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在你最脆弱的地方系了一根线,时不时地扯一下,提醒你它的存在。
特蕾西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这种折磨。
她讨厌这种永无止境的疼痛,更讨厌它带来的烦躁感。
就像现在,她甚至控制不住想用更恶毒的话骂阿克詹。
这根针还有用途,她不清楚三个脑袋合并的结果,所以需要这根针保底一下。
“喂,你”
“别碰我。”特蕾西娅侧身躲开,“要么帮忙,要么滚。”
雪下得更大了。
阿克詹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知道了知道了。”
他夸张地举起双手,“圣女大人发话,小的哪敢不从啊。”
特蕾西娅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向前走。
监狱的轮廓在雪幕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没关系,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
阿克詹突然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特蕾西娅。
“你不会想这个样子进监狱吧?”
“所以我打算扒你的衣服。”
“流氓啊你!”阿克詹自己先夸张地捂住衣领后退两步,“我都穿这么少了,你还要扒我衣服!”
“反正你都要回去了,”特蕾西娅抱臂冷笑,“最后做点贡献好了。”
“算了算了,我帮你打扮一下!”
阿克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干什——”
特蕾西娅话音未落,阿克詹已经扑了上来。
她下意识要躲,却被他一把按住肩膀在雪地上。
“别动!”阿克詹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
下一秒,特蕾西娅感觉冰冷的雪粒拍在脸上。
他从雪地里翻出几块破旧的皮革,不由分说地往她身上套。
要问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些衣服。
拜托,这里可是监狱啊。
说不准这些都是有人出意外留下的。
阿克詹后退两步打量自己的作品,像是个在雪地里摸爬滚打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