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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季楠那双漂亮到轻易让人心动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流露出委屈。他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杨重镜的指腹抵着,所以没有成功开口。  他瘪瘪嘴,眼睫也跟着撇下,被欺负了一样。只是欺负他的对象是杨重镜,所以才敢怒不敢言,只能自己受着。  杨重镜看的好笑,抵在季楠唇间的食指挪开,再次变成了单手捧着对方的侧脸。  他手掌微微用力,将季楠带到自己面前,下颌稍抬,不太用力地吻上季楠的唇。杨重镜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下,牙齿磕碰着唇瓣,带来一阵轻微的酥痒,用气音说:“亲我。”  很矛盾,像是在命令。  季楠双眸微微睁大,身体先于大脑的,下意识地搂紧了杨重镜的腰身。他尝到舌尖的淡淡血腥,大脑也像是被这点血腥味点燃了,逐渐变得亢奋。  杨重镜被季楠炙热的吻堵得喘不过气,那股铁锈味也传到他的口腔中,湿润的,带着热度。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刚刚从一阵窒息中抽离,就被季楠紧紧扣住后脑,侵略性的吻骤雨般落下,容不得丝毫躲闪。  他的下颌被捏的有些疼,半掐着被季楠抬起,力道大的不容反驳。杨重镜口中的空气被掠夺的一干二净,浑身都跟着发软,连推开的力气都不再有。  动作幅度太大,身下的椅子也因此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响声。杨重镜喉结仰在空气中,有些脆弱地滚动两下。他脑子因为缺氧变得昏沉,原本就宽松的睡衣也不知什么时候褪去,堆在腰间。  季楠将人抵在桌子边缘,第一次觉得那些饭菜碍眼,生出一种全部拂去的冲动。杨重镜觉得季楠像个疯子,明明自己只是同意接吻——  事态变得超出杨重镜的预想,他从喉间挤出细细的喘,一路被抵着,最后被人抱起,双双倒在了柔软的沙发。季楠有意护住了他的后脑勺,力道经过缓冲,却依旧让杨重镜摔得头晕眼花,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杨重镜的双手被季楠单手摁着,面上也泛起欲望的红潮,柔软的发丝摊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向季楠透露出邀请。  季楠目光深深,一个接一个吻细密地落在杨重镜的脖颈,寸寸梭巡,如同在品尝自己的所有物。  杨重镜胸口起伏着,迟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放任季楠继续下去的严重性,他微微喘着气,单腿屈起,卡在季楠的腰间,姿势暧昧的像一幅性感的油画。  “……不,季楠!”  他锁骨上还沾染着季楠留下的红痕,唇也被吻的肿胀。即使是瞪,都莫名带着春色,不自觉地变成嗔怪。杨重镜用力挣脱季楠对他双手的禁锢,腕骨处明显的溢出红,显得格外色情。  “不许……听到没有?”杨重镜扣上季楠的脖间,没有收紧,像单纯的,用五指做成的绳索。  季楠睫毛颤动着,浅茶色的眸子透出些茫然,好像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他手指修长,关节也透着淡粉色,反手握住了杨重镜掐住自己脖子的指尖。  “为什么不许?”季楠问。  单从脸看,他的眸子干净又透亮,像不谙世事的孩童。  如果不是杨重镜的小腹,还感受到对方下身的坚硬,大抵真的就被季楠伪装出来的假象所欺骗了。  杨重镜红着脸,被季楠捏住的指尖传来一阵酥麻的电流。他下意识地将手抽回来,手肘屈起,遮在半阖起来的眼睑。空气里泛着让人意乱情迷的暧昧潮湿,季楠的发尾拂过杨重镜裸露的肌肤,引起一阵又一阵的轻颤。  “哥哥,为什么不许?”季楠眼睑微红,唇色殷红艳丽,活生生一个勾人的狐狸精。他声音有些哑,手上的动作温和又怜惜,指腹蹭过杨重镜的身体,感受着身下人肌肉鲜活的跳动。  杨重镜偏过头,有些自暴自弃地倒吸一口气,被季楠抚摸过的身体诚实地战栗。他咬着下唇,语气里带着点恼羞成怒:“不许就是不许——你下去!”  “不要,”季楠拨开杨重镜挡住眼睛的手腕,身子压迫性地贴近,声音粘腻又慵懒,自带一股撒娇意味。他弯着眼睛,眯眼笑了笑,低下头很轻地去啄杨重镜的唇,舌尖轻轻舔舐那里被自己咬破的细小伤口,说:“哥哥明明很喜欢。”  季楠微凉的指尖描摹着杨重镜腹肌的线条,带去一阵细微的痒。他膝盖微微上抵,很轻地碰到杨重镜的胯,引得身下人发出一声动听的闷哼。  杨重镜被季楠磨得不行,有几个瞬间,是真的差点突破了心里防线,大脑一片空白,崩溃的只能点头顺从。他平缓了一下呼吸,骤然发力,五指插进季楠的发间,趁着季楠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掀开,翻身将人压在自己的身下。  “你不听话。”杨重镜“啧”了一声,喉结上的痕慢慢变深,暗沉下去,变得有些紫,肉眼可见的,吮吸的人反复啃咬了多少遍。  他扣住季楠的脖子,另一只手撩开挡在季楠脸上的碎发,呼吸逐步从凌乱变得均匀。杨重镜缓缓喘了口气,从方才那阵失神中找回理智,气着气着,反倒被气笑了。  “想*我,嗯?”  杨重镜说这话的时候,不慎碰到下唇那处被咬破的伤口,下意识地“嘶”了一声。他怒极反笑,扣住季楠的手也逐渐收紧,直到对方微微张开唇,不太喘的上气,才稍稍松开,让季楠得以呼吸进一点空气:“你属狗的吗?”  季楠黑发如瀑般铺开,散在身下,折射着灯光,显得柔顺,光泽度很好。他被掐的咳了两声,白皙的脸染上红晕,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错觉。  杨重镜被这样的眼神盯得心软,下一秒就更加来气,腰侧的咬痕还隐隐作痛,大概是要泛出血。他信了邪才会觉得眼前这个人委屈,着了对方的道,分明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属兔子的,哥哥。”季楠温声回答,被这样压着也不恼,心情很好的样子,声音也软糯,全然不见方才那副活生生要将杨重镜拆吃入腹的凶狠模样。  他伸手,指尖攥住杨重镜掉落在胯骨的睡衣,乖巧巧地将衣服提上来,慢条斯理地替他把睡衣整理齐整,认真地扣上扣子,直到那些吻痕被布料遮住,才抿着唇,笑了:“别生楠楠的气了,好不好?”  季楠鲜少这样自称,年少时候,每每在床上纵欲过度,把杨重镜惹毛了,才会说这种堪称肉麻的撒娇话。偏偏杨重镜就吃这一套,次次都被季楠温顺的表象骗过去,不再计较下去。直到下一次,反复循环,倒也成了一种情趣。  杨重镜不太怕痛,大多时候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骨子里一点别扭作祟,喜欢看季楠插科打诨的可爱样子,见到对方哄自己,心情舒坦罢了。  久违地听见这句话,杨重镜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他还要教训季楠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或许真的是美色误人,杨重镜不自在地偏过头,心里默念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我没生气。”  他收回手,摁着季楠的肩膀,光着脚从沙发上下去,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背对着季楠,说:“我去洗澡。”  “哦,”季楠垂下脑袋,视线落在杨重镜裸露的脚踝,也跟着坐起来,说:“那我呢?”  “哥哥不管我了吗?”他的发散着,衬衫褶皱凌乱,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沾着显眼的红。精致的眉眼也泛着薄粉,仿佛刚刚哭过,音调垂下去,透露出主人的低落。  这副样子,如同杨重镜拔*无情,把人吃干抹净之后,便丢弃不要了一样。  杨重镜闻言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冷声道:“你把碗洗了,然后把那些零食带回去。”  “然后呢?”  “然后,”杨重镜顿了顿,说话时喉结滚动,吻痕彻底暗下去,变成深色,随着呼吸声而微微变动。他收回笑意,唇角重回平直,淡淡道:“你和你那堆零食一起,给我滚出去。”第62章“梦境。”  杨重镜话说完,没再分给对方一个眼神,背影消失在卧室门背后,门被顺手带上,砸出一声不重的响。  季楠站在原地,目送杨重镜走进去,才后知后觉的,有些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  他扭过身子,蹲下去默默收拾摊了一地的零食。嫌披散的长发碍事,他又抿了下唇,拿起零食的动作稍停,随后褪下手腕处带着的皮筋,重新将头发扎起,随意地挽成一个小揪。  没了油烟机运作的声音,浴室的水声就变得明显起来。淅淅沥沥的,在季楠的心里点火。  他葱白的指尖稍稍捏紧,耳尖也跟着变得通红。  脑子里的画面实在少儿不宜,季楠在心里唾弃自己。  他把刚才弄的一团糟的东西收拾干净,强迫自己转移注意,一板一眼的按照杨重镜的吩咐行事,很有些听话地把碗洗掉。  放在桌上的可乐经过这么一遭,雾气早已散去,化成了颗粒状的水珠,附着在铝制的罐身,落成一条条蜿蜒的线。  季楠伸手将那罐可乐拿起,掌心泛起的些许温度被骤然冰到,带来点凉的刺激,让他还有些混沌的大脑逐步清醒。  他顿了顿,将可乐的罐身贴到自己单边的脸,好让那尚未来得及褪却的冰发挥最后一点作用。  不是在做梦,季楠慢慢想。  掌心因为指尖的收紧,浮现出五个指甲印。他靠着这点痛意,再一遍地确认——这一次,不是他的梦。  他捏着可乐瓶,食指微微屈起,稍一用力,将瓶盖拉开,冒出气泡接触空气的破灭声。动作熟练,像是在此之前,已经做了无数次。  季楠垂眼,盯着不断向上冒腾的气泡看了两秒,耳边断断续续地听到沐浴的水声。  他一手握着听装可乐,一手提着品类众多,杂七杂八的大袋子零食,轻手轻脚拧开了关上的门。  季楠白皙的皮肤上泛出好几处鲜红的指印,和肤色的白相对比,就显得极度显眼。挽起的发髻松散,身上衬衫的扣子被粗暴地拽开两颗,松垮垮地敞着。  这副样子,是不太能见人的。  好在一层楼只住两户人家,小区的监控器也恰好坏掉。否则季楠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被人看去,不知道要在背后被嚼怎样的舌根。  和杨重镜家的装修风格全然相反,季楠推开房门,用空余的那只手,摁开客厅吊灯的开关。  冷白的光线倾洒而下,照亮了整个房间的装潢。  季楠住进来,已经三个月了。但房间内的一切却还保持着刚来时的模样,几乎看不出什么生活的痕迹。  除了必要的家具,属于季楠的私人物品并不多,一切摆放有序,处处都透着冷淡。仿佛房屋的主人从未打算长住,只是将这里作为一个短暂的落脚处。  零食挤满了大号塑料袋,外包装袋五颜六色的,挤在一起时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给这间除了黑白少有其他色彩的房间,平添了几抹亮色。  季楠径直走向沙发,罕见地这样松懈,浑身肌肉终于松下来,不太有形象地倒在柔软的坐垫上。他身子后仰,贴着可乐的掌心沾染上点水珠,顺着手腕的线条滑落下来。  已经不再冰了,这瓶可乐。  季楠半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想。  他略微摩挲着指尖,如同在回忆方才触摸到杨重镜身体的手感。葱白的指尖无力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垂在半空中。  季楠顿了顿,彻底闭上眼睛,等那阵激情过后的余韵过去,迟钝的大脑缓慢地运转,冒出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低下头,想要去吻杨重镜的背脊时,对方显得有些刻意的躲避。  好像后背是什么不可触碰的雷区,甚至连看都不能看上一眼。  杨重镜刚洗完澡出来,便见方才还被糟蹋的客厅重归整洁。  干干净净的,连泛着皱的沙发套都被抖落平整,仿佛刚才那一场短暂的拥吻,只是杨重镜臆想出来的错觉。  杨重镜举着毛巾擦头的动作一顿,在门口处站了几秒,原本含着浅笑的眸子逐渐黯淡下去,没入沉沉墨色里,让人辨不明其中的情绪。  他唇角绷出一条平直的线,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抬脚朝冰箱走去。拉开冰箱门的瞬间,制冷器的运作声便随之响起。冷藏室里摆放得满满当当,分门别类的,称得上一句琳琅满目。  杨重镜绷起的唇角这才稍稍缓和,明明什么声音都没发出,看着却像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目光停留在冰箱门上摆放饮料的角落,那里空出一块,显得格外突兀。  可乐被季楠带走了。  杨重镜意识到这一点,五指扣着冰箱门,缓缓收紧了。他心情不上不下的,有点哭笑不得。  不得不承认,亲密之后的冷漠才是最致命的。以至于连杨重镜这种,早已习惯一个人独处的人,都几乎在感受到热闹褪去的落差感的短暂几秒里,被无法控制的空虚和恍然溺毙。  杨重镜略微低着头,忽然觉得,季楠太听话了,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他抿了抿唇,被咬破的那处细小伤口随之传来疼痛的触感,刺激着大脑,清楚地告诉他,这是真实存在的。  大概是真的寂寞久了,杨重镜拖着身子,将所有亮起的灯按灭。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习惯过孤单。只是麻木久了,也就不会再感到难过。戒断反应蔓延满心脏的时刻,杨重镜才骤然发觉,原来自己还是会渴望的。  如果能够幸福的话,他最深的心底,还是会渴望的。  他对杨天德说的那些所谓不求回报,也怪不得别人不相信,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没法被那些虚假的谎言骗过去。  杨重镜掀开被褥,在黑暗中翻了个身。手臂微微抬起,指腹触碰到腰侧被季楠咬下的烙印。和他想的一样,那处的确破皮流血,温热的水流淌过时,带起一阵一阵细密的刺痛。  但杨重镜不太用力地摁了摁,想,其实也并没有很痛。或许都不会留疤,顶多红肿两天,便什么痕迹都不会再有。  杨重镜总是迫切地想留下什么,却同时理智并存。季楠已经够疯了,他不能也变成一个毫不忌惮的疯子。他是收住季楠锋刃的那柄鞘,总该是稳重的,成熟的,引导季楠如何爱一个人的。  脑子乱哄哄的,所有思绪混在一起,最后迷迷糊糊的,竟也产生了点睡意。  只是睡得不深,更像是变成了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自己早已遗忘的,痛苦的,改变了他整个人生的过往经历。  #旧梦第63章“花与爱人。”(回忆)  电视剧里,主角遭遇悲惨挫折和打击时,往往都天降暴雨,大雪纷飞,好像连老天都跟着一起,为其经历的不幸所默哀。  但杨重镜却清晰地记得,季楠第一次和他提分手的那一天,外面的天气很好。  光线充足,落在人身上,照得暖洋洋的。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天。  几分钟之前,杨重镜还在说着,阳光这样好,要趁着这样的好天气,把被子挂到阳台上去晒晒。只是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身后的季楠吸引去了视线。  “你要去哪儿?”杨重镜收起手机,望向季楠,问:“下午不是没课吗?”  “嗯,有点事。”季楠言简意赅,低着头系鞋带。他说完站起身,没看杨重镜,就要推门出去。手刚刚伸出去,又好似想起什么,回过头,对上杨重镜有些无措的视线。  “可能要挺久的,晚饭不用等我。”季楠声音淡淡,仿佛没有察觉到杨重镜逐渐冷淡下去的神色,有些敷衍地勾了下唇,说:“我走了,哥哥。”  “嗯,”杨重镜张了张唇,垂在身侧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想要开口质问些什么,最后紧紧抿起,一个字都没说。他状若无事地垂下眼,嘱咐道:“回来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  季楠没说话,回答他的是下一秒被反手关上的门框。  明明门从打开到关上的时间很短,短暂的几秒钟,就算楼道的风再大,灌进来的也不会有多少,但杨重镜站在原地,却还是下意识地觉得冷。  是因为风口处的风太大,杨重镜想,应该去把窗户关上,对流的风或许就不会这么刺骨了。  他垂着眼睑,在心里抱怨,外面看着那样耀眼的太阳,也没能使空气里的温度上升一点。早知道,就该让季楠多穿几件,不然照他那个容易生病的体质,出去一趟,又要感冒了。  心绪乱成一团糟,杨重镜原本还算轻松的头脑又开始混杂,被风那么一吹,连带着智商一起,吹没了似的。  即使杨重镜再不敏感,也该意识到事态的不对劲。  季楠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他频繁地出去,忙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和很多人交流来往,却独独和自己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杨重镜和季楠在一起两年多,再过不到一个月,就是他们相恋的三周年纪念日。不说了解得多么透彻,但至少,从前的季楠是如何模样,杨重镜比谁都要清楚。  无论去哪里,季楠都会主动和他报备。会用俏皮的语气冲自己撒娇,短短几分钟就能发出许多消息,问他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想他。他是很粘人的性子,哪怕是小到路上碰见一只可爱的小狗,都会拍下照片,和杨重镜分享,碎碎念上许多话。  季楠如同生来便具有如何爱一个人的天赋,他给足杨重镜安全感,永远及时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爱意毫不保留地从每一个细节透露出来,好像杨重镜就是他的全世界。  杨重镜享受这种感觉。  他看着季楠一点一点地朝自己敞开心扉,卸下虚假的伪装,越来越轻易地表现出真实的脆弱。独一无二的那种特殊,是任何人都难以拒绝的诱惑。至少于杨重镜而言,他对此贪恋又上瘾,也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和季楠一起,一直走下去。  可他和季楠之间的关系出现了问题。  毫无征兆的,显露出裂缝,如同有一道无形的墙,而杨重镜穿不过去。  他想要问原因,也旁敲侧击过无数次。杨重镜不愿意考虑那些他不想听到的原因,所以胆怯又犹豫,说不出一个拒绝的词。  信任。  杨重镜垂着眸子,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对季楠多一点信任。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社交,也有不想告人的事。他不能去逼迫对方,也不能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去干涉季楠的隐私。  他的楠楠,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安全感——是他自己太过敏感,所以容易胡思乱想。  他已经很久没有给季楠送过花了,杨重镜想。左右下午没有别的事,他该去给季楠买上一束花。  季楠那么喜欢惊喜的一个人,看见漂亮的花束,大抵会变得高兴一点。  他们之间,什么隔阂都没有产生,只是自己想多了,仅此而已。  “买花送人吗?还是放在宿舍自己养?”  店主是个长相温润的青年,站在柜台后面。他停下手中的活,观察了几分钟认真挑选的杨重镜,随后主动开口挑起话题:“小桔梗最近开得很好,刚刚进的货。自己养的话,花期也很长。”  “……那送人呢?”杨重镜闻言顿了顿,将抚摸花瓣的手收回来,循声望向声源。  “女朋友吗?”青年用抹布擦了擦手,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在离对方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温声问:“还是老师,家长?”  “是我爱人。”兴许是被面前人温和的笑意感染,杨重镜长时间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些许,回答了对方的提问。他不是话多的性子,此刻也没忍住,多说了两句:“我之前总给他送玫瑰,他说我土。”  店主忍俊不禁,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没有说话。  “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想,送点别的品种。”杨重镜扫了一眼花店品种繁多的花,话音稍稍停顿,又说:“但我不知道选些什么。”  “可以自己搭配,或者我帮您搭配?”青年稍加思索,转身走向另一边,说:“郁金香和豌豆花最近都卖得不错,女生买的很多。”  杨重镜顺着对方所在的方向望过去,视线停顿两秒,微微摇了下头,说:“我自己挑吧,谢谢。”  直男审美是一种形容词,店主唇角的弧度不减反增,没再说什么。他退至一旁,没有再盯着杨重镜的动作,转头去迎接别的客人。  花店门面装潢得干净,简约却不失温馨,短短几分钟,便吸引了好几位路过的女孩。  只是神奇的,杨重镜搭配出来的效果和店主想象中的截然相反,很浅淡的颜色和风格,有种温和的漂亮。  青年放下手中裁剪花枝的刀,张了张唇,随后温声笑道:“很漂亮,你女朋友肯定会很喜欢。”  杨重镜眉头稍稍上挑,没有作声。他站在一旁,等待面前的人将那束花打包完成,才关起手机,抬了下唇角,淡声纠正对方的说辞:“不是女朋友,是男生。”  这句话的声音不算小,以至于在一旁等待的几个女生,都听得一清二楚。  花店在学校附近,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这所大学的学生。那几个女生闻言瞪大眼,凑得更近了些,互相交头接耳,用细小的声音交流。  店主倒没有表露出什么震惊,只露出个抱歉的笑,轻声说:“男生也会喜欢的。”  他将礼品绳系成一个蝴蝶结,用剪刀剪断末端的多余,眉眼都温和,话音听来让人舒心,道:“如果是喜欢的人送的,不管是什么都会喜欢。您说您之前送的玫瑰花被嫌弃,但我想,他应该也养的很好。”  杨重镜喉结滚了滚,难得透出些属于少年的羞涩。他摸了下后脖颈,伸手将那束堪称巨大的花束接过,闷声点点头,低声说:“是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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