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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这一百年的太平,或许就是他为她而做的,否则她也不会有命活到今日。  殷雪灼将手从她的掌心里抽出,改为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季烟一时没有挣扎,就乖乖让他抱着。  殷雪灼抱的好紧,像是怕她跑了一样,季烟又何尝不担心自己会再次离开他,可此情此景,她忽然又安心下来了,觉得没有什么比能抱着喜欢的人更重要了。  这是她渴望了百年的拥抱。  两人在屋里抱了一会儿,直到外头响起侍女的脚步声,有人进来伺候大小姐洗漱更衣,殷雪灼这才原地隐身,看着季烟梳洗打扮,任由侍女摆布。  季烟坐在铜镜前,让侍女给她梳着头,顺便问道:“昨夜起火,可有大碍?”  有侍女小声答道:“不是什么大事,但却是桩奇事。”  “哦?”季烟略有好奇,“什么奇事?”  那侍女说:“说来奇怪,昨夜那火势不小,但也只烧毁了一整栋楼,许多人被困在里面,却是半点儿没有受伤,那火也极难扑灭,像是并不畏水,说来也怪,近日刮风下雨的,气候潮湿,也不知这火是怎么起的。”  “所幸城主用了法术才将火势灭了下去,又觉得此事蹊跷,像是有人暗中作祟,昨夜忙了一宿,才没来看大小姐。”  季烟诧异地挑了挑眉。  只烧楼不烧人?无故起火,时间还有点儿巧。  按理说这种主城不应该出这种事,这里的修士也不算少数,谁会眼睁睁看着火势烧得这么大?季烟心里有了一丝猜测,等到侍女们都退下了,她才掀开床帘,看着床内懒散躺着的殷雪灼,“是不是你干的?那日我和穆康宁一起吃晚膳,你就为了把穆康宁支走,才放了一把火?”  殷雪灼倒是没否认,而是微微皱眉,“穆康宁他摸你。”  “……”季烟哭笑不得,“那是亲爹拍女儿的手,只是关心而已,他摸的是穆云瑶,不是我。”  “他算什么东西。”殷雪灼显然很不高兴,一脸戾气,“不配被你叫爹。”  一个弱小的城主而已,在这位动辄要毁灭世界的魔主的眼里,就是一捏就死的蚂蚁罢了。  季烟有些哭笑不得,心道我还叫过你爸爸呢,她这个当事人都没介意,他居然这么在意,她顶着人家的皮囊,好歹也得扮演好女儿的角色吧?  不过她却好奇另一件事,“你放火烧楼,为何不伤人?”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殷雪灼抬睫,黑眸注视着她,眼底有了奇异的情绪,微微压低声音,“因为你不喜欢。”  季烟心底一跳,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和他对视了几秒,就转开头没看他,嘀咕道:“我还怪不习惯的……”  从前怎么劝他哄他都没用,如今她已经不奢求更多的东西了,他却学会了顺着她的心意,怕她有任何的不高兴。  殷雪灼看着她,没有说话,很多细小改变的背后是怎样的,都不需要对她多说。  他的目光落在手边的项链上,之前要她戴,反而被别的事情打了岔,他把她拉得近了点,小姑娘趴在他的胸口,头顶插满了金灿灿的步摇,差点儿戳到他的脸,他微微偏着头,亲自把项链戴到她身上。  “有了它,你便不会轻易离魂。”他摸了摸她的长发,“等我一段时日,我会彻底治好你,不伤害别人。”  季烟低头,含糊地应了一声,被他握住小手,殷雪灼的手长得很吓人,可她一点也不怕,缠着绷带的手指摩挲过掌心,蹭出微微的痒……  她闭了闭眼睛,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唇,直到感受到一股尖锐的疼。  ……原来真的不是梦,是真的。  季烟一整天没见着穆康宁。  殷雪灼顺手放了一把火,按理说扑灭就扑灭了,没有人员伤亡,如今天旋城富庶,重建阁楼也没什么,季烟不知道穆康宁在忙什么。  她想着做女儿的多尽孝也没毛病,自己坐久了也无聊,便亲自下厨,想要炒几个菜。  外头站了一溜的下人,都不敢进来添乱,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亲自来了厨房做事,殷雪灼看着她烧菜切菜一气呵成,越看越是迷惑,皱眉问:“你为何会做这些?”  季烟朝他抬了抬下巴,笑出了弯弯的月牙儿,“我学会的东西可多了。”  她其实不会做饭,但漂泊百年,少有穿成富贵人家的时候,很多事情需要自食其力,她对做饭早就驾轻就熟,除此之外,对草药,刺绣,甚至是喂鸡种地,也都颇有几分了解。  这人呐,真的是被环境给磨出来的。  季烟说这些的时候其实没想太多,她此刻的心思都在切菜上,一边切菜一边思索着今天吃什么比较好,要不要即兴弄个火锅?  但殷雪灼却想到了她受的苦,眼神微黯,翻涌着看不懂的情绪,忽然从她背后弯腰,冰冷的唇在她耳廓上轻轻一滑,语气带着深深的迷恋,“我心疼烟烟……”  “啊!”她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吓得他也抖了一下,愣在原地,像是被针扎破了气球,旖旎气氛荡然无存。  季烟手中的刀砸落在地,她捧着流了血的手指,眼泪汪汪地转过身,气愤地瞪着他。  “我切菜呢!你添什么乱。”她的手指流着血,眼泪也控制不住,啪啦啪嗒地湿了衣领,“你就是这么心疼的。”  心疼她,害她自己拿刀切了自己。  殷雪灼漆黑的瞳仁泛着光,在光线暗沉的小厨房里,也显得颇有几分呆滞,似乎是没想到还能这样。  他怎么又把她弄哭了。  外头的下人也被尖叫声唬了一跳,有人喊着“大小姐”,似乎是要进来,季烟又抽抽搭搭地喝止外头的人,外头的人见她嗓音带哭腔,更加着急了,欲哭无泪地要闯进来,场面登时一片混乱。  殷雪灼低头看着她流血的手指,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塞进嘴里。  季烟被他的动作惊到了:“你干什么啊!”  殷雪灼细致地舔去她指尖的血,舌尖带起微微的刺痛和痒,季烟又缩手,又看见他割开自己的手指,把血抹上她的伤口,抬眼注视着她:“给你疗伤。”  话音刚落,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季烟目瞪口呆。  他垂下睫毛,瞥了地上的刀一眼,看着一边季烟已经切好的一盘菜,想了想,出气似地把那刀掰成了两半,随便丢到一边去,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随身武器,那把长长的大弯刀。  大魔头用来杀敌的武器,此刻被他变小了些许,他随意挥了挥手,那些菜便被规整地切好了,挨个落到盘子上,一个个排列有序,比季烟切的好看多了。  季烟:“……”  法术作弊,她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  水也烧开了,季烟把菜下锅,有的煮有的炒,忙活了半个时辰,那些下人进来帮忙,把季烟做好的菜摆在一边,殷雪灼隐身默默看着,这回不好再打扰她,又觉得不太高兴。  烟烟做的菜,可以烟烟自己吃,不能便宜那什么姓穆的。  殷雪灼隐着身,趁着季烟在忙别的,他想了想,隐身走到那看着菜的下人身边,用手抓了一下刚出锅的热腾腾的菜,被烫到了,可是他又不会用筷子。  但他要偷吃,方法当然有无数种,那负责看着菜的小厮左看右看,每次只要一转过视线,那盘中的菜就少一点,最终一扭头,吓得大叫了一声,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这这这、这菜怎么没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那小厮欲哭无泪,“这这这,大白天的,闹鬼了……”  好几盘丰盛佳肴,只剩下了盘子和底料,能吃的都没了,连骨头都没落下。  譬如青椒炒肉丝,不管是青椒花椒还是肉,全没了。  季烟一听这声,跑过来一看,也傻眼了。  不用想,这罪魁祸首,肯定是殷雪灼了。  季烟白弄了半天的菜,全便宜了殷雪灼这狗男人,她好不容易胡诌理由,安抚了那些下人,那些下人还真的听了她瞎扯,只当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灵兽吃了这些菜,离开时都有点飘飘然,像在做梦一样。  季烟回了闺阁,关好门窗,扭头瞪坐在一边的殷雪灼,“你不是素食动物吗?你不是不爱人类吃的东西吗?你为什么全吃干净了!”  殷雪灼望着她,唇边掠了点儿冰凉的笑,“不许给穆康宁吃。”  这冷漠中带了点偏执的神态,又因为语气的温柔,平白带了几分沉醉的痴气。  季烟瞪大眼睛:“所以你就自己全吃掉了?”  殷雪灼没说话,默认了。  “……”季烟一时语塞,哭丧着小脸,“可是你一个人全吃了,我也没吃啊。”  殷雪灼沉默了一下,定定地望着她,又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摩挲着她后背的长发。  “我带烟烟去吃更好的。”  她的双手被他困在怀里,细腰被他牢牢地圈住,整个胳膊都动不了,只能被他蹭着脸颊,忍不住挣扎了一下,把手艰难地放到他的肚子上摸了摸,自顾自地说:“你不会吃坏了吧?”  “……”  “喂兔子吃肉喝水,兔子也很容易死的,魇族吃这些油荤没有问题吗?”她要是知道他这么幼稚,就不下厨了,此刻有点后悔,“你要是不舒服,你别忍着啊。”  殷雪灼冷笑一声,一脸“这点东西能耐我何”的倨傲。  但转眼,他就感觉有些难受,脸色白了几分,其实不是这些饭菜惹的祸,他身为最厉害的魔,还不至于被凡间的东西弄得闹肚子,他觉得可能是因为昨日引魄灯让他受到反噬,今日又使劲瞎折腾的原因。  可季烟真的以为他吃坏了,她记得魇族很娇贵的,生存环境稍微恶劣一点,都容易死掉,他这会不会相当于中毒了啊?  吓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蹲在他身边,用手摸摸他的肚子,一脸凝重,反而让殷雪灼有点想笑,觉得这像是丈夫对待怀孕妻子的模样,他从前见过,白白还没出生时,从霜就时常这副模样。  想到那些,他眼神微黯,拉着她的手腕,把人困在怀里,在她耳边喷洒着热气。  “我想和烟烟有个孩子。”  季烟:“???”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甜吗?刀片就不用寄给我了qaq第106章不可追忆4  季烟:你在说什么胡话。  话题怎么突然跳跃到这里来了?季烟压根就没想过什么孩子的事,殷雪灼这提的也太……季烟低下头轻咳了一声,转瞬又狐疑道:“你会喜欢小孩子?”  就这魔头平日的暴脾气,除了对她,对其他人都凶巴巴的,当初白白可没被他嫌弃,将来自己有了孩子,难保不会养出第二个白白。  想到白白,季烟越发觉得殷雪灼不适合和孩子相处。  殷雪灼弯了弯唇,语气缱绻,“只要与你有关,就都能接受。”  “那穆康宁……”  “不行。”  季烟:啧。  果然还是这臭德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异想天开,她有点想笑,偏头忍下了一抹笑容,转瞬又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打从离开他之后,她从一开始的无助不适应,到后来能对所有事都漠然处之,虽然还是谈笑自若,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可心里到底还是难受的。  到后来,甚至都忘了这种感觉,这种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和他玩闹的感觉,不管发生什么,都有他替她挡着。  季烟垂下眼,忽然不笑了,睫毛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像褪色的纸卷,平添了几分黯淡。  身边的男人像是没察觉一样,还在缠着她闹,把她搂得更紧,恨不得要揉进骨血里去,嗓音低沉黏腻:“多一个人,也可多哄我的烟烟开心。”  季烟一哽,抬起眼睫望着他,不知觉的,水光又要漫上来,他薄唇勾起,上挑眼尾含着一抹春风似的笑,手指在她睫毛上不轻不重地一抹,又说:“……我还想吃掉烟烟。”  原本有些感动的氛围,忽然就被他这句突然打乱。  季烟心里的小鹿还没开始乱撞,就被他扼杀在萌芽时了。  她垂下头,把他作乱的手打开,故作不高兴地说:“你想都不要想。”  “不生,我一个青春美貌的少女,才不替你养孩子。”  “你也别想着动我。”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跑出去叫侍女去送些充腹的糕点来,特意把他抛在脑后,殷雪灼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抬手捂了捂胸口。  嘶,还是疼。  -  季烟当天晚上消停了。  她晚上坐在窗边,一边赏着月色,一边让殷雪灼陪她下棋。  她当然是不会下围棋的,就教殷雪灼下五子棋,结果她低估了殷魔头的聪明程度,他连着输了两局,从第三局开始,就把她杀得片甲不留。  季烟咬着帕子,一脸忿忿不甘,艹,她好歹玩五子棋十几年,这也太没面子了。  不过她是什么人啊,她在殷雪灼面前从来都是一本正经地不要脸的,于是她想了想,决定耍赖,只要发现自己要输了,就干脆伸手拿走棋盘上殷雪灼刚下的棋子,一边拿一边坦然道:“这步失效了,不算。”  殷雪灼:“……”  她喜滋滋地拿着自己的棋子,下在殷雪灼刚下的位置上,一脸若无其事:“来,该你了。”  殷雪灼抬眼,黑眸看着她,深晦难测。  他让她几步,她越来越变本加厉,屡次悔棋就算了,还要“吃掉”他的棋子,甚至把一排黑子换成白子,说:“这些棋子被我策反了,它们现在是我的人。”  殷雪灼:“……”  看他一脸呆呆的样子,季烟特别想笑,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就看对面的男人抬起手指,在那一排棋子上点了点,低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那一排棋子齐声道:“小的是魔主您的人。”  季烟:“???你会法术了不起啊?”  过分了,欺负她是个凡人。  殷雪灼又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那一排棋子又整整齐齐地说:“小的们还是夫人的人。”  季烟:“夫、夫人?”  她瞪大眼睛,杏眸映着不远处的烛台,像是藏着被点亮的一片星星,雪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霞,像熟透的大桃子。  殷雪灼见了心动,把这桃子抓到身边来,手指微微摩挲着,低声说:“或者叫,桃子?”  啥玩意儿?神特么桃子?  季烟:“……你在说什么屁话?你吃撑了还没消化吗?”  殷雪灼不在乎她的伶牙俐齿,反而又咬了一口这桃子,没有想象中的汁水四溅,反而香腻甜软,一口咬下去,还有某个小姑娘软软的惊叫声。  夜风吹着殷雪灼身后的黑发,平日被遮住的脸颊耳朵都露出了出来,面色素白,唇红齿白,百年未曾淡化的妖异纹路,让五官更添三分妖异惑人。  溶溶月色之下,他就像晚上降临的索命厉鬼,要把她吃掉,一口一口、拆之入腹地吃。  季烟抬手抓着他的胸前的衣裳,差点腿软跪下,脸颊被他咬得又痒又疼,头一次见着这么动嘴的人,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拍醒。  还没动手呢,余光就瞥到天上有一道极快的白光划过,颇为刺眼。  “啊!”季烟忽然推开殷雪灼,指着天上,眸子一亮,“那是不是流星!”  殷雪灼瞥了一眼,“有人来了天旋城,那是飞剑的光。”  季烟:“……”怪她没见世面。  她抬手摸了摸被咬麻的脸颊,还没低头,又接连看到两三道这样的光亮陆续划过,像是好几个人来了天旋城一样,而且这白光并不黯淡,甚至可以说是离城主府很近,所以季烟才能看得这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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