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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您是觉得这位现在浑身上下哪处不像混混?  目送着教导主任离开,喻繁正准备扭回脑袋,跟在主任身边一块回学校的人突然回过头来。  喻繁扬眉,刚要放下的手又重新抬起,大大方方地送了他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王潞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王潞安气喘吁吁地把包装盒放到桌上,着急道:“胖虎怎么出来了?不会是来抓你的吧?你们说什么了?”  教导主任叫胡庞,王潞安私下都叫他胖虎。  “打了个招呼,”喻繁看了他一眼,“你跑什么?没付钱?”  王潞安松一口气,坐到他旁边:“我刚才隔条马路都觉得你要跟人干起来了,还不得跑快点?哎,刚才谁招惹你了?有棵树挡着,我都没看清……”  王潞安边说边往学校大门望,只捕捉到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愣了愣,脱口道:“陈景深?”  喻繁:“你认识?”  “不就一班那个……”王潞安一顿,“你不认识他?”  接收到喻繁看傻子的目光,王潞安才想起他这兄弟在一个班呆了三个学期,恐怕连班里同学的名字都没记完。  但是——  “你还记得自己上学期在全校面前念过六次检讨么?”  喻繁沉默了一下:“不记得。”  “那你再好好想想,”王潞安说,“你每次念完检讨下来,就轮到他上台领奖发言了。”  “……”  哪来这么多奖可以领?  “还有那个年级成绩排名表,他名字每次都在第一个……哦,这个你不知道正常,你也不看那玩意儿。”  哦,优等生。  喻繁了然,怪不得看着这么招人烦。  王潞安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埋头吃了几口烧烤,才想起来问:“陈景深刚怎么惹着你了?”  “没怎么。”喻繁低头玩手机,“你能安静吃东西么?”  “太辣了,我得张嘴缓缓。”  王潞安看了眼身边的人,随即一惊,伸手去扯住他的衣袖:“我草,你手怎么了?怎么划了一道?刚才没看见这伤啊?”  喻繁头也不抬:“不小心划的。”  王潞安看他跟个没事人似的,震惊道:“这也能不小心,这么长一道口子……你不疼啊?”  “来,你手伸过来,我帮你呼呼两下。”王潞安说着,作势朝他的手背上吹了两口气。  喻繁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别恶心。”  他确实没感觉到疼,虽然伤口很长,但也浅。可能是刚才打架时没尽兴,刀刃破肉时他甚至有那么一丝细密隐晦的爽感。  挺奇怪的。喻繁盯着手背看了几秒,再回神看向手机时,他操控的那只巨长贪吃蛇已经撞到手机边缘,游戏结束。  他兴致缺缺地关了,起身说:“我回去了。”  “这么早?”王潞安说,“你家里又没人,回去多无聊,要不去我家?我刚买了几个新的游戏卡带。”  “不去。”喻繁干脆地拒绝,刚跟人干完一架,他身上脏透了,鼻腔里还隐隐带点血腥味。他很轻地抹了下鼻子,说,“走了。”  南城的二月天气多变,下午还出了太阳,没一会就阴雨绵绵。  喻繁把卫衣帽子扣上,双手抄兜,左弯右绕,最终走进一条老旧的街道。  破旧的小店,低矮的楼房,卖二手手机的铺子还放着不知哪首倒霉歌曲的Remix版。  喻繁拐进街边的老小区,就见一辆小货车停在楼道门口,几个搬家工人正往楼上扛家具,还有两个中年女人站在车后聊天。  喻繁看了一眼被堵住的楼道,干脆让到一旁,打算等这户人搬完了再进去。  车旁两人并未发现身后多了个人,还聊得火热。  “以后有事你只管上楼找姐。咱们这环境是差了点,但人情味儿浓啊,街坊邻居住得近,一些小事能帮的大伙儿都会帮。”  “谢谢姐,我包了点饺子,等我把屋子收拾好了,挨家挨户给大家送去。”  “客气什么……哦对,201那屋你别去。”  “啊?有什么说法?”  “也没什么,”那人犹豫了下,压低了声,“那户住了对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男的老婆跑了,天天就知道喝酒赌博,三五天才回来一次,小的也是个整天闹事、不学无术的社会败类!早几年的时候,那对父子天天在家打架,那动静,吓得我那一整天都不敢出门……”  “妈妈!”一道稚嫩的声音从小区破旧的大铁门传来。  被衣服包裹成球的小女孩拿着刚买的棒棒糖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可能是装备太笨重,跳着跳着就成了顺拐。还没几步,她就前脚绊后脚,小身板直直往地上摔——  喻繁眼疾手快地弯腰,食指勾住她棉袄后面的小帽子。  小女孩被稳稳拽住,她身子倾在半空中,手里还紧紧握着糖,表情茫然又可爱。  女人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赶紧上前查看情况。她蹲下来把女儿抱进怀里,确定没事后抬头感激道:“谢谢你……”  对方已经转身上了楼,她只看到一个高瘦的背影。  社会败类回到家,把顺路买回来的面包扔一边,进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桌上的手机嗡嗡响个不停,家里没人,喻繁到桌旁拿起手机,边看边擦头发。  喻繁咬了口面包,慢吞吞打字。  对面唰唰唰发来十几个文档。  喻繁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摸出一支能用的笔。  -  翌日八点,喻繁站在紧闭的校门前,听着里面响起的运动员进行曲。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  这会儿进去跟直接翘升旗没什么区别。  喻繁想也没想,回了一句“升旗结束了叫我”。  他把手机丢进口袋,盘算着找个地方打发时间,等人都散了再进去。一抬头,却跟学校铁门另一端的人对上视线。  胡庞两手背在身后,关切地问他:“干吗去?”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  喻繁沉默了两秒:“升旗。”  胡庞点点头,把铁门右侧的小门打开:“进来。”  “……”  胡庞像是怕他跑了,一路跟着他从人群后面往高二的年纪队列走。  全校师生都已经在操场排好队,后排的同学见他经过,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喻繁对这些注目视若无睹,吊儿郎当地走在胡庞前面。  “大清早的臭着张脸,”胡庞说,“怎么,我耽误你逃学了?”  “没,”喻繁困到没表情,“一会升旗的时候我一定多笑笑。”  “……”  胡庞懒得跟他多说,指着几步外的队伍说:“你们班在这,赶紧去站好!迟到的事我晚点再反映给你们班主任。”  “记得队伍按身高排,你自己找好位置,一会学校摄影部要拍照!”  胡庞扔完话就走了,喻繁走到他刚才指的队伍末端站定,低头打了个哈欠。  那户刚搬进楼里的人家住他楼上,家具挪动的声音持续到半夜三点才消停。  他在那房子里睡得不安稳,一点动静就会惊醒,被迫跟着熬了个大夜。  他正准备站着睡会,就听见主席台上的音响发出一道刺耳的“咣”声,是话筒落地的声音。  这一声震得喻繁耳朵都疼。他烦躁地抬起脑袋,想看是哪个校领导连话筒都拿不好——  他对上了一个后脑勺。  这一刻,喻繁有一点懵。  他们学校有个传统,班级队列都按身高排,喻繁是他们班最高的那个,所以每次站队伍屁股的永远是他,再往前就是王潞安。  喻繁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的背影。  肩膀宽阔,头发剪得干净利落,校服外套白得发亮,有一股洗衣皂的香气。  相较之下,王潞安那件发黄老旧、还在后背写了“南城七中我最狂”的校服外套,就像是从垃圾桶里捡的。  所以,这谁?  下一瞬,对方就像听见了他的疑问,扭过身来。  因为太困,喻繁反应有些迟钝。他跟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相看了很久,才后知后觉——这张欠揍的脸他见过。  是昨天想找他约架的那个。  叫陈什么深来着?  喻繁还没想出来,对方先动了。  只见陈什么深突然侧开身,往旁边让了让,他们之间空出一块地。  喻繁本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站错队伍了,见状单手抄兜,语气冷冷:“找事儿是吧……”  “矮的站前面。”  对方一句话,直接让喻繁没了声。  --------------------  (本书来自:龙凤互联)第3章  全校师生挤在操场里,队伍排得密密麻麻。  听见动静,周围几个学生已经偷偷地朝他们看过来。  喻繁其实并不在意自己站哪。只要庄访琴愿意,让他站到班级第一个他都没意见。  换做其他人,他肯定头也不抬就往前站。  喻繁盯着他:“你哪边眼睛看见我比你矮?”  陈景深闻言敛下眼皮,随即重新抬起:“两边。”  又吃了一记打量,喻繁点头:“挑个时间我帮你看看——”  “看什么?看哪儿?”喻繁后背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严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什么东西比校长还好看?给我看主席台!”  听见熟悉的声音,喻繁撇了下嘴,应付地看了一眼主席台。  庄访琴今天穿着一身黑,只有丝巾带了点紫色,她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手里拿着一本名册,皱眉看着面前的人。  因为长期戴眼镜,她的眼睛显得有点小,微微有些龅牙,模样非常严厉。  庄访琴出现的那一瞬间,陈景深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忽然放松下来,刚漫上来的戾气通身消散,又变回了懒散的神态。  “你脸上这些伤,晚点到我办公室慢慢解释。”庄访琴低头,看到他身上穿的黑色套头衫,脸色顿时更差,“你校服呢?”  “忘了。”  “你怎么不把开学也忘了?”庄访琴说,“你自己看看,全校都穿了校服,就你一个异类!等会学生会的来了,又要扣咱班里仪容仪表的分数!”  旁边隔壁班的班主任打趣道:“今天有领导来视察,托你的福,你们班主任开学第一天又要被开会批评了。”  喻繁本来没怎么在意,闻言蜷了下手指:“那我先避一避?”  “闭嘴,”庄访琴头疼,抬了抬手指,“跟同学借件校服外套。”  喻繁扬起下巴找人:“王潞安。”  “别喊了,他自己也就穿了件外套,”庄访琴莫名其妙,“你借身边同学的不就行了?”  身边同学?  喻繁看都不看旁边人一眼:“借其他班同学的外套,不好吧?”  “什么其他班?”庄访琴说,“他是你同班同学。”  “?”  “新转来的,转班生,以后都在我们班里读。”庄访琴说完,征询地看了一眼陈景深,“陈同学,校服能借他穿会儿吗?当然,不同意就算了,不勉强。”  喻繁皱了下眉,借东西的人表情比被借的人还嫌弃。  喻繁:“我不借……”  “可以。”陈景深瞥他一眼,“他不嫌外套太长的话。”  喻繁:“你现在脱下来。”  半分钟后,喻繁接过外套,胡乱地往身上套,穿好后他低头确定了一眼。  没长,正好,跟他校服外套应该是一个码数。  “短了点,”他抬头道,“解散了还你。”  喻繁套头衫中间印着个掉了点皮的骷髅头,黑色长裤,脸上歪歪扭扭贴了几个创可贴,整洁的校服外套穿在他身上,不伦不类。  陈景深看着创可贴边缘露出的青紫,突然抬起手。  喻繁条件反射地把他拍开:“干什么?”  脱了外套,陈景深里面是学校的衬衫校服,纽扣系到最顶。背脊挺拔,板正规矩。  陈景深手顿在半空,然后自然垂落到一侧:“衣领。”  喻繁本想说关你屁事,想想自己穿的还是别人的校服,于是敷衍地整理了两下。  庄访琴瞧着,满意了:“行了,你好好穿着,别弄脏了,结束了记得还给人家。”  过了一会,她又觉着哪里不对。  片刻,她恍然,用本子一角戳了戳两人,“等等,队伍按身高排,你俩换个位置。”  喻繁:“……”  两秒后,他木着脸地放弃挣扎,让出了队列最后一位的宝座。  《运动会进行曲》终于停止。全校一块升完旗,校长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激情演讲。  平常这时候,喻繁都该站着睡着了,但他现在强撑着眼皮,双目无神地盯着校长的发际线发呆。  今天学校的麦克风声音比平时要响得多,吵得他没法睡。  校长这次有备而来,洒洒洋洋讲了半小时。喻繁站得不耐烦了,习惯性地把手揣进外套口袋——然后碰到了一个物件。  很薄,平滑的触感,带点边角。  他困得头疼,顺手就抽了出来。  看清手里的东西,喻繁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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