇摇头。  他舔了下有点干的下唇,低垂的眸子眨了眨,终于缓慢地开了口:“季楠……他——”  白以南几度纠结,话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表达,绕了几圈还是咽了回去。他顿了顿,又重新换了个开头:“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他声音低,这一回的开头很顺畅,没再磕绊地继续了下去:“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找了他很久,应该就是你们分手那个时候,我跟着他家的保镖一起,在中国找到他。”  “他那时候过得不太好,好像是欠了高利贷。我去的时候,只见过一面,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好像是徐姨和他说了什么,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再看见他的时候,他的状态很差。”  白以南努力回想那时的场景,有点慢地说:“那时候是我们一起回新西兰,不过他不认识我。我听见他在喊你的名字,睡着的时候。”  杨重镜抿了下唇,没吭声。他撩起眼皮,静静听白以南讲故事一样的叙述。  “徐家……哦,其实他姓徐。”白以南想起什么似的,说:“他叫徐风遥,不过他不喜欢,所以我习惯叫他季楠。”  他插完这句话,见杨重镜没什么反应,又重新言归正传,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屈起的大腿膝盖:“他们家,家规挺严的。季楠刚回去那会儿,不太听话,所以总是被罚。不过他很能忍——我也是很后来才知道他生病。”  “……生病?”杨重镜声音晦涩,嗓音从喉间挤出来,夹杂着细微的抖。  “嗯,”白以南看了一眼杨重镜的脸色,又很快将视线收回,欲言又止地,好半天才说话:“感知综合障碍。”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可以理解为精神类疾病。”  杨重镜低着头,不太看得清表情。白以南等了少时,没有等来对方的回应,索性心一横,咬咬牙:“他身上破毛病挺多的,不止这点。我挑最严重的跟你说的。季楠不敢告诉你,但我觉得反正你迟早都得知道,所以还是早知道比较好。”  “接受不了的话很正常,省得他浪费你时间。”白以南抿进唇,破罐子破摔了:“你俩就到这,他那边我会去说,你不用太为难。”  车内的空气犹如凝固,白以南被杨重镜的眼神看得有点喘不上气。  他眼皮打了个颤,眼神不自觉游离一瞬,慢慢噤了声。  “还有吗?”杨重镜眼睫垂了下,过了少时,才迟迟开口:“还有什么,你继续说。”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平安夜快乐~特别幸运遇见你们~第92章“我要见他。”  杨重镜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到让白以南不知作何反应。  他预料过很多种情况,愤怒,震惊,或者心疼,难过。独独没有这种,称得上一句波澜不惊,整个人淡的如同幽深的湖面,没有丝毫起伏。  没有起伏是假的,他看不见杨重镜发颤的指尖。  “啊?”白以南被问的有点懵,思路被迫中断,话语卡壳一瞬,才慢半拍地接上:“说,说什么。”  外面的风愈刮愈大,擦着车窗玻璃,发出毛刺的声响。闷闷的,传进耳中,砸出令人不适的回响。  杨重镜眼底茫然了一瞬,紧抿的唇微微张开,似乎不知道如何作答。  冷静仿佛是出于本能,实际上思绪飘远,和身体剥离开去,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感到痛苦,却不知道痛苦的来源,所以下意识地躬起身,想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好过一点。  “我知道的也就这些,”白以南眨眨眼,神色有些为难,犹豫了少时才憋出话来:“他这几年……基本上都待在医院。精神情况反反复复的,有时候好一点,有时候差一点。”  “好一点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偷跑出去。”白以南顿了顿,说:“第一次看他不见的时候,我吓坏了。不过他身上有定位,所以很快被找了回来。”  杨重镜拧着眉,语气晦涩:“他生病了还乱跑——?”  很不讲道理的斥责,话里含着的理所当然,让白以南都为之一哽。他有点失语,只好说:“他是去找你。”  杨重镜张开的唇嚅嗫两下,像是疑惑,又像是不可置信,迟迟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他这副样子,白以南没忍住叹了口气。  他自己也觉得季楠真是疯了,但凡是个正常人,大概都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近乎病态的,带着压力的爱意。  只是说到底,白以南还是不愿意季楠被打上异类的标签。  他有点艰难地想要替季楠解释,试图让杨重镜不要因此而恐惧:“他只是想见你,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因为这个……”害怕他。  杨重镜有点呼吸不过来。他急急喘了口气,伸手将车窗摁开,生怕慢了一秒,自己就要被车内稀薄的空气压得窒息过去。  到底是哪里感到痛,杨重镜分不出来。好像哪里都没有问题,又好像哪里都不对劲,杨重镜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做出什么反应,才是对的。  他思绪很乱,白以南好像还在说着话,可是他已经听不清楚。他一会儿想到季楠生着病还要跨越几大洋来找自己,一会儿又想到对方笑着朝自己撒娇,用温软的语调叫自己“哥哥”。  季楠叫他哥哥,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算哪门子哥哥呢?该给的关怀和照顾,没有一分到位,却照样享受着对方的崇拜和满到即将溢出来的爱意。  杨重镜自诩爱季楠爱的胜过自己,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季楠甚至不敢告诉他,自己生了这样严重的病?  是因为怕他知道了担心,还是因为怕他因此害怕,从而疏远了自己。杨重镜太知道对方的答案,因为估计换做任何一个人来旁观,都会这样想。  但他又觉得愤怒,可到了现在,甚至连愤怒这种情绪都是悲哀的。白以南可以这么想他,可以对他没有一丁点信任,杨重镜不在乎。但是季楠为什么也这么想他?季楠真的就一点都不了解他?  “他现在在哪,”杨重镜不能再想下去,他极力克制住自己无限蔓延的情绪,用堪称晦涩的嗓音,声音喑哑难听:“是发病了吗?我能不能……”  杨重镜停了停,很用力地扣着手指,直到那处泛出艳丽的红,才近乎悲哀地说完后半句话:“去见见他?”  白以南住了嘴,他不再说话,只是用难言的眼神打量杨重镜。  “你……”他抿抿唇,眸子深深注视杨重镜几秒,抬手看了眼腕表,才说:“徐姨应该快到了。”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杨重镜听得懂。  可是他不想懂。  “他在上面,是不是。”他自顾自地低着头,没有抬眼和白以南对视,陷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一般,轻声说:“我要上去看他。”  杨重镜说完,便推开车门下了车。白以南见状,这才“欸”了一声,慢半拍地想要伸手去拦住对方。  他暗骂一声,跟着下了车,急急追上前去,步子走得飞快:“你别这么冲动——季楠现在也不想看到你——杨重镜!”  杨重镜的步伐被喊停,白以南终于抓住时机,拽住了他的小臂。  “不是我不让你见他,是现在人多眼杂,不适合。”  白以南苦口婆心,扫视了一圈周围,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影,于是压低了声音,说:“你先……回去好好想想,你们到底合不合适。”  他的意思太过明显,无非是觉得杨重镜一时脑热,想不清是非,光凭着一腔热血就要说出往前冲,全然不考虑后果。白以南做不到相信杨重镜,即便他认为此刻的杨重镜,可能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深爱。  可是人生是一辈子,这个时间就太长了。  任谁来,都很难认为,一对已经分开了三年的前任,可以接受自己曾经光鲜亮丽的爱人,变成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患者吧?就算杨重镜是个很好的人,他能够靠着激情上头的爱意爱一时,他可以做到永远吗?  杨重镜直直盯着白以南的脸,好半晌,才轻声笑了。  白以南被杨重镜盯得瘆得慌,默默松开了去抓对方胳膊的手。他嘟哝着,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杨重镜开口打断了。  男人的声音冷淡,似有若无的带着一股嗤笑,轻轻浅浅,像是尖锐的针,扎进白以南的肌肤:“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去。”  白以南想要争辩:“我……”  “你告诉我,季楠,我的爱人。他现在生了病。”杨重镜不太笑得下去,唇角跟着压下来,眸色也沉下去,很清晰地流露出痛苦:“你告诉我,在他生病的时候,会偷偷来看我。那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最想要看到的人是谁吗?”  “如果我都已经知道他需要我,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他面前?”杨重镜声音哽咽,声带哑了:“我要陪在他身边。我得和他一起。”  白以南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因为痛苦而躬下身,紧拧着眉,眼睑都被血丝所染,整个人都透出恳切的狼狈:“你和我说这些,我总得有选择的权利。”  风声变得凄厉,天上乌云密布,看着像是要下雨。  白以南被这阵风刮得脸颊有些疼。他咬咬牙,心中的天平几番摇摆不定,最终还是咬咬牙,无视掉暗中几乎要将他戳穿的几道视线,说:“你跟我来。”  “季楠不知道我跟你说了,你就跟在我后面,不要被他看见。”白以南在上楼的过程中操心嘱咐,想了想,又自我否定了:“看见了也没事,你不要反应太大,他不会认出你的。”  杨重镜木然地抬了下头,问:“……什么叫不会认出我。”  白以南看了他一眼,有点不忍地解释:“他有时候会有错觉。你只要正常一点,可能他就……”  电梯门开了。  白以南这句话没能说完,刚刚还垂首站在电梯角落的杨重镜就抬起头,穿过人流,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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