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去一部分重要意义却深知永远无法挽回的时候,连痛苦的能力都会消失,只剩无力的疲惫,如果要他形容温然离开后的那段时间,大概只有这个字。
“那你后来……会有想起我吗?”
“受伤做梦的时候会。
”
“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说要走。
”
温然看着窗外,揉揉眼睛:“就没有好一点的梦吗?”
“那大概会死在梦里醒不过来。
”
温然马上回头看他,又垂下眼,说:“我好像能理解一点。
”
“有一次我也做了个很好的梦,醒来以后非常难受。
”
“梦到什么。
”
“我梦到高中订婚的那天晚上,你也来了。
”温然靠在椅背上,“你坐在我旁边,跟我说,订婚是真的,我们以后还会结婚。
”
不知什么时候雪停了,车外冷风呼啸,被灯光照亮的每一处都是雪白,唯有这一方狭小的空间,温暖地盛住他们。
顾昀迟望着前路,好久,轻声说:“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