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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王滇!你这个蛊惑君心的奸人!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区区一个六品官,竟敢代陛下监国行权,你该当何罪!”“小点声,陛下刚睡着。”王滇拢着袖子站在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官员安歇的宫殿离寝宫不算远,一路都有禁军把守,这位大人,你怎么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寝宫前?”对方怒道:“你别管我如何来的,我要面见陛下!”“黑甲卫谋反,陛下重伤,不宜接见你。”王滇慢吞吞道:“倒是你,鬼鬼祟祟行踪成谜,云福,捆起来扔进天牢。”“是。”云福应声,挥手让之前那些不敢动手的太监一拥而上。那人拼命挣扎起来,“王滇!我是言官!你竟然敢这样对我!”“陛下不动言官,我又不是陛下。”王滇笑眯眯道:“若你以后要参我,随意。”他扬了扬手,便有人来堵住了对方的嘴,几个小太监合力将他拖拽了下去。“让人查查他的身份。”王滇说。“是。”毓英比云福快了一步。云福面有不忿,然而很快就压了下去,笑容满面地跟在了王滇身边,“大人,您还是快些休息吧。”“不用了,让太医院送陛下的药来。”王滇快步走进了内殿,挥退了门口守着的太监。梁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王滇盯着他看了片刻,“吵醒你了?”梁烨颇为无趣地睁开了眼睛,“鬼哭狼嚎,不想醒都难。”王滇给他倒了杯温水,梁烨嫌弃地歪了歪头,“朕不渴。”“多喝水对伤口恢复好。”王滇坐在了床边,掀开被子看了看他的伤口,见没再渗血才隐隐松了口气。梁烨没什么精神地耷拉着眼皮,咬住杯沿敷衍的喝了两口,伸手勾住了王滇的小拇指,“上来。”王滇意味不明的盯着他,将茶杯放到了旁边的小几上。“睡不着朕哄你睡。”梁烨漫不经心道:“安神药有时候喝多了反而没什么用处。”王滇现在对睡觉有种诡异的抗拒感,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榻,果断踢了靴子上了床,躺在了梁烨身边。梁烨试图搂他,被王滇制止,“别乱动,尊重一下你的伤。”“昨晚也没见你尊重朕的伤。”梁烨扣住他的手,硬是将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同他十指相扣。王滇枕着另一根胳膊直勾勾地盯着床顶,“昨晚的事……对不起。”梁烨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朕觉得挺刺激,受伤时还没这么玩过,下次朕点了你的穴道也让你试试。”王滇被他噎了一下,低笑道:“真不要脸。”梁烨想翻身看着他,又被强行制止,只能干巴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纳闷道:“你刚才是在对朕道歉?”“嗯。”王滇眼睛累得发胀,缓缓闭上了眼睛,道:“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我爸妈就是这么教我的。”“真是好教养。”梁烨勾了勾嘴角。王滇说:“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偶尔控制不住自己,你不用因为觉得愧疚迁就我,我虽然有时会有想伤害你的冲动,但绝不想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不是种正常的行为,你也不要学。”梁烨摩挲着他的掌心,冷声道:“你不过是仗着朕不能动弹,左右不过些皮肉伤,再说朕何时愧疚了?”王滇睁开眼睛看向他,“我不喜欢你受伤。”梁烨忽然语塞,移开目光嗤笑,“朕自己安排的,又不会真死,这点小伤养两天就好。”“万一呢?”王滇闭上了眼睛,喃喃道:“万一你死了,我去哪里找你?跟你一块死么?要是人家黄泉路上还讲究个先来后到呢?要是你穿到了另一个时空呢?万一本来就是相同的灵魂,你就彻底消失魂飞魄散了呢?”梁烨听得有点发懵,总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想不明白,但好歹理解了他的意思,得意道:“你既然这么在意朕,就要好好听朕的话,少让朕生气,朕一开心便会多活上几年。”“……傻逼。”王滇叹了口气。梁烨笃定道:“区区小伤便将你吓得失常生了郁症,真不经吓。”“郁症很早之前便有了。”王滇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有时会害怕其实我根本没痊愈过,你只是我臆想出来的一个人,而我陷在这场梦里根本醒不过来,你若是死了,梦境就会坍塌,我的精神和意识全部崩溃,那样我就真的变成了人们口中的疯子。”梁烨张嘴咬住了他的手腕,皱着眉问:“疼吗?”“我病没好时做梦,也经常能感受到疼痛。”王滇目光淡淡的看着他,眼底夹杂着某些摇摇欲坠地感情和怅然,“每当我开始怀疑梦境的真实性,就说明梦快醒了,通常什么都记不住,只剩下难受。”梁烨的神色肃然起来,“朕很快便会好起来,你不要胡思乱想,等会儿让李步来给你把把脉。”王滇用指腹轻轻碰了碰他的鼻梁,苦笑道:“如果是梦,能梦见你这么个糟心玩意儿说明我压力确实有些太大了,我该好好考虑休个长假,找个正常人谈段健康的恋爱。”梁烨瞬间黑了脸,“你还敢找别人?”“如果不是梦,那就更糟心了。”王滇沉沉地阖上了眼睛,侧着身子靠着梁烨,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指定是你这辈子作恶太多,所以把我给招来,咱俩都得给大梁打工,福利待遇低也就算了,人身安全都没保障……”他声音渐低,额头抵着梁烨的肩膀沉沉地睡了过去。梁烨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云福端着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刚要出声,就对上了梁烨凛冽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滚。’梁烨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是,是。’云福连忙点头,又端着药原路返回,背后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凌迟。内室的门悄无声息地合上,毓英纳闷地看着他盘子中一滴未动的汤药,“怎么接着就出来了?药也没留下?”“嘘,王大人刚睡着,陛下不让吵。”云福苦着脸嘘了一声,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哎哟,方才陛下那个眼神简直跟王大人一模一样,好像护食——呸呸呸!我这张臭嘴浑说些什么!”“我看你是吓糊涂了。”毓英低低地呵斥了一声。云福看着旁边的药,“这药可怎么办才好?”“等陛下醒了再让太医院那边熬好送来。”毓英低声道:“多找些手脚轻快的人在门外守着,去跟门外禁军说绝对不能让别人来打搅,快去。”云福点了点头,快走了几步,回头看毓英去了别处,才低声嘟囔道:“有什么可神气的,原来不过是个杂役宫女,呸。”“师父,您就是脾气太好。”后面跟上来的小太监小声道:“她来之前,陛下最看重的可是您啊,以来就抢您风头不说,现在都敢骑在您头上耀武扬威了,她凭什么啊?”云福瞥了那小太监一眼,“你懂个屁,陛下赏识谁,不赏识谁,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哎,儿子多嘴!”小太监装模作样地扇了一下嘴巴。“不过啊,陛下赏识不赏识,也简单。”云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请师父教教我。”小太监屁颠颠地跟着他后面笑问。云福眼神往内室里看了看,低声道:“还不是里面那位一句话的事儿。”小太监悄悄捂住了嘴,“您是说王大人……”“王大人?依我看呐,将来陛下说不定还真会学前朝,给大梁封个男皇后。”云福揪住了他的耳朵,告诫道:“伺候人的时候把眼睛给我擦亮嘴巴耳朵闭严实喽,大人好说话,陛下可不一样,明白吗?”“哎,是是是,多谢师父提点。”小太监连连称是。云福去忙其他事情,那小太监左顾右盼,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出了寝宫。“你干什么去!”刚踏出一步,便又人将他拦住。“王大人让我去看看太医院的药熬好了没。”小太监急道:“要是晚了你担得起吗!”“别管我担不担得起,令牌拿出来。”那名禁军厉声道。小太监从袖子里拿出令牌递给他,不耐烦道:“快点看!”禁军仔细看过令牌,确认没问题之后,才将人放出了寝宫。第78章胜算王滇醒来时已近深夜,散落的床帏将摇曳的烛火遮住了大半,睡意朦胧间他瞥到了片衣角,正有些疑惑,一只微凉的手便覆在了他的额头上。“睡了足足五个时辰,抱着朕不撒手,真黏人。”梁烨的声音落进了他耳朵里。王滇睡得头昏脑涨,疲惫感也消减大半,他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梁烨的手就试探性地往他衣服里伸,他躺着没动,缓了好半晌才转头看向靠在床头的梁烨,皱眉道:“你坐着行吗?”“有点疼。”梁烨摸了摸他的心口,慢条斯理地捏了一下,“唔,就这儿。”王滇登时一个激灵,困意消散了大半,声音沙哑道:“你摸哪儿呢?”“不小心摸错了。”梁烨嚣张地又摸了好几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拿着两封密信冲他晃了晃,“崔锦果然有动静了。”王滇打了个哈欠,翻身背对着他继续睡。梁烨拿信戳了戳他的肩膀,“不看?”“不看,困。”王滇有气无力道。梁烨有些稀奇,“真不看?”王滇摆了摆手,“你自己看吧,让人把床帏拉起来,太暗对眼睛不好。”身后迟迟没有动静,王滇纳闷转头,就看见梁烨只穿着里衣站在床上挂床帏,登时怒喝一声:“梁烨!”梁烨茫然低头,“啊?”“躺好别乱动。”王滇下来将那床帏系好,扶着他的胳膊让他躺好。“朕已经躺了一天一夜,骨头都酥了。”梁烨不情愿地顺着他的力道坐下来,依旧不想躺下,将信拆了放进他手里,“看看吧,要不朕读给你听?不过伤口疼,读起来费力。”王滇拿过信纸大略看了两眼,烛火晃得他眼睛很不舒服,“截了杨满,崔语娴还是有其他办法传消息出去……崔锦手底下近二十万人,哪怕他现在尚未全部收服,实力也不容小觑,说是焦少帅带了五万人,实际这人数还要打个折扣。”“唔。”梁烨垂眸恹恹道:“南军战线铺得长,无论动哪里都不合适,尤其是大半现在都堆在东辰,得随时防备东辰突然开战。”王滇叹了口气,“现在你醒来的消息也被传出去了,过两日恐怕又是场恶战。”梁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是,简凌带着黑甲卫意图‘谋反’,险些弑君,确实能拉崔语娴下水……”王滇沉吟片刻,“只怕她拖,拖得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内朝的人死了大半,她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梁烨靠在床头道:“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朕要将她按死。”梁烨的语气不容置疑,王滇沉思半晌,“你要动崔家。”即便崔语娴和崔家貌合神离许久,但说到底,她能在北梁掌权如此之久,背后倚靠的还是崔家这个庞然大物,其他世家不过是利益使然,崔家几乎就已经同崔语娴绑在了一起,若要除崔语娴,必定得除崔家。“寿宴上杀了崔家四人,包括崔语娴的一名兄长和两个侄子……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便不必再虚与委蛇。”王滇道:“你有几成胜算?”“六成。”梁烨将那两封信纸点着烧了,伸手抓了一下窜起来的火焰,被王滇一巴掌抽在了手背上。“玩火尿床。”王滇说完,陷入了沉默。“朕又不是小孩。”梁烨阴沉沉地盯着他,“你才尿床。”王滇试图强行圆回来,“谁小时候都尿过床。”“朕没有。”梁烨说。“不可能。”王滇反驳道:“我——”梁烨一脸得意,“你看看你,果然尿床。”“小时候。”王滇抹了把脸,放弃跟他争论这么幼稚的话题,“六成你就敢动手?”“输了朕就带你远走高飞。”梁烨漫不经心道,颇有种生死成败都看淡的洒脱,“你都尿过床,朕怎么就不能输?”“这有什么必然联系?”王滇指了指他的鼻子,“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儿,加个小时候,我不信你没有。”梁烨盯着他的手指,然后用鼻尖轻轻蹭了一下指腹。“…………”王滇沉默两秒,蜷起手指幽幽道:“别撒娇,我不吃这套。”梁烨勾了勾嘴角,王滇顿了顿问:“真的只有六成?”“六成不算少了。”梁烨歪了歪头,“如果你做生意有六成的把握,你做不做?”“做。”王滇毫不犹豫道:“哪怕只有四成,也敢拼一下。”梁烨眉梢微动,咧开嘴冲他笑得灿烂。——王滇去看赵岐的时候,他正在跟自己的副使下五子棋,对方看上去兴致缺缺,却不得不陪着他玩。赵岐看见王滇十分高兴,“看来梁帝没事了。”“侥幸捡回条命罢了。”王滇客客气气地拱手行礼,“这次事发突然,招待不周,还望二位见谅。”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事发突然”是怎么回事,但表面上大家还是要装装糊涂,礼貌性地批评一下谋反的黑甲卫,两盏茶下肚才谈到了正事。“赵梁两国素来交好,早在一百多年前便有频繁的商业往来,两国都因此受益颇多……”王滇面不改色地扯淡,事实上赵梁两国在通商方面一直闹得很僵,尤其是针对交界处云水所属权的问题兵戈相见不下数十次,但他偏轻轻揭过,“当然偶有小摩擦,云水渔业资源丰富,咱们若是因为这点小摩擦放着钱不赚,那才是损失……”这种开诚布公的谈判方式着实新鲜,赵岐越发觉得王滇坦诚可交,“那依你之见,我们两国当如何?”“划水而分太繁琐,对长久发展也没什么实际的好处,不如我们签订协议,约定得利赵梁两国三三分,剩下的四分用来修堤筑坝,彻底解决了云水的决堤之患,引水灌溉良田,您也知道,我们梁国河西郡今年年初遭了水患,而赵国的城池也没能幸免,若此事成了,不止于赵梁有益,造福的更是往后百代子孙……”赵岐沉吟点头,旁边听着的副使忍不住打量了王滇一眼。外面秋阳正好,王滇同赵岐交谈良久,直到夕阳西斜。“……东辰之所以强盛,就是因为申尧当机立断改革,商业繁荣军队强大,才能民富国强,赵国改革举步维艰,北梁更是遥遥无期……如今东辰势强,赵梁两国势弱,左右不过唇亡齿寒,若再不联合起来,被吞并不过迟早的事情。”王滇拱手道:“陛下体恤百姓,不远南赵百姓受兵戈之苦,我们陛下亦如此。”眼看太阳就要落山,王滇才起身告辞。副使送走王滇之后,回来便看到赵岐神色凝重地坐在那里,忍不住道:“此人颇有才能,若能为我们所用——”“我倒是想,但寿宴上你没看到吗?梁帝遇刺他看起来快发疯要杀了所有人……”赵岐说:“而且他跟梁帝是亲兄弟,梁帝信任且重用他,他又视梁帝如命,咱们就别自讨没趣了。”那副使面色有些扭曲,“亲兄弟?我还以为……”“人家分明是兄弟情深。”赵岐揶揄道:“林渊,你自诩君子,想得却全是肮脏之事。”林渊恼怒地瞪着他,“赵岐!”“直呼皇帝名讳,朕早晚砍了你。”赵岐拿手往他脖子上虚虚一劈,“收拾收拾,准备扯呼。”林渊皱眉道:“现在?”“梁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管是结盟抵抗东辰还是通商治水对咱们都没坏处,之后就是底下人的活计了。”赵岐道:“接下来北梁大都肯定要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梁帝腾出手来把咱们扣住让赵国拿地换人?”林渊道:“梁帝应当不会这么做。”“你见哪个皇帝一个寿宴杀尽半数朝臣?”赵岐啧了两声,“又狠又疯,我才不要把自己的小命放在这种人眼皮子底下,立刻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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