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灼再也不迟疑,低头慢慢动了起来。 - 空荡荡的地宫之中,小姑娘抑制不住地叫唤声,像羽毛一样,轻轻挠着大魔头的心,他额头有了汗,滴落在她的脸颊,咬牙道:“烟烟疼么?” 她摇头,其实是不舒服的,但想着前两次的求而不得,如今便也由着他随便折腾。 他垂着眼,却忽然笑了,笑容邪肆,“烟烟说谎。” 他的指尖抚平她皱起的眉心,不知怎的,她露出这种难受的神色,越发激起他凌虐的,明明是不喜欢欺负她的。 可他现在,真的好想狠狠地欺负她。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动作很温柔,可身下却没停,折磨着她,让她想要咬唇,又被他强迫张着唇,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餍足的兴奋, 终于得到她了。 “烟烟,看着我。”他说:“你现在是我的。” 季烟望着他,却瘪了瘪嘴,说:“我一直都是你的。” 这个傻子,到这种时候,还在说你的我的这样的傻话。 殷雪灼愣了一下,很快就低笑出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像是被取悦了,和她对视着,眼中泛着水色,“我也是烟烟的……” “我都给烟烟了……” 季烟被他羞耻的话弄得闭眼,整个人躁得慌。 身上的人又俯身下来,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吻。 这一回,他轻车熟路,不再笨拙惊慌,来日方长,可以慢慢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评论呀~第114章蜜里调油2 季烟浑身泛红泛青,用被子缠得很紧,被困在男人的怀里。 殷雪灼把她拢在胸口,漆黑的长发落在她面前,属于他的冷冽的气息笼罩着她,她都逃不掉,眼睛有些红肿,却累得抬起手指都懒得。 他食髓知味,时不时低头亲她的眼睛,如果不是她嗓子都要喊哑了,手腕都要被磨破了,他也许还不想就此停手,可他还记得她是凡人,才换回身体,还不能太过劳累。 唇瓣怜爱地滑过她的侧脸,手指抬起她的小脸,又不厌其烦地在她唇上摩挲了一下。 季烟没想到会这么刺激,累得根本不想搭理他,随便他怎样将她翻来覆去。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魇族的体力这么好,她要是不喊停,他估计还能兴奋一宿,简直没完没了了…… 真是过分。 可算是喂饱了某人,季烟漫不经心地想着,这回是因为心疼他,下回就不给他碰了,还没想太多,很快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无比的沉,季烟向来浅眠,这一回却越睡越困,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还感觉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姑且理解为刚换身体,难免有些不好的症状,加上殷雪灼这狗男人又太急切,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季烟躺在床上,懒懒地动了动手指,感觉被子被扯了一下,很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床下蹿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烟烟!” 这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看起来六七岁左右,粉雕玉琢的,长得很像殷雪灼,但细看,也有点像季烟,一笑就有了一双弯如月牙的眸子,唇红齿白的,格外漂亮。 季烟惊呆地望着他。 这这这……这谁?! “烟烟!”小男孩看她不说话,又悄悄地凑过来,捂着嘴小声对她说:“我是悄悄溜进来的,他们不许我进来见你,我爹最近都看着我……” 季烟:“……” 她还是没缓过来,心道小朋友,你到底哪位啊,你爹又是哪位。 这么像殷雪灼,她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你爹是殷雪灼?” 该不会是这狗男人弄的私生子吧?不对,殷雪灼应该不会背叛她,细看这小男孩还长得有点像她,季烟又联想到殷雪灼之前提过的,说想要和她有个孩子。 还不会这是他们的孩子吧?不是,才过了一夜啊,不对,难道她这一昏迷又昏迷了很多年?还是她失忆了?还是殷雪灼又用了什么变态法术……季烟的脑洞一开大,就完全收不回来了,见鬼似地看着这小男孩。 “啊?”那小男孩也很惊讶,“我爹是从霜啊!” 哦,还好,从霜……等等,从霜?! 季烟:“你是白白?” 小男孩笑眯眯地弯了眸子,“是呀是呀,我是白白!烟烟,你总算是想起我了!” 白白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脚步声忽然响起,白白吓得头一缩,还没来得及往床底下躲,就被一只手拎了起来,殷雪灼毫不留情地把他往边上一甩,白白疼得惨叫了一声,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 殷雪灼面色阴沉,“滚出去,谁许你进来的。” 他这么凶,对白白这副毫不留情的样子,连季烟都吓了一跳。 她看见白白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灰溜溜地往外走,也不知道白白伤得重不重,连忙叫了一声:“等一下啊,先别走。” 她话音一落,白白眼睛一亮,殷雪灼扭头看着她,一脸不快。 季烟在殷雪灼的凝视下,想要从床上下来,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一下床就腿软,又往殷雪灼身上倒去,被他一把捞住,殷雪灼冷声道:“乖乖坐着,管他做什么?” 季烟却问道:“白白为什么化形了还是小孩?还和你长得这么像?” 说好的成年化形呢,这化形了为什么是个小男孩的样子,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殷雪灼一听见她这么说,立刻冷了神色,还没说话,白白就垂下头,一副自己犯了错的样子。 “是……是我……”白白嗫嚅道:“我想着早点见到烟烟,不肯专心练功,化形时,就……有点功力不足,勉强才成了这副样子……” 至于为什么长得像殷雪灼和季烟,白白更委屈了,他抬头飞快地扫了一眼殷雪灼,小声道:“因为我喜欢主人和烟烟,才长得像了些……” 殷雪灼冷笑:“再叫一声烟烟试试?” 白白哆嗦了一下,垂着头,就差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了,就怕主人一个不高兴又打他。 殷雪灼对这没出息的家伙是真没耐心了,让它好好化形,结果成了这副鬼样子,还不知道反省错处,第一时间跑来和季烟说话,长得像他便也罢了,还要像季烟,简直不知好歹。 季烟听了来龙去脉,却特别想笑,她仔细端详着白白,忽然对殷雪灼说:“灼灼,如果我们有孩子的话,也就长成白白这样了吧?” 白白:“……” “我……”白白哭丧着脸,微弱地抗议,“我不要当孩子……” 还没说完,殷雪灼冰冷的眼风扫过来,白白立刻不敢吱声了,只剩下了委屈。 他喜欢烟烟,他是想娶她当媳妇儿的,他才不想当乖儿子。 他原本想的是,若他化形时,长得像主人一样好看,或许烟烟也会更喜欢他,鉴于他也很喜欢烟烟,也想故意长得像烟烟一些,谁知道就……就成了这样…… 殷雪灼没再看白白,顺着季烟的话想了想,眼神深了深,忽然把手探到她腰间,低头道:“若我有孩子,定比它有出息,就看烟烟想不想生……” 说着,他的手指勾了勾她的衣带,季烟啪地打开他的手,阻止他白日宣淫。 这只色魇! “你可以生吗?”季烟保持怀疑,“你们魇族不都是天地所生,你真的可以吗?” 还真不是她怀疑他的能力,主要是这实在是太扯了点儿,人和妖生子倒还算常见,毕竟妖也是哺乳动物,但是殷雪灼……他也不算哺乳动物吧,他算什么?蛋生?好像也不对。 季烟脑补了一下,想象着如果有一个缩小版的,有着小翅膀尖耳朵的灵魇,应该超可爱的,啊,想想就rua起来很舒服。 说起来,好久都没摸过殷雪灼的大翅膀了。 季烟的思维很活跃,一会儿想着白白,一会儿脑补着缩小版的殷雪灼,一会儿又想撸翅膀,殷雪灼低眸观察着她的神色,语气深晦,“我能不能生,以为你昨日已是很明白……” 季烟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寒战,被他的语气吓到了,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在思考,人和魇生下来的孩子也是魇吗?还是别的东西?天地而生的魇,也需要怀胎五月吗?” 他说:“我也不知道呢。” 季烟:……?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嗓音痴迷,“烟烟和我试一下,就知道了。” 呸,这个色呸,果然万事开头难,只要一开头,他就不太正常了。 白白悄悄观察着他们,有些迷惑和惊讶,一是没想到主人对烟烟是这么温柔宠溺,比他从前见到的态度还要宠溺,二是没想到,他们两个只是挨在一起,便仿佛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气场,让任何外人都显得格格不入,再也无法插足。 他失落地垂下头,脚轻轻地点了点地面,心想,他果然还是争不过主人。 烟烟就不是他的…… 好不容易化形了,也没了什么喜悦,白白索性蹲下,变成了那只漂亮的毛茸茸,灰溜溜地出去了。 出去时,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没人注意它。 呜。 白白委屈地垂着耳朵,跑得更快了。 - “你的翅膀好久没有出现了。”季烟把手往他后背里探,想摸到长出翅膀的地方,一边摸一边嘀咕:“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伸出来给我摸一下嘛……” 她忽然这样,殷雪灼敏捷地侧身,躲开了她作乱的手,眼底一抹惊慌闪过,很快捉住了她的小手,低声道:“先生孩子。” “……”季烟哭笑不得,“摸翅膀,比生孩子容易多啦。” 他不知如何搪塞她,抓着她的手一松,季烟又敏捷地往他肩上爬,手不住地把手往他身后探。 殷雪灼好瘦,隔着衣服,也能摸到一点点凸出来的骨头,却怎么也摸不到什么,不知道又大又漂亮的翅膀,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她失望,却还是不甘心,手指沿着他的脊梁慢慢下滑,仔细地研究着:“我听说有翅膀的,会长着特殊的骨头的呀,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细软的手指,在他的脊背上抚弄,更像是一种撩拨,她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又骤然晦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季烟:翅膀呢?真的没有开关吗?一按就放出来的那种。 殷雪灼:努力憋住。第115章蜜里调油3 地宫的角落,轻纱遮住了床内大半的光景,男人坐在床边,长发和黑袍一起淌到了地上,身影遮蔽了大半床内的光景。 若有人仔细瞧,会发现黑袍之下,隐隐有属于女子的鹅黄裙裾的一角,从广袖之下透出来,时不时抽动一下,像是在挣扎一样。 他掐着她的腰,把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后,又这样放肆地亲她,不顾她的挣扎。 季烟试图用呜咽声装可怜,殷雪灼总是招架不了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总是会在瞬间心软,急忙哄着她。 可季烟忽然发现,情况好像变了。 她越是呜咽得厉害,眼神惊慌脆弱,他便越是兴奋,碾磨她的力度更不收敛,她的撒娇没成镇定剂,反而成了可怕的催化剂,让他逐步沉迷。 咬着她的下唇,殷雪灼温柔地说:“想吃烟烟。” “……” 得不到回应,他也不恼,手指慢条斯理地去拆她的衣带,他这回不急不慢,学会了一层一层地拆,很快,怀里的人只剩下那件红色的肚兜,遮掩着若有若无的隆起,他解开她颈后的系带,却不急着拿开那层遮挡,而是盯着她躺在床上挣扎的样子,眼睛逐渐变红。 季烟感觉身上那一层摇摇欲坠,不敢动了。 这简直是凌迟,,如果就这样脱掉倒还好,可他偏偏就这样停下,像是要等她把胸前的东西摇下来一样……季烟羞耻急了,闭上眼,心里在骂这狗男人,脸又被他抬起来,眉心落下一吻。 “哪里都可以给烟烟看,但是翅膀不可以。”殷雪灼的语气很严肃,转瞬又痴痴道:“烟烟这个样子,好美。” 季烟:“你简直有毛病,摸一下背你就要扒我?!” 他愣了一下,微微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吃吃地笑,说:“我是有病。” 季烟:“……”这人疯了。 他眼神迷离,望着她的眼神有着化不开的浓情,“昨夜之后,我就恨不得永远那样欺负你,想要烟烟哭给我听,只能哭给我听。” “好喜欢烟烟啊。”他感慨道:“如果能把你永远困在这里……” 季烟:“……打住!打住!你敢这样,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他默默地瞅着她,又倏然一笑,低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 “所以,我就现在缠着烟烟玩一会儿。”他的嗓音腻得不像话,眸子里闪烁着无辜的光,“这点要求,烟烟都不配合吗?” 这语气,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副她连这点爱都不肯给他似的。 季烟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干巴巴地和他对视着,僵持许久,她终于挫败地叹了口气。 “行吧。”她说:“你不可以像昨天那样粗鲁了。” 殷雪灼的眼睛骤然亮起,还未来得及肆意妄为,季烟话锋一转,又说:“给我松绑。” “……” 又对视了三秒。 殷雪灼一脸失望地低下头,给她松绑,季烟揉了揉手腕,趁着他不注意,抄起一边的衣物遮住身子,飞快地往床下跳去,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