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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午时前刚好完成了王滇分配的任务,黏黏糊糊就凑了上来,爪子还不老实地去解他的腰带,王滇眼睛都没抬,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不紧不慢地看完了手里最后一份奏折,才抬起头来。“做得不错,陛下。”王滇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吃饭。”梁烨不爽地戳了戳他的腰,出门后王滇就松开了牵着他的手,云福和毓英站在门边恭敬地对他们行礼,云福凑上来道:“陛下,午膳已备好了。”梁烨攥了攥空空如也的手,快走一步同王滇并肩,仗着两人袖子宽大,很不要脸地同王滇十指相扣。王滇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这厮一脸享受地挠了挠他的掌心,旁边的毓英和云福眼观鼻鼻观心装没看见。于是王滇再次坚定了反对办公室恋情的想法,这天天想着谈恋爱,工作效率高了才怪,针对的就是梁烨这种员工……嗯,老板。不过也算不上恋爱,梁烨对他顶多算是——王滇低头看了一眼勾着他小腿的靴子,这靴子还臭不要脸地往他小腿肚子上蹭,大有一路往上的趋势。王滇攥住他的脚腕,心想这顶多算是暧昧,跟梁烨这厮谈感情实在很没必要。“吃饭就好好吃饭。”王滇隔着桌子看向他。“无趣。”梁烨拿着筷子挑剔地转了一圈,夹了块豆腐扔到了他碗里。王滇拿起汤匙舀起来送进了嘴里,梁烨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吃那道豆腐,王滇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将所有菜色都尝了一遍,梁烨便跟着他一道道地吃,最后点评道:“今日菜色倒新鲜。”“从南边新请了两个厨子。”王滇打工归打工,但不愿意委屈了自己的胃,而且他很擅长将自己照顾得舒服妥帖,吃穿用度都是可着精细舒适的来,很多时候比梁烨这个正牌皇帝都讲究。至于梁烨这厮不着痕迹抑或明目张胆地抢他改制过的里衣外袍床铺被褥帕子袖箭等等这些小事,王滇也懒得跟他计较。梁烨闻言只点了点头,又吃了块滑嫩的豆腐,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筷子。两个人刚回到书房,梁烨便遣退了宫人,兴致勃勃地巡视了书房的每张桌子,王滇知道这厮脑子里在想什么,看他这副样子看得眼睛疼,打定主意不会遂他心意,坐在了案几后拿着奏折看了起来,时不时批画一下。梁烨狐疑地看向他,“你不是说吃完午膳要睡觉么?”“奏折太多,加会儿班。”王滇头也不抬道。“加班?”梁烨手一撑,坐在了桌子上,差点把旁边的奏折给撞下去。王滇伸手扶了一下摇摇欲坠的奏折,淡定地同他解释:“就是占用原有的休息时间来工作。”梁烨大概听明白了意思,不赞同道:“休息便是休息,这样很不好。”“但能出效果。”王滇指着那堆奏折道:“提前一个时辰看完,就可以——”“提前休息?”梁烨接话。“召见魏万林,他今日刚好申时下值,让他顺便过来一趟。”王滇道。“那原来的计划召见他的时间?”梁烨挑了挑眉。“可以用来做更多的事情。”王滇按住他蠢蠢欲动想解自己腰带的爪子,“我听说南赵的新帝赵岐勤勉端正,每夜批奏折到子时才睡,鸡还没叫他就上早朝,每月初一十五还会亲自去郊外农田耕作,东辰的皇帝申尧虽年迈,但仍坚持每日上朝,虽学富五车,却还是每日坚持看书半个时辰,早起半个时辰练剑强身健体,陛下,就在你我说话间,他们可能已经颁布了新的政令,多看了好几本奏折,我们有两个人,总不能输给他们。”“…………”梁烨沉着脸盯着他,丝毫不想撒手,但也没有用力的意思。王滇语重心长道:“陛下,国君落后一小步,国家就落后一大步。”梁烨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爪子,偏头去看那摞沉甸甸的奏折,王滇欣慰地给他让开座位示意他也一起来看。“有道理。”梁烨从桌子上下来,单手撑在椅背上冲他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阴暗的目光落在了他唇上,“你这张嘴真是让人难以招架。”“过奖。”王滇笑了一下,想要伸手去拿折子,结果就对上了梁烨那双满是侵略性的眼睛,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猝不及防天旋地转,被梁烨扛在了肩膀上。“梁烨!”王滇砸了他后腰一下,“你干什么?”梁烨一手扛着他一手抓了几本奏折,往书房里最宽敞的那张桌子前走,开心道:“你虽说得有理,但他们勤勉是他们没本事,你将朕伺候舒服了,朕便精神百倍,同样的时间能干他们三倍的事,岂不是比加班更有用?”王滇被他扔到了那张桌子上,怒道:“你要不要脸?”“不要。”梁烨眨了眨眼睛,“要脸又不能舒服。”王滇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梁烨将那几本奏折扔到他怀里,眼神里带上了几分邪气的玩味,“你既这般着急批奏折,批便是,朕忙自己的。”饶是王滇也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给震惊到了,他拿着奏折恨不得抽这厮脸上,梁烨愉快地欣赏着他变得通红的耳根和涨成绯色的脖颈,“还可以念给朕听。”“听你大爷!”王滇一脚踹到了他肚子上,梁烨握住他的脚踝,轻轻松松地将人从桌子上拖了过来,只用了一只手便将王滇的胳膊别到了背后,使劲亲了口他的脖子,颇有些遗憾道:“朕还挺想听的,毕竟我们两个人,不能输给南赵和东辰的皇帝。”王滇咬了咬牙,气得额头青筋直蹦,“你他妈欲求不满去找别人!”梁烨咬住了他的衣领,歪头往旁边扯了一下,又咬住了他的里衣往外扯,含糊不清道:“朕不要别人,恶心。”“我他妈还觉得你恶心呢!”王滇气得七窍生烟,每每当他觉得梁烨终于变成了个可以勉强交流的正常人,这傻逼总能以各种行为打破他的痴心妄想。他的里衣被梁烨咬着往下扯,肩膀霎时一凉,上面还残留着昨晚梁烨咬出来的青色淤痕,梁烨眸色深了深,低头慢条斯理地亲了一口,抬起头来笑得开心极了,“恶心昨晚你还那么卖力?”这话说得黏糊又暧昧,王滇衣衫不整被他压制在桌子上,火冒三丈,拼命告诫自己要冷静,奈何梁烨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偏偏梁烨这厮力气比他大,他挣扎不仅挣脱不开,反而让这疯子更加兴奋。“梁烨!”王滇冷声道:“你别闹了!我不喜欢这样!”梁烨抬起头来,看清他眼里的冷意之后微微一愣,用膝盖抵住了他的小腹,扯起嘴角笑道:“口是心非,你明明——”“那他妈纯属生理反应!”王滇咬牙切齿道:“跟我不喜欢没冲突。”梁烨脸上的笑意微敛,嘴角被压平,“你不喜欢?”“不喜欢。”王滇回答得斩钉截铁,知道跟他绕弯子没用,直白道:“我很不喜欢。”梁烨眼神变得潮湿晦暗,眉峰被压得很低,他不虞道:“那昨晚呢,你也不喜欢?”“昨晚……是一时冲动。”王滇语气微顿。梁烨沉沉地看着他半晌,松开了桎梏着他的手。王滇直起了身子,将被他扯咬地乱七八糟的里衣外袍重新整理好,没再看他,捡起桌上散落的奏折,走到之前的桌案前做好,沉声道:“陛下若是不喜欢看奏折,我也不勉强,请回吧。”梁烨没有应声,只是站在那张桌子前沉默着,过了许久,久到王滇觉得香炉里的龙涎香都有些呛人的时候,梁烨才转过身来看向他。王滇目光平静地同他对视,准备应对他各种有可能发疯的情况,但梁烨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推门离开了。门被拉开又合上,王滇将手里攥紧的奏折一扔,却没有感到任何轻松和畅快。傻逼。第52章幼稚充恒抱着剑蹲在墙头上,这块儿有棵槐树荫凉,且正好能看到寿康宫的大门。他数到第七个小宫女拿了新布料回来,看样子是谈亦霜喜欢的布料,一定会被打开看,于是瞅准机会将手里的小白花弹到了盛布料的篮子里,看着小宫女带着篮子进了寿康宫,才满意地拍了拍手,准备从墙上跳下去。结果一低头就对上了梁烨那张黑沉沉的脸,险些直接从墙头上栽下去。“主子,你怎么来了?”充恒抱着剑蹲在墙头居高临下地看他。“滚下来。”梁烨说。于是充恒从墙头一跃而下,往下跳的时候听见了从寿康宫传出来的琴声,急忙转头去看,一个不稳,正踩在了梁烨的靴子上。充恒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觑他。“……出息。”梁烨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充恒心不在焉地点头,支棱着耳朵去听那琴声,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曲子,却听得津津有味。梁烨负手往前走,充恒赶忙跟上,“主子,再听一会儿吧。”“你又听不懂。”梁烨说。“可我媳妇弹得好听。”充恒说。梁烨无情道:“谈亦霜是我爹的妃子。”“可主子你爹死了。”充恒说。梁烨:“…………”充恒开心道:“她就可以做我媳妇。”梁烨气闷,不是很赞成,“她比你大十六岁。”“我知道。”充恒抱着剑,高高的马尾在空气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朝气蓬勃的脸上满是自信,“我今年十七,明年就十八,再过两年便及冠,就是大人了,到时候主子你去帮我提亲。”梁烨背着手扭过头来看他,“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不缺。”充恒手贱地薅了把草捏在手里团成球,“主子,你今天不是跟王滇批奏折吗?怎么有空来这里?”梁烨瞥了他一眼,“跟你说了也不懂。”“你不跟我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充恒拿着草团子砸他的脚后跟,“主子你跟我说说,我给你出主意,是不是王滇又不听话了?”梁烨蹙眉道:“王滇他……”充恒好奇地支棱起耳朵。“朕同他……”梁烨看着充恒清澈又懵懂的眼神,又想了想他迄今为止只会送花的愚蠢行径,默默住了嘴,“算了,你自己玩去吧。”梁烨话就说了个开头,充恒好奇地抓心挠肝,抱着剑像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主子,主子,你别说话说一半,王滇到底怎么了?”早知道昨晚他就跟着一块去了,好歹还能听个墙角什么的。梁烨停下了脚步,沉声道:“王滇不喜欢朕。”“那不是很正常吗?王滇本来就不喜欢主子你,他一开始就想杀你。”充恒理所当然道:“要不是留着他有用,主子你不也打算杀了他么,要他喜欢你作甚?”梁烨扯了扯嘴角,“有道理。”充恒骄傲地点了点头。“这两日杨无咎便会去黑甲卫,你按计划行事,这几日少来朕眼前晃悠。”梁烨道:“滚吧。”“哦。”充恒不太放心道:“那提亲的事——”“等你及冠再说。”梁烨没好气地摆摆手。于是充恒便干脆利落地滚了。——没有梁烨在旁干扰,王滇奏折看得飞快,甚至还做了份报表出来,等他见完了魏万林,才终于有空闲下来。然后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梁烨。“云福。”他喊了一声,云福便麻溜地跑了进来,“陛下,您有何吩咐?”“把那张桌子扔了。”王滇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张宽大的桌子,糟心道:“在这儿碍眼。”云福察言观色一绝,果断没有再问,叫了几个小太监来将那张桌子从书房搬走了,王滇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才算勉强顺了一些。一顿晚饭吃得颇有些没滋没味,明明菜色比中午丰富了不少,更没糟心玩意儿明里暗里拿他试毒,但就是吃得不痛快。毓英在旁边侍立着,“陛下可是有心事?”王滇将筷子放下,刚想开口,但又想起毓英是梁烨安在自己身边的人,顿时没了说话的欲望,“去御花园。”御花园占地极广,其间亭台水榭、曲廊假山、池塘湖泊与园林造景数不胜数,王滇穿越这么久有事没事就来逛,一直到现在都没逛遍,他倒是很喜欢晚上来这边散步。今日他心情不怎么好,走得便远了一些,不知不觉便到了处水榭,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片竹林,他借着月光看了会鱼,便顺着曲折的回廊下去,进了那片竹林,毓英和云福带着十几个宫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倒也安全。月色清冷,竹影婆娑,晚风穿林拂叶而来,隐约挟着箫声,古朴厚重,略带肃杀之意,王滇停下脚步,便见一白衣公子坐在轮椅上,眉眼清俊淡漠,瞧着比那月光都要冷上三分,抬眼冷冷清清朝他看了过来。箫声戛然而止。旁边侍立的小太监看到王滇吓了一跳,噗通跪在了地上,“奴婢见过陛下。”白衣公子怔愣片刻,敛目垂头,声音却冷淡得很,“草民崔琦见过陛下,草民腿脚不便,礼数不周,还望陛下恕罪。”王滇抬了抬手,“无妨,是朕扰了崔公子雅兴,却不知崔公子为何在宫中?”崔琦道:“草民来探望太皇太后娘娘。”说完便垂着眼睛不再说话,倒是旁边的小太监接话道:“回陛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病了,崔公子特意来看望,天色已晚,崔公子又体弱,娘娘不忍公子来回奔波,便让公子在宫里多住两日。”“原来如此。”王滇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丝毫不见外道:“那日在祭祖大典上匆匆一瞥,朕便觉崔公子不凡,奈何公事繁忙无空召见,今日却在此处偶遇,可见朕与崔公子有缘。”崔琦垂着眼淡淡道:“草民不敢。”“不必这么拘束。”王滇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朕听说崔公子参加了今年的科举?”“是。”崔琦回道,但再多的话便一个字都不说了。王滇笑道:“那崔公子觉得今年的题目如何?”“草民一介书生,不敢妄加评议。”崔琦道。“崔公子这可就过谦了。”王滇看向远处婆娑的竹影,“你三岁识文五岁作诗,十岁便作出了《溧阳赋》名动一时,世人皆道你与百里承安是我大梁双明珠,怎么能以区区一介书生自称。”崔琦垂着眼睛道:“草民才疏学浅,双腿残缺,怎可与百里承安大人相提并论,世人谬传罢了。”王滇倒是查过他双腿残废的事情,像是崔氏这么大的一个家族,无非也就是前朝争权后宅争宠那些阴私,何况崔琦上头还有个跟他同父异母的嫡长子哥哥,崔琦十二岁坠马后被踩断了腿,其中有多少意外多少人为如今也很难说清了。“崔公子不必灰心,明珠或有蒙尘日,”王滇道:“但只要有人轻轻一擦,照旧是光芒万丈。”崔琦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王滇冲他露出个温和的笑,只是待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竹林里站着的人影时,那点笑意便僵在了嘴角。“臣遍寻陛下不得,原来陛下是在此处同崔公子赏月。”梁烨穿着身漆黑的宽袍大袖从竹林里踱步出来,即便易了容也能让人清晰地看到他那比衣服还黑沉的脸色,他瞥了一眼轮椅上清瘦却生得昳丽艳绝的病秧子,勾了勾嘴角,“陛下好像不是很想见到我?”王滇看着他坐在了崔琦旁边的石凳上,这厮还骚包地拿着把扇子,贱嗖嗖地敲了敲轮椅扶手,上来就直戳人家肺管子,“崔公子,这腿还没好啊?”崔琦掩在袖中的手骤然攥紧,看向他,“不知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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