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您也听见了,民意如此。”“您若真问心无愧,还惧怕警方介入调查?”“莫非,您掌握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线索,不便让公家知晓?”他话锋一转,更加犀利地询问。“比如说。。。。。。令外甥是如何再次悄无声息潜入这宴会厅的?”“又或者,您认为此地的安保形同虚设,连这点风波都平息不了,非得您亲自下场,钦点元凶才作数?”“我。。。。。。我能掌握什么!”宋总额角青筋暴跳,汗珠子顺着脸颊滚滚而下,说话都开始不利索。“我不过是。。。。。。是进行合理的推测!对,合理推测!”他反复强调,却更显底气不足。“既然宋总认为是合理推测,”周宴安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摸出手机。“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满足您的推测,也顺便解开大伙儿的疑惑。”他拇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划,作势便要按下那个众人瞩目的拨号键。宋总脸都绿了,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都劈了叉。“你。。。。。。你敢动一下试试!”周宴安握着手机,动作停在半空,用一种看跳梁小丑的表情瞅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宋总,我为何不敢?”“我周宴安行事光明磊落,向来不惧任何审查。”“反倒是您,反应如此剧烈,莫不是。。。。。。这杯有问题的酒,与您脱不了干系?”这一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宋总心口,直戳他的肺管子。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一口气憋过去,当场昏厥。宋总额角那青筋突突地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爆出来。周宴安这小子是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真要让警察进来,他那点破事还能捂得住?他那个外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今天这篓子捅得,简直是要把他这个当舅舅的也给埋进去!“别!别别别!周贤侄,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宋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尖利又沙哑,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嚣张气焰。他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摆手:“这。。。。。。这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我刚才也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贤侄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人群,咬牙切齿地补充。“我那个不争气的混账外甥!肯定是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被人当枪使了!回去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这小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这话听着像是在骂外甥,其实句句都是在给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