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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自闭关回来后,他思索了许多。能连接“天外”之处,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了。  君泽向前走了一步,却听天帝沉吟一声,道:“且慢。”他指尖一动,轻巧抹过中指指腹,笑着道:“我请个人来相助。”  话音落下不多时,便有另一道着华服的身影出现在天命台边。  “可又是在商量什么坏主意?”那人道。声音庄重中又透着些懒散,还带了几分嗔怪的意味。  来人正是帝后。  帝后第一眼只瞧见了天帝,看清他身后之人是君泽后,怔了一瞬,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天帝说明状况后,问道:“此行必定凶险,能否借你引魂之术,替青华护法?”  帝后慷慨道:“自然可以。”  她思索片刻,手上结印成术,很快化出一方模样似锁的东西,内里中空,随着灵力缓慢旋转着。  “青华,你分出一缕神识到这里面。”  君泽没做犹豫照做了。只见神识进到那只“锁”内之后,逐渐凝成一颗珠,能在其中滚动,却无法脱出。  “我在引魂术上叠了一层锁魂咒,为免你的本魂反过来将它引走了。”帝后解释道。  君泽微微颔首:“多谢。”  **  半个时辰过去,君泽的身影远到再看不见,只剩引魂术中的神识莹莹发着光。  帝后隐隐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还是这样的性子。”  闭目护法的天帝掀起一只眼皮,淡淡道:“你若身上担着六界安危的担子,而且只能一个人担,也会变得如此。不过,最近这几百年,他倒是愿意敞开些心扉了。”  “哦?”帝后饶有兴趣反问。  天帝道:“早前吾便劝他收徒,你瞧,益处良多。”  帝后嗤笑道:“人家收的徒弟,我记得可与你无多大关系。”  天帝摇摇头:“此为是,殊途同归。”  他看着面前术法化出来的锁,忽然想起什么。  “你这引魂与锁魂之术,是否从未失手过?”  “正是,”帝后看着他跃动的眼神,“怎么,你想学?”  “倒真可能需要。”  天帝欲说出口,又碍于天命台在旁边,担心天命有所窥听,改做了传音入密。  听罢他的打算,帝后久久没做回应,仿若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道:“此法或许可行,但不是一个小小的引魂术能解的了。须得凝集世间最重最强之力,结成阵法,方能起效。”  天帝稍作思索:“结阵之人吾去寻,想必他们都会应允。”  “最难的其实还不是谁来结阵。”  天帝微微皱眉:“此话怎讲?”  “最难寻的是阵眼,也就是引子,”帝后指着锁中之物道,“一缕神识撑不起那样的大阵,唯有与本魂紧密相连的其他东西,非死不断,才能作为阵眼。”  可魂魄本身尚且会三分七散,又有什么能远隔千里,还能非死不断?  二人面面相觑片刻,没了主意。  天帝率先叹了口气:“容吾再想想,好歹还有时间。”  帝后宽慰道:“常言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无需你们去寻,哪天‘引子’自然便出现了。”  “但愿如此。”  **  君泽没能听见他们筹划的内容。  他沿着那束光一路往上,很快天命台的景象便变得渺小如蝼蚁,又变作蜉蝣,最后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他,和这束没有尽头的光。  为免疲累,他以灵力和剑气交换着催动自己上浮。  他不知自己往上行了多久,只觉时间既漫长又飞快流逝。偶有小憩,睁眼闭眼都是同一番景象,脑海中便不免浮起各种纷乱的思绪和画面。  曾经在忘川之底修行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那时最长的一次,他坚持了一年之久。不知一年是否足够支撑他找到答案。  君泽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前路漫长不可期。  他又按下心绪前行了许久,久到人界都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自雍州旱灾一事过去后,人间迎来了一段风调雨顺、政通人和的日子。张少师也被提拔为太师,太子对其爱戴信任有加,王朝算是初步安定了下来。  仲春一场好雨后,城南的叶府亦迎来一件喜事。  府内众人皆是一片喜气洋洋,紧张地来回忙碌着,像是在等待什么降临。  唯有一只百灵鸟栖在枝头,满腹忧虑地看着拥挤的厢房。  直到里头传来一阵哭声——  婴儿的啼哭。  --------------------  抱歉最近状态不好更得晚了,争取下周恢复嘤第86章永别离  过了好一会儿,厢房的门才从里头打开。  白灵飞落下去,想进去看看家主,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是在门口守了一整日的叶辰。  叶辰只来得及匆匆看一眼襁褓中的孩子,嘱咐两句,便快步进了屋内,合上房门。  白灵犹豫片刻,落到了窗框上。叶南溪当下受不得风,窗户自然也是紧闭的。白灵听见里头传来说话声,声音很轻,听不清内容,来回几句之后便停下了。  安静片刻过后,里头忽然道:“白灵,你进来罢。”  这句话用了灵力,是说给她一人听的,清晰非常。白灵下意识挪了一下爪子,而后展开一边翅膀推开了窗。  她飞进屋内,落成人形,转身关好窗户,往床榻处走去。  叶南溪半躺着,面色因疲累憔悴了几分,但眼神平和,甚至带了几分无憾的笑意。她的鬓发早被汗打湿,叶辰正坐在榻边,用灵力替她拂去汗水。  白灵在两丈外停下,叶南溪招招手示意她走近,她这才上前,在离叶南溪最近的地方蹲下身。  “我请叶辰帮了个忙。”叶南溪轻声道。  白灵闻言看了叶辰一眼,目光无意中触及他们交握的手,又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叶南溪。  叶南溪松开手,摸了摸她的头:“你闭上眼。”  白灵依言闭眼,心口忽的一阵紧绷,好似被什么东西拽住了。然而只要叶南溪不开口,她是决计不睁眼的。  拽住她心脏的那股力道很大,但并不粗鲁,反而有灵流似涓涓细水一般流淌过来。  过不多时,那道力量又骤然松开,白灵感觉心头一轻,又不止是轻,还像是束缚被解开了。  她没有喜悦,反倒慌乱起来。因为她发觉自己和叶南溪的感应似乎也随之断开了。  “好了。”听见家主声音,白灵睁开眼。  叶南溪温声道:“你我灵契已断,往后便不用担心寿元了。”  白灵是从叶南溪的术中降生的灵鸟,生息全与主人相通。叶南溪若死,她也只能落个魂归天地的下场。  术灵可以经过修炼破除这层束缚,成为真正的生灵。但白灵降生不过十余年,还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叶南溪只好借叶辰之力,助她一回。  白灵顿时红了双眼:“不,我不怕的……”  “我知道你不怕,但我希望你能有更多时间,多看看这世间。”叶南溪笑了笑,“而且,等我走后,叶家还需你替我照拂呢。”  白灵哽咽着,再说不出话。  待她离开后,叶南溪松下一口气。她眉间的痕迹又淡了些许,面上却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润。  叶辰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从沉默中开口唤了一句:“南溪。”  叶南溪看着他,没等到下文,只见他低头,在指尖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日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浅淡又平和地落在这个吻上。她就像这道日光一样,浅淡地笑了。  **  叶南溪走的那日,是个天气晴好的午后。  自小女儿出生后,叶南溪便做了“甩手掌柜”,将叶家事宜悉数丢给了白灵。一来磨练磨练她,二来自己也偷得所剩不多的几日闲。  院中日头正暖,叶南溪趴在摇床边缘,逗弄着孩子。孩子不哭闹,精神却很好,一双大眼睛跟着她手上的动作转动,甚至能伸手模仿了。  叶南溪忽的起了玩心,原本随意的动作一转,变成了规规矩矩的笔画。  若有懂门道的,一眼便能看出她是在画引雷符。  懂门道的人这里倒是有。只是他刚读完天玑星君的来信,并未注意到一旁的动静。  婴儿幼小的手跟着娘亲一笔一顿,竟也真落成了一张引雷符。电光自她指间陡然射出,叶南溪歪头避开。再回头一看,小女儿竟将亲爹的鬓角的一缕发烫没了半截。  叶辰:“……”  叶南溪乐不可支,扶着摇床笑趴了下去。  “看来这小家伙是个天才,往后必定大有所为。”  叶辰指了指那缕只剩一半的发丝:“是好事么?”  “自然是好事。”  “希望她莫要长成……”叶辰顿了顿,“长成她哥哥那样。”  “哥哥?”  叶辰道:“天玑家中以前有个顽童,才会说话时,天玑让我教他点小术法玩儿,我便教了一道御水术。”  “然后呢?”叶南溪问。  “然后他滋了我一身的水。”  叶南溪又笑趴了下去。她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莞尔道:“也没什么不好。”  她今日气色很好,只是笑得越多,眉心的印记也越淡,几乎要看不见了。  叶辰敛起神色,却见日光忽的抖动了几下,极短的黑闪烁其中,很快恢复了寻常。  他却清楚这不是幻觉,这是九重天的结界在波动。  两人对视了一眼。  叶南溪问:“是哪位仙尊在历劫么?”  叶辰凝眉看了片刻:“大约是罢。”  然而他也未曾见过,什么样的劫数能撼动天地结界。  **  这震颤自然不是谁在历劫。  帝后弗一感应到异动,立刻便施法来到天命台。  自给君泽送行,已过大半年。身为天帝帝后,诸多要务在身,自是不能一直守在天命台边。待引魂术安定,二人各留了一缕神识在此镇守。  天帝自然也察觉到了,两人几乎同时赶到,打了个照面。  天帝道:“方才的异象,与青华有关?”  帝后微微颔首:“你看。”  魂锁中,青华的那缕神识正奇异地闪动着,忽明忽暗,极不稳定。帝后当即又念了几道镇魂诀,才使它慢慢平息。  “看来青华已经寻到了。”  君泽看着那束光,心里默数着时间。这也是先前在忘川中练出来的,漫无尽头的黑暗之中,想要不被吞没,记得时辰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已过去近九个月,离他的极限近了。或许这次寻不得,只能再行修炼后做打算。  他往光束边靠近了几分,再行过半日,察觉出一丝异样。  这道光似乎变暗了。  君泽停了下来,微微仰头看去。  不……不是暗了,是这道光被“吞噬”了。  什么样的东西能吞噬掉天命台的光?  君泽从未想过,也没有人敢这样想过。  但毫无疑问的是,头顶这张无形的“口”,一定是离他追寻的真相最近的地方。  君泽没有犹豫。  没有想象中的困苦,那地方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无声无息无光,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还沉在东海海底的时候。  然后是一阵巨大又雄浑的震颤,仿佛天地生了心脏,心脏跳动了起来。  君泽直觉得三魂七魄也随之摇晃起来。  但这股震动很短暂,片刻后,一切重归寂静,周遭的景象巨变,他已然置身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天穹从深不见底的黑变成了无暇的白,四周偶尔漂浮着从未见过的符号,看得见却触不着。  君泽愈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对了。  他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但他在盘古的记忆里见过这样的碎片。  这里不似想象中那样浩渺无边,反而是个狭小的地方,小到君泽很快走完了一边,触碰到了边界。  于是他回头去往另一边。  在那出尽头,他看见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面白如纸,浑身散发着被毒浸过的气息。  正是蒙虞君泽走过去,看见他蜷着身体,整个人与凝固了一般,没有呼吸起伏,双眼大睁,视线没有从手中离开过。  君泽顺着看去,只见他手中攥着一个符号,依旧是陌生的符文。  但它被握住了。只有它被握住了。  君泽催动灵力,试图让蒙虞君松开,但如水中捞月一样徒劳,只激起一点涟漪,毫无作用。  君泽微微蹲下身,欲直接伸手去拨。  就在此时,一道说话声忽然响起。那声音不是从周围而来,亦不是从天穹而来,仿佛直接在灵台中回响。  他用的不是如今常用的语言,更像是一种古语。君泽曾听真神说过些许。若以真神遗留下来的记载理解,这道声音是在说——  我已等不及了。  **  都城的黄昏来得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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