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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小孩儿还挺有雅兴。”王滇径直踩过了那朵梅花,走过来随手薅了一朵别在了梁烨耳朵上,笑道:“还行。”梁烨攥住他的手腕,“今晚留在宫里。”王滇戏谑道:“你们这儿不是成亲之前夫妻双方不能见面么?”“朕说能见就能见。”梁烨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上手搂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前襟里,呼吸间都是喷洒的热气,“你不在朕睡不好。”王滇歪头盯着他耳后的梅花看了片刻,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骨,笑道:“睡不好还是睡不爽?”那只耳朵敏感地动了动,接着就泛起了层薄薄的红,梁烨仰起头看向他,笃定道:“王滇,你脑子里尽想些脏东西。”“我只是想想。”王滇用指腹揉碎了那朵红梅,看着他耳后那片原本就泛红的皮肤沾染上了殷红的花汁,低下头卷走了那点红意,皱了皱眉,有些苦。梁烨笑着往后一仰,神情慵懒地倚在靠背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浪荡。”王滇刚沐浴完,衣袍穿得松松垮垮,前襟凌乱地敞着,露出了大片胸膛,他闻言随手折了小支梅花,轻轻扫过梁烨的下巴,撩开了他的前襟往喉结上轻轻一点,“没见识。”柔软的花瓣若有似无地划过,如隔靴搔痒,梁烨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胸膛,半点不客气的摸了上去,挑了挑眉,“啧。”王滇拿花枝抽开他耍流氓的爪子,起身将衣袍穿得整整齐齐,瞥了一眼他不怎么像样的衣摆,“啧。”梁烨面色坦然,毫不掩饰,得意道:“羡慕?”“出息。”王滇将那花枝嫌弃地扔到了他的衣摆上,被梁烨眼疾手快地接住。“朕理解,毕竟你肾虚。”他笑得意味深长,“朕会吩咐李步,让他多给你补补。”王滇扯了一下嘴角,用笑意掩去了眼底的深色,“好啊。”闹归闹,但等他路过书桌看到上面堆得满满当当的奏折时,青筋还是狠狠地跳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你这是全都看完了?”“没看。”正兴致勃勃拿棋盘的梁烨瞬间垮下了脸。“多少没看?”王滇问。梁烨沉默了片刻,低头去摆棋篓,摆完了许久都不见王滇过来,破罐子破摔道:“一本没看。”王滇不可置信道:“这得堆了几天?你一天天的都在干什么?”“要紧的毓英几个已经挑出来了。”梁烨摸了摸冰凉的棋子,“过来下棋。”王滇之前改革了奏折的书写形式和呈递制度,极大的提高了看奏折的效率,梁烨便一直用着,但提高效率的前提是——他得“看”。“重要的看完了?”王滇又问。梁烨顿了顿,指着旁边堆得满满当当的小几,含糊不清道:“算是吧。”“梁烨。”王滇的语气微沉。梁烨一脸怨气地盯着他,“你答应教朕五子棋的,你跟赵岐厮混的账朕还没跟你算。”“你少跟我扯别的。”王滇半点都没被他带偏,面无表情地指着满桌子的奏折,“奏折多重要你心里没数?”“朕很忙。”梁烨皱眉。“忙着给我下药看我洗澡?”王滇敲了敲桌子,“你好歹是个皇帝,干点人事吧。”梁烨烦躁地捂住耳朵,“朕要学五子棋。”“学你个大鸭蛋。”王滇过去将人扯起来,“看奏折。”梁烨痛苦地看着成山的奏折,诚实道:“让朕批奏折朕宁愿喝白玉汤。”“别做梦了。”王滇木着脸道:“你有能耐斗倒崔语娴,就有能耐处理前朝内朝合并后的公务。”“朕是皇帝。”梁烨咬牙,“朕说不看就不看。”“拖久了你看看能不能安生。”王滇将他按在了椅子上,微笑道:“况且这是你身为皇帝的本职工作,你怎么能不喜欢?”梁烨恋恋不舍的看向棋盘,“五——”“五个时辰就能看完。”王滇在他耳朵边低声道:“只要今晚看两个时辰,明天看三个时辰,就能完成任务了。”梁烨拧眉,“不——”“不用担心。”王滇按住他的肩膀,“你可以的,想想你的江山,你的百姓,你那空虚的国库,还有危机四伏的边疆。”梁烨瘫着脸道:“都去死吧。”“……”王滇狠狠抽了一下嘴角。他一手按着梁烨,一手从满堆折子里准确找到了两份户部的奏折,敲了敲桌子,“先看我写的。”梁烨终于来了点兴趣,伸手翻开了折子,王滇的毛笔字写得非常漂亮,之前便能将他的字迹模仿得八九不离十,自己写的字也很有风格,凌厉大气,除了偶尔有缺胳膊少腿的别字,十分赏心悦目。但字再好看里面的内容也是一本正经严肃又无聊,远没有看画册有趣。王滇听见他念叨险些一拳头砸上去,刚想开口就被人抱住了腰,梁烨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帮朕看,朕就不觉得无聊。”“可以。”王滇痛快地点了头,“我这属于额外工作,你得给加班费,我要求不高,十倍平均俸禄。”“十倍?”梁烨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王滇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歪头道:“陛下,我这脑子,给你开价已经很便宜了。”梁烨眯了眯眼睛,“十倍就十倍,无商不奸。”“这是我应得的。”王滇坐下来,拿起了折子开始看,“一名合格的上司,要学会给加班费。”梁烨的爪子贱嗖嗖地搭在了他的腰上,王滇面色冷淡道:“我只加两个时辰的班,你骚扰我浪费的不是时间,是你付给我的银子。”梁烨衡量片刻,默默地收回了手,紧绷着脸拿起了毛笔,开始看奏折。头疼。眼花。桌面太乱。屋里太闷。一刻钟后,王滇看着桌面上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奏折和毛笔,又看着梁烨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开窗户又去关窗户,总之他看起来好像很忙,但统共也就看了两份奏折。眼熟到仿佛看见了公司里擅长摸鱼的员工。“梁烨,回来坐好。”王滇头也不抬,飞快地批着手里的奏折,“我只看一半,剩下的你看不完就别睡觉。”梁烨下意识要反驳,紧接着就听王滇道:“不然我就出宫。”梁烨不情不愿地挨着他坐了下来,耷拉着眼皮看奏折,潦草地批完就扔到一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睫毛被沾得微微湿润。王滇瞥了一眼,克制住想亲上去的冲动,继续耐着性子看奏折,小半时辰过后,他再抬头,却发现梁烨已经枕着折子睡着了。“…………”王滇好气又好笑,盯着他看了半晌,又转头继续批奏折。等搬上来的奏折不多不少看了一半,他才抬起头来,正好过了两个时辰,按规定好的时间完成任务让他十分满足,又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到了他大腿上睡得人事不知的梁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吻在了梁烨薄薄的眼皮上。梁烨警惕又带点茫然的睁开眼睛望向他,湿润的睫毛在烛火下微微颤动。摄魂夺魄。王滇满意地笑了笑。就当……完成工作的额外奖励。第94章费劲梁烨慢吞吞的眯了一下眼睛,歪头将脸埋在了他肚子上。王滇慢条斯理地揉着他的耳朵,“别装了,我看完了,你的明天再看。”梁烨闻言抬起胳膊搂住了他的腰,王滇笑道:“我不走。”话音刚落,失重感骤然传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梁烨扛了起来,他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梁烨的后腰,“放我下来。”梁烨故意使坏掂了他一下,“那椅子硌人得很,朕都没怎么睡熟。”王滇拍了拍他的屁股,脑袋充血,听自己说话也有些失真,“再不把我放下来就吐了。”梁烨闻言扣住他的腰,轻松地将人拽了起来,勾住了他腿弯,换成了个标准的公主抱,挑眉道:“瘦了些。”“你悠着点儿。”虽然梁烨的恢复能力惊人,但他还是觉得这厮的伤没好利索,而且他俩个子高,体重不算轻,王滇自认很难这么轻松地抱起他,更下意识觉得他伤口疼,“放下。”梁烨偏不放,借着这个姿势去吻他,“偷偷摸摸地看朕,还轻薄朕,王滇,你不止下流,还无耻。”王滇被他垂下来的头发搔得有些痒,勾住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一下,突发奇想道:“我试试能不能抱动你。”梁烨抱着人愣了一下,旋即嗤笑出声:“就你?小心胳膊压折了。”王滇啧了一声,“那要是把你抱起来了呢?”“朕就再让你亲一下。”梁烨得意道。“臭不要脸。”王滇笑着从他怀里挣下来,站起来比划了一下他身高,又拍拍他的屁股,捏捏他的胳膊,审视半晌,点了点头,“唔。”梁烨懒洋洋地由着他,似乎笃定他抱不起来,王滇却不以为然,他俩体重身高都相差无几,抱个人还是能抱起来——嗯?王滇单手勾着他的腿弯,梁烨却丝毫未动,王滇不信邪又加了些力气,梁烨连衣摆都没动一下,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好歹是个皇帝,好意思这么明目张胆地耍诈?”梁烨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你不行啊。”王滇一把捞住某处,梁烨悚然一惊,猝不及防卸了内力,下一秒就被人眼疾手快地给打横抱了起来,他大概从来没被人用这种姿势抱过,胳膊有些僵硬地悬停在半空,然而五指成爪本能地扣住了王滇脖子上的命脉,看起来像随时把人给捏死。“……你至于么?”王滇不太舒服地偏了偏脖子。梁烨慢吞吞地收了爪子,将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感受了一下新奇的视角,满意道:“还不错,抱朕去浴池。”王滇抱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将人给扔到了床上,梁烨勾着他的脖子腿夹着他的胳膊不放,王滇被迫弯着腰,瞪他,“你自己多沉没点数?抱过去胳膊就真断了。”“朕就说你不行。”梁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拽着人就滚到了床上,王滇鞋都没脱,气得骂人,“梁烨你有病吧!”梁烨笑得一脸灿烂,还想去解他的腰带,王滇警惕地扣住他的手,“不可纵欲过度。”梁烨骄傲又得意道:“朕精力好得很,对你来说过度了,对朕来说只是开胃小菜,毕竟你虚——唔。”王滇一手按住了他那张破嘴,居高临下道:“谣言就是被你这种人造出来的。”梁烨仰面躺在床上,眉梢眼角都带着愉悦地笑,不带任何狎昵,干净又纯粹,王滇专注又痴迷地看了他半晌,抬手拽起被子把人裹了起来,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满脑子血腥暴力又不可言说的废料强行屏蔽。王滇,好好的当什么畜生,做个人吧。大概是因为他松口答应了做皇后,梁烨今晚格外开心,大半夜还非要拽着他去看自己的私库。王滇虽然心猿意马,但也不乐意大半夜出来受冻,奈何这厮想起一出是一出,兴致上来了必须得按他说得办,给他裹了件披风就拽着人跳出窗户蹿上了屋顶。满嘴的脏话无处施展,他只能狠狠往这厮腰上摸了两把解渴,没什么温度的手把梁烨冰了个哆嗦,险些直接带着他从墙头上栽下去。“你行不行?”王滇啧啧了两声。话音刚落,就被扑面而来的寒风糊了满脸,整个人几乎快被冻麻,待落地之后,梁烨嘚瑟的冲他挑了挑眉。王滇抹了把麻木的脸,抬脚就往他身上踹,梁烨动作敏捷地躲开,放声大笑起来,要多欠揍有多欠揍,王滇气得捞了根树枝就去抽他,也没顾上周围一片阴森凄惨的环境——毕竟梁烨嚣张的笑声鬼听了都得退避三舍。两个人闹了半晌,最后梁烨故意凑上来被他抽了两下,才勉强让人消了气,他抹了把王滇额头上的汗,揪住他披风上的帽子将人兜头盖住,一圈柔软的白色绒毛边边里只露出了小半截漂亮的下巴和嘴唇,梁烨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心出汗染了风寒。”王滇被他拍脑袋拍得有点发晕,“你夯木桩呢?”梁烨不怀好意地把手塞进了他衣服里,王滇被凉得跳开,“梁烨!”梁烨哈哈大笑,却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挨了两下捶,捂住胳膊嘶了一声:“真揍啊?”“活该。”王滇作势又要捶他,梁烨心虚,欲挡未挡,结果被王滇握住胳膊揉了两下,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脑袋一歪虚弱的靠在了王滇肩膀上,“嘶……这儿也疼,这儿,还有这儿。”王滇敷衍地挨个给他揉了揉,幽幽道:“陛下,再玩天就亮了。”梁烨喜滋滋道:“那我们就不睡了。”“……”王滇扯着他往前走,“你不睡我还要睡,快点看。”尘封厚的门被人推开,破旧漏风的门板发出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声音,紧接着支棱在墙上的火把被点燃,照亮了这处狭小幽暗的房间。这小房间四四方方,只门口挨着扇窗户,其余三面都是墙,上面零零星星挂着几把刀剑和□□,高处的墙角布满了蛛网,房间里是个简单的被潦草垒起来的土炕,旁边是一张桌子和长条的板凳,除此之外就是床头边上破破烂烂的小柜子,寒酸得简直不像是应该出现在皇宫里的地方。王滇走了几步停在了看起来“最”宽的墙壁面前,转头去看梁烨,结果发现梁烨停在了“炕”边上,递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嗯?”梁烨也疑惑,“你站在那里作甚?”王滇看了一眼墙壁上很像机关的烛台,不太确定道:“不是来看你的私库吗?”梁烨点了点头,左敲敲右摸摸,拽起了一个隔板,然后从里面抱出来了个方方正正的匣子,“过来看。”“…………”王滇沉默了半晌,终于说服了自己这堵看起来很像机关门的墙确实只是堵墙,走到炕边看梁烨开始扒拉那个匣子。“这是我幼时戴的长命锁。”梁烨拿出来了个小巧的如意锁,因为年岁久远而显得老旧,上面也坑坑洼洼的,看上去像是遭受了什么大难。王滇接过来,有点难以想象这么点小东西戴在梁烨身上的样子,但拿在手里却又觉得亲切,可不等他深究其中缘由,便听梁烨道:“等以后你为朕生了孩子就给他戴。”王滇额头的青筋狠狠蹦跶了一下。梁烨又从里面拿出来了把小木剑,“这是师父送朕的第一把剑,杀人有些费劲。”王滇看着木剑上面深褐色的痕迹陷入了沉默,完全无法理解一把木头剑——还是这么小的剑怎么杀人。他瞥见了里面还有块品相极好的砚台,还有一沓泛黄的纸和根毛笔,忍不住问道:“这个呢?”“唔。”梁烨沉默了片刻,“梁华第一次见朕时随手送的。”他看起来很嫌弃,只随手拨弄了两下,便又去翻找起其他东西,罕见地耐着性子介绍给王滇,只不过陛下大概不会讲故事,也没那个兴致,只会简单暴躁地告诉王滇这是什么东西。太医院外面那条路上挖的石头,忘了哪个冬天折的树枝,不知道谁送的开蒙的书,偷的闻太傅抽手心的竹条,一段被人用针线封了半截的袖子……显然有很多东西梁烨自己也不记得了,拿着东西愣上半晌,又疑惑的放下,最后便只拣些自己还记得的东西介绍给王滇。王滇倒没觉得无聊,饶有兴致地跟他一起扒拉,听他讲还记得的小东西小物件,两个人盘腿面对面坐在床上,尽管听起来像是在说废话,但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津津有味。“我小时候也有个柜子专门放这些东西。”王滇从匣子底下拿出来了半块碎掉的扳指,淡淡的紫色在烛火下很通透,“一直放在地下室,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全都拿出来数一遍再放回去,偶尔心情好了也会,我爹经常笑话我,但每次我收拾不完,他总会帮忙。”“你爹不错。”梁烨肯定了一下自己的“岳父”,余光瞥见了把生了锈的匕首,目光微微一顿,状若无意地将匕首拨进了底下。王滇装做没看见,也不多问,毕竟谁都有不想回忆或者不想分享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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