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他和刘金时都死。
阿水对此没有回应,闻潮生也不再继续擦血,对方已经摆明了要直面这烂摊子,留不留痕便无所谓了。
走之前,他问阿水道:
“对了,这几天你不在,去找爹妈了吧,找着了吗?”
阿水拿着一根柴,拨弄着火堆,沉默了好久,答非所问道:
“明日正午你来庙里,我请你喝酒。”
说着,她偏头看向闻潮生:
“来不来?”
闻潮生和她对视了一眼,片刻后道:
“来。”
他回了树屋,裹上了那床破旧的棉褥,手还在颤抖个不停。
两世为人,这是他
请你喝酒,来不来
“我在青田那房子里有火炕,家里老婆子说如果你熬不住,可以过来住。”
闻潮生点点头,跟他相谢,老猎户又说道:
“刘金时那人不太行……有些话信不得,更当不得真。”
闻潮生沉默稍许,回道:
“知道了老张。”
他头也不回,张猎户盯着他的背影,沧桑的眸子里格外复杂,脸上褶皱更深,最终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回青田木屋去了。
站在门前抖了一身雪,他这才推门而入,躺在床褥上的老妇人糜芳对着他道:
“老张啊,潮生没跟你一同回来吗?”
张猎户将干净的雪水舀在锅里化开,声音闷得慌:
“他不来。”
糜芳怔了一下,随后喃喃道:
“这娃……这么大的雪,他就靠着一床破被子,住树屋哪里熬得住啊!”
“哎,算算日子,快初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