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骤近,传来玉佩相击的清响。
几乎就在片刻,陆佑安挺拔的身影便裹着一阵清风卷入帘帷。
他跃下马来,身形未稳,即刻躬身行礼。
“事出紧急,在下贸然而至,惊扰尊驾,实在罪该万死,还望公主与昭仪娘娘恕罪……”
他微微垂首,双手恭恭敬敬地呈上一个药瓶。
文嘉凝视着他浸透汗水的鬓角。
原来,薛绥所言的“送药人”,是陆佑安。
她脑海中一片混沌,尚未理清这其中的千头万绪,薛绥已然伸手接过解药,神色凝重地仔细甄别一番,小心翼翼地倒入婉昭仪的口中。
“娘娘,解药来了,您张张嘴。”
此时的婉昭仪,已然失去了吞咽的能力。
薛绥迅速取出金针,刺入她的膻中,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总算把药粉灌喂下去。
“让娘娘休息片刻……”
说吧,她转头看向陆佑安。
“此番可还顺利?”
陆佑安微微垂目,“托夫人的福,还算顺利。”
去平乐公主的府邸里拿药,怎么可能顺利呢?
当然,薛绥叫陆佑安来送药,原也不是为了抚平他对文嘉的歉疚心,而是——为了让平乐更痛心。
于是她不多问,只微微点头。
“陆公子一路奔波,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