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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李大田笑他怂,毛八斗哪里经得起激,当即就从炕上下来了,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挤开门口的李大田要出去,哪知兜头就看见屠户拿了一把尖利的杀猪刀,往猪脖子里捅了进去。这一捅,猪叫得更是凄惨,同时还有大量的血流了出来,周氏拿着盆子接猪血。接了一盆,薛桃儿就忙换了个盆递过去。这时招儿端着个小盆过去了,将小盆里的东西倒进去,然后拿着一根玉米杆子不停的搅动,免得猪血凝固了。镇上娃的毛八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把脑袋缩了回来,胖脸吓得煞白。李大田哈哈直笑:“还说你不怂。”向来牙尖嘴利的毛八斗这次终于不犟嘴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劲儿,问道:“招儿姐弄那血做甚?”“灌血肠,很好吃的。”“还能吃?我可不吃!”不过他很快就被打脸了。*两头猪整整让薛家人忙了一个多时辰才忙完。杀猪容易,剃猪毛难。这边屠户拎着两个猪蹄和一条猪肉走了,当即就有村民们闻风而来。“槐子,听说你家猪要卖,打算卖多少啊?”薛青槐一愣,这时薛老爷子已经从屋里出来了,招呼道:“不卖多了,自家留着吃,卖五十斤吧。”来人道:“怎么今年卖这么少?不过也是,你家人多,也能吃完。”薛老爷子呵呵直笑和人打着哈哈,哪里好说家里已经分了家,两头猪把内脏骨头什么的都掏了,也就只剩一百多斤肉的样子。分成五份,一家也就三十斤。他卖掉的这五十斤是把大房和他们老两口的份额卖了一大半,也就只留了十来斤过年。薛青槐已经去给人称猪肉了,平时卖十五文一斤的猪肉,过年要涨到二十文,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十八文也就卖了。五十斤猪肉卖了近一两银子,薛青槐将银子交给薛老爷子才道:“爹,咋卖这么多,过年你们吃啥。”“吃啥吃,隔三差五都有肉,犯得着非得过年吃。”薛老爷子语气僵硬道。薛青槐没说话,不过等扭头就和三房商量着,一家给正房拎五斤肉又拎了两坛酒去,浑当是分家后的年礼。二房自然也给拎了,招儿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可从来不落人后。尤其二房人少,也吃不了多少肉,她又操持着做顿杀猪菜。哪有杀猪不做杀猪菜的,以往都是公中出,现在是谁家冒头谁出。这种事可不能让一个晚辈冒头,薛青柏和薛青槐相持不下,最后的结论是一家出五斤肉,用来做杀猪菜。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切成薄片,这薄片也有讲究,太厚了油腻,太薄了没吃头,要不候不薄才好。大铁锅烧辣了,把切好的猪肉放在锅里炼,炼出一些油,肉色微黄但不焦为最佳。待猪肉炼好,便就着锅里的油放葱姜蒜辣椒等佐料呛锅,翻炒片刻后,放酱油和烧刀子,又加上刚刚将肉块淹住的水,任其大火烧开。烧开后改小火,炖一会儿,将已经冻住的猪血切片丢进去,豆腐切块儿也丢进去,这两样东西都耐炖,炖得越久越入味儿。外面血肠和猪腰子猪心猪肺等下水也收拾好了,招儿手脚麻利的将之都切片切块儿,丢进锅中,又放了盐。差不多炖上一刻钟的样子,酸菜、白崧等就可以入锅了,然后就放在哪儿慢慢炖。随着时间的过去,一股肉的香气夹杂着酸菜的酸香飘散开来,院子里屋里的人闻到这股香气,都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而毛八斗更是早就站在灶房门口等上了,他脚边是黑子,一人一狗团团乱转,都是急不可耐。杀猪菜很快就出锅了,也没端进屋里,就在院子里放了张方桌搁着。偌大一个盆,热气腾腾,闻着这味儿就挪不动道。不分辈分也不分男女老少,都是一人打一碗,随便找个地儿就蹲着吃上了。毛八斗吃得大汗淋漓,真恨不得将头上的帽子围脖都取了,可想着之前买山头那事,还保留着最后一刻的清醒。同样如此的还有李大田,两人心里都是苦哈哈的。至于薛青山,别看他平时一派矜持,这会儿也没比其他人好到哪儿去,真是恨不得甩开膀子吃上了,也是最近少了酒肉吃,嘴里都能淡出鸟来。好不容易等那股馋劲儿过了,他一面拿手剔牙,一面道:“招儿,这杀了猪分了那些肉,卖春联你们又大赚一笔,不孝敬孝敬大伯?”这话说得场中俱静,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于薛青山的无耻。薛老爷子的脸当即沉了下来,斥道:“老大,你肉吃多了吃昏了头吧,方才招儿不是给送了酒肉,还填不住你的嘴!”“爹,这哪能一样,往年咱家可从不缺肉吃,今年若不是他们抢了我的活儿,至于吃个肉都是扣扣索索的,她不补我谁补。”这话薛青山早就想说了,一直碍着面子没说出来,也是最近薛寡妇逼他逼得紧。那薛寡妇是个妖精,以前薛青山对她还不屑一顾,总觉得这样的女人脏,可自打那次鬼使神差后,他就掉进那坑里出不来了。关键他还是个霸道的,自己沾了的女人就不愿让别人再碰,薛寡妇倒也听他的,不再和别的男人来往了。可薛寡妇得过日子,就得要银子,银子从哪里来,以前薛青山都是抠家里的,可自打家里分了家,他就觉得手头紧了起来。“你是昏了头!还跟几个孩子计较!再说了,招儿也是给俊才分钱了,难道还不如你那点儿酒肉?!”薛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既是觉得老大太不像话,也是觉得家里有外人在丢了人。“给俊才分了钱?”薛青山最近总往外跑,可不知道这件事,他目光闪了闪,笑着道:“爹,你生什么气,我这不也是跟招儿开玩笑。”可这玩笑却没人想笑,三房四房都没做声,招儿也没说话,浑当就没听见这些话。毛八斗几个是外人,只能装作没听见,唯独薛俊才,面色难堪地低下头。吃了杀猪菜,继续写春联。如今该跑的村都跑遍了,招儿的打算是接下来几天分三处去,县里和镇上以及安阳乡的镇,卖到二十八就收手不做了,也就是还要再辛苦三天。不过揣着兜里的银子,也没人觉得辛苦,大家有条不紊地各自做着手边的事。薛俊才出去上茅厕,刚从茅厕里出来,就被薛青山堵上了。“把你手里的银子给我。”薛俊才抿了抿嘴:“我没银子。”薛青山一脸不耐:“我问过你娘了,她没要你的钱,你把钱给爹,我给你攒着明年开春交束脩。”“你之前已经从爷奶那儿要过一次银子,说是明年给我交束脩。爹,你到底哪儿需要这么多的开销,就不能省省?”“你还管起你爹了,快把银子给我。”“我没银子。”“你到底给不给?”“爹,你跟我说,是不是因为那薛寡妇?”薛青山心里一惊,没料到儿子竟然知道这事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多久了,有没有跟杨氏说?“什么薛寡妇李寡妇的?我懒得跟你说,不给就不给吧。”说完,他就匆匆忙忙走了。薛俊才悲哀地闭上眼,半晌才打起精神回去继续写春联。*这一次春联卖下来,每个人差不多分了近十五两银子。尤其是最后两天,镇上都快抢疯了。直到后来镇上又冒出来几家也是卖春联的小摊,生意才慢慢清淡下来。见此,招儿把手里存货清完,刚好卖完二十八就收手,与她之前预想的差不多。人就是这样,见人赚钱就免不了跟风,尤其这写春联只要会写字都能写,迟早有一日被人抢了生意。所以招儿一点都不惆怅,把银子给分了分,各自归家。二十九,薛庭儴去给林邈送了年礼,这活儿一干完,就等着过年了。除夕的团年饭是在正房吃的,吃罢各自回屋守夜。这段时间薛庭儴和招儿都累得不轻,两人都睡了过去,直到听见外面鞭炮声响起,才知道又是一年了。大年初一惯例是在村里给同姓长辈拜年,初二走丈母娘,赵氏的娘还没死,她和薛老爷子自然要去赵家,更不用说二房三房了。只有招儿和薛庭儴没地方去,两人就在家里待着。两人睡了个大懒觉,等起来时都巳时了。刚好两顿凑一顿吃,吃完后就窝在炕上看书。今天薛家很安静,前所未有的安静,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正是看书好时候。薛庭儴拿着本书看,招儿也没有打搅他,自己拿了本《算经》有模有样的看着。她如今已经识字了,就是认的字还不太多,一页书上能有好几个字不认识,有时也不懂其中的意思。换成以前她都是当时就问了,可看见薛庭儴在看书,她就暂时记在心里,等会儿一起问。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等醒来炕上竟然少了个人。见旁边扣着放了本书,招儿心想肯定是上茅厕去了。她打了个哈欠,顺手就把那书拿了过来。薛庭儴的书,招儿从来看不懂,这次她也没觉得自己能看懂,可谁曾想这书竟和以前她看过的小男人的书不同。以前都是之乎者也的,而这一本——她翻过来看看书皮,上面写着《大学》。可拿在手里总觉得哪儿不对,又翻了翻,才发现这本书有两层书皮。外面一层是正正经经的深蓝色底儿,上面写着《大学》,里面的书皮可就花哨多了,上面画着两个人抱在一处,因为纸质差,印的也不清楚,反正招儿是没看明白在干什么,其上写着三个大字《金x梅》。赫,小男人居然看杂书!还是在杂书上蒙了一层正经的书皮。虽然招儿也不知这《金x梅》,到底是什么书,但能鬼鬼祟祟的蒙书皮做遮掩,肯定不是什么好书。再看刚好让薛庭儴翻到那一页,招儿努力辨认——这人被叉竿打在头上,便立住了脚,待要发作时,回过脸来看,却不想是个美貌妖娆的妇人,但见他黑赛鸦的鬓儿,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软浓浓粉白肚儿,窄星星尖翘脚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更有……呸,这都是什么东西!薛庭儴一直没回来,招儿也就顺着看下去,正看到这叫西门庆的买通了王婆帮他和那已婚的妇人潘金莲偷情。就见那王婆道:“大官人,你听我说:但凡‘挨光’的两个字最难。怎的是‘挨光’?比如如今俗呼偷情就是了。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的。第一要潘安的貌;第二要驴大行货;第三要邓通般有钱;第四要青春少小,就要绵里针一般软款忍耐;第五要闲工夫。此五件,唤做‘潘驴邓小闲’。都全了,此事便获得着。……招儿看得面红耳赤,就在这时听见门边有动静响起,她当即扔了书做先声夺人状:“你这看得什么闲书?!”第71章第71章==第七十一章==薛庭儴掀得门帘子进来,就见招儿跪坐在炕上,身上还搭了一层薄褥子。她双颊晕红,眼神晶亮,却瞪大了眼做恼怒状。可惜显得有些色厉内荏。“你说什么闲书?”“就是这本!”招儿拍了拍手边上的书,凶巴巴的模样。薛庭儴淡然不惊:“哦,你说的是这本啊,这是八斗带过来,说是老师给的。”招儿被惊到了,结结巴巴道:“老师?你肯定是唬我的,林馆主怎么可能让你看这种书!”“这种书?这种书咋了?”薛庭儴边说着,边走了过来,在招儿身边坐下,若无其事地翻了翻书页:“这种书挺好的。”“这种书还是挺好的,这明明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就是淫书!”薛庭儴轻笑一声,声音说不出的有磁性,反正招儿听了觉得十分局促,还忍不住往一旁退了退。“没想到招儿还懂得淫书?”招儿连看都不敢看他:“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不好的书就是淫书!”“那你就错了。”薛庭儴一本正经起来,看着她道:“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不好也端看谁来看了,你乍一看去觉得此书惊世骇俗、污秽不堪,殊不知此书乃是市井民情之巅峰之作,写尽人性、现实之丑恶,上到官府各级官吏,下到市井各层小民,写尽世间百态。我既读书,日后自然要做官,当得多通世情,以后才能因地制宜。”这一番话说得招儿是头昏脑涨,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可去薛庭儴的模样,却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可、可这明明不对,这哪是写你说的这种,明明就是那些、那些……”“那些什么?”“明明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招儿好不容易才将这话说出来。“哪档子事?”又是一个疑问句,尾音轻轻上扬,招儿觉得耳朵麻麻的,发现小男人竟然又坐了过来,两人离得很近。一种很奇怪的氛围,让她莫名觉得局促紧张。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佯装若无其事道:“你坐这么近做甚,往那边去一点,热得慌。”薛庭儴看了她一眼,老实地往后退了退。“反正你看这书就是不应该,你说的那些跟书里说得根本不一样,这书你以后不准再看了,没得学坏了。”薛庭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幽幽:“你竟然不信我?”“我没有不信你,可我看了跟你说得根本不符。”“我不说了吗,仁者见仁。你只看见这上面极为污秽的一面,可我看得却是围绕着西门庆身边各种百态,你看西门庆的阴毒,王婆的势利,还有……”招儿被说得愣愣的,合则因为她的想法低俗,所以才会只看见了污秽?她强词夺理道:“那这种书看多了也不好!”薛庭儴点点头:“确实不好。”招儿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下意识问道:“哪儿不好?”不等她再说,一个人就欺了上来,将她压在下面。“这个不好。”呃,招儿没反应过来。薛庭儴轻咳了一声,微窘道:“你也知道我也不小了,长大了可不光个头长大,其他别处也会长,有时免不了会有些旖念,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冲动,而看了这书后更是频繁。”招儿的脑海里当即炸了开,顿时想起那夜他醉酒闹事,又想起方才他进来时,她正好看到那书里西门庆色心辄起,露出腰间那话……本就染满了彩霞的小脸,当即红烫似要滴血。“你、你你你……”同时,脊背上的寒毛卓竖,整个人都敏感起来,自然感觉到抵着她腿的那样物事。“第二,要驴大行货。”她想起王婆说的话,更忍不住去想些乱七八糟的参照对比。“招儿,你知不知男子每次心生旖念,都会有一个让其臆想的对象。你知不知道我心里的对象是谁?”“我、我我……”薛庭儴又是一声轻笑,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挨得很近,鼻息更是交缠。他语似咛喃:“你也知道是你啊,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克制不住,毕竟少年血气方刚。”随着他的轻笑,招儿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戳了几下。感受到那热度和坚硬,她觉得自己被烫成了虾子,同时脑子里忍不住又浮起一幅画——女子罗衫半敞,鬓乱钗横的被抵在柴火堆上。其他地处却是整齐的,只是罗裙下,有两条细白的腿儿若隐若现,悬空摇晃着。“招儿,我一直想对你做赵金瑞对小姑做的那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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