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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1页)

谢灵瑜微抿着嘴角,有一个大胆而荒唐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浮起。她知道萧晏行定然没有前世的记忆,要不然她同前世改变那般大,他定然早已察觉。但他所做的这些梦,只怕当真是前世的。在想到这里时,谢灵瑜心中又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本以为自己是这个世间最孤独者,怀揣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不能让旁人知晓。可是在这一刻她却突然发现,原来并不是。有个人在梦中梦到了曾经发生过的,而偏偏这个人便是她所喜欢着的人。虽然谢灵瑜如她所说的那般,当真将萧晏行逐出了长安。可她心底却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他。哪怕她不刻意去知晓他在扬州的所有事情,但是却还是会有只言片语传到她的耳畔。每一次只是萧晏行三个字出现,她的心脏便无法停止加速。那种从心底油然而起的悸动,足够让她许久都无法平复。这两年来,她从鸿胪寺一直到礼部,虽然朝中对于她这般快速的升迁,也有所非议,但是谢灵瑜并不在意。对于她而言,埋头公务才会让她忘记想要思念的人。只是这份思念,在她到达扬州时,犹如落到了实处,看着眼前那个人,即便她总是刻意去忽略他,但抬头回眸间,她的余光中也总是有萧晏行的影子。一直到晚膳时分,谢灵瑜都是独自在房中,并未传召任何人。还是听荷瞧着外面天色已经是漆黑,殿下又将近一日未曾吃过东西,这才大着胆子过来敲了敲门。“殿下,是不是该传晚膳了?”听荷小心翼翼问道。房内并未点上油灯,因而屋内也是漆黑一片。听荷站在门口,听了片刻,本以为殿下不会搭理自己,谁知突然里面传来一道清泠声音:“传膳吧。”“是,”听荷轻笑着,随后她冲着身后不远处的小侍女使了使眼色,这是让对方赶紧去准备。而她自己则是轻轻推开,边往里面进边说道:“殿下,天也黑了,不如让奴婢将灯先点上吧。”这次谢灵瑜也并未拒绝。于是没一会儿,房中的油灯亮了起来,从第一盏灯开始,听荷一口气将屋内的灯都点了起来。过了两日,谢灵瑜本想找个机会到扬州城内逛逛,毕竟她来了这几日哪怕出刺史府,也是去往魏刺史安排好的地方。有时候民间传闻反而会让她更快了解当地的情况。只是还未等她安排,就听到传来嘈杂之声。“外面怎么了?”谢灵瑜问道。听荷小声说道:“奴婢也不知,只瞧着刺史府从早上开始就进进出出许多人,瞧着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瞧着谢灵瑜朝着外面又看了一眼,听荷机敏问道:“殿下,要不让韩大人出去打听打听?”谢灵瑜却阻止道:“若是扬州的内务,交给魏刺史处理便好。我不便插手。”听荷却又笑着说道:“殿下您可是扬州大都督。”“我这个大都督只不过是个遥领,初来乍到,岂有平白伸手的道理,”谢灵瑜不以为然。虽然她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心底却静静等着。倘若魏安当真如他表面那般恭敬,他定然会主动来向自己禀告,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可惜等到晚上快天黑,谢灵瑜都未能听到魏安前来。不过她倒也不在意,交代了听荷一声,准备一套女装,明日里带她出门逛逛。听荷一听这话,瞬间兴奋不已,忙不迭去准备了。待到了第二日清晨,谢灵瑜刚醒之后,便唤了听荷过来更衣。听荷将昨日提前准备好的女装,拿了过来,带上两个小侍女便给谢灵瑜更衣。虽说如今谢灵瑜穿男装较多,但也多是官袍或是在府衙里面,其实在长安时,只要是在王府中,谢灵瑜都是女装打扮。来了扬州,之所以还未穿过女装,也是因为她乃是以礼部尚书的身份巡查江南,每每出现都应该以男装示人。如今她微服出巡穿上女装,反而容易隐藏自己,不被人轻易认出。毕竟女子穿着男装出行,本就引人注意,谢灵瑜又在扬州,若是街面上看到有女子穿着男装,只怕会猜测是不是她。待谢灵瑜换上女装后,身边只带着听荷和武忧。“殿下,还是让末将跟着您吧,”韩进自然不放心如此,还是劝说道。谢灵瑜说道:“放心吧,武忧一人足可以保护我,况且你们远远跟在我们后面,即便真的遇到意外,武忧抵挡片刻,你们也定然能赶到。”“况且你们也趁机打探一番,看看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见她如此说,韩进也不敢一直劝说。之后谢灵瑜便带着听荷和武忧出门了,韩进带着几个护卫暗中随行。她们三个女子到了街上,也没去往什么酒肆和茶楼,而是先去往首饰和胭脂水粉铺子,虽说长安什么好东西都有,特别是谢灵瑜这样的身份。但是扬州与长安毕竟相隔甚远,两地流行的首饰和胭脂水粉还是有些差别,谢灵瑜再无论也是女子,对于这些也会有些兴趣的。三人正好闲逛到一处首饰店铺内,却不想刚入门,就听到正在试戴金臂钏的两个女子在闲聊:“这对臂钏好看是好看,但是便宜了那些个水匪。”“呸呸呸,别说这些丧气话,那些水匪哪就那么容易上岸啊,”她身侧的女子说道。正在试戴的女子瞧了她一眼之后,轻声说道:“你竟还不知消息呢?”“怎么了?”“这两日都传遍了啊,好像是从南边来了一堆流民,也不知怎么就跟水匪混在了一块,如今水匪干脆上了岸,据说在海陵县那一带作乱呢。”同伴女子惊诧道:“这太平盛世,哪儿来的流民啊?”原本试戴金臂钏的女子,干脆将臂钏摘了下来,轻声说道:“还不是老天爷不给活路,江西南道据说连着大半年没下雨了,田里的庄稼都活不下去了,闹了饥荒,据说当地饿死了好多人,很多人活不下去都跑了出来。”“竟是这等严重?”“也是赶巧了,我家管事的本是宣州夫人,他兄长一家原本还留在宣州,结果今年也遇到了饥荒,来扬州的路上别提有多惨了,甚至还将家里的一个女儿在路上卖了。”同伴女子忍不住捂住嘴唇,高门大户的小娘子就是心善,岂能听得这些。这个女子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管事听了这事,赶紧带上银钱,跟他兄长又回去,要赎回那个小女娘。只是入了青楼那等地方,日后可如何活啊。”原本两人也是买首饰时闲聊,但是她们聊的内容着实是吸引人。以至于店铺里的其他人都忘记买首饰。谢灵瑜也是站在一旁,脸色微沉。显然她知道扬州这两日应该有事发生,但是她决然没想到,竟是如此大的事情。突如其来的流民,一直在水上作乱的水匪居然胆敢上了岸,甚至还跟流民一起在海陵县作乱?这些消息乍然轰炸之下,谢灵瑜哪还有心思买什么首饰。她本想要上前打探一番的,但是那个女子抬头瞧着店内众人都在注意她,这才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以至于她连首饰都不买了,拉着自己的同伴便匆匆离开了。谢灵瑜也并未阻止对方,毕竟她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只怕得到的消息也不多。很快,谢灵瑜便在街面上四处闲逛了起来,只是很多店铺内都人烟稀少。最后她们终于在一处酒楼歇息了下来。“武忧,你去将韩进找来,”谢灵瑜刚入了雅间,便如此吩咐道。武忧点头之后,直接起身出了雅间。不到一刻钟,武忧就带着韩进回来了。“你们可打探到扬州这两日出了什么事情?”谢灵瑜立即问道。韩进赶紧说道:“殿下,方才我们去了一家据说是扬州当地消息最为灵通的茶馆,这才知道昨日原本一直在水上作乱的水匪不知为何,突然上了岸,而这些水匪竟还跟从南边而来的流民沆瀣一气,竟是在海陵县作乱。”虽然谢灵瑜早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但是从韩进口中再听说一次,便只能说明,先前在首饰铺子内的那个女子所言,并非虚言啊。谢灵瑜问道:“你可打听了,这些流民究竟是怎么回事?”韩进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谢灵瑜,这才如实说道:“方才末将给了些碎银给一个当地知客,这才打听到据说江西南道有好些州县连着数月不曾下雨,以至于田地里颗粒无收,饿死了好些人,于是当地百姓为了活命便都纷纷背井离乡逃难。”在听到这些时,谢灵瑜心底震颤不已。毕竟她从长安离开的时候,并未曾听到南方大旱的消息,但是如今听来这旱情竟已是延续了大半年,如今看来,定是有当地官员封锁消息,瞒报灾情,以至于灾情蔓延,演变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天高皇帝远的道理,这些当地官员当真是胆大包天到了极点,居然如此尸位素餐。若不是她突然决定来江南巡查,只怕这件事从扬州再传到长安,又不知要过去多久。谢灵瑜从不敢小瞧这些天灾人祸,毕竟纵观史书,很多王朝的覆灭都是从这些天灾人祸开始的。大周朝也是从前朝手中夺来,这才开朝立代的。如今灾情在前,她如何能坐视不理。况且这些流民居然跟扬州一代的水匪混迹在了一起,从民到匪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倘若真的让这些人流寇成了气候,到时候即便是要平乱,也是极其不宜。到时候整个大周只怕都要大伤元气。想到这里,谢灵瑜压根没有再坐下去的心思,她叮嘱韩进说道:“你让你身边的人再去打探消息,越详细越好,但是不管打探的如何,一个时辰之后都需得回到刺史府内,向你回禀。”韩进毫不迟疑的点头称道:“是,殿下。”谢灵瑜让韩进离开之后,直接起身离开。听荷也不敢劝她再吃点东西,毕竟这种时候,她也十分有眼力见。她们出门时,遇到正准备上菜的店小二,对方见状忙问道:“几位贵客,这是要走?小的正准备上菜呢。”听荷赶紧拿出碎银递给对方:“银钱给你,我们不用膳了。”店小二拿着银钱,瞧着她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登时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窃喜。谢灵瑜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在院中等了一个时辰,总算把韩进等了回来。如今到了扬州城内的消息,也都是大差不离的。南边流民问题爆发,越来越多的百姓因为饥荒问题,背井离乡的逃难,而据说很多一部分流民在途中竟被水匪所招揽。水匪平日里以打劫为生,本就是做的无本万利的买卖,大把的给粮食。如今好些流民竟跟着他们一块去攻打海陵县,据说水匪宣称打下海陵之后,便开仓放粮,现在据说越来越多的流民开始加入他们。不过两日便已经聚集了上万人。如今魏安之所以没来向谢灵瑜禀告此事,是因为他已经急匆匆带兵前往海陵县处理此事了。听到这里,谢灵瑜再不犹豫,立即手书一封交给韩进:“即刻将这封信送往长安,务必要让朝廷知道江西道的灾情。”待顿了片刻之后,谢灵瑜低声说道:“扬州驿站不可用,你亲自送出去。”韩进在听到这句话,瞬间瞪大双眸,不敢置信的朝谢灵瑜看去。扬州驿站不可用,是不是意味着扬州官员也靠不住了。毕竟要想封锁消息的话,驿站便是首当其冲。但殿下如今却说扬州驿站不可用,只怕是怀疑上了扬州地方官员。于是韩进立即说道:“殿下,不如您先暂时离开扬州,以免生变。”谢灵瑜抬眸朝他看了一眼,不得不说,当初贺兰放离开的时候,曾经全力向她举荐韩进,这两年韩进在她身边,也是完美填补了贺兰放离去的空白。如今他只是从自己的一句话,便猜测出扬州只怕还有大乱子,可见心思确实缜密。“本王乃是代天子巡查江南,如今既是到了扬州,又怎能轻易离开,”谢灵瑜断然否决了这个提议。她知道韩进的提议是为了她的安危,但如今她的身份使然,早已不能只考虑个人安危了。韩进想了想,还是不死心道:“殿下,不如我从护卫之中选几名忠心可靠之人,让他们送信回长安,属下还是留在殿下身边护卫。”说来说去,韩进还是担心扬州会有异动,自己若是离开,殿下身边岂不是没人了。“这封信至关重要,交给旁人我都不放心,唯有你去,”谢灵瑜坚定说道:“至于本王,我倒要看看扬州究竟有什么魑魅魍魉在作乱。”韩进离开的很迅速,几乎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收拾好行装,选了几个随行护卫。他离开后,谢灵瑜也立刻又将听荷叫了过来,她问道:“前两日清丰来时,可有跟你说过,他如今住在何处?”听荷登时便明白,殿下这么问,自然不是想要打听清丰住处,而是为了知道萧大人如今住在何处。谢灵瑜在扬州人生地不熟,虽然身份贵重,但倘若真的遇到作乱,只怕她的身份反而会成为掣肘。所以她如今需要萧晏行的帮助,他在扬州也有两年。以他的能力,还有他手中的三千卫,只怕消息比她要灵通的多。听荷却摇头说:“殿下,奴婢未曾问过这个。”“你去公衙找清丰,让他告诉他家郎君,速速来见我,”谢灵瑜此刻也丝毫不打算再拿捏萧晏行了。听荷也点头,很快离开了。谢灵瑜虽然心急如焚,却还是坐在书房之中,仔细思考着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消息。但是有些事情,太过巧合便不是巧合。江西道灾情之事被当地官员联手隐瞒着,就算有大批流民,但怎么就那么凑巧,这些事情是在她到了扬州之后,突然都爆发了。还是说,她突然决定巡查江南之事,打乱了某些人的计划。于是他们这是准备一不做二不休。这样一来的话,倒还真的跟萧晏行所说的事情对上了,扬州确实有人图谋不轨,想要犯上作乱。消失的十万支箭,或许早已经中饱了这些人的私囊。谢灵瑜在脑海中反复复盘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以及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有她的应对之策。如今她既然已经深陷虎狼之地,却也决计不会轻易逃跑。但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听荷还未回来。谢灵瑜有些后悔,她应该让武忧前去的,毕竟听荷到底是个内宅侍女,未曾经过这样的风波。“武忧,”谢灵瑜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一直全神戒备守在门口的武忧,立即推门而入:“殿下,您叫我?”“你,”谢灵瑜刚想说话,却又犹豫了。她已经将韩进派人了,武忧乃是她的贴身护卫,这种时候身边确实不能再缺人了。也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灵瑜抬头看去,就见听荷已从门外走了进来,只听她说道:“殿下,清丰并未在府衙中,我听闻府衙守卫说昨日萧大人被刺史大人传召走的时候,清丰就跟在他身边。”魏安传召了萧晏行,看来他们是一道前往海陵县平乱了。这下谢灵瑜心中稍稍安定,虽说萧晏行这一世还从未领兵打过仗,但是在前世的时候,他可是被新皇委以重任,率领数十万大军前去平定四皇子谢琮起兵造反之乱。在她临死之前,可是听到他大胜的消息。如今不过是一群水匪和流民组成的杂军,扬州的兵力足可以平定一切。但随后谢灵瑜的心又揪了起来,要知道扬州官员之中还有包藏祸心之辈,万一这次是诱敌之计呢?谢灵瑜这次一下子坐不住了。她再也顾不得旁的,直接去往前院,与其在此坐等,倒不如直接寻人问个清楚。果然魏安和司马宋元友都不在官衙之中,府衙里的人见谢灵瑜突至,吓得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魏刺史身为扬州主官,如今他在不在扬州城内,你们竟与我说不知?”谢灵瑜冷眼望着回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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