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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第1页)

“杨崇华你这个老匹夫,合该是本皇子承继大位,为何会换了他!”杨崇华从地上爬起来,难掩诧异地看着二皇子道:“二殿下当谨言慎行,遗诏乃是陛下亲口所述,诸位大臣亲耳听闻,共同验之。择三殿下即位,可不是老臣一个做臣子可干涉的。”二皇子目眦欲裂,瞪视着杨崇华道貌岸然的老脸,心中的怒焰几欲爆炸,一瞬间就明白了很多事情。他就说这几个老匹夫为何会突然找上门联手,甚至事无巨细为他筹谋,他只当这几人不满父皇新政,才会生了不臣之心想拥立新君,谁曾想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着人布置好了一切,因为放心这些人,就安稳的待在府中,等待宫里宣召。是时诧异而来,遗诏颁出,顺理成章。没想到这些人只是利用他,事到临头‘遗诏’上换了名字,而他竟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蠢货。对了,还有郑安成。二皇子刚望向郑安成,郑安成就老脸做尴尬状,道:“二皇子,老奴当时确实在场,可陛下口诉未来新君也确实是三皇子。您看您瞅着老奴作甚,老奴……”二皇子大笑起来,状似癫狂:“好好好,你们可真好,竟是利用本皇子……”他还欲说什么,却是被钟贵妃捂了嘴。“小儿失言,还望诸位大人勿要见怪,他也是受不住陛下龙御归天的打击,才会如此!”说着,她一面拉扯着二皇子往下跪,一面斥道:“你这痴儿,就算你接受不了你父皇的仙去,也不该有失仪范,还不快跪下,你要让你父皇在九泉之下也对你失望?”“母妃!”二皇子不甘咆哮。钟贵妃紧抿着嘴角,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隐忍。二皇子当即宛如被冷水浇了也似,打了一个激灵。是了,这事闹下去,首先他就逃不过众矢之的。他解释不清,也不能解释,不然嘉成帝的突然病倒,被戒严的内城等等,这些都将成为他现成的罪行。这些文官们既然敢这么做,肯定还有后手等着他,若是他道出真相,他们完全可以将脏水反泼在他的头上,而他们则是被逼无奈、含冤受辱,只等着临阵反戈的忠臣。杨崇华等人背后代表着多大的势力,再没有人比二皇子更为清楚了。几乎是半个朝堂的朝臣。是时众口铄金,而他百口莫辩。一个弑君杀父的皇子,怎可能登上皇位,是时还是便宜了祁惠,还让他更为名正言顺。此时此刻,二皇子终于体会到嘉成帝为何会痛恨这些文官了,都是道貌岸然的乱臣贼子!二皇子被硬生生扯跪了下,膝盖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殿中没人在乎这母子二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新君的身上。三皇子立在上首处,所有人都对他俯首下拜。这从未有过的感受,让他一时间意气风发,连被假死的嘉成帝都被他抛之脑后。至于遗诏上那四位顾命大臣,自然也被他暂时忽略。其实这本不过是场交易,对于大臣们而言,一个母族不显,身单力薄的皇子,自然比拥有一众勋贵支持的皇子好把持,完全满足了他们继续把持朝纲的打算。“诸位平身,如今当务之急还是父皇的丧事……”三皇子目光沉痛的道。二皇子匍匐在地,双手紧紧握成拳。他不用慌张,他还有机会!失踪的父皇,还有那至今没找到的传国玉玺。他就不信他没找到,他们这些人就能找到!天还没亮,整个京城便戒严了,宫里响起了丧钟,昭告着大行皇帝龙御归天。第265章第265章==第两百六十五章==紫禁城一夕之间挂起无数白幡,这些白从宫里蔓延至宫外。所有接到消息者,先是哭,哭完就连滚带爬起来,吩咐下人去挂白。所有颜色鲜艳,不和规制的一律撤下,府里所有人都得着素缟,等待宫里下命入宫哭临。一应琐事都办完了,轮到府里挂白却是为难上了。内城戒严,各家布行都关了门,虽碍于这些达官贵人们主动找上门,可就这么几家布行的库存,也供应不了这么多家。想要购置白布,只能去外城,可九门至今戒严,想出去也没办法。各家各府上都是火烧眉毛,皇帝驾崩,获知者要在第一时间挂上白,以示哀悼。若是不然,随便有人参上一本,就是个大不敬之罪。无奈之下,有人求上了三皇子府,三皇子府里的人又报给自家主子。此时祁惠正忙着呢,大行皇帝殡天之后,重中之重就是嗣皇帝即位,主持大局的事。而历朝历代皆有规矩,轮到你即位了,你不能表现的太急切,要几拒几请方是正途。如今以杨崇华为首的一干文官,正找大臣上劝进表,已经上了一次,被祁惠拒了。又上第二次,还是拒了。祁惠正等着上第三次,突然下面报来这事,别提多让他扫兴。当然,他也不光忙着这些,他那几个有异动的兄弟们都得看着。当了皇帝,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得宽容大度,就算兄弟们有所冒犯,也得忍着,表现为君者的气度。还有失踪的嘉成帝,不见的传国玉玺,这些事都堆着他面前。虽是杨崇华等一众文官临时倒戈,让祁惠得了大位。可他并不是凭实力得来的,如今二皇子心中生恨撂了挑子,宫里和内城一片混乱,,虽有杨崇华等人出面主持局面,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到处都是事。听闻这件事,祁惠首先的反应是那就开了九门,去外城购置就是。旋即反应过来不太妥,左思右想,还是让人去禀了杨阁老。比起祁惠,杨崇华显然要有章程的多。听了禀报,他先是下意识眉头皱起,觉得未来的皇帝连点白布的事都解决不了,旋即又想如此这般倒好,他们求得不就是这些。别看就是些白布,这事倒也让杨崇华为难上了。他斟酌了又斟酌,还是决定让嗣皇帝先即位再说。于是第三次劝进表准备的十分潦草,祁惠本是打算古有再三上表,他为了表现立身正稳,至少得再四再五,才能显得自己体面,为此还跟特意让人和杨崇华打了招呼。此时也顾不得了,匆匆忙忙,甚至有些狼狈的坐上了那龙椅,接受下面寥寥无几的大臣拜贺。等龙袍加身,心里总算是安稳下来。新君下命大开九门,将大行皇帝龙御归天的消息昭告天下,同时戒严京师。这起子事刚忙完,祁惠还来不及歇口气儿,就听下面有太监报来,钟贵妃要去乾清宫给大行皇帝服丧。按规制,大行皇帝殡天后,要先进行小殓和大殓。小殓指的是为逝者换衣,大殓则是移尸入馆。既然是皇帝,规制自然不同,穿戴以及小殓的时间,都是有专门讲究。历朝历代中,也有妃嫔替大行皇帝小殓,可是极少,大多都是太监们干了。如今钟贵妃闹着这事,不是明摆着想借机戳破嘉成帝没死这事,新君又怎会答应。可下面人拦不住,毕竟钟贵妃乃是大行皇帝目前在世位份最高的嫔妃,只能新君亲自出面。平日里尊贵体面的钟贵妃,一改往日端庄的模样,哭得是鬓乱钗横,闹腾不休。祁惠无奈,只能一面拖延,一面命郑安成那边速度。等乾清宫那边传了话,说小殓已经完毕,这茬才算是罢了。小殓次日是大殓,为了不节外生枝,祁惠直接亲自带着人给办了。等钟贵妃这边知晓,大行皇帝的梓宫已然封闭,停于乾清宫正殿之中。这般情况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要求打开验明正身,二皇子一系只能作罢,另做他想。*此时薛府里,也是一片素白。招儿换了身素衣,立在卧房中,耳朵里听着嘉成帝的咆哮,心中却满是感叹。谁也没想到二皇子等人竟然敢如此办事,亲爹还在,就被昭告死讯。尤其本以为是二皇子即位,临阵却换成了三皇子,更是让众人吃惊不已。“朕的那几个好儿子,真是好啊,更好的还是朕的那些好大臣。”嘉成帝已经气晕过一次,多亏招儿在府里备了大夫,施针把嘉成帝救了回来。大夫是京里除过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最好的大夫,是招儿专门命人绑来的。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无奈形势不由人。“陛下保重,若真是气坏了龙体,就让他们称心如意了。”莫伽道。看得出他不是个会劝人的性子,话说得干巴巴的。“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你不是说在联系陛下心腹大臣,可有什么进展了?”好不容易服侍嘉成帝服了汤药,又安抚其睡下,两人去了外间,招儿忍不住问道。此时的招儿,心中一片茫然。本来还在操心着怎么保住自己的命,薛府上下的命,以及眼前这两人的命,突然之间生了变数,嘉成帝竟然被驾崩了。“要不,我先让人送你们离开内城?”“不可!”莫伽摇头道。顿了顿,他又说:“看似九门大开,实则不过是引蛇出洞,如今熟知内情者都在寻着陛下。二皇子的意图还不明,但若是被新帝的人寻到……”剩下的话莫伽没说,招儿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新帝肯定不会放着一个被驾崩的老皇帝存活于世,不然他这皇位还如何能安稳?“那怎么办?”招儿看看内室的方向,又去看莫伽。莫伽嘴角紧抿,没有说话。嘉成帝现在谁也不信,不然也不会至今枯守。也就是暂时没办法,只能继续待着。“你给薛庭儴送信,可是有了回应?”招儿摇了摇头,苏州那边并无回应,送信的人也没回来,她甚至怀疑信根本没送到,而是被半路拦下了。幸亏她提防着这个,根本没在信中说什么,只是暗示薛庭儴自己想他了,让他赶紧回京。招儿感觉很头疼,真希望薛庭儴现在就能出现在她面前。*召文武百官、众王公贵族,以及其家眷入宫哭临的旨意,很快就下了。薛庭儴虽是不在府里,但招儿乃是正二品诰命,自然也得去。几乎是复制了先皇后丧仪时的场景,甚至比之更为浩大。入目之间全是白,入耳之间全是伤心的嚎哭声。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哪怕是假哭也得哭出声来。尤其已经入了深秋,京城的天也冷了下来,跪在那干硬冰凉的地上,一天下来,谁也受不住。受不住也得受。幸亏招儿学聪明了些,来之前在膝盖上绑了厚厚的棉垫子,到底能缓解些许。不过从早到晚,三天下来,第三日哭临结束,招儿是被人架着上车的。春兰要给招儿揉腿,招儿连碰都不敢给她碰,春兰只能说等回府了,用热水敷过了再说。车中,主仆二人正说着,突然车势为之一顿,差点没把春兰甩出去,幸亏招儿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她,同时拽住车窗。“赵大,你赶车当心点。”春兰恼道。车外传来车夫赵大的声音:“不好了,夫人撞到人了。”紧接着,是他气急败坏的声音:“车已经走得够慢了,你们这是想讹人还是做什么,竟直冲冲往车上撞?”也没人说话,只有一个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娘。见此,招儿忙掀开车帘子,就见车前一倒一蹲着两个人。都是女子。一个年轻,似乎云英未嫁,一个年长,似乎是对方的娘。此时跟在车后的薛府护卫也来到近处,下马去探看那倒下妇人的情形。那年轻的女子似乎十分激动,一边以袖掩面哭着,还不忘让他们不要碰她娘。这种情况就有些尴尬了,可男女之别,也不能说人家没事找事。“春兰,你去看看。”春兰听命下了车,那哭泣的女子似乎也看到了招儿,突然就扑了过来,道:“你们撞伤了我娘,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一头磕死在这里。”这女子行举极为突兀,扑过来就硬拽着招儿的衣袖不放。她的动作让所有人都不禁一怔,几个护卫见这一对老弱妇孺都没怎么提防,这若是有人对招儿不利,可能就得手了。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地呵斥那女子,让她退后。哪知招儿一愣之后,却是摆了摆手:“她一个弱质女流,能做出什么不利我的事。既然是我们的车撞了人,就把人带回去医治就是。”这时,一队禁卫军走了过来,询问发生来了什么事。其中一名护卫上前解释来龙去脉,对方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和那个拦在车前的哭泣的女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待这队禁卫军走后,招儿目光闪了闪,命人把那倒下的妇人搬上车,又带走了那哭泣不休的女子,就匆匆上车离开了。*车里,招儿眼神怪怪的瞅着那年轻的女子。这女子似乎十分羞涩,一直半垂着头,但从散落的碎发中,能看出其皮肤白皙,眉目清秀。但若是细看就能发现,她还是有些异于寻常女子,不光骨架粗大,个子也比寻常女子高了许多。那边春兰正在看护被撞晕的妇人,这边招儿嫌弃道:“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女子抬起头来,摸了摸鼻子,面色有些尴尬:“我这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九门看似开放,实则守卫森严,只能扮作女子。我又不知有没有人监视着家里,只能这般行事了。”“那我让人给你递的信,你可是收到了?”“信?”对方微微摇头,道:“我带去的锦衣卫察觉有异,且苏州当地官员似有拖延的意思,便使了金蝉脱壳离开苏州,只留了胡三在那里应承。这一路上关卡极为严格,尤其通州早就戒严了,所以路上走得极慢,竟是十多日才到。”这女子竟是薛庭儴所扮。看他说得十分简单,实在路上各种凶险不一一细述。也幸亏他路上走得快,赶在京师戒严之前,入了京。而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后,他因不知形势如何,只能在外城打听消息。偏偏就在这时,传出嘉成帝的死讯,一行人内心焦灼,恨不得当即就闯入宫里一探究竟。可这注定是妄想,他们一行不过十来个人,既无兵力,又不知何人可信。再加上九门封闭,只能暂且按捺。幸亏新君急着登基,将大行皇帝殡天的消息昭告天下,以证明正身。又为了显示光明磊落开了九门,他们才借机混了进来。这趟进来,不过两人,还是扮作女子才能安全进入。至于那被撞晕的老妇人,正是韦云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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