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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两猫打呼。毛非嘟起唇:“我也好想你俩的亲爹啊。”浴室门没关,特意让花旦和小生欣赏美人入浴图。热水浸没身子,毛非躺进去长吁一口气,舒坦。可惜低沉的情绪也像被泡软了,蒸腾了,又滋滋地冒出来。毛非知道不该去拿那个手机,知道看了只会心痛难忍,只会更加为小裴哥不值得、意难平。但就是这样,明明全都是明明知道的事情,可若是人能够阻止自己不去明知故犯,大概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追悔莫及。毛非深呼吸,点亮屏幕,手机没有锁屏,也没有其他软件,放在桌面上的只有相机和相册。毛非点开相册,显示一共有826张照片,再点进全部照片,加载出来的图片。。。即使毛非有心理准备,还是要他一下子就掉出眼泪来。大部分都是庄穆,穿着各种不同的衣服,在下厨,在说笑,在修理水管,在晾床单。。。。。。还有各式各样的饭菜,疙瘩汤,手擀面,小笼包,千层饼。。。。。。毛非记得他带着裴黎回宿舍搬行李时,裴黎问学校的食堂有什么好吃的,他说他喜欢吃面食。今天哭得太多,眼眶根本兜不住眼泪。毛非呜咽着骂脏话,一边骂,一边自虐地去找裴黎曾给他发“傻非非,知足常乐”那一天的照片。找到了,时间水印还在上面。每一张照片都有时间水印,跨越了三四年的时间水印。除了水印,毛非看见那张土豆浓汤的命名被编辑为:有点咸了,但是他说有进步,喝到底不剩。花旦和小生被倏然的哭声吓住,背着飞机耳朝它们的副官猛瞧。这是在家里,在浴室里,不怕被别人,也不怕被摄像头听见。毛非心绞痛,自作自受地屈起膝盖抱成一团,泄愤或是逃避一般把手机扔到了水底下。裴黎把它交给他时,说:“我知道扔了也无济于事,但是时间会帮我的,我不再看它们,我就会渐渐忘了它们的。”裴黎的眼泪砸在手机屏上:“可我现在还舍不得,非非,你帮我扔吧。”毛非看着这个不防水的电子产品从奄奄一息到彻底黑屏,在心里晃着神计算,826张,那就是见一次面,拍。。。拍多少张照片?毛非算不过来,他把脸蛋也埋进水里寻找窒息感。浴缸咕嘟咕嘟地加热时,毛非捞起手机出浴了。他把庄周的居家服找出来套在身上,松垮垮,袖口和裤腿都要挽几道,再把已经坏掉的记忆工具放到阳台的花架上去。想让它晾晾干,想扔掉它,也不想扔掉它。毛非没去深究自己的矛盾心理,他揉揉酸涩的眼睛,坐到画架前开始调颜料,他要把今晚在公交车上乍现的灵感画下来。花旦和小生来黏人,跳到藤椅上等着毛非陪它们玩。可是时间一点一点流淌,毛都互相舔了一遍了,副官还是和那支画笔在玩。整间屋里只有阳台上开着灯,阳台外,初夏夜的风雨肆虐交加。毛非提笔凝神,想起高尔基的那首《海燕》---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他蹙起眉心,海鸥不是海燕,不管是不是,他都贪图安逸。他也想起裴黎穿着漂亮的白衬衫,跟他说:“我后悔了,如果再回到过去,回到三四年前,我还要遇见他,我要遇见他。”毛非轻轻摇头,他一点都不希望这只白鸥再经历任何暴风雨。爱琴海又是什么样子?湛蓝,平静,美丽。毛非回忆着从电影里看到的爱琴海,许愿此时彼方有一个阳光铺洒的好天气。他落下笔,在这幅海蓝主色的画稿下写到:飞鸥。第67章吓死他了,吓死他了!!毛非在小猫打呼噜的陪伴下睡着了。穿着庄周的衣服,抱着庄周的枕头,睡在庄周常睡的那一边,梦里乱七八糟的尽是伤心事。窗户没关,落地窗帘被湿凉的夜风吹得飘飞鼓起,花旦和小生蜷成一团紧紧贴在毛非身上。凌晨三点多,屋子里响起一声着凉的喷嚏。毛非往被窝里缩缩,鼻尖在枕面上蹭蹭,随后听见肚子叽里咕噜地长叫。还没吃晚饭,视频打过来的时候他刚画完《飞鸥》,庄周问:“乖宝,吃过了吗?”毛非没有胃口,于是扯谎骗他:“吃过了,我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煮了二十个馄饨。”两个人的背景都是在阳台里,庄周哄他:“去拌一杯酸奶坚果消消食。”毛非不去,他可怜巴巴地诉说想念,说好想他,说想要抱,想要亲。庄周心疼得没法:“明天下午我就回去了。明天早晨你的宋老师就能到小伏都,周一我们再去学校交接一下工作,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叫我庄老师了。”“谁说的,还是要叫的,难道你不手把手辅导我考研了吗?”庄周莞尔:“叫,叫叫叫,都听你的。”“那。。。庄老师,我又开了一朵小桃花,你要看吗?”庄周看见了《飞鸥》,他表扬道:“我们十六画的镇店之作。”毛非发觉自己也尝到了春药的效果,抓心挠肺一般,满身满心只想要这一个人。“哥哥,”他小声认错,“其实我骗你了,我还没吃呢,我吃不下,我。。。我想睡觉。”庄周没有责备他,还不待他哄他去睡,背景里突然出现庄穆的身影:“嗨!小朋---”视频被切断,幸亏被切断,不然毛非一定会隔着屏幕大吼他混蛋!后来庄周给他发消息:想我了就打电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打电话给我。小生也醒了,跟在毛非身后跳下床,又屁颠儿地跳上餐桌端坐着,好奇地看他小主人半夜三更烧水煮馄饨。毛非捂着饿扁的胃,说到做到下了二十个。他看着翻滚的馄饨,想起和庄周确定关系的那一天,两个人在车厢里争执。“教你做饭也要提上日程,总有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至少能喂饱自己。”“我可以点外卖。”“半夜三更暴风雪的天气,哪有外卖。”“半夜三更暴风雪的天气,你为啥不在家?”当时毛非见他被怼住,遂勾着他手指撒娇道:“不许不在家。”可现在,毛非听窗外风雨呼啸,他的庄周就是不在家啊。想他。毛非跑阳台去剪了一把自己精心养起来小香葱,切成碎末洒在热腾腾的汤碗里,他端到餐桌上,到处找手机想拍一张,馄饨皮软白剔透,满屋子都是香味。手机找半天,在花旦的肚皮底下找到了,毛非骂它:“害我好找!”他一手捞起喵呜挣扎的花旦,另一手点亮屏幕,一边朝餐厅走,一边猜想网上关于赤巢太子爷订婚的讨论是否依旧热火朝天。猛地,毛非站定在原地不动了。花旦从他臂弯里逃走,甩着蓬松的尾巴跑去和小生寻欢作乐。在万年只有验证码的短信里,毛非看见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新消息---毛非,明天中午见一面?落款是:姜以勉。馄饨的香味飘在鼻尖,毛非却嗅到了生姜的辣味。什么意思?要走了庄周的电话,不找庄周,找他这个现任干什么?又是从哪儿搞到他手机号的?毛非慢慢踱步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先用汤匙舀一口热汤暖暖胃。赤巢官媒在今晚,准确说是昨晚八点钟发布喜讯,之后姜以勉的短信在晚上十点发来。毛非皱眉,心里冒出一股浓郁的膈应感,这时间点也掐得太好、太微妙了,可见是一直在伺机行动,现在,时机正好。馄饨咬一口,鲜嫩多汁,再纠结的心绪也敌不过这一口满足,他又去冰箱里夹了两筷子脆萝卜放在小碟里,这是他最近刚上瘾的新宠。头顶的吊灯照出暖光,也照出毛非凝神思考的眼眸。先不管那个姓姜的到底是怎么弄到他手机号的,或许就是网上一搜,搜到了他以前找兼职时海投的简历罢了。他正在换位生姜。毛非想,如果我是姜以勉,我会怎么做?庄周的亲大哥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举行订婚宴,庄周肯定会参加,那么就有两种可能性。情况一,庄周带着毛非出场了。这种可能性下,我给毛非发这条消息,不仅约不到人,还会被庄周知道。等订婚宴举行完毕,两个人从小伏都回到云泞,庄周注定要主动联系我。情况二,庄周独自出席,毛非还在云泞。这样最好,如果毛非应约,那就搞定他,让他主动离开庄周,如果毛非没有应约,而是等着庄周回来再告状,结局就和情况一的最后走向一样。换位结束,毛非真是生了一肚气!“靠!想得也太美了吧!”毛非捧起碗把汤底喝光光,一抹嘴,心里堵得要命。接二连三的,怎么事情全都一窝蜂地跑出来蜇人了?214被集体陷害不成,庄强孤苦,有口难辩,已经是校内网上人人皆知的小偷扒手。小裴哥就不用再说了,说起来眼泪就不听使唤。而生姜这个不知藏了几手的前任就怕不够热闹似的,冷不丁跳出来找存在感。再往前。去奔现,被耍,闹进了派出所,还差点被讹六万块,但好歹冉青开窍,肖骁勇猛,取得了两情相悦的愉快结局。再是去MOMO玩,被生姜耍,还给他伴奏!毛非发火,不敢对漂亮精致的汤碗下狠手,洗干净放进烘干箱里之后,就呜呜啊啊地跑去追杀花旦和小生,吓得两猫满屋子乱窜,可惜还是被狂怒的毛非给逮住了。一手捞一只,毛非把脸蛋埋进毛绒绒里,闷声自语道:“花生啊,我可能要挨揍了,我决定不告诉你们亲爹。。。”凌晨四点,毛非关上窗,留下一盏小夜灯。他缩在被窝里抱紧庄周的枕头看庄周的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打电话给我。“抗旨要挨板子的吧。。。”毛非喏喏地,“会跟我发脾气吗?”写检讨和挨揍他自认都不怕,就怕庄周真的跟他发脾气。为什么怕?就像人都怕鬼,为什么?因为没见过。毛非努力幻想庄周对他生气的样子,以往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他淋大雨淋得全身湿透,被庄周骂了一声“唉”。毛非把脸全部都埋进枕头里,心里泛滥成灾,他的庄周怎么这么温柔,这么好。无论明天生姜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威胁他,他都不会让步一丁半点!要有气势,就像当初摔倒麦克风吼他“你休想!”一样的气势。毛非正暗自鼓劲儿,就被花生猫跳上大床来寻仇,奔腾的小马从这边奔到那边,结结实实地将毛非踩了个好歹。毛非哼哼着捂住柔软的侧腰翻个身,趴在枕头上给姜以勉回消息:时间和地点。没想到会被秒回:十一点,仙女路猫咖。毛非的膈应就像此时的狂风暴雨那么强烈,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怀揣着一把锋利的剪刀来见面?到时候一言不合,是不是就要血溅当场,用捉猫剪尾巴来威胁他?毛非气得恨不得也怀揣个剪刀,他回:换个地方!又把感叹号改成了句号,再又把句号也删掉了,只光秃秃的四个字发过去。毛非暗忖,这就是战术,以免标点露馅他此时的怒火,那不正好着了他的道?正脑补着,短信来了:仙女路咖啡厅,可以么?毛非回:可以。花旦和小生消停了,复仇完继续黏人,挨着毛非团成毛团。手机再没亮起来,毛非在胡思乱想里渐渐睡着,或许是趴着睡的原因,梦里他掉进了水塘,他胡乱扑腾,想呼救却张不开嘴,在水下眼睁睁地看着生姜挽起庄周的手,还亲他,还抱他,还开始撩起衣角。。。毛非惊醒了,鼻尖上泌成细细的汗珠。他歪着脑袋惊魂未定地大喘气,喘了一会儿才仰过身,盯着天花板流眼泪。吓死他了,吓死他了!!他把压麻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一下一下摸着花生猫才渐渐找回安全感。窗外天光亮得阴沉沉,毛非摸索到手机,八点。他给庄周发消息:哥哥,我做噩梦了。心理作用,毛非觉得庄周回得比秒回还要快:不怕,梦都是反的,我帮你解。非非:不要你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庄周直接把电话打过来:“宝,刚睡醒吗?起来吃点东西。”毛非贪恋道:“再叫叫我。”“宝,乖宝,”是喜欢的字眼儿,叫的人和听的人都笑起来,“傻宝,傻宝宝。”毛非嘟囔:“我好想你,你下午就回来了,是吗?”“嗯,”庄周应他,“两三点左右就能到家了。”“我。。。我吃过了,昨晚饿醒了,三点多钟吧,爬起来煮了馄饨,好好吃。”“好,困的话就再睡会儿,睡醒了就看见我回来了。”毛非闭上眼,问他:“庄啊,我刚刚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问你哦,要是我做了让你无法原谅的事情,你还会原谅我吗?”庄周微微失笑:“你都说了是无法原谅。”“所以你还会原谅我吗?”“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那分析之后,你还会原谅我吗?”庄周怀疑起来:“非非,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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