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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但用在此处,不知是什么含义,总不会说天罡心法在传说中的蓬莱仙山里吧?  萧明心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弄到另一半线索。”  君泽盯着看了片刻。  蓬莱……沧海……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将那布帛朝自己的方向转了转。  萧明心觑着他的神色:“你想到什么了?”  “这是……”君泽鲜有地惊异了一瞬,“这是东海的地形。”  “东海?”萧明心也惊讶不已。  君泽指了指线的左边:“此地乃是江南沿东海岸之地。”他抬起手,又指向了与海岸遥遥相隔的一大片毫无章法的圆圈:“这些是东海上的礁石与岛屿。”  萧明心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天罡心法藏在东海的某个岛上么?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认出东海的全貌……你可确信?”  君泽微微垂下眼:“确信。”  而且布帛上所画,并非如今的东海,而是数十万年前,曲幽真神还在时的东海。  倒更像是他们的手笔。  萧明心不由得心潮澎湃起来。  “那我们这就……”他拿起布帛欲站起来,却感觉双腿一麻,眼前也突然一抹黑。  他昏昏沉沉地扶着脑袋:“怎么回事?”  君泽想站起身,亦忽觉使不上力气。  “……这里头有毒。”  萧明心骤然失色,然而他已经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糟了……是计中计。”这东西在玄衣人来之前,就已经被人浸过毒。  眼前一片模糊之际,萧明心听见了脚步声。  有人在他二人面前蹲下,萧明心勉力抬头。竟是那两个小弟子,而严乐却不知所踪。  只见其中一人挑起眉,笑着揭开了脸上的面具。他特意伸出手腕,让萧明心看清了内侧“不须归”三个字。  “你……”萧明心只吐出这一个字,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来人已换上玄衣。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人动作利落地拿走了萧明心手中的布帛,卷起放进了另一只布口袋中。做完这些,暗器滑落在手心,欲快刀斩乱麻了结这二人性命。  揭下面具的玄衣人拦住了他。  “画鬼?”  “这两人我留着有用。”  “又要试你那宝物?”  “与你无关。”  玄衣人冷哼一声,却也没多阻拦他。带着布帛离开时,丢下一句:“可别节外生枝。”  被称作画鬼的人走到君泽跟前蹲下身。他对着那张脸端详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真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这张面孔。”他自言自语着,眼里闪出骇人的光。  “你说是也不是?”他说道,“……青华帝君。”第102章梦春宵  “帝君,帝君泽醒过神,正对上慈济一脸担忧的神色。  他怔了片刻,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今岁何岁。过了半晌,才想起去看周遭的景象。天高风轻,白玉阶梯长长地向远处铺去,隐入云烟之中,好似要延伸到世界的尽头。  这里是神霄殿前。  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来。  他借着玄铁甲片的神力,与“天命”建立了联系,打开了去往天外之境的大门。“天命”带走了被封印的真神,而他也无需再开启盘古之力。  这是再好不过的结果。然而君泽抬头看了一眼白得无暇的天穹,心中郁结的心绪并未舒展。  “帝君,真神封印既已无用,要如何处置?”慈济道。  君泽微顿之后走下了台阶。“放着罢。”  慈济跟上他:“您面色不豫,是在担心玉衡星君吗?”  真神一事虽已了结,玉衡擅动禁术,致使人界动荡分离的罪责却是逃脱不了。  君泽叹了口气:“我去见一见他。倘若他愿意从此以身镇守新人界,或许能将功赎罪。”  一切都很顺利。  玉衡应了天帝之命,卸下星君一职,以戴罪之身前往镇守新人界,为期万年,不得擅离半步。  天命台的光还在,但不再有不可违抗的“命令”降下,变成了一座普通的沙盘。  就连九幽境都安分了些许。  黄沙寂寂,君泽站在废弃的真神封印旁,思绪抽离了片刻。  他来这里做最后的收尾。自此以后,六界不再受天外禁锢,鱼跃鸢飞,四海升平。  问穹剑卸下一身雷霆,缓缓落回君泽手中。君泽轻抚了抚剑首,温声道:“累你数百年,如今能歇息一二了。”  剑身闪了闪,随即化作一道灵流,自眉心回到了他识海之中。  四周重归寂静,君泽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他蓦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好似有目光注视。神识探查过一遍,却又一切正常。  是多心了么?  **  那目光在君泽感知不到的地方,来自一个名叫画鬼的人。  画鬼是不须归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仿佛他生来就在不须归。  他此刻穿着玄色的衣衫,消瘦得像一杆笔,裹了满身的墨。笔杆上顶着一张清俊的脸。  这也并非画鬼的脸。  画鬼的易容术出神入化,这张面皮下,或许还藏着很多张脸。见过他真正样貌的人寥寥无几。  不过画鬼能在不须归站稳脚,并不全因为这一手易容术。他有一件玄乎的宝物,长得像颗镂空的银珠,据说能入人梦境,令其沉迷其中,再也无法醒来。  画鬼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春宵。  春宵并非什么宝物,而是魔物。  魔境有一魔修,名为欲魔,以人欲望为饵食。欲魔还有个癖好,喜爱将见过的欲望梦境存入“春宵”之中,以作消遣。  画鬼便是见过了春宵里的东西,才发现一件事情——  自己就是那个误入南柯石的倒霉欲魔。  然而他搜寻半生,也未找到出境之法,渐渐也放弃了。反正石头里与石头外的日子也没什么分别。  只是境中人间的欲,不外乎权财色,见多了也厌倦。  故而他见到君泽的第一眼,便兴奋得近乎贪婪。  ——青华帝君的欲,世间可有几人见过?  面前的人昏迷不醒,手还紧握着剑,眉间却已渐渐舒展。是已经入欲念梦境的模样。  画鬼一边打量着,一边欣赏着银珠传递过来的画面。  他“啧啧”摇头:“怎么会有欲念也这般无趣的人,当真是没有私心……嗯?”  他正感叹着,却见画面一转,变作了静谧的夜晚。  **  明月高悬。  月光照进塘中,锦鲤摆了摆尾,扫出粼粼水波,夜色朦胧又真切。  塘边一株不知名的花略有枯败之色,君泽蹲下身,灵力自指尖流出,花叶恢复了碧色。  还是更习惯这样的身体。  君泽这般想着,却是一怔: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感慨?  他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疑虑,推开了长华殿的门。  推至一半,便停了下来。  微凉的夜风吹来了淡淡的木槿花香。殿门悄然合上,风停了,君泽无声地走到案边。  言昭趴在桌案上,睡得正沉。  君泽想起来,原是打算去接他回来的,奈何变故一遭接着一遭,到如今才抽身缓上一缓。  不知他又在这里等了多久?  君泽轻嗅着清淡的香气,心头存余的那点愁绪顷刻消散了。他俯身将人抱到了榻上。同真君之试结束那日一样。  他坐在榻边,看着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言昭眉眼之间有一丝丝微妙的变化,想来的确是有段时日没见了。  君泽考虑着回案边坐一宿,却见言昭眼睫动了动,自睡梦中醒了过来,眼睛从迷蒙瞬间变得清亮。  “师尊!你终于忙完了吗?”  “嗯。”君泽应了一声。  言昭撑着手臂半坐起身:“我都听慈济哥哥说了……你不用再动用盘古神力。幸好……”他定定看着君泽,半是担忧半是欣喜。  君泽心头微动,抬手抚了抚他的侧脸。  “没事了。”  言昭握住他的腕,眨了眨眼,忽然道:“这段时日悟到一些新招式,还未得师尊指点。不如明日?”  “好,明日。”  言昭得了应允,眼一弯,又氲出点朦胧的困意。他就着这姿势再坐直了一些:“那我……”  温热的气息靠近,君泽以为他要起身,便道:“无碍,就歇在——”  他呼吸一滞,话音戛然而止。  只因言昭忽然凑近,猝不及防地,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角。  偷亲成功的小徒弟这才松开手,心满意足地倒回了榻上。“那就再睡一会儿。”说着还抱着薄被往里滚了一圈,让出了外侧的位置。  仿佛对这样的亲密习以为常。  君泽僵立原处,过了许久才重新找回呼吸。  再寻常不过的气息,此刻却烫得他如遭火灼。君泽蓦地站起身。  这床榻自然是不能躺了。等言昭再睡熟时,他转身走出了长华殿,在宫苑里吹了一夜的风。  **  翌日,日光正好。  师徒二人如往常一样在院中习剑。昨夜的事恍如梦里的昙花,幻象一场。  练到乏了,言昭仍是习惯靠在君泽膝上小憩。  君泽在树荫里替他遮着日光,抬头望着平静的九重天。  是了,这是他毕生所愿的场景。可为何心头仍是躁动不安?  “师尊……”膝上的人忽然唤了他一声。  君泽移开手,见言昭并未醒,这一声只是句呓语。然而下一刻,却见他眼角忽然沁出一滴泪。  君泽一怔,下意识伸手去擦。  触碰到泪水的一瞬,无数思绪燎原一般被点燃了。真实的,虚幻的,炽烈的,绝望的。  狂风骤起,卷得树叶纷纷落下,打在君泽身上。  他收紧了怀抱,眼前画面不再真切。怀中安静的侧脸,与另一张急切的面孔重合。  他听见了呓语的后半句。  “别丢下我一人。”  狂风还在吹,君泽耳边却寂静万分,只余下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是他数十万年不曾有过,又压抑已久的……  他在一片混沌呼啸之中,被牵引着,俯身吻上了那双唇。  **  再睁眼时,所有一切都消失不见,他手中只多了一柄剑。一柄平平无奇的剑。  剑的另一端却已染上了殷红。  “你……怎么可能……”画鬼握着洞穿自己的剑锋,腰上手上尽是鲜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从来没有人能破除春宵的欲念梦境。世上千人万人,鬼神妖人,无一不被欲念牢牢困住,或是贪求更多,或是不敢直面。  以青华帝君的修为,或许能强行破除。但他如今流落南柯石中,修为全无,俨然是个凡人。  凡人怎能?  君泽抽回剑,面色仍是毫无波澜,眼里翻涌的情绪却昭示着他已然不是那个七情六欲全无的青华帝君了。  画鬼忽然想起来了。想要破除春宵,除了绝对压制的修为,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入梦之人自心底承认,承认那不敢与人言说的非分之想。  青华帝君的见识远过常人,知道这一破境之法,并不稀奇。  他忽然大笑起来,连伤口也不顾了:“哈……哈哈!堂堂青华帝君,竟对自己的徒弟……于天不耻,于地不容……哈哈哈……!”  最后一道笑声卡在了喉咙里,画鬼身子渐僵,瘫倒在地,没了生息。  银珠从他手里滚落,骨碌碌滚到了君泽脚边。  被毒气封闭的四肢慢慢找回知觉,君泽缓和片刻,俯身捡起那珠子。  “于天不耻,于地不容……”君泽垂下眼,叹出一口气,“言昭……”  天地如何,此刻都不重要了。最令他挂怀的,是梦境崩塌之时,似乎触动了南柯石的边界。他在一片混杂之中,听见了南柯石外慈济的声音。  “唉……言昭进去这么久,也不知怎么样了。可寻到帝君没有?总不能两人都……”  听这意思,言昭竟是为了寻他自行入了南柯石。此刻就在这境中。  要怎么寻到他?  君泽将银珠举至眼前琢磨了片刻,却无法再启动,也再联系不是外界。或许只有欲魔自己才能开启。  他忽然想到什么——  此物的神力来自南柯石之外,却没有被南柯石的结界吞噬,而是完整保留了下来。难道说,南柯石吞噬神力与记忆,只针对活的生灵?  想到此处,君泽改了原本扔了它的打算,转而将银珠收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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