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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没有下人他们该如何生活,亭中笑声不断。  回去的路上,谢不倦一手撑伞,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许知雾的手,此时跟在后头的是绿水与一位公公,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出为主子撑伞。  因为谢不倦虽撑着伞,并未将自己遮全,但看他模样像是乐在其中,若是提出撑伞,恐怕这马屁要拍到马腿上。  “阿雾想不想吃烤羊腿?一品楼的蒙族师傅省亲回来了,我们是出府去,还是将他请到府上来?”  “都可以,看哥哥你得不得闲。”许知雾看他一眼,“哥哥今日的文书还没有看完,岂不是又要晚睡了?”  “重要的已经看了,剩下的不急。或者让绿水看了,拣要紧的与我说也好。”  许知雾便提出,“我帮哥哥看,我下午的时候睡得久,晚上也不会轻易睡着了。”  “好,明日我会去一趟许府,用不了多久,回来就可以陪阿雾玩耍了。”  许知雾脚步一顿,“去找我大伯?”  “嗯。”  “为了堂姐的事?”  见哥哥没否认,许知雾面露犹豫,她虽然生着许知霖的气,但也知道此事若由哥哥出面与大伯说了,许知霖恐怕会受不轻的惩罚。其实许家的家规很严,不论是本家还是旁支都是如此。  唯有远在骈州的许父不曾按照那些规矩来管束她女儿,尽可能给了她最大的自由。  但也只有许父一个例外,许家大房的规矩比家规只严不松。  许知雾还记得有一年年关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热闹喜庆,她也与爹娘去了大伯家用饭。而堂姐却在大冷天跪了整整两个时辰的祠堂——因为她与别家的一个姑娘发生了口角,还被信王妃撞见了。  那时爹娘都为堂姐说了话,但大伯却摆手说,是该给她一个教训。  因为信王妃身份高,人脉广,被她瞧见了不雅的样子,便是在整个京城的贵族圈子中落了颜面,于是责罚更重了。  谢不倦见她支吾,“阿雾,怎么了?”  “哥哥,我已经拒绝她了,还是不——”  话未说完,额心被哥哥的手指点了点,“阿雾的心,太软了。”  他的指尖凉若冰玉,可眼里是笑,无奈又宠溺的笑,能轻易将人融化。  明亮温暖的灯火笼罩着他,细细的雨丝在他身后斜斜落下,寒凉的风只刮到他这里便戛然而止了似的。  而哥哥像是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  “阿雾当真觉得,今日你堂姐登门,只是她一人的主意么?”第82章晋江独家82[VIP]  许知雾愕然地看着谢不倦,因灯火离他很紧,哥哥的眼睛不似平日里黑如深潭,有几分灼灼的微光,他没有将她当成孩子哄着瞒着,反倒笑着为她撕开了不堪的真相。  谢不倦观她神色,知道许知雾这是听明白了,便轻轻颔首,捏捏她的手心仿若安慰,“若许尚书当真铁了心要将许二姑娘嫁与荀将军,许二姑娘根本找不到离家出走的机会,早被关起来了。”  说完又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他了解许知雾的大伯,那个人便是这样的。  许知雾心口泛凉,不只是堂姐想要侧妃之位,大伯也是这个意思。然而每每她登门,大伯家又待她亲切无比。  “不必多想了,明日我亲去一趟,与许尚书说清楚。”  他摸摸她的头,让她回去洗漱就寝。  许知雾却拉了他的袖角,“哥哥,我想和你……不是说好了帮你看文书的?”  谢不倦了然,知晓她这是还想和他说话,便握住她的手,“好,那便多谢夫人分忧了。”  许知雾才要抬脚,险些一个踉跄,羞恼地瞪他一眼,“怎、怎么喊的?”  而他只是低低地笑,仿佛柔和的微风拂过耳畔。  进了谢不倦的屋子,许知雾坐在了他的案前,颇有架势地看起来,谢不倦则坐在她身边,支着下巴看她。  就好似那等不学无术的公子,眼里只有他的心上人。  许知雾忍不住瞧他一眼,而后稍稍侧身避开他的目光,努力集中精神接着往下看。  过了一会儿,他叫了茶水进来,搁了一杯在许知雾的手边。  许知雾便端起来小啜一口。  又过了一会,他伸手将许知雾垂下来的一小缕鬓发撩到了耳后,还说,“阿雾的头发想休息了。”  许知雾脱口而出,“哥哥你别打扰我了!”  反应过来她对哥哥说了什么,许知雾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看他,而谢不倦却笑了一阵,搂住她说,“就寝吧。”  “这一本好像还挺重要的,我给你放这边了啊。我把这些看完就睡。”  谢不倦忽而有些恍然,他忆起了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画面。  画面里母后就着烛火翻阅文书,父皇躺在她膝上睡着了。见小小的他从门缝中挤进来,母后还以指抵唇,让他小声一些,不要吵醒了父皇。  或许是因为动容,他凑过去亲了亲许知雾脸颊。  许知雾愣愣地摸了摸脸,“你别急嘛,我很快的。”  谢不倦笑得胸口起伏,眉梢眼角皆带着愉悦。  “阿雾,因为我的身份,注定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有这样那样的心思,他们或许会从你这里下手,我会保护阿雾。不过,阿雾切记,不可轻信他人,多好听的话都不要信。”  许知雾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些,偏过头来看着他。  他握住了她的手,一字一顿道,“在这京中,阿雾只信哥哥一人就好。”  “……”许知雾轻轻颔首,看着他的眼里满含信赖,很快,她眨眨眼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替我拦下了很多人的请帖?”  谢不倦点头,“阿雾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想啊,我都被赐婚了,已经是准太子妃,怎么没有人想见见我呢?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有人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错,赐婚圣旨刚下来的那一段时间,往府上递请帖拜帖的数不胜数,想见阿雾的人想见哥哥的还要多。而今要少一些了。”  许知雾便想,若换作她,得知谁都没有被允许和那位准太子妃见面,大概也不敢递帖子了。  “阿雾想见他们?”  许知雾摇摇头。  “他们意欲探究也好,别有目的也罢,我们不必如他们所愿,不想见便不见。”  谢不倦这话说出来没多久,见许知雾灯下面容莹白,一双猫眼黑亮亮的含着不谙世事的光,他就是那个管束着妹妹的兄长,不像她的未婚夫了。  他温声问,“阿雾在府上是不是没有事做,觉得无聊?”  “还好,我在骈州也多是看书,偶尔才和阿娴一道玩,并不是天天都出门的。”  “今后这些拜贴我给阿雾好生挑一挑,有的人还不错,可以一见。”  许知雾不知哥哥为何改口,她看着他,还是点点头。  谢不倦又说,“明日哥哥回来,我们去街市逛一逛。”  如他所言,翌日谢不倦便先去了许府。  彼时许尚书见他来,神色恭敬之余又有长辈般的亲切——他总是记着谢不倦小时候的模样,玉瓷一样美丽、安静,看人的时候定定的。  初到时闻见了荤腥,还会捂着嘴避到一边干呕,缓过来之后便是怔怔的,茫然又无措。  总之是一个沉静有礼,教养极好的少年郎,那时的谢不倦美丽又无害,在他这等官场老人面前一眼就能望到底。  或许也是因为许尚书见到了谢不倦最灰暗的时候,暗暗以长辈自居,也就比旁人少了一分敬畏。  然而此时此刻,从前那个安安静静的少年郎长身玉立,举止优雅从容,唇角甚至轻轻勾起。  却殊无笑意。  谢不倦提起昨日许知霖,而后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许大公子在少卿的位置上已坐了五年吧。”  “啊,对,劳殿下关心。”哪怕在此事,许尚书也仅仅是觉得压力骤增,却并不觉得谢不倦会对他们做什么。毕竟,他是当年保护了谢不倦的人。  “许尚书若还有什么小动作,本王能叫令郎坐得更久,一辈子止步于少卿之位的大有人在,多一个尚书公子想必也不足为奇。”  “……”  谢不倦知晓许尚书的软肋,不是许知霖,而是他的夫人以及大儿子。  果然,许尚书神色剧变,惊疑不定地看他一眼,见他目光泛冷不似玩笑,脊背往下弯了一些,“殿下息怒。”  “怒倒不至于,只是提醒许尚书罢了。”谢不倦淡淡道,“本王念着许尚书当年之恩多有纵容,然而恩情如鞋底,初时厚,踩上去柔软舒适,穿得久了,崎岖弯路走多了,是会越磨越薄的。”  言下之意,薄到了硌脚的时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许尚书背上生出一层冷汗,眼前之人云淡风轻三言两语,却叫他感到恐惧如乌云笼罩,于是急急忙忙想要跪地请罪——  “不必,这就走了。”谢不倦转身,“阿雾是本王的底线,许尚书可不要再碰到了。”  谢不倦在回府的路上不禁想,许家兄弟二人同根而生,却长成了浑然不同的人。当初他初回骈州的时候,许父尚要问他一句,“我们该唤你‘小孜’,还是‘殿下’?”  许尚书却会在文书中说,“我等是殿下臣子,也是看着殿下长大的。”占据了长辈的高位之后,再谏言劝他成家娶妻。  回屋的时候还未到正午,阿雾已经坐在他房中翻阅文书,手里还执了一支笔,走近一瞧,阿雾在给他摘录要紧的话呢。  毕竟许多文邹邹的大臣,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非要写成满满当当洋洋洒洒的一整篇,文章中引经据典,妙语连珠,几篇加在一起编成书也使得。然,归根结底不过一个意思而已。  她太入神,谢不倦都看了好一阵了,她才后知后觉地说,“哥哥回来了!”  “阿雾饿不饿,我们出去吃?”  “我还有一点没写完……”  “不写了,阿雾已经做得足够多,剩下的哥哥自己来。”  他拉着她,便唤了绿水备马车。  两人先去酒楼用了饭。今日阿雾并不想吃大鱼大肉,便没有点这酒楼的名菜烤羊腿,而是上了些清淡饮食,又想要乳酪甜点。  谢不倦对店小二说,“加一份桂花乳酪。”  迎上许知雾期盼的目光,谢不倦无情地说,“最后再上。”  “……”许知雾撅嘴,无奈妥协。  午后两人又往金玉阁去,一路上瞧他们的人不少,直到金玉阁前,看他们的目光显见地少了。  原来此前金玉阁来了个浑不讲理的客人,当初说好了要打一对镂空雕花的耳坠,如今却说镂空耳坠不结实,被他老娘不慎给一屁股坐坏了,上门来向金玉阁讨要赔偿。  “镂空的金饰本就不如实心的结识,你要镂空的,就别盼着它和实心的一样承得住你老娘一个赛三人的份量!”  周围人哈哈笑起来,那客人也没想到做生意的人能这样硬气,竟没有点头哈腰地迎他进去,好生给他赔不是,当下便下不来台。  要说这金玉阁掌柜从前只知他们与朝中三殿下有几分渊源,还很有几分生意人特有的和气。如今知晓谢不倦正是他们东家,底气更足,腰杆子也挺挺的,便如此时,遇到胡搅蛮缠的客人可以大着胆子往外面一丢,哼道,“滚吧,金玉阁不做你的生意。”  待瞥见他家殿下在人群中熠熠生辉的模样,掌柜顿时笑容满面地迎上去,“贵客里边请,莫被那些不想干的人扰了兴致。”  他领着谢不倦与许知雾往楼上走,周遭立时安静下来,掌柜口中便说,“殿下何等日理万机的人物,竟也亲自来阁中,殿下和小的说一声,小的立马将最时兴的首饰送到府上去!”  说着,看了许知雾一眼,“到时候姑娘就可以足不出户,戴遍全京城最好的东西了。”  “不必。”谢不倦牵着许知雾,笑容也和这午后的日光一般,“比起穿戴这些首饰,她大概更喜欢出来逛一逛,挑一挑。”  许知雾不禁翘起唇角,不好意思似的将脸蛋往哥哥这边挨了挨。  掌柜见她这副天真的小女儿情态,顿时明悟,这只是被娇惯宠爱着才有的模样。  谢不倦想着美玉养人,便问掌柜的最近有什么好玉,但他并不讲究什么排场,也没有豪迈地让掌柜一气呈上来,只说,“我与内子先瞧两三样。”  仿佛寻常夫妻出街,朴素得不像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与他的准太子妃。第83章晋江独家83[VIP]  谢不倦挑了一块未经雕琢的上好美玉,意欲给许知雾打一只玉镯,还吩咐掌柜取来纸笔,大致画了个样式。  许知雾凑过去一瞧,一尾尾锦鲤口中衔珠首尾相连,排队似的游曳其上,瞧上去好玩得很。  “殿下巧思。”掌柜将样式接过去,却不由多瞧了许知雾一眼,这样式怎么瞧都像是给小孩子的,但这姑娘对它的喜爱却不似作伪。  两人之间的契合像是已经相熟了许多年一般……掌柜摇摇头,笑自己多想。  九月十五,太子加服。  谢不倦在宫中换上了太子规制的朝服,是更为浓重的玄黑色,肩绣由麒麟变作四爪金龙,张牙舞爪腾云驾雾,再佩以赤金的发冠,俨然威严逼人,不容亵渎。  大乾新立的太子殿下缓步走上祭台,接过内侍呈上来的香火。  待他敬告先祖后,从容转身,面向众位朝臣,谢不倦想的却是:祭台是女子的禁地,这些臣子无论亲疏都能见证他荣光加身的一颗,而他的阿雾本是最亲近的人,却不得入内……老祖宗的规矩何其迂腐。  “殿下,净手。”  谢不倦将手往盆中一浸,取了帕子细致擦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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