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那晚开始的吗?秦孝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在她脉搏上。
希儿的脸颊烧得通红,声音小得像耳语:从那晚开始的。
车内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秦孝的眸色深了几分,指尖缓缓上移,停在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处:这里?
希儿咬住下唇点头。
她不敢说,每当夜深人静想起他滚烫的吐息拂过耳垂的触感,心脏就会像现在这样失控。
秦孝突然倾身,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廓:知道为什么吗?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糖气息——是刚才在诊室外等她时含的。
心、心动过速她试图用刚才在诊室外听到的专业术语掩饰。
秦孝低笑一声,突然含住她耳垂咬:错。
是戒断反应。
秦孝的唇从她耳垂撤离,却在咫尺距离停住。
知道什么是戒断反应吗?他低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她敏感的神经,就是身体习惯了某种刺激后指尖突然加重力道,陷进她颈侧跳动的血管。
突然停止时的抗议。
你的皮质醇水平会升高。
他冷静得像个真正的医生,肾上腺素分泌紊乱。
秦希儿只觉得心跳声盖过了一切声音,慌忙用力推开秦孝。
她手忙脚乱地扶稳差点打翻的保温杯,整个人往车门方向缩了缩,后背紧贴着座椅。
我们要去哪?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秦孝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她抓皱的袖口,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脸上:医院。
不是已经检查完了吗?
那是霍温言安排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去我安排的地方。
车子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秦希儿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忽然注意到这不是去市中心医院的路。
这不是
私立医院。
秦孝打断她,更安静,也更私密。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发音,手指轻轻敲击着中央扶手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