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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我刚下班,然后学姐说让我一块聚餐。”季楠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露出个腼腆的笑,朝杨重镜晃了晃手机,那是外宣部的聊天群。  他比杨重镜矮半个头,说话时自然地仰起头,微微笑着,说:“学长,你也去吗?我们一起吧。”  杨重镜面不改色地拉开和季楠的距离,目视前方,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手机消息声响个不停,杨重镜丝毫不管,步子走得飞快。  季楠觉得好笑,在杨重镜背后,他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上扬,怎么都压不住。  “你走这么快干嘛,后面有鬼撵你啊?”  女生爽朗的声音从包厢传出来,季楠低下头,压下嘴角的弧度,随后才跟上杨重镜,小跑着走进包间,说:“学长,等等我。”  他声音急促,带一点喘,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杨重镜背上。没等杨重镜反应过来,他又收回视线,咬住下唇,后知后觉地流露出沮丧。  垂头丧气的,让人光是看着,都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  说那句话的女生眼睛都看直,她肉眼可见地燃起怒火,母爱彻底被激发,“唰”地一下站起来,推着杨重镜就到了旁边的角落。  “杨重镜,你干嘛呢你?”女生低声斥他:“你怎么老欺负人家?”  杨重镜被一把扯着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狭长的眸子都微微瞪圆。他觉得荒谬,“哈”了一声,才说:“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我都不认识他,”杨重镜唇形标志,偏薄,说话时语气不屑,配上这张脸,始乱终弃的感觉油然而生:“我闲得慌才欺负他。”  “学姐,没什么事的。”季楠从边上走上前,长睫垂了下,低声劝阻道:“学长没有欺负我,你误会了。”  他笑意牵强,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衣角,边说这话,边看杨重镜的侧脸,又在和他对视的瞬间将目光收回,仿佛被吓到,却只无声地抿紧唇,什么都没说。  杨重镜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气着气着,把自己气笑了。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明明什么都没做,就体会了一把渣男的目光谴责。  季楠随意挽起的发经过走动,变得有些松散。他抬手摸了一下,直接将皮筋拽下来,长发于是顺势散下,搭在肩上。  饭店包厢内开了空调,外加站在杨重镜旁边,整一座移动的冰山。季楠被冻的有些凉,没再将其梳起来。他象征性地轻轻柔柔劝一句,留下个受害者的形象,没管杨重镜投过来冰的刺骨的视线,扭过身走了。  说实话,看见杨重镜吃瘪,怪有意思的。  季楠平常没这么无聊,如果不是这样凑巧,三番两次地撞见,他也没兴趣去刻意针对。  他很忙,需要学习,需要打工赚钱,每天连轴转到脚不沾地,不至于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费心思。  但谁让杨重镜自己闯上来,非要往他面前凑,看了就烦。  有仇不报王八蛋,季楠想,顺手的事,只能算杨重镜倒霉。  可乐气泡飘到脸上的滋味不好受,黏黏腻腻的,季楠生理性地感到厌恶。厌恶是会连带的,所以他也讨厌杨重镜。  比不喜欢还要更深一点,是非常不喜欢。  道貌岸然的,冷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  季楠想到这里,没忍住冷笑,轻嗤了一声,觉得杨重镜很装。  装也不装点好的,身边的人那样轻易地就被骗过,信了自己莫须有的鬼话。  聚餐到一半,季楠就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场。他全程兴致都不太高,虽然脸上挂着笑,却像受了什么打击,浑身都透着伪装出来的欢乐。  颜值即正义,这话说的的确有道理。  季楠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好似真的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故事。他身形纤瘦,皮肤白,坐在人群中间都像有次元壁。  “啧。”女生连连摇头,目送季楠离去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再次伸手锤了一下杨重镜的肩。  她痛心疾首,光是刚刚季楠看杨重镜的那一眼幽怨的眼神,就够她想象出百万字的虐恋情深。  杨重镜被说的麻木,已经懒得再去和身边这群女生计较,随她们怎么脑补去。  他本身也不是个会说话的性格,更觉得季楠幼稚,莫名其妙,有病。没兴趣,也没时间和他扯东扯西。  季楠的行为,在他眼里看来和神经病没差。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搭理,杨重镜这么想,他就不信季楠还能整出什么新的花样。  杨重镜的想法是对的,因为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季楠都没有在他眼前出现过。  这件事就像是他做的一场荒诞的梦,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击,就格外仓促地快进到了大结局。  作者有话说:  杨重镜半夜睡醒从床上坐起来:不是,他有病吧?第21章“听不懂人话?”  杨重镜还没来得及为此松一口气,那口气就提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吊的他要窒息。  他单手插兜,另一手提着从超市采购出来的塑料袋,影子被路灯的光拉得很长。  夜色已经很晚,街上没什么人,也就杨重镜还悠哉游哉地在外面晃悠。他不住宿舍,在外面租了房子,独来独往惯了,喜欢这种一个人大晚上在街头漫步的感觉。  平静注定是不可能的。  小巷里传来粗犷的男声,带着笑,还笑得挺张狂。  杨重镜步子慢下来,他稍稍拧眉,恍惚间听到了“还钱”的字样。这边胡同多,不熟悉路道的人很容易进到死角,杨重镜记得,这个口子后面没有路。  他于是退身回去,看见昏暗巷角,几个背心壮汉穿着黑色背心,中间围着个身形瘦弱的女生。  黑灯瞎火的,杨重镜脑子里不断冒出曾经看过的社会新闻,牙关一紧,身体快于大脑地,径直冲了上去。  他将手上的塑料袋扔在地上,想都没想,伸手摁住中间男人的左肩,把人拉到自己这侧,一拳砸上去,力道没半分收着。  现场立马乱作一团,旁边两个男人很快反应过来,“草”了一声,跟着扭打起来。  “快走。”杨重镜一对三有些吃力,他背脊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见那女生还傻站在一边,他没忍住,伸手将人推开去,说:“别愣着。”  女生被这一推,肩膀瑟缩了一下,终于回过神似的,一直低垂着的头点了点,给出来反应。  她用力一闭眼,在另一个男人要上来的时候,一拳捣上他的小腹。见那人佝偻下去,趁对方没缓过神,她扭过头,抓住杨重镜的手,拉着人往外跑。  “站住!”男人从后面追上来,穷追不舍,面目狰狞。  “嘘。”女生收回偷偷从墙角探出去的头,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她伸手捂住杨重镜的唇,手动把对方的声音堵了回去。  刚才光线暗,朦朦胧胧的,杨重镜看是长头发,下意识地把人认成女生。到了现在,面对面蹲在地上,距离挨得极近,是连呼吸都能够交融的程度。  他才发现,这人压根不是什么女生,而是他误以为摆脱掉的季楠。  “眼睛瞪这么大干嘛,学长。”季楠用气音,极小声地说话:“等会把那几个男的吸过来,咋俩都得完蛋。”  “嘶,”季楠靠得太近,按在他嘴边的手稍一用力,就压到了他唇边的伤口。  火辣辣的疼,骤然一下子,就算杨重镜素来能忍,也下意识地呼出声来。  季楠见状,收回自己的手,脸上轻佻的笑也跟着收敛几分。他小幅度地往外挪了一下,给杨重镜让出一点位置。  “……很疼吗?”季楠瞟了一眼外面,见那几个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有些松懈下来。  他吞了口口水,喉结几番滑动,低声问。季楠脸上的表情不大自在,透着些许别扭,但还是努力说:“抱歉。”  别扭可能也会传染,杨重镜别开眼神,抬手摸了下后耳根,低低“嗯”了一声。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沉默和尴尬,空气前所未有的寂静,季楠甚至能听得到杨重镜胸腔里心脏的起伏。  “那些人走了吗?”半晌,杨重镜开了口。  “走了。”季楠轻声说,垂着个脑袋,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哦,”杨重镜吸了口气,不太在意地用指腹将唇角的血迹抹去,说:“走了就行,那我回去了。”  他个子高,勾着个身子站起来,从这个角落试图钻出去,有种笨拙的好笑。  季楠看着看着,深吸一口气,无声地给自己打气。他捏了下拳,随后拽住了杨重镜因为打架,沾染上灰尘的白色衣角,说:“等一下。”  杨重镜转过身,看见一向游刃有余的季楠,用一种小心翼翼到惶恐的眼神盯着自己,然后说:“你的伤……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杨重镜否决得干脆,随后走出去,头都没回一下。  季楠小跑着跟上去,样子纠结又别扭,试图再劝。杨重镜被他念叨得有点烦,停下步子,说:“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用。”  他眉头稍蹙,是真的为此感到不耐烦。  厌恶这种情绪是很明显的,季楠感受得到。他不是傻子,遭受过的白眼和歧视各式各样,早就能够分辨出情绪的微妙。  换做平常,季楠绝对会一笑而过,没可能再舔着个脸凑上去。  但偏偏不是平常。  这个他前不久才针对过的人,在今晚,半点没犹豫地冲上来帮他解了围。就算事先不知道是他,客观上也确实帮了他的忙。  恩怨分明,季楠这一点分得向来清楚。这人脸上还带着帮他打架受的伤,别说只是吼他,就是真的要动手,季楠也会强迫自己先受着。  “不用也得用。”季楠嚅嗫两下唇,动作带着强硬。他仰起头,双眸反着路灯橙黄的光,一瞬间,让杨重镜以为他哭了。  “我去买药,你等等我。”季楠说完,就转过身,刚跑两步,又折回来,生怕杨重镜跑了。  他从身上掏出钥匙,拉过杨重镜的手,把钥匙放在他的手心,说:“我的钥匙,你帮我拿一下。”  说完,也不等杨重镜同不同意,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杨重镜被这一出闹得头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觉得自从碰上季楠,自己的日子就没有安生过。  他盯着手心的钥匙,恶狠狠地看了两秒,气的在原地转了两圈,还是认命地叉着腰,坐到路边的长椅上等季楠回来。  季楠跑得很快,气喘吁吁的,额前的刘海和披肩的发都被汗浸透,黏在肌肤上。  他眼神搜寻一圈,最后锁定在长椅上的杨重镜,见对方一脸不耐烦地坐着,没忍住笑了。  杨重镜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喉结动了动,飞速移开视线,仿佛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你笑什么。”他声音生硬,比起询问,这个语气更像是斥责。但季楠今晚对他的包容度无限提高,不仅没生气,还加大了笑容的弧度。  他蹲下身,将买来的那些药一件件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杨重镜腿旁,长椅空的地方。  “因为你等我了,”他微微低下头,眼睫跟着颤了颤,宛若发着光。  不知是不是杨重镜的错觉,他听见季楠的声调,略微发抖,含着些许哽咽。  季楠说着,又抬起头,猝不及防闯进杨重镜的视线里,眼神刺得他浑身发烫。他听见季楠说:“我还以为你会走。”  这样的场景下,季楠的样子其实很狼狈。  可大概是氛围作祟,杨重镜竟然发疯一样地觉得,季楠这么笑起来的样子——  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作者有话说:  我们小楠也是有人等的宝贝了!第22章“你把我当傻子吗?”  多浪漫的故事开端,杨重镜很多时候都这么想。  盛夏的夜里,晚风也是燥热的。吹到人脸上的时候,带去热浪,掀起一阵胜过一阵的悸动。  酒精沾上伤口,带来钻心的疼。杨重镜面上的肌肉不受控地抽搐,硬生生忍着,没有出声。  “疼吗?”季楠将棉签收回,搁置在一旁的塑料袋上。他动作很轻,显然是察觉到杨重镜的忍耐,下颌线因为紧绷而拉出一条线。  年少时候的杨重镜死要面子活受罪,痛的肌肉直抽抽,也要硬着头皮装酷,说“不疼”。  “谢谢。”空气安静许久,季楠将买来的药慢吞吞地收起来,低着脑袋,好半天才从口里吐出这样一句话。  音量很小,宛若蚊喃。  杨重镜没指望从季楠口里听到什么感谢,所以听到的瞬间,身子很明显地僵了僵。  他别过脸,大拇指下意识地摩挲衬衫衣角,少时,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杨重镜在这个视角下,很清晰地看见路灯橙黄的光线投射下来,晕染出偏白的光圈。  他在这个静谧的时刻里,产生了一种,自己不再孤单的错觉。明明自己才是救人的那一方,他却没有理由地觉得,是季楠救了自己。  情节很老套的英雄救美,但是心动悄悄萌芽,藏于无人可知的暗角。  只是杨重镜想不到,他以为的心动,巧合和初遇,都不过是设计好的圈套。  这场局,深陷的,付出爱意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  “你说什么?”杨重镜收拾厨房的手一顿,唇角还是上扬的。他眸子里透出些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刚刚那句话会是从季楠口里说出来的。  他摁在厨房案台边缘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嗓音也同频地发出共鸣,重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季楠被这样的眼神看的遭受不住,有些狼狈地躲开杨重镜的视线,喉结滚动几下,说:“……我说我累了。”  “我去美国,交换生的申请已经下来了。”季楠偏过头,呼出一口气,又重新看向杨重镜,缓慢地说:“下个月就要走。”  “你出国,和我们分手有什么关系。”杨重镜松开撑在案台上的手,朝季楠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在他面前停下。  他字字质问,每一声都含着利刃,刺进季楠的每一寸肌肉,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是在大多时候,沉默就已经是答案。  杨重镜在这阵沉默中逐渐慌张,他敛去笑意,大脑在一片混乱中做出决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让季楠不要走。  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是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东西的。  他甚至说不出哪怕一个字,只会近乎僵硬地注视季楠,然后徒劳地想要抓住他的手。  “因为我累了。”季楠第二次说出这个字眼,神情已经从刚开始的心虚,变得冷淡,裹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面具似的,甚至没有分毫眼神的波动。  “我不喜欢你,所以要分手,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季楠眼睫很轻地动了一下,随后撩起来,杨重镜死死盯着,看不出一点情绪。他轻嗤一声,补充道:“哥哥,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我还以为,喜欢和不喜欢,区别挺明显的。”  杨重镜原地站着,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捏的青筋凸起,脸色却不可抑制地发白,仿佛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他脑子“哄”的一声,耳蜗发出强烈的白噪音,刺的眼前发黑,疼的他几乎要当场跪下去。  他由着身体的本能,想要去拉季楠的手。他以为自己力道很轻,实际上大的出奇,不到两秒,那块被他攥住的皮肤就被捏的发红。  “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杨重镜声音不易察觉的哽咽,努力挤出一个笑来。他再次走近,贴着季楠的身体,用一种挽留的姿态,近乎恳求地想要让季楠回头:“美国很近的,我可以去找你。”  “不行的话,我也可以等你,”说到这里,杨重镜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他停了又停,半晌才又接上话:“……我可以等的。”  “可这不是你等不等的问题,”季楠似乎觉得好笑,也确实是笑了。他凉薄又残忍,在杨重镜的视角,温柔才是最致命的一把刀。  他伸手,面不改色地拂下杨重镜的手,很用力地甩开,那双看上去柔软的唇轻飘飘地动了动,吐出来一句:“是我不想,哥哥。”  到了这个时候,季楠还能笑着叫他“哥哥”。  “以后别再见了,哥哥。”季楠没管杨重镜的怅然失落,看着他,下了这样的判决。  即使不愿意承认,杨重镜也不得不说,从这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想再听到“哥哥”这两个字。  应激性创伤后遗症,说的可能就是这个。  这一段记忆铭刻在他的脑海深处,深刻到每一个字,以至于季楠说话时停顿的呼吸频率,杨重镜都能复刻出来。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去美国留学,原来是假的。”  自嘲的意味明显,每个字都满的快要溢出来。提及这个话题,杨重镜鼻息都重了几分。他竭尽全力克制,才让自己没有情绪外泄,勉强维持着冷静。  他语调平和,织出一张虚伪的网,将所有情绪裹在网内,不想漏出分毫。  杨重镜讨厌这样的自己,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对于一个人来说,三年足以忘记很多事情,忘记很多不重要的人。  但他不仅没有忘,还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加深,反复回放,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刻画,到了最后,成了永远没法释怀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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