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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徐诚弱弱补充:“他还看见了金腰带……”  谢星珩:“……”  散财是极为重要的一环,证明江家没有贪墨,再利用舆论压力,能把坏事圆回来。  家产正好落在了官爷手里,处境就难说了。  谢星珩侧目,看徐诚诚惶诚恐的样子,不敢奢望他跟这位官爷有交情,只问:“他为人正直吗?”  说到这个,徐诚能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可他希望林庚是个正直人,这关乎着江家的安危。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有撕票的习惯,应该是个不爱血腥的人。”  谢星珩望着那头,用他浅薄的辨别唇语的技能,看新来的官爷,在跟沈观说什么。  林庚过来,是让沈观见好就收的。  他对江家没什么感情,他为圣上办事,奉皇命,出来外地,可先决策,再禀报。  “今年各地灾祸多,沈大人在户部当差,理应知晓。朝野非议,矛头直指君父。如今出了个赈灾典范,别说你没从他们家搜出罪证,就是有,看在百姓未受欺压的份上,你都得把事儿圆了。  “是典范,就不可出钱出力还被人陷害。这般作为,举国上下,谁敢效仿?天灾人祸当前,全靠朝廷,又能救几个?”  沈观战兢兢听着:“那我放人?”  林庚摇头。  现在放人,朝廷的颜面何在?  “君父仁德,不会错罚有功之人。”  沈观明悟。  不放人,要查。  查几天,再还人清白。  他另找领罚的人,给“功臣”压惊,以息民怒。  沈观清清嗓子,举手作揖,对在场群众道:“此事疑点颇多,本官收到线报,跟当地情况不符,要再查两天。江家父子就回江家禁足,事情水落石出后,本官定会公之于众。”  谢星珩快速跟徐诚说:“那是个正义使者。”  然后起身举手:“我也是江家人,把我一起带回去!”  徐诚想拉拉不住,在人群注视的焦点,他以头抢地,生怕被林庚看见——看见就完了,赃款的主子就在眼前,江家立马就完了。  江知与也不想要他来。  禁足,不能出门户。  他要赶考的,进来算什么?  能返程回来一趟,已圆了夫夫情分,再不可以身犯险,拿前程开玩笑。  谢星珩比他先开口:“你若说我不是江家人,那可太伤人了,两县百姓看着,本地学子都在,还有三位上官的见证,话说出来,我脸就没了。”  他说他脸没了,不是说他生气了,再跟江家、跟江知与没关系了。  江知与听出来意思,即使说了和离,谢星珩也会来。  他张张嘴巴,眼看着谢星珩一步步靠近,千言万语都挤在喉间,最后只叫了他的名字。  “小谢……”  谢星珩摸摸他头,“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他再侧身,对宋明晖点点头:“爹爹,郎中请好了。”  仿佛眼下并不是什么生死危机时刻。  围着场子看热闹的百姓,都给他逗笑了。  “江家招了个好哥婿啊,这都陪着。”  有人还说:“要不是满意这个枫江婿,江家能花大价钱接济他的故里乡亲吗?”  那一箱当票,就是江家掏空家底的证明。  回府是官兵“押送”,谢星珩愿意理解为“护送”。  江府离镖局近,外头闹了这么久,他看见镖局好多人都来了,跟在男人身边的,还有他之前没见过的妇人夫郎。  这些人里边,还有他的大哥谢根。  谢星珩冲他招了招手:“回家吧,过几天我出来,就回去看你们。”  他笃定的语气,让谢根一下红了眼。  周围挤着的人群,也归于平静。  一场闹剧,在江家三口进门,大门合上,被贴了封条后,就此结束。第34章那我不配做你男人  家里被砸得一团乱,院中好好的树被砍了,墙壁上都有刀口削过的痕迹。  往里走,树下泥土都挖了,廊下挂着的灯笼都被打掉、踩扁。  家仆零落四散,胆小的还蹲在原地抱着头,不敢动。  胆大的躲了起来,不知在哪个院里藏着。  王管家衣饰有别于普通家仆,是个“领路人”,早有嘱托,他并未反抗,让去哪里就去哪里,让拿钥匙就拿钥匙,就这样,还挨了打。  他刚满四十,常年劳心,面相显老,这一顿揍让他憔悴了不止十岁。来巧扶着他坐台阶上,眼睛都哭肿了。  江知与看了心里很是愤怒,他往前走,被谢星珩握着手腕。  谢星珩眼底同样布满阴云,他说:“你先带爹爹回房休息,我把府上安置好,就去找你。”  江知与的手、宋明晖的脖子,都有刀伤,两人只用手帕简单包扎,需要上药处理。  那刀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谢星珩怕感染。  江知与面对他,心虚又安全感满满,与他一起过去,安抚了王管家父子,才扶爹爹回房。  房间也被砸得不成样,被褥都给砍破了,各处都是撕扯痕迹,上面脚印斑斑。  膏样的药找着一些,挖去表层的,能继续用。粉末的、丸粒的,都不行了。  宋明晖伤口浅,先给江知与处理手心的伤。  他徒手去挡,那个兵卒起了杀心,刀下力猛,他挡得又急又用力,伤口皮肉翻起,清理过后,擦去血污,有的地方隐约可见掌骨。  江知与说有些麻,不疼了。  “过些日子就好了。”  宋明晖心疼得很,也恨得紧。  他在京都待了一个多月,江老三瞒得紧,为了个官员面子,见了他就摆谱,喊难叫苦,这么大的事,半点风声没透。  让这么多年,忍这么多年,当他是泥人啊。  他仔细给江知与上完药,给他在五指上都绑了根筷子,让他手掌不能握,好养伤。  他自己的伤口,就对着镜子处理。咳疾严重了些,咳起来伤口就渗血。  宋明晖气顺后说:“你这夫婿重情义,你待会儿见了他,别责怪他为什么回来。”  回都回了,无须多言。  江知与乖顺点头,应声说好。  他惯来会藏心事,一有委屈就话少,爱垂眸低头,当别人不知道。  性子压狠了,柔顺里带着倔强。  宋明晖不问他俩发生了什么,年轻人,刚成亲,有矛盾是正常的,大事拎的清,就没问题。  他跟江知与说:“夫夫俩过日子,要的是坦诚,也不能太过坦诚。该说说,该瞒瞒。你心意是不能藏着的,余下杂事,斟酌着办。”  他也不会事事都告诉江承海。  字面意思很好理解,实际行事,又处处是难关。  江知与应下,有些犯愁。  “不知会禁足几天。”  宋明晖同样不知道。  后边来的官爷,是变数。  可能是给主事官员台阶下,全了朝廷颜面,也把民怒缓缓。  过了最群情激奋的时候,再趁查证的几天时间,把百姓打散。  不论是遣返回乡,还是就地安置,不能让他们扎堆。  这头散了,江家罪名就好说了。  “至少不会是死罪。”  那天来的书生多。  江知与心里稍安,父子俩处理完伤口,回屋收拾东西,看能不能将就着铺好床。  日子要过,总得要栖身之处。  前院里,谢星珩找到人,就使唤出去,满府游走,把家仆们都聚到了一块儿。  不算留在府城的来喜、芒种、夏至,加上王管家父子,家仆统共还有二十一个。  车夫两个,浆洗的四个,厨房的四个,另外各院小厮丫鬟各四个,还剩一个年纪较大的夫郎,是宋明晖的陪嫁。  伤员少,王管家伤势最重,另有两个丫鬟被踢了肚子,疼得站不直。  女性腹部遭重击,病痛可大可小。谢星珩叫她俩先歇着。  他高声道:“家里禁足,朝廷要再查办,水落石出后,再看是赏是罚。家逢变故,连累大家遭罪,我心里也不好受。也不说要你们继续伺候人,大家安安静静,先把当下的日子过好。还愿意到主院帮忙的,站到我身后,不愿意的,就留下来照顾伤员,听来巧指派。此次难关若顺利渡过,我做主,还你们卖身契。只求你们暂时别闹别吵。有事可以来找我。”  江家没打骂下人的习惯,整个府邸人多,主子少,各院里分一分,人数没几个,大家都相处不错。  这样一说,有两个小厮两个丫鬟留下照顾伤员。  浆洗的是三夫郎一婆子,他们说趁日头高,收拾些东西出来洗洗晒晒,入夜还能有铺盖睡。  厨房被砸得一团乱,米缸都被砸了,能捧起些米面,菜是没有。他们弄完,煮个粥凑合,也去帮忙浆洗。  剩下的人就先跟谢星珩到主院帮忙。  主院被砸的厉害,牌匾都摘下来,成了一堆木柴。  谢星珩站院门口,仰头看那处空出来的房梁。记忆里,他第一次来这里敬茶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一天,小鱼含羞带怯,顶着浓浓羞意,陪他走完了全场,父兄的打趣都接下来。  那天,他收到了一封文宣书院的介绍信。不以为然。  也是那天,他在家狂墨数日的建议书被采纳,江家决意接收难民。  今时今日,朝廷的人来了,以此问罪。  谢星珩双目发红。  古代的第一课,他记住了。  他深呼吸数次,挥手叫人进来:“把厢房里被砸坏的物件都搬出来,捡着布料就缠手上,小心被瓷器划伤。”  主卧里,就由他带着宋明晖的陪嫁夫郎阿华叔去帮忙。  宋明晖手是好的,也有行动力,主卧里先收拾好了窗边卧榻,叫小鱼坐那儿待着。  伤了手,就别乱动。  江知与看着爹爹忙活,已是坐立不安。  听着外头有小谢的声音,更是侧身,透过破漏窗纸往外看。  谢星珩穿着秀才襕衫,本人却半分文气没有,站院中,像一柄开锋的利剑,挺拔而锋锐。  处事细致周到,话也说得漂亮熨贴,声音略紧,听得出来在压抑情绪。  他似有所感,偏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江知与心头一跳,然后他看见谢星珩对他笑了笑。  他从未这样害怕谢星珩生气过,从前的一些细微观察、短暂的提起心神,都是那一瞬的事。  他还在相处里,养肥了胆气,偶尔也会故意去招惹谢星珩。  都没有那封和离书严重。  小谢回来陪他共患难,他送小谢和离书。  正想着,谢星珩带着阿华叔进屋来。  谢星珩先见过宋明晖,看他有什么吩咐,让阿华叔听他的。  他过来看小鱼。  隔开里外间的屏风被刺坏,放那里的是个空架子,亲近是不行。  谢星珩握住江知与没受伤的那只手,捏了捏,满手心的汗。  “还在怕?”  江知与的确在怕。  害怕的事跟谢星珩有关。  他抿唇看着谢星珩,大眼睛眨也不眨,想把近在眼前的人看得更细致清楚。  谢星珩低头,看他另一只保住好的手。  五根筷子很长,固定后影响活动。  “待会儿忙完,我给你弄短一点。”  江知与点头。  看谢星珩还低着脑袋,就“嗯”了声。  谢星珩问他:“还伤着哪里了?”  江知与摇摇头,“只有手上伤着了。”  夫夫俩相处,他总是被动,谢星珩便问题多多的,以此探听他的心意。  谢星珩又问:“你是担心外头的事还是在怕我?”  江知与不言语,眼睛里转瞬盈满泪珠,怕又不敢认。  担心外头的事,不丢人。怕夫君,则心口难开。  谢星珩伸手戳他脸颊,又两手并用的揉他的脸,把他眼泪都挤出来,好让江知与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谢星珩说:“我是有脾气,但我不是没心没肺。你对我的心意,我如果不知道,那我就不会回来。我既然回来了,再与你置气,那我就不配做你男人。”  江知与一听就泄了气,腰板都软了。  “你能回来,我心里又怕又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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