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温轻便被拽进了镜子里。 镜子里的房间和镜子外的房间摆设都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镜像的。 温轻此刻被温镜抱在怀里,面前也是一面镜子,清晰地呈现出他们俩暧昧的姿势。 温镜搂着他,低下头,在他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好香。” 温轻身体一僵,他握紧掌心的钥匙,试着挣扎了一下。 被温镜抱得死死的,根本没法挣开。 和温镜说的一样,温镜的力气比他大,远超于他。 温镜胸口贴着他的后背,带着他往前走了一步。 温轻侧脸贴在镜子上,凉飕飕的,温镜滚烫的体温被衬托的格外明显。 他屈起手指,轻轻的敲了敲镜面,发出哒的一声。 镜子又变成了普通的镜面。 他出不去。 温轻脸色变了变,连忙在心里问001: 001嗯了一声。 温轻稍稍松了口气,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 他只要再坚持十五分钟。 温轻抿了抿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放我下来。” “勒的我好难受。” 温镜不仅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屈起膝盖,分开温轻的双脚,贴得更近。 他低下头,脸颊贪恋地蹭着温轻脖颈的肌肤,缓缓说:“轻轻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吗?” 温轻心想,当然不想。 他紧张地说:“你、你别勒这么紧。” “我要喘不上气了。” 温镜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度,掌心覆在温轻腰上,微微用力,让温轻正面对着自己。 “轻轻啊……” 温轻眼睫颤了颤:“什么……” 温镜凑到他颈间,舔了舔他泛红的耳垂,低声道:“时间不多了,轻轻。” “我们要不要抓紧最后的时间。”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说着,温镜朝着温轻的耳朵吹了口气,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腰。 十五分钟…… 温轻的身体更僵硬了:“我、我不想舒服……” 温镜低笑一声,牙齿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耳垂,从耳垂到脸佳,落下一串细碎的轻吻。 温轻偏了偏头,下巴被温镜捏住。 他抿着唇,掌心被钥匙的硌得隐隐作痛。 道具要留给司空和郁刑…… 念头一闪而过,温镜含着他的唇瓣,直接撬开齿关,探入口腔。 温镜直接缠住温轻的舌尖,粗暴地勾弄舔舐。 “唔……”温轻被迫仰着头,生理泪水渐渐盈满了眼眶。 温轻想要反抗,但是他身体的燥意陡然升起,身体开始变软。 和郁刑不同,温镜的亲吻仿佛能勾起他双倍的感受。 温镜睁着眼睛,欣赏着温轻神情的变化,看着他的眼眶慢慢变红、变湿,舌上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 他抵舐着温轻的上颚,沿着口腔内壁缓缓退出来,流连在温轻的唇肉上。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让温轻的意识逐渐回笼。 他眨了眨眼,眨去眼睫上的泪珠,视线再次变得清晰。 他的身体微微侧着,可以看到镜子另一端的景象。 卧室的门开了。 司空和郁刑走了进来。 温轻瞳孔骤缩,只见两人径直走到房间内,扫视一圈,似乎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母亲。” “躲起来了么?” 司空和郁刑的对话清楚地传了过来,犹在耳畔。 温轻的身体更僵硬了。 温镜含弄着他的唇珠,指尖轻柔地刮过温轻的喉结,上下抚摸打转。 “唔……”温轻忍不住低低的叫了声。 这声音似乎传了出去。 他看见司空走了过来。 温镜的动作没有因为外面的司空和郁刑停顿片刻,他舔舐着温轻的唇瓣,缓缓吻至喉结。 温轻想要躲开,下一秒,脸颊上多了一只手,手指抵入他的口腔,轻轻地压了压舌头。 温轻皱了皱眉,用力地咬了口温镜的手指。 嘴里瞬间弥漫出了血腥味。 温镜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似的,刮着他的口腔内壁,故意把指上的鲜血往他舌尖上蹭弄。 温镜吻着他的脖颈,低声道:“轻轻,你为什么只给我留了这么一点时间呢?” 温轻不敢出声,只见司空越走越近。 温镜惩罚性地咬了口温轻的脖颈,白皙的皮肤瞬间出现一道红痕:“轻轻不专心。” 温轻紧张得屏住呼吸。 下一秒,司空走过了镜子,径直走向另一边的衣柜。 温镜低声说:“怎么还在看他们?” 温轻没敢出声。 温镜似乎不是想要他的回答,只是在发出感慨。 “轻轻明明以后也能看见他们。” “现在应该多看看我。” 温轻怔了怔,垂下眸子,对上了温镜的眼睛。 温镜凝视着他,轻笑一声:“我也不想让轻轻离开。” “可是轻轻好聪明,自己想明白了。” “真是我和一模一样。” 温轻愣愣地看着温镜,一样…… 温镜上次说这句话,不是为了骗他吗? 忽地,他拿着钥匙的手被温镜抓住。 温轻正想用道具,紧接着便发现温镜没有想要争夺他的钥匙,而是裹住他的手,让他握得更紧。 “我说过,会帮轻轻的。” 说完,温镜缓缓松开手,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温轻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只听清楚了系统振聋发聩的提示音:第172章人间 温轻站在客厅里,呆楞了好一会儿,低下头,缓缓张开五指。 掌心静静地躺着一枚古铜色的钥匙。 钥匙和在副本里的时候有些些许差别,顶端嵌着指甲盖大小的镜面此刻被一层白雾笼罩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他的手指明明碰到了镜面,依然没有任何异常。 温轻指尖顿了顿,犹豫地又戳了戳镜面。 清脆的一记声响。 钥匙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枚普通的做工精致的钥匙。 温轻盯着看了会儿,问001: 001嗯了一声。 温轻攥着钥匙,走向沙发。 一坐下,便看见了茶几上的圣杯。 温轻琢磨这个钥匙是不是会和圣杯一样,变成一个道具?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唇瓣又肿又疼。 温轻抬手摸了摸,好像有些破皮了。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放起温镜说的那些话。 温轻垂眸沉思,温镜是为了帮他,才把他拉进镜子里的吗? 可是为什么? 温镜作为他的镜面,明明是个坏蛋啊。 他都应该没有推测错。 ………… 想了会儿,温轻想不通,忍不住喊了声001,问道: 001嗯了一声: 001安静片刻,对他说: 温轻既惊讶001回答了这个问题,又惊讶温镜真的是在帮自己。 知道他在想什么,001再次开口: 温轻眨了下眼,慢吞吞地说: 想到离开之前温镜似乎说了什么,温轻又问: 001: 温轻小声问: 001冷淡地说: 温轻惊呆了: 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001: 温轻沉默良久,回忆温镜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暧昧的事情。 良久,他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001: 温轻愣了下: 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不自恋,所以身为他反面的温镜非常自恋吗? 温镜…… 是从镜子里诞生的。 难道是…… 温轻眼睛一亮: 001沉默了。 虽然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温轻分析的没有问题。 察觉到001好像有点奇怪,温轻小声问: 半晌,001轻叹一声: 温轻怔愣了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001不是在和他分析原因,而是和他讨论情爱的事情。 他喝了杯水,慢吞吞地说: 他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愿望。 活着回家。 温轻根本没有想过恋爱、爱情之类的事情。 在现实世界都几乎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就更不用说了。 他反而觉得001有些奇怪,怎么老是提这种事情。 温轻想了会儿,试探地对001说: 001: 温轻条条有理地分析: 所以现在伤春悲秋了? 001: 温轻顿了顿,对001说, 他看了眼时间,继续说, 001沉默片刻,解释道: 温轻狐疑地问: 001没有说话。 温轻没有追问下去,随口夸道: 001正想开口,便听见了温轻的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