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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第1页)

  他正经当差事办,不知道他实际是去相看的。误打误撞,还给他相中了一个。  让宋威很愁的是:“他看中了一个寡夫郎,正经相看的人家站他边上,他一个劲儿的打听那个寡夫……”  宋明晖都听愣了。  江承海问:“那成了吗?”  孟秋叹气:“我们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不在乎什么二嫁三嫁的,从良的都有人娶,这算什么?关键是这孩子先死了男人,后落了胎,伤了身子,瞧着病恹恹的,这怎么同意?”  江知与跟谢星珩听着,拿眼睛看宋野。  宋野没想到,一家人讨论事业说得热火朝天,好不容易把话题递给他了,却说的是适龄青年与病寡夫的二三事。  他要脸的人,当即炸毛了。  “什么!都说了他是长得白,不是病恹恹,他力气很大,一拳头把我打趴下了,你们怎么就是不信!”  孟秋翻白眼。  力气大跟病恹恹有什么冲突吗?  老宋生病的时候,也能打趴两个熊崽子。  江知与问:“找媒人问过吗?别的情况呢?”  宋野立刻拿他当知己。  “是了,是了。我就说再问问,我爹爹不问,说我不要脸……”  找媒人问,那是要说亲的流程。  孟秋跟宋威都没松口,问什么问。  江知与瞧着他这二表哥是有点傻气,怎么半个心眼子不长?  他这样坐这里,跟大家伙儿格格不入啊。  大表哥宋原说:“我的意思是,就去找媒人说说,那夫郎还不一定同意嫁。”  旁听的陈冬听他们说着,怯怯举手问:“你们说的西街十字口住着的岳夫郎吗?”  宋野惊讶:“嫂嫂认识他?”  孟秋知道陈冬认识很多夫郎,也有了兴趣,“他怎样?”  一家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陈冬身上,陈冬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犹豫许久,不好拿岳夫郎的隐私说事,便跟孟秋说:“若不放心,可以去看看,他平时会摆摊卖蒸糕,生意可好了。”  孟秋听出言外之意了。  要真是远近闻名的病秧子,谁敢吃他卖的蒸糕?  他看宋野还傻兮兮的连连点头,就跟宋威说:“咱俩去看看?”  小儿子的婚事,是他们夫夫俩的一件心事,别的事也差不多说完,他们这便告辞。  他们走了,谢根跟陈冬也带着孩子回家。  谢川临走前,惦记着他的小马,跑到谢星珩面前,仰头喊他:“二叔,我会记得给你一只肥肥的野鸡的!你也别忘了我的小马!”  谢星珩失笑:“那你要不要找个人监督我啊?”  谢川立马看向江知与:“阿知叔,你可一定要帮我二叔记着啊,我很期待的!”  江知与也是笑,点头答应了。  谢星珩看他跑远的背影,跟江知与说:“这孩子,哪还看得出来之前的弱气?”  江知与感叹:“是啊,一晃眼都长成大孩子了。”第128章农庄裁员(捉)  农庄的事,夫夫俩一起去处理。  清早出发,抵达农庄后,他们先去看陈管事。  陈管事是家里老人了。江家只有十来亩田产的时候,陈管事就在种着。  后来田产年年增加,他也就从卖地的农民,变成了小管事。顾念着主家买他的田,还赏他饭吃,二十多年来,勤勤恳恳,从未偷奸耍滑,糊弄东家。  这一回是被“元老”们伤透了心,也吓坏了。  江知与喊他一声“陈叔”,他老泪横流。  东家没有把他当“奴才”,他也不是什么外头的奴才。  江知与跟他说:“陈叔,你既是农庄的大管事,农庄的一应事务,你都做得了主。何必怕那几个张狂小人?”  陈大河听着更是眼泪如水。  他家几个孩子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说了些旁的话。  “元老”有派头,闹这么久,没谁拿他们有办法。一下在农庄里有了众多拥趸。  也不知哪里来的风声,说陈大河原来是农庄管事,他只能管种地的事。厂里都有厂长,轮不到他来多管闲事。  厂区招人的时候,江知与为了平衡,招人是有比例的。佃户家都有招工,这话传出来,陈大河的威信受到了严重影响。  长时间没人处理,风声也就成了真。  做管事的,哪有不得罪人的?  一件事处理下来,总有人少数人不满意。  日积月累的,矛盾就积累下来了。  陈管事在农庄里干了二十多年,现在又带着家眷来干活,小儿子都去管着皮革生产了,更是遭人嫉妒。  谢根夫夫俩不知这里利害,也就不知道还有别的管事趁机作乱,想要把陈管事拉下来,他们好上位。  江知与听着都有了火气。  才挣了几个钱,就在这里搞内斗。  他把庄上管事都叫着了,去庄上的“大食堂”开会。  “大食堂”是原来安置枫江百姓时修建的棚屋,后来经过修缮,现在能遮风挡雨,成了管事们议事的地方,农忙的时候,陈管事为了抢收,会统一做大锅饭。食堂一年开不了几次火。  他们到的时候,谢星珩已经把鸡场的管理层以及那几个“元老”都叫来了。  农庄扩大,鸡场也发展到了“完全体”,开会人数过了五十。  江知与跟谢星珩都没有做安排,让他们随便坐。  从坐下的顺序、姿态,可以看出各管理平时的地位。  陈管事跟着江知与身边,站他身后,也跟谢根夫夫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场下几个元老这时会装了,他们到底在府上待过,最是会看眼色,发现气氛不对,他们几个都不敢坐下。  依着管理级别来说,他们是鸡场里的“技术工”,每个人单独管着一个孵化屋子,要排班,要检查记录,也要及时调整温度。是重要岗位,但实际管理的只有几个人,属于最下层的小管理。  他们没法子坐下来。  反而是鸡场后来聘请的几个书生,因着能写会算,坐得稳稳当当。他们平时能负责记录各个孵化屋的孵化情况,计算孵化率,让谢根夫夫俩更加直观的看见数据。  也要记录鸡苗的情况,及时跟兽医沟通,把鸡苗的健康情况数据化,做好跟踪管理,以防鸡瘟。  这差事繁琐,需要巡视整个厂区,跟很多不同的人打交道,还需要别人配合,权限大一些。他们还是书生,有功名的秀才相公,待遇自然不一般。  书生们自恃身份,见了江知与跟谢星珩也不怕,还要当众挑衅,让元老们坐。  他们甚至点名了,“来顺,来财,来宝,坐啊,别客气,你们可是江府里出来的老人了,东家来一趟,你们不该坐在我们这堆里,该坐到东家边上!也好叫大家伙儿看看,你们是江府老人!”  江知与最先看向来财跟来宝两个人。  他俩最先是在听风轩伺候的人,因江知与不喜欢太多人在身边,两人就常在外头当差,主要是跑跑腿。  不管怎么说,能进听风轩,都是家里信得过的人。  他还记得来宝胆子小,也有点急躁,一个差事下来,生怕做不好。  出来一趟,成了这样。  江知与也点名:“来宝,来财,来顺,你们坐。”  这三个一听,脸上就有喜色,嘴里说着“谢谢东家”,眼神却带着几分挑衅,看着书生们。  江知与问:“我听说你们把一屋子的鸡蛋都烧熟了,有这事儿吗?”  来宝胆子还没彻底练出来,见了江知与有点发怵,是来财答话。  他说:“是他们几个书生干的,我们拦了,没拦住。”  书生们能认吗?  这又是一番口舌之争。  江知与也不着急,听他们吵。  他们夫夫俩在上面坐着,其他管事也不敢开口劝架。  吵架是需要气氛的,周围的人都沉默着,他们吵着也尴尬。  两拨人都往主座这里看。  谢星珩不知趴在桌上写什么,拿根小炭笔,落笔如飞。  江知与双手环胸往后靠在椅背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眼神平静的看着场内众人。  他们看来,江知与就看去。  他们又缩回视线。  很怪,那么软和多情的一双桃花眼,偏能藏着利剑,让人下意识避开锋芒。  江知与问:“吵完了吗?”  两拨人哪还敢吵?闭嘴之前,都辩驳了一句。  元老们说:“我们拦了,没拦住!”  书生们说:“他们站旁边看着,根本没过来!”  江知与目光巡视一圈:“你们都听见了吗?”  农庄出再大的事,也只有少数人成了老鼠屎,多数人还是踏实勤劳的。  他们知道东家是谁,也在江知与跟谢星珩的带领下,让生活发生了实质改变。  听见问话,两头不沾的人,都立马回答:“听见了!”  江知与问:“这里四个秀才相公,确实给炕里添柴了,你们听见了吧?”  管事们继续答话:“听见了!”  江知与又问:“鸡场的孵化屋管事都只是站着旁观,所谓的‘拦了’,只是口头喊话‘你们烧一个试试看’,这都听见了吗?”  管事们也都点头:“听见了!”  听见了,那就无异议。  江知与问谢根:“大哥,依着鸡场的孵化管理条例,故意损坏种蛋,应该怎么处理?”  管理条例是谢星珩制定的,谢根跟陈冬天天读记,早就滚瓜烂熟。  鸡蛋是易碎品,孵化的温度纯靠人工来感受,损耗是正常的。  一般有孵化率区间,上下浮动百分之十,都叫过去问问实际情况,下次改正就好。  若数量过多,一下数百枚的鸡蛋砸坏了、烧坏了,也考虑到容错率,根据实际情况来,通常是员工个人跟厂里平摊,各担一半的责任。  而恶意损坏,故意损坏,不计数量,一律开除。  这是思想问题。  思想可以改造,但谢星珩兼顾不了这里,大哥大嫂也没这个能力,只能一刀切。  在鸡场务工的人,都是穷苦百姓,谁不知道鸡蛋的精贵?  也就是江府出来的旧仆,不知百姓疾苦的书生们,才能故意搞出这种事。  谢根说是开除。  他说得坚定,也有几分咬牙切齿。  一屋子的鸡蛋!  这些人是得换掉!  这话一出,管事们的脸色各异。  多数人是神色欣喜——东家秉公处理,他们才感到公平!  而书生们跟元老们都傻眼了。  怎么就开除了?  书生们还要脸面,反应过来以后,认为这是当众羞辱,气得脸色铁青,呼吸都变急了,还拿乔,不想跟江知与说话,要找谢星珩这个书生说。  他们让谢星珩说话。  谢星珩放下纸笔,抬头看他们,眼神凉凉的。  “你们想听我说什么?”  书生们看他这态度,明白这事没得商量,硬撑着体面道:“当初若不是顾念同乡之情,我们压根儿不会来鸡场干活!我们是读书人,是有功名的秀才,来这里养鸡是屈才了,你们瞧不上我们,看着我们在厂子里被几个奴才欺负,现在还要开除我们。我们倒要问问,这就是你们对待人才的态度?”  江家需要人才的事,县里百姓都清楚。各项培养计划落实下来,百姓家跟着受益,都以能到江家干活为目标。  他们这是明着威胁。  今天要是开除他们,他们就要出去说江家人排外,连秀才都欺负,普通百姓来了,那不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谢星珩听笑了。  “是非黑白,我不跟你们在这里辩,公道自在人心。瞧不上鸡场的活,那便走吧。再说一句,我就当你们口是心非,爱死鸡场了。”  处理有功名的秀才,非得谢星珩发话不可。  拿抄家、共患难说事的元老们,江知与就能全权做主。  江知与没想到早前的善举,反养出祸患。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总能遇见这种白眼狼。  拿了恩惠,不求他们记恩,也不求他们报答,就这么安安静静过日子都办不到吗?  他们要算账,江知与就跟他们算。  “你们以前是卖了身的家仆,你们生死都在江家,理应跟主家荣辱一体,福祸同当。  “我们家给你们自由身,给你们安排职务、相看亲事,已尽了情分。你们不识好歹,有好日子不过,我家也容不下你们。”  他话得绝,那三个元老立马坐不住,眼泪说来就来,一路从下面哭嚎着过来,求江知与饶他们这一回。  又是念在往日情分,又是念在主仆一场,又说自个儿鬼迷了心窍,做这糊涂事,又要说妻小难养,求一条活路。  江知与低声嗤笑:“饶你们?你们一日日欺负王管家的时候,可想过饶了他?你们挑衅谢家大哥大嫂的时候,可想过饶了他们?正事不干,四处生事,不拿东家当回事,哄到脸上半分面子不给,养得你们越发狂了,一屋子的鸡蛋说烧就烧了,你一年的工钱够买几屋子的鸡蛋!还有脸说妻小难养,你们这般闹事时,可有想过妻小!”  他越说,语气越凌厉。分明是怒意满满的话,又不见怒吼。  一句句话砸下来,满场子都在经风雨般,好似那些话都变成了风刃,一下下刮着他们的身体。  江知与连农庄里最苦最累的堆肥差事都不给他们。  就连皮料需要的粪池,都不安排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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