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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养心殿前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宫人侍卫的尸体,血液蜿蜒流淌至殿前大门。  萧瑜转过身,看向面前紧闭着的雕花殿门,缓缓闭上了眼。  此刻文武百官正在家中深睡,根本不会猜到明日一睁眼这江山便已经易主了。  事情虽生了些变故,但依旧如他想象的那般顺遂。  周身的血液在体内沸腾,恍惚间萧瑜竟萌生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有些不敢想象他离那个位置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  萧瑜睁开眼,锐利地目光穿过层层宫阙看向远处。  “萧珩那边如何了?”  近卫拱手道:“回殿下的话,禁卫军已经包围了七皇子府,此刻应当正在同锦衣卫对峙。”  萧瑜双眸中透着寒意,吩咐道:“过去看看。”  彼时,七皇子府内,霍铭将手按在刀柄上,同面前人对峙。  少年一身火红的飞鱼服衬得肤色极白,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坚定,手中紧紧攥着绣春刀挡在萧珩面前。  二人身后,锦衣卫同禁卫军两方纷纷拔刀对峙着,气势汹汹。  霍铭松开手,冷眼看着面前的人道:“听闻七皇子殿下寻了个高手担任锦衣卫指挥使,没成想居然是邓将军。邓将军不在前线打理军务,私自返京此番可是罪过加身。”  邓砚尘勾起嘴角,漫不经心道:“同霍统领谋反之罪相比,我的这点罪过可以忽略不计。”  霍铭冷笑了一声,“邓将军还是太年轻,不知世人只看结局不看过程如何的道理,今日只要邓将军死在我霍某人的刀下,承受谋反之罪的可就是将军你了。”  邓砚尘将手中的绣春刀横在胸前,“如果你可以的话。”  禁卫军队伍先前逼近了两步,霍铭手按在刀柄上,刀刃一寸一寸抽出,在洁白的雪地映照下冒着寒光。  京城第一高手的称号不是空穴来风,传言霍铭一人可挡千军,此番仅仅是挽了几个剑花带来的压迫感却极大。  霍铭执刀同邓砚尘对视,“听闻邓将军少年英才枪法精湛,不知没了枪的你,还能不能有本事和霍某一较高下。”第114章结局(中)  院中纷飞的雪花落在刀刃上,迅速变成两半,霍铭一双眼在雪夜里泛着寒光。  霍铭看向面前那个一袭火红飞鱼服,身形略显单薄的青年,站定许久后手中刀刃翻转先行出手朝邓砚尘刺过去。  霍铭的刀法同邓砚尘以往遇见的完全不同,是他全然陌生的打法。  无论是裴誉还是乃蛮族的乌木赫,他们使用的都是重刀,力量强悍但速度不足。  霍铭手中的刀刃细长轻薄,说是刀实则与剑更为相像。  不仅出手迅速,刀法更是变幻莫测,叫邓砚尘摸不清方位。  几个回合过后,邓砚尘鬓边的碎发断了几根,随风落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左肩填了一道细细的伤口,邓砚尘握着绣春刀的虎口隐隐泛白。  他提刀再次迎了上去,两刀相击,寒光纵横。  猛烈的攻击终究难以持久,他本就不是善用刀法的人,邓砚尘气息不稳,步伐凌乱逐渐落到下风。  霍铭唇边勾起一抹冷笑,逐渐放慢了进攻速度,有意将战局拉长,想看一看面前这个在玄甲军中素有佳名的少年将军究竟功力几何。  邓砚尘很快察觉到这一点,如此这般被人戏耍的滋味,他不是第一次尝过了。  当年在许明舒的安排下,他同裴誉的那一场比试叫他颜面尽失,挣扎不过十招而已。  承认自己的不足,自那时起于他而言便不是难事。  他不会因此被激怒,乱了心神以至于出手毫无章法。  许是察觉到面前人心态平稳,霍铭刀法再次迅猛起来,借助着院中廊下的朱红色柱子一个跃起,提刀当空劈下来。  巨大的冲击力激得邓砚尘一连后退了几步,撑刀在雪地里方才稳住身形。  萧珩似是听见身边邓砚尘靠近的脚步声,他有意伸手去搀扶,却怕辨不清他手臂的位置暴露了眼睛不能视物的真相。  他收回已经半伸出的手臂,垂下眼睫,神情一片淡然。  府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声,火光逼近,霍铭收了刀退回原位,随即看见四皇子萧瑜带着一队禁卫军迈入院中。  萧瑜看着身着飞鱼服撑刀在地上剧烈喘息着的邓砚尘,和身后那个显得依旧气定神闲的萧珩,冷笑出声。  萧珩还比萧瑜小上一岁,可无论何时都是这幅泰山崩而不改色的样子,就好像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之中,只看他是否用心去争罢了。  萧瑜恨极了他这幅模样,每每同他接触,常常会让萧瑜无端生出一种被玩弄鼓掌之中的挫败感。  他看向萧瑜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兄长,亦或者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而是轻垂眼睫,一种轻蔑油然而生。  凭什么?  萧瑜的母亲刘贵妃出身名门,户部没出事前外祖父在京城更是家世显赫,萧瑜乃是天潢贵胄,贵不可言,凭什么同萧珩这种歌妓生出的孽障相提并论。  凭什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让光承帝有心栽培的人是他萧珩?  萧瑜迈步上前,得意道:“我的好皇弟,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气定神闲,为兄当真是佩服。”  萧珩不为所动,“你这些年,当真毫无长进。”  争斗了两辈子,他太了解萧瑜是什么样的人,最听不得什么样的话,仅一句便彻底激怒了萧瑜。  “你不会以为,攀上了宸贵妃和靖安侯府便能高枕无忧了吧?靖安侯如今怕朝中弹劾根本没有胆量回京,宸贵妃如今不得圣心自顾不暇。”  萧瑜俯身,似是遗憾道:“我的好皇弟,梦醒了!”  萧珩冷哼道,“圣心,如今圣心如何不全凭你四皇子一人之言吗?”  “不错!”萧瑜拊掌,“圣心如何于今日的我而言不重要,七弟,你总算猜对了一件有用的事。”  “我猜到的远不止这些,”萧珩立在阶梯之上看着萧瑜,目光平淡:“我还猜到了你杀父弑君,谋权篡位伪造遗诏,罪不容诛。”  此话一出,院中全部沉寂下来。  身后的一众禁卫军面面相觑,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七皇子萧珩意图谋反,奉四皇子之命前来镇压,怎么变成了四皇子杀父弑君,谋权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  霍铭看着身后小声议论的禁卫军,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萧瑜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道:“萧珩!你休要信口胡言!分明是你勾结靖安侯意图谋逆,京城内外传得沸沸扬扬,你居然妄图将脏水泼在我身上!”  萧珩看向他,一双狭长的凤眼带着几分轻蔑。  “是吗?”  萧瑜那让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目光相撞,突然竟生出几分胆怯。  面前的萧珩直视过来的时候,眸光深邃一眼望不见底,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肆意与威严。  像极了,那个让人恨之入骨的父皇光承帝。  萧瑜被这个眼神激怒了,朗声道:“怎么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欲娶靖安侯之女为妻,若是说你无心于皇位,靖安侯没有结党营私借机排除异己,谁又能信!说起来想要谋权篡位的人,是你吧?”  萧瑜逼近几步,“七弟莫不是觉得自己死期将至,便开始胡乱攀咬起我来?”  闻言,萧珩却幽幽叹了口气。  萧瑜说得没错,事到如今若说自己无心皇位,又有谁能信?  所以,利用他对抗萧瑜,将他推上皇位也是许明舒计划中的一环对吗?  从头到尾,他只是她保护家人,保护邓砚尘的棋子。  离得近了萧瑜逐渐发现了端疑,萧珩似是朝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目光却显得有些空洞无神。  像是盯着他,可眼神却透过他的身体望向远处。  猛然间一个猜想在他脑海中生出,萧珩可能又变成了一个瞎子。  他记得萧珩跟在太子身边那一年受了重伤,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眼睛不能视物。  他曾经还因此为难过,嘲讽过萧珩,宫里宫外处处设绊子,更是让萧珩在秋猎上颜面尽失,失手伤了宫人被罚廷杖。  萧瑜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萧珩再次变成瞎子这件事让他分外开心,他突然不想这般轻而易举地要萧珩的性命。  他想看着在自己登基为帝后,萧珩这个残废困在宫里如同畜生一般苟延残喘。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经出现,便叫萧瑜周身血液再次沸腾起来。  他侧首看向守在萧珩身边的锦衣卫和尚在恢复体力的邓砚尘,挥手吩咐道:“动手,除了萧珩不留活口。”  话音刚落,锦衣卫在邓砚尘的带领下横刀挡在了院前。  两方对峙之中,萧瑜的目光落到面色苍白的邓砚尘身上。  他还是头一次仔细打量这个人,从前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可惜邓砚尘一个罪臣之子萧瑜并不放在心里。  后来有意无意地关注起邓砚尘这个人,也是因为他妹妹成佳公主的缘故。  成佳是个死心眼的姑娘,认准一个人便一片痴心任旁人劝说也无济于事。  若不是因为这个邓砚尘,成佳应当一早就在他们母妃的操持下嫁给京城某位青年才俊,离皇宫近,可时常回到刘贵妃身边尽孝。  而不是蹉跎至今,最后在外祖父倒台后落得个将前往邻国和亲的下场。  他虽平素一直觉得成佳蠢笨,眼光差,没品味。  可那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身陷泥潭,背井离乡去过那种非人的生活。  思及至此,萧瑜看向邓砚尘的目光寒了几分。  “邓将军,”  萧瑜目不斜视道:“听闻邓将军是孤儿,被黎瑄和靖安侯关照才有今日。邓将军为靖安侯效忠,一片赤诚之心当真叫人佩服。只是我有一事想不通,恩情在邓将军眼中竟这般重要,叫你连夺妻之仇都不顾了吗?”  萧瑜抬手指向萧珩道:“我没记错的话,若不是皇帝横插一脚欲将这个人和靖安侯府强行绑在一起,你此时应当早已经揽美人入怀,同许家姑娘双宿双飞了吧?”  邓砚尘粲然一笑,“四皇子挑拨离间的方式当真是如七殿下所言,多年来毫无长进。”  他本意是想效仿萧珩气一气萧瑜,没成想这个人竟然当真是这般容易被激怒。  萧瑜眼里压抑着火光,双手紧紧握成拳,此时此刻已然不愿再同他们多费口舌。  萧瑜侧首看向霍铭,二人仅一个对视后,霍铭当即心领神会拔刀而出,身后的禁卫军更是冲上前同锦衣卫厮杀起来,顷刻间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邓砚尘深知他不是霍铭的对手,绣春刀在他手中同霍铭相比使用的太过于笨拙了些。  眼见刀锋袭来避无可避,邓砚尘正欲抬起手臂挡在喉间,一道箭矢划破寒风笔直地射向萧瑜。  霍铭当即心口一惊,急忙转身徒手去接箭,挡在萧瑜面前。  仓促间邓砚尘发觉了反击的好机会,足尖点地,借力纵身一跃绣春刀越过霍铭准备防守位置,倾斜了半分插入霍铭腰腹之中。  顷刻,血流如注。  霍铭有些诧异地看向没入腹部的绣春刀,那一刀挥舞的方式分明是他方才对付邓砚尘时所用的招式,现如今邓砚尘分毫不差地还给了他。  怪不得玄甲军中一直称赞他为练武奇才,邓砚尘学习新事物的速度极快,并且能巧妙加以致用。  分明方才一交手时他便发觉,眼前这个年轻人连绣春刀基本的招式都不知道,只会横冲直撞,挥舞间甚至有几分耍枪的韵味。  可交手不过两次,邓砚尘便将他的绝技铭记于心,虽尚且拙劣,但足以让人心惊。  霍铭将腹部的绣春刀拔出,剧痛使得他身形晃动了几下。  此时目睹了这一幕的萧瑜当即变了脸,霍铭受伤形势对他来说大为不利。  他带着诧异的目光看向萧珩,同萧珩那双空洞的眼神对视,看见那双眼睛中逐渐扬起一丝嘲讽。  萧珩收了手中的霸王弓,一字一句道:“从前你就该知道,论起弓马来你永远都比不上我。”  双眼不能视物困在无边黑暗中的那些年,连行走都吃力的日子,萧珩咬着牙摸索着弓箭倔犟地朝靶子上射过去。  就当是在练习蒙眼射箭,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无用的废人。  萧瑜怒从心生,此时他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想速战速决解决了萧珩和邓砚尘这块顽石。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还怕群狼,他不信身后这么多禁卫军还杀不了一个邓砚尘。  他后退几步,朝身后的禁卫军发号施令之时,一位禁军皱眉迎上前道:“殿下,院外的禁军已经所剩无几了。。。。。。”  萧瑜猛地转身,朝门外看过去,随即惊恐道:“怎么回事?人呢?都去哪儿了?”  禁卫军将士满面愁容道:“属下也不知道,同其他队伍失去了联系,一直没得到他们的消息。。。。。。”  来不及了,  再拖延下去天便要亮了,届时文武百官上朝极为容易走露消息。  萧瑜将手里的兵符塞进禁卫军将士手中,急切道:“拿着这个,去禁军大院调遣我的私兵进宫,立刻!”  话音未落,远处宫道上慌里慌张地跑来一道身影。  来人举着火把,临到门前甚至还摔了一跤。  萧瑜心烦意乱,不满道:“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那人自雪地里爬起身,拱手朝萧瑜行礼,磕磕绊绊道:“四殿下,大事不好了!靖安侯返京了!”第115章结局(下)  闻言,萧瑜面上闪过一丝惊恐。  侧首朝身后层层宫阙望过去,不过一刻他便意识到问题不对。  此时丑时刚过,京城城门关闭,靖安侯怎会突然返京。  他上前几步俯身一把揪住面前人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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