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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谁能想到,他竟如此突发奇想,让萧晏行入宫给他当师傅啊。“按理来说状元本就该入翰林院,担任经筵讲官,为皇子们讲解经义,”嘉明帝朝着谢灵瑜看了眼,淡然表示道:“萧晏行既是有才学,为皇子讲课并无不妥。”圣人此话虽说并未直接安慰谢灵瑜,让她别多想,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萧晏行既有才学,那给七皇子授课也并非是不可之事。谢灵瑜心底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如今圣人心中对于争位之事,其实十分介怀。她如今全然都是靠着圣宠才能走到现在,若是让圣人对自己心生芥蒂,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圣人,还有一事,微臣想要禀告,”谢灵瑜见圣人并未疑心自己,便干脆禀告另外一件事,也正好借机转移圣人的注意。果然嘉明帝看向她,颔首道:“何事?”谢灵瑜立即便将羽林卫一事说了出来:“大理寺少卿柳大人,私底下查过围场出事的那两个亲卫周围之人,但并未不妥。而且如今他们既已身死,那么幕后之人定然也将跟这两人的联系处理的差不多。”嘉明帝听到这里,淡然开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线索已断,便再也查不下去了。”“若是还一味只调查这两人,微臣以为确实没有太大用处,”谢灵瑜如实说道。但是嘉明帝瞧着她一副笃定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好奇:“但朕瞧阿瑜你这般,倒是有几分把握,可是已想到旁的法子。”“回陛下,确实如此,”谢灵瑜不敢隐瞒。她郑重说道:“虽说这两人已经被黑熊所杀,但是我想羽林卫之中藏着的人却还在,所以微臣已请柳大人加大调查力度,让所有人都知道大理寺正在调查此事。”此时嘉明帝朝她睨了眼,虽未说话,但是谢灵瑜却顷刻间明白了圣人眼底含义。“此举确实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迫使藏在羽林卫的内贼不敢再轻举妄动,但是马上便是年节,到时候大理寺的调查也会慢慢停止,待所有人都以为大理寺放弃调查此案时,正是微臣下鱼饵之时。”嘉明帝这时才慢悠悠开口:“你这是打算玩一手欲擒故纵。”谢灵瑜自是拍马屁道:“陛下圣明。”“既是如此,你便去做吧,朕既是将此案交给你,便不在乎你用什么手段,”嘉明帝原本淡然的双眸,突然微微眯了起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后,一字一句道:“朕要的是结果。”羽林卫乃是圣人亲卫,如今已经有人将手伸进了羽林卫,这对圣人来说,无疑是如鲠在喉。“是,微臣必不负圣人所望,”谢灵瑜见圣人对此并无反对,自是大喜过望。不过待说完这句话之后,谢灵瑜轻轻抬头,唤了声:“皇伯爷。”嘉明帝见状,嘴角微一抽,似有些忍无可忍般:“说吧,又有何事求我。”“我知左羽林卫大将军李作安乃是您的心腹,一直以来对您都是忠心耿耿,因此此番彻查羽林卫内贼,还需要大将军的帮助,”谢灵瑜小心翼翼说道。“朕不是给了你信物,见此物如见朕。”嘉明帝淡然说道。谢灵瑜本就是为了得圣人一句话,毕竟对于大将军来说,羽林卫乃是他的底盘,不管是大理寺还是谢灵瑜要把手伸进羽林卫,都是对他的一种挑衅。如今谢灵瑜得了圣人的口谕,自然是不担心对方不配合了。待谢灵瑜出宫之后,在院中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之后,便立马前去寻找萧晏行。只是刚进了院中,正要去正房找萧晏行,便瞧见不远处院门打开了,就见清丰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殿下,”清丰瞧见谢灵瑜立马请安。谢灵瑜瞧着他手中东西,便转头对身边的听荷说道:“去帮帮清丰。”听荷和清丰早已经熟悉了,此刻立马上前,直接便要伸手去接清丰手里的东西:“来,我帮你拿点。”清丰赶紧说道:“没事,我自己拿得动,便不耐烦你了。”“跟我还客气什么,”听荷见他这般说,瞬间被逗笑了。而此时她已经伸手去接了清丰手里的东西,但是清丰往后避开,两人你来我往间,突然清风手中拎的东西摔落在地,而原本包裹的完好的东西,也从里面滚了出来。谢灵瑜看了过去,发现竟有几块糕点滚落了出来。“这是丰乐楼的糕点?”谢灵瑜瞧了一眼,倒是有些惊讶。倒也不怪她眼尖,实在是她前几日刚去过丰乐楼,正好点了这道点心,当时店小二还跟她吹嘘,这道点心整个长安只丰乐楼独一家才有的。此时点心盒子已经倾倒在地,盖子似露未露,从清丰的视线里,竟隐隐能瞧见盒盖下面的一角书页。“都怪小的粗手笨脚,本还想让殿下尝尝,”清丰竟直接跪在地上,拾捡起点心。谢灵瑜有些惊讶,淡笑安慰道:“不过是几块点心罢了,再去买便是了,你何至于这般跪在地上。”听荷见状,不等谢灵瑜吩咐,主动弯腰帮他去捡。她见盒子上的盖子半掩着,清丰竟是捡起糕点,直接往盒子里塞,她不由道:“你这般弄,盒子里面那些未掉在地上的糕点,岂不是也不能吃了。”说着,她便要伸手去掀开盒盖,还无奈摇头道:“平时瞧着你挺麻利的,怎么今日这般马虎。”“不用,还是我自己来好了,”谁知清丰一把掐住听荷的手腕。大约是他用了力气,听荷被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哎哎,松手,”听荷见自己都这般了,他竟还没松手,忍不住脱口说道。清丰这才猛地松开手。听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这才发现手腕上,郝然有几个手指印。她不由惊讶道:“我说你怎的这般大手劲呢。”“对不起,都是我唐突了,”清丰一个劲道歉。听荷无奈摇头:“算了,还是先收拾东西吧。”眼看着她又要伸手去掀开盒盖,清丰心底焦急万分。他正要第二次出手阻止,却不想此时正房门口,突然出现一道清冷声音:“阿瑜。”“你怎么出来了,”谢灵瑜原本正瞧着旁边两人抢着收拾糕点,谁知就听到萧晏行的声音,转头时便瞧见他一身单薄的站在门口。谢灵瑜边说边走了过去。萧晏行在看见她时,眼底笑意瞬间淹没了,因为瞳色过于浓墨而显得冷漠的眼眸,连屋子外面的冰冷都被他的笑意融化了几分。这样缱绻而温柔的眼神,自然也让谢灵瑜心软了几分。若不是此刻有旁人在身侧,只怕她便已经抱住了萧晏行。谢灵瑜往前走了几步,仔仔细细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你怎么也不穿的厚实些再出来。”萧晏行抿了下唇,淡声解释说:“听到你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出来了。”这句话显然是取悦了谢灵瑜。但是她还是迅速拉着萧晏行的衣袖,将人往屋子里拽:“那也不行,你我日日相见,不差这一时半刻,你的身体还尚未彻底大好呢。”此时,萧晏行冲着不远处的清丰看了一眼,说道:“清丰,去准备些旁的茶点。”“是,郎君,”清丰迅速将地上的几块点心扔进盒子里,拿起自己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便匆匆朝着小厨房那边走了过去。待两人进了房中之后,地龙正烧着,整个屋子里都热乎乎的。谢灵瑜这才微微安心下来。“刚从宫里回来?”萧晏行将她拉着坐下后,轻声问道。谢灵瑜点头:“是啊,刚从宫里回来,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我说了,你可不许太惊讶。”她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萧晏行轻轻含笑:“洗耳恭听。”“圣人即将会任命你为七皇子的侍读讲师,”随后谢灵瑜便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他。谢灵瑜说完后,有些歉意道:“我实在没想到,七皇子会突然跟圣人提出这般的要求。”“这是好事,你何须愧疚,”萧晏行瞧出了她眼底的歉意。谢灵瑜这才露出些许笑意:“我是怕你不喜出入宫廷。”毕竟皇宫带给萧晏行的并非都是好的记忆。“七皇子乃是圣人亲子,能给七皇子讲课乃是许多当世大儒才有资格,如今七皇子指定我为侍讲,无非是因为他对于异域外藩好奇而已。”萧晏行浓密眼睫微垂着,但随后他突然抬起直勾勾朝着谢灵瑜看来。“圣人可有说过,要将我调离鸿胪寺?”他似乎屏住了呼吸般,紧紧盯着谢灵瑜。谢灵瑜这下也有些傻眼,这个问题她也未曾想过。她摇头:“这个圣人倒是未曾说过。”“即便要给七皇子侍讲,我也还是想留在鸿胪寺,”萧晏行乌黑眼瞳此时变得格外柔和,宛如轻羽般落在谢灵瑜身上。“还是留在殿下的身边。”*待谢灵瑜离去时,外面早已经漆黑,而萧晏行也坐在自己日常所住的书桌旁,似是在聚集回神的看着手中的一卷书。直到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清丰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他垂眸弯腰,手中捧着一本书。“少主,这是这一年来三千卫在各地的账簿,”清丰低声说道。萧晏行却仿若未闻,只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清丰双手将书朝前方举着,整个人头深深低着,但是萧晏行不说话,他丝毫不敢动,只这般举着手中账册。待房中烛火摇曳,油灯之中的灯油被一点点耗尽。“你与折剑自幼便开始习武,数九寒冬一日不曾松懈,当初舞剑是何等凌厉,如今竟连一个小小的食盒都拎不动了?”萧晏行瞧着他举着账册的双手,即便如此看了一刻钟,也丝毫没有颤抖。他眸底的冷色,却没有一丝消散:“从何时开始,你竟敢大意至此?”萧晏行说的便是清丰今日失手将糕点盒子摔在地上的事情,若是寻常糕点盒子也就罢了,偏偏这乃是他从丰乐楼拿回来的糕点盒子。这盒子里装着的乃是折剑送过来的三千卫各地账册。“你可知一旦我们的身份暴露,所面临的是什么?”萧晏行看向清丰,冷漠说道。清丰扑通一下,便跪在地上。“请少主责罚。”“凡三千卫余孽,杀无赦。”萧晏行垂眸望着清丰,声音冰冷。正是因为这一句话,曾经何等厉害的三千卫被大肆屠戮清新,凡是三千卫属众暴露着,不问缘由,皆可当场斩杀。正是因为嘉明帝这般大肆清洗三千卫,这个曾经为嘉明帝登基,立下不世之功的情报组织才会被彻底隐秘。所余三千卫残众,早已经秘密潜藏了起来,从不会以三千卫身份示人。不过三千卫如今虽在暗中行事,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在大周各地早已经遍布各种产业,更是拥有富可敌国的巨额财富。甚至三千卫的生意早已经遍布西域各国。毕竟在西域各国,没人在乎他们是不是三千卫。虽然上一次那般大肆清洗三千卫,早已经是在十几年前,但是这道圣旨却从未撤回,即便是如此,但凡有三千卫者被抓住,必是面临斩杀的局面。因而萧晏行虽是如今的三千卫少主,但是除了折剑之外,从未有人见过他真容。谁也没想到,被朝廷秘密追杀的三千卫少主,居然敢深入虎穴,入朝为官。“想当初少主打算入长安时,便是要拉拢皇子,辅佐其登基,从而为我们的父兄昭雪,可是如今齐王已倒,安王和信王之间,少主究竟打算如何抉择?”清丰竟突然出口问道。萧晏行望着他,淡声说:“这话是你想问的,还是折剑想问的?”“自从檀娘身死之后,折剑蒙少主看重,已成为新一任的风月使,执掌长安以及全国各地产业,他从不质问少主,”清丰立即回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你想问的?”萧晏行声音比方才更淡了。只是这声线之中,却透着莫名的危险。他素来在清丰和折剑面前,便是积威甚重。“属下也不敢质疑少主,只是那些含冤的冤魂等待太久了,”折剑突然轻声说道。这时,萧晏行突然意识到今日清丰如此反常的原因。今日是他父亲的忌日。以清丰的年纪,三千卫成立之时,他也不过刚出生而已。是以他并非最初的三千卫属众,他的父亲才是。只是清丰的父亲便死在了当年的那场清洗之中,甚至到死时,他们身上所背负着的罪名都是叛臣逆党。说他们是含冤枉死,也并无不妥。这些年来,不仅萧晏行在背负着三千卫前行,便是清丰也同样如此。他们一日都不敢松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重返长安,让曾经被掩盖的罪孽,彻底大白于天下。清丰此刻却突然抬头看向萧晏行,低声问道:“少主,是连殿下都无法信任吗?”谢灵瑜与萧晏行之间种种,清丰自是看在眼中。萧晏行凝眸望着他,清丰再次低下头,他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却还是强撑着问道:“少主,您几次三番救了殿下的性命,殿下与您更是早已经生死相许,若是您能拉拢……”“住口。”萧晏行呵斥道。萧晏行冷然望着清丰:“你若是胆敢再说出这样的话,我定不会轻饶。”清丰垂眸,知道萧晏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既如此说,便是定然能如此做。即便知道清丰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自己,但他还是无法纵容他。“殿下一身荣辱,皆系于嘉明帝之身,我不会将她拉入局,利用她,更不会让她夹在我与皇帝之间为难,”萧晏行声音冷硬而坚定。他毫不介意自己深入虎穴,更是不怕以身作饵。但是他绝不会去利用谢灵瑜。萧晏行比谁都看得清楚,谢灵瑜如今一身荣宠,都是靠着圣人。他拉谢灵瑜入局,便是让她站在嘉明帝的对立面。这对于谢灵瑜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可是清丰却在这一刻,还未放过他般,他轻声说道:“少主究竟是不想,还是不敢?”倘若有一日,谢灵瑜当真发现,萧晏行乃是嘉明帝口中该当杀无赦的三千卫,她究竟是会选择保护萧晏行,还是为了自己的荣宠,彻底放弃他。今日他心底所有的犹豫,究竟是不想还是不敢呢。此时此刻清丰的这句话,宛如一把利刃,狠狠扎在了萧晏行的心头。那些彷徨犹豫,被彻底剖开之后,竟是源自于他的胆怯。他不敢去赌。世间之人,究竟是会选情爱还是难敌荣宠的诱惑。如果真的有那样一日,谢灵瑜当真会弃了帝王荣宠,选择他吗?“滚出去。”萧晏行的声音在房中如寒冰利刃般炸开,周遭瞬间宛如冰封。清丰自知今日自己太过放肆,他起身缓缓走到外面院中,竟直挺挺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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