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传奇小说 >公主病鸽子女是什么意思啊 > 第7章(第1页)

第7章(第1页)

  他不知道说什么,所以选择沉默,一时之间氛围有些尴尬,空气都是僵持的。杨重镜回完消息,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指尖轻微地停顿,看见季楠眼神盯着电脑,小口小口地抿着药,倒不像是在喝药,而是在品茶。  杨重镜拧了下眉,觉得奇怪。即使他并不想承认,但客观上,他的确清楚地记得,季楠明明怕苦,从前喝一口苦的都需要哄上半天,娇气得要命。  什么时候会像这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似喝进嘴里的是无滋无味的白开水。  “是我妹妹。”杨重镜猛地开口,从嘴里吐出这样一句话,打破了空气中蔓延的死寂。他摁关手机电源键,闭了下酸涩的眼,补充道:“上次医院那次也是她,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季楠冷白的十指骤然收紧,致使纸杯都微微凹陷,被捏的变了形。  “让你一个人回去,不好意思。”杨重镜嘴角带着点歉意的微笑,说:“那么晚了,天气也不太好,是我没考虑周全。”  “没有,”季楠心跳得很快,几乎要蹦出来,一下一下的,随着呼吸而起伏。他觉得丢人,所以低下头,掩饰自己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感冒的沙哑:“你很好。”  “你不用解释的,”季楠话音卡在喉咙里,像在思索该怎么表达更加准确:“我生病和你又没有关系,肯定是妹妹重要一些。”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太过捻酸吃醋,听来阴阳怪气,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  杨重镜幅度不大地挑了下眉,眼神没太大起伏,只是看着季楠。  季楠硬着头皮,试图为自己辩驳:“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辩驳收效甚微,杨重镜的神情看着并不太像相信。季楠于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从前爱吃醋的形象实在太深入人心,这一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好。  如果还是恋爱时候,这大概还能称得上一句情趣。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杨重镜没有对他恶语相向就已经足够他感恩戴德,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指点点。  “不是……我,”季楠“啧”了一声,掩在桌面下的十指都扭在一起,彰显着主人的无措。  好在杨重镜没有要揪着这句话不放的意思,他只是偏过头,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窗外飞速驶过的景色,然后说:“我知道。”  “喝药吧,等会凉了会苦。”  季楠点点头,显得格外听话。他没犹豫,很快将剩下的药喝完,表情平淡到杨重镜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  “怎么了?”季楠察觉到他的目光,问。  杨重镜摇摇头,没问出口。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至少对于人来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在离开他的这三年里,季楠也许经历了什么,所以改变了自己的口味。  这太正常不过了。  有什么好问的呢。杨重镜食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大腿,无声地笑了一下。  也只有他会无聊到关注对方一个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习惯,就算问出口了,也只会自讨没趣,上赶着被羞辱。  这种事,杨重镜已经做过一次,得到的结果实在惨痛,所以不会有第二回。第15章“我不会变。”  季楠是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状态下睡过去的。  他这几天实在太忙,休息的时间屈指可数,真的专心工作没觉得累,乍一停下来,就被疲惫裹挟,昏昏沉沉地坠入梦乡。  杨重镜靠着窗浅眠,车厢很安静,只有高铁在铁轨上飞速运行的声音,轰隆轰隆的,听久了还有点催眠的意味。  他没睡着,一睁开眼,想换个姿势,就见闭眼前还坐得笔直的季楠已经趴在桌上,枕着小臂昏睡过去。  商务票价比普通座高出几倍,配置也自然豪华许多。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故,车厢里的空调温度开得格外低。杨重镜这种体热的大男人,穿个短袖坐着不动,这么一会儿时间,都觉得有些冷。  他盯着季楠的脸看了少时,对方呼吸绵长,看样子是真的累惨了。  窗外的雨下得小了,在铁轨的声音下,雨滴声都小的可以忽略。但杨重镜还是清晰地听到季楠的呼吸声,很平静。他的睫毛长,杨重镜不止一次这么觉得。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杨重镜呼出一口气,从放着的背包里拿出一件外套,想要替对方盖上。  盖上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强迫着中止。杨重镜注意到季楠原本平静的睫毛开始抖动,于是收回刚要伸出去的手,用指尖戳了戳他露出来的胳膊。  “季总。”他喊。  季楠惯来浅眠,就算睡着,也不会睡得太深,只是一点动静,就轻易地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恍惚间听到杨重镜的声音,但是眼前是模糊的,所以表情透出茫然。  “空调有点低,这样容易感冒。”杨重镜说。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他的声音也带着点刚睡醒的哑,低低的,让季楠产生了一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可我好困,”季楠皱了下眼睛,脸上被压出几道红印子,刘海也毛躁地翘起来,有些凌乱。他音量很低,音调有点软,是拖着的:“你不困吗,哥哥。”  杨重镜一时间没说话。这个夜晚太安静了,特别是在雨天,外头一片漆黑,静谧又祥和。  季楠就坐在他的眼前,睡得迷迷糊糊的,姿态自然地朝他撒娇,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他们还在热恋的时候,中间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在做梦,现在才是现实。  至少在这一刻,杨重镜是真的觉得恍然。  他牙关紧咬,抓着外套的那只手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握紧,手腕绷出青筋来。  季楠没有等到回应,才后知后觉地从迷茫中回过神来,找到一点理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索性直接忽略,反正杨重镜也不会想和他掰扯。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看手机界面上显示的时间,轻咳两声,说:“快要到了。”  “你的黑眼圈很重,不睡一会儿吗?”季楠的依赖只在半睡半醒间展露几秒,随后就收回去,好像那声“哥哥”是杨重镜自己想象出来的幻觉。  “睡不着。”杨重镜摇摇头,口吻很淡,说:“你比我需要休息。”  刚刚被拿出来的外套被他放在座位上,季楠的视角没法看见。杨重镜纠结了几秒,没把那件衣服递过去。  他大抵能猜到一点季楠的心思,粉饰太平也好,别的也罢。杨重镜不觉得,单纯的下属和领导,是可以借出外套的关系。  列车的到站播报响起,江城即将到站。杨重镜收回那些不必要的想法,站起身来,收拾拿出来的零碎物件。  凌晨五点多的火车站,不算热闹。人流分散,看不到几家开着的早餐店。  江城夜里也刚下过雨,地面是潮湿的。好在出站的时候已经停了,空气中透着新鲜。  “要先吃早饭吗?”季楠清清嗓子,稍稍扭过头,咨询杨重镜的意见。他没等杨重镜给出答案,就自己做了决定,把手上的行李箱推到杨重镜那边,说:“你帮我看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杨重镜一时没反应过来,再回过神时就被塞了一手东西,看着季楠有些快的步伐。  季楠个子高,人也清瘦,哪怕在人群中,也是足够显眼的存在。杨重镜抬眼,目视季楠一路小跑,走到早餐店的摊子,低头跟老板交谈些什么。  “我叫了车,你先吃点垫个肚子。”季楠速度很快,他递过手上的袋子,对杨重镜笑了一下,说:“等会到酒店就休息吧,坐一晚上车,辛苦了。”  这个时候,又一副体贴领导的模样。  杨重镜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包子,默默地想,这个变脸的技能,不去演戏可惜了。  杨重镜很久没有看过电视剧,但对现在偶像剧浮夸的演技多少有点耳闻。季楠如果进军娱乐圈,想来也能混的如鱼得水,首先演技上,就能压倒一片新生小鲜肉。  “没有豆沙馅的,”季楠慢半拍地补充,和杨重镜解释:“所以我买的奶黄包,不会腥。”  凌晨,下过雨之后,江城的温度也降下来,甚至有些凉。风在这时候吹起来,直让杨重镜手上装包子的塑料袋“哗啦”作响。  这句话听来平常,效果却宛如平地惊雷。杨重镜前进的脚步都随之一停,眼神也骤然凛冽,像被触到了什么不能碰的逆鳞。  他喉结滚动几下,半晌从咽喉挤出一声嗤笑。  “什么腥。”杨重镜伸舌舔了下后槽牙,右侧的牙齿是尖的,他于是没忍住,多顶了两下,任由尖牙刺进舌尖,带来一阵无法忽视的疼痛。  “谁跟你说我不吃腥。”杨重镜的声音依旧很淡,听起来也没有波动,但季楠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季楠张张嘴,回答的话没说出口就被自己吞回去。他眼神闪了闪,轻笑一下,试图通过笑来缓解自己的尴尬:“……我记得你以前不吃,我记错了吗?”  杨重镜深吸一口气,很缓地吐出来,再一次告诉自己不要和季楠计较。  和季楠想的一样,杨重镜的确不想和他去掰扯那些过去,这些想法说出来大概显得没有出息,但杨重镜不得不承认,他不想和季楠闹得难看。  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思,只知道,如果季楠想要忘记过去,重新以一种陌生的身份和他相处,他愿意配合。  就算是和平的假象,杨重镜也不介意自欺欺人。  “口味都是会变的。”杨重镜摇摇头,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这么说。  “好吧,”季楠眨了下眼,低下头,对杨重镜的说法表示赞同:“那你现在喜欢吃什么?”  季楠声音不大,却透着固执和偏执。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小声说:“我再记一遍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讲真的,其实我觉得奶黄包也有点腥。第16章“别死我边上。”  对于季楠的小声嘀咕,杨重镜决定当没听见。  熬了一晚上,他需要休息。疲惫倒不是单纯因为熬夜,更大的原因还是和季楠单独相处。  和季楠待在一起,即使并不讲话,他的精神也是紧绷着的。生怕下一秒就生出什么事端,或者又蹦出什么让他头疼的,惊人的话语来。  好在季楠看眼色行事,后来的行程都识趣地没有开口,一路相安无事地到了酒店。  杨重镜刚以为自己迎来了解脱,就看见酒店前台递过来的房卡,只有一张。  “因为是临时定的酒店,现在是旅游旺季,房间只剩这一间了。”季楠察觉到杨重镜目光里的不可置信,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解释:“就今天一晚上,明天就有多出来的房了。”  这是个合理的理由,杨重镜愿意相信。但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季楠,所以这个理由的分量就打了折扣。  不管杨重镜心里怎么想,表面上也只能点头。毕竟不是他出钱,公司的账,他没什么好挑的。  倒是季楠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用余光打量杨重镜的脸色。电梯上升的十几秒,季楠通过梯厢的镜面,看到杨重镜低着头刷手机。  杨重镜不高兴的时候会抿着嘴,面部线条也绷紧,大拇指不自觉地摩挲食指,这是他季楠观察很久得到的结论。而此刻的杨重镜,就是不高兴的。  季楠推着行李箱往前走,听滑轮在厚重的地毯上摩擦出降噪之后的滚动声。房间插上卡,屋内亮起灯,橙黄的光线照下来,显得有些暖。  “你先休息吧,”季楠冷不丁地开口,嘴角稍稍牵起来,幅度不太大。他说:“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你呢?你不休息?”杨重镜回过身,无意识地拧起眉,接连抛出几个问句:“公司的事不是在下午吗?”  季楠垂在身侧的手抓了一下裤缝,他别过眼,没和杨重镜对视,说:“我不是很累,想先去熟悉一下。”  很奇怪的场景,明明季楠才是上司,这样看来,他却好像被训斥的那个。  杨重镜不说话,有些冷淡地注视他几秒,气着气着,把自己气笑了。他放下手机,搁在行李箱上方,发出一声响,听的季楠耳膜一震。  他靠近季楠,朝他走了几步,然后伸手,很强硬地抓住他的小臂,半点力道都没收着,将人拖进了卫生间。  季楠被掐的有点疼,成年男人的力气,不克制的时候,确实让人吃不消。但季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很顺从地跟着杨重镜走,丝毫没有挣脱的意图。  “睁开眼,看。”杨重镜松开手,转而摁着季楠的后颈,逼着人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声音带着克制后的喑哑:“季楠,你几天没有睡觉了。”  “你觉得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很值得骄傲吗?”  杨重镜做着这样近乎强制的动作,语调却依旧是平的。他没有起伏地说着近乎审判的话,一字一句:“你淋雨,感冒发烧。不吃饭胃溃疡,生病了不吃药,不睡觉不休息,张嘴闭嘴就是自己不累。”  杨重镜说了一连串的话,终于停顿下来,双眼同时望向镜中的季楠,唇角牵起一个弧度,说:“你想死是吗?季楠。”  和平注定是要被打破的,季楠被杨重镜这一串的话咋的两眼发懵,有些狼狈地用手撑着洗手台。  他仰着脖子看向镜面,因为呼吸不畅,双颊泛上些许红润。  被杨重镜这样用力地掐着,季楠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他说不出话,只被空气呛到,很急地勾着身子,弯下去咳嗽。  季楠的皮肤白,冷调的石膏色,手臂和脖颈都浮现出红色的指印,速度很快,但看着就知道对方使了多大的力。  “没,没有。”季楠缓了少时,才接上杨重镜的话。  他喘了口气,才站直身子,唇色和眼睑都因为刚刚那一出染上薄红,缓慢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不高兴。”  季楠一只手还撑着洗手台,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格外显眼。他用稍稍湿润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杨重镜,音量很低地说:“我以为你不想和我住一间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杨重镜残忍地打断季楠的话头,说;“季楠,我没兴趣知道原因。”  “我只在乎,你就是真的不想活,也别死在我旁边。”杨重镜眼型偏长,所以不带情绪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显得凉薄至极:“我不想被牵扯,那样很麻烦。”  卫生间是封闭的环境,回音效果好,以至于这句话,反复在季楠耳边回绕。  他眼睑变得更加红,看上去下一秒就会因此落泪。但季楠只是用力眨了下眼,和杨重镜预想的不一样,没有哭。  “……”季楠低垂着头,刘海垂下来,遮住他的上半张脸,看不出神情。  杨重镜丢下这句话,拧开卫生间的门,砸上很重的响,连带着周边的空气都跟着颤动。  季楠肩膀抖了抖,他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水流声细小,季楠双手接了一捧,试图用冰凉来维持大脑的清醒。  鬓角的碎发都被水打湿,刘海结成一络络的,往下缓慢地滴着水。季楠幅度不大地晃晃脑袋,双眸变得平静,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什么。  他沉默少时,伸手很轻地抚过杨重镜方才攥住的肌肤,上面的红痕显眼,擦过的时候带着轻微的疼,辣辣的。  房间是双人房,走出卫生间,就看到杨重镜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空气安静,又恢复到昨晚的平和假象,忽略掉其中的暗流汹涌,好像也是和谐的。  季楠不敢再提什么出去办事,只默默地收衣服,动作间发出细碎的响声,能听得出主人极力地在克制响动。像是生怕吵到了杨重镜,再次把人惹恼一样。  酒店的卫生间设计,门是落地的磨砂玻璃,水声稀沥沥地透过玻璃隔板传出来,听的杨重镜心格外乱。  他故作镇定,实际上心思早就不在手机上。  闹成这样本不是他所愿,但火气上头时,理智都是次要的。杨重镜“啧”了一声,甚至生出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他不是易怒的性格,至少这几年,脾气已经收敛很多。但只要碰上季楠,他就没办法做好自己,完全变了一个人。  季楠,季楠。  杨重镜无意识磨着后槽牙,发出些许刺耳的声音。他闭上眼,再一次觉得季楠可恨。  季楠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在事后,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杨重镜的怨恨,深爱,所有爱意倾露和恶语相向,都如同一拳打到棉花上,轻飘飘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在意。  像个活在自己世界的小丑。  作者有话说:  小杨啊掐脖子这种动作在床上出现更适合哦第17章“火花四溅。”  一觉醒过来正好十二点,季楠微蹙着眉头,眼神有些茫然。  他环顾四周,第一反应就是搜寻杨重镜的身影。房内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季楠心底浮上些近似于慌乱的情绪,他掀开被子,光脚下了床。  “滴”的一声,是房卡刷响的声音。  季楠愣在原地,呆呆地看向门口,是杨重镜回来了。  他手上提着个塑料袋,耳朵和肩膀间夹着手机,时不时“嗯”一声,像在通电话。见季楠望过来,他于是和对方说明,随后结束了这通电话。  “醒了?”杨重镜放下东西,将手机拿下来,问:“醒了就吃饭吧,我刚刚下去买了点。”  他神色自然,比季楠表现地还要泰然自若,仿佛睡觉前的那段争吵压根不存在于现实。  季楠很少睡这么久,不知道是实在太累,还是因为身边有熟悉的味道相陪。他大概是睡得傻了,闻言几秒后才缓慢地有了动作。  “你……”季楠话音停顿少时,想说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没睡觉吗?”  “嗯?”杨重镜抬了下眉,语气平淡,说:“睡了,只是醒得早。”  “刚刚总部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人员调动,可能需要提前过去。”杨重镜从背包里把电脑翻出来,弯着腰找电源插口,食指指腹在触摸板上一下下地滑动,双眼盯着屏幕,一边分出神和季楠讲话:“你再不醒,我就打算叫你了。”  事实上,是他见季楠睡得太沉,没忍心开口,才干脆推迟了那边的邀约,随口敷衍,说人还在高铁上,到不了。  见季楠不说话,杨重镜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开,扫了对方一眼。  猜出他想要说的话,杨重镜提前开口,没给他问话的机会:“我吃过了,只买了你一个人的份。”  季楠这才“哦”了一声,慢吞吞地坐回去,伸手拆包装严实的外卖袋。他其实还是没转过弯来,不明白为什么睡前还黑着一张脸的杨重镜,怎么睡醒之后,就又平静下来,甚至专门去给他买饭。  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季楠嚼着嘴里的饭,想,既然当了缩头乌龟,那就直接当到底。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