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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赵政抬手示意不必,径自出了宫门。  外面御辇已经等候多时。他上了辇,手里握着暖炉,侍官审时度势帮他拉下帷幕遮挡寒风。  只剩随侯珠的光芒照彻着昏暗静谧的空间。  御辇在大雪中缓缓离开。  长安宫的书房里,嬴政有些不适地从睡梦中醒来。他隐约觉得有人在看他,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淡淡熏香味,并且似乎有手指曾在他眉心轻抚。只是那会儿好像被梦魇住了,他怎么也醒不过来。  略清醒后,低头就看见了身上盖着的大氅。  玄色的,金线绣出大气的章纹龙图,这是他前世冬日里经常穿的一件。  嬴政立刻就明白赵政过来了。他下意识起身扫视房间,却没见到人,于是抱着那件大氅走了出去,甚至连衣服鞋子都忘记了穿,在宫室外撞见了送行回来的庄喜。  “公子!你醒了!刚才——”  嬴政沉声打断他:“赵政呢?”  庄喜忙道:“刚走!大王昨天半夜突然……哎?公子!公子你穿好衣服再去啊外面太冷了!!!”  那清瘦单薄的青年已经径自走进雪中。  御辇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后面响起了隐约的呼喊声。随行的侍官回头看去,刚想让人过去训斥一下,却见长安宫的宫门口,一群宫人拿着衣服鞋子,七手八脚地追赶着前方一个独自走在雪地中的身影。  侍官立刻认出那是公子婴,忙道:“大王,子婴公子来了!”  御辇中,玄衣君王猛的睁开眼:“停下。”  漫长而寂寥的宫道上,大雪没过脚踝。  肤色苍白的青年低低咳嗽了几声,呼出一口白雾,喉咙里有腥甜翻上来,被他厌恶地压了下去。他在大雪中歇了一下,还要再走时,却有人大步走到他面前,落下的阴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  嬴政抬头,和一双阴沉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赵政也不说话,只是抽走嬴政怀里的大氅,三下两下把他裹了个结实,像抱铺盖卷儿一样把他送进御辇。  侍官将长安宫宫人带来的衣物奉送至御辇中,见赵政一脸阴沉,审时度势,合上帷幕,默默示意宫人起驾。  御辇上很宽敞,放置了案几,上面金台上嵌着一颗照明用的隋珠,散发出皎洁的光芒。  嬴政半躺半倚地靠着扶手,手里被塞进一只精致的暖炉,赤。裸的双脚被赵政握住,后者一声不吭地用手搓着他冰凉的脚心和脚踝。  大概觉得太慢了,赵政干脆解开衣衫,把嬴政的双脚捂进怀里,裹住,又简单粗暴地拂去他头发上的雪,拉下大氅的兜帽罩住,这才对上了那双一直在看他的眼睛。  漂亮的桃花眼,浅浅淡淡的眸子,清冷高贵,仿佛谁也看不上眼。但是落在自己身上时,就格外的温和。  对上这样一双眼睛,赵政在心底理直气壮打了好几遍草稿的一堆训斥一下子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发火是不可能发火的,这辈子都不舍得的。  可是实在过分!  他几不可见地眯了下眼,在怀里的双脚上拍了下,带着惩戒的意味,沉沉看着嬴政:“下次不能这么胡闹,听见没有。”  嬴政:“什么?”  赵政一看就知道他在装傻,难免咬牙切齿,用力捏了一把他的脚:“你这身体什么样你不清楚?出了事怎么办?让我再等多少年?五年还是十年?”  话落,御辇中一片静默。  未几,赵政才发觉自己刚才说了重话,看着先生那双敛下去的眼睛,忽然有些颓败。他不该说这个的,好像他不愿意等他一样。他把先生放在心尖上疼都来不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大概是太久没有向谁低头示弱过,道歉的话就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须臾,怀里的双脚轻轻抽走了,像是诀别一般的意味。赵政身形一僵,堪堪看过去,只看到雪白的衣衫在眼前一晃,冰凉柔软的触感就落在了他唇上。  赵政睁大了眼。  嬴政在他唇间一点就离开,额头抵在赵政眉心,轻声道:“不会了。”  那像是道歉又像是安抚般的一吻,让他回过神来后的目光变得空前深邃和炽热。但是他知道眼前这身体根本经不住他一点点折腾,不动声色地将乱了的气息压了下去。  可偏偏先生说话之后,又要低头吻他。  赵政微微侧首避开,扶住他纤细的腰,声音沙哑低沉:“乖。别招惹我。”  嬴政看了他一眼。  目光里是赤。裸。裸的挑衅。  仿佛在说,你、不、行。  赵政:“……”  ?!  作者有话要说:加个短小更,明天咕一天QAQ第47章身为一个男人  身为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是绝对不能不行的。  赵政不由分说钳住嬴政的手把人按在了御辇上,低声道:“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说着低头咬开嬴政的衣襟,在白皙的脖颈间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还要再往下时,却被对方强硬地捧起下颌吻了上来。  先生别的事都能顺着他,只在这方面格外的强势。赵政予取予求,也没有真的要去试一试,先生这身体是什么样子他太清楚了。  会出人命的。  久别重逢,他已经学会隐忍和克制。少年时倘若是现在的场景,恐怕早就上去狠狠欺负先生一顿,但是现在,他只是一点点地回应着,仿佛珍宝一般轻轻啄着身下人微凉的唇。  爱不是索取和占有,而是给予和守护。他等了五年,失去了,又得到,只要先生不再离开,他什么都可以妥协。  嬴政并不知道赵政心中闪过了多少想法,只是觉得亏欠他许多,潜意识里想去安抚他。  脑海中隐约有记忆闪现出来,彼此纠缠的场景一如现在,昏暗烛光中那少年轻俏地说:“这件事,我可不听先生的。”  嬴政微微睁眼,想要喊他的名字,却被轻轻咬了下嘴唇。  “好了,不闹了。”长大后的少年就在他眼前,眉目成熟许多,气息也变得强大而宽容,是个真正的大人了。  赵政看着他,神色迁就而克制,声音沙哑:“再继续可就忍不住了。”  嬴政轻声道:“你的冠礼,是去年行的?”  “嗯。”赵政起身给嬴政盖回大氅,隔开了两个人的身体,“本来还想再拖延,他们又开始跪来跪去,拗不过,早知道你现在回来,就让他们跪个几个月算了。”  那些古板臣子真要跪几个月,不知道还有几条命在。  冠礼意味着成年,没能亲眼看着赵政加冠,想来真是十分遗憾。  赵政仿佛能看穿他在想什么,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没什么好愧疚的,先生。”  感情中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错过了彼此。他只要先生在身边就够了。  赵政低头安慰般轻点着嬴政的唇,嬴政没有拒绝,一番细腻又若即若离的纠缠,才松开彼此。嬴政微微喘息着,有些头晕,缓了缓,才想起什么,有些好奇道:“你这五年,不会还没有……”  赵政显然听懂了他未说完的话,默默吐出一口气:“没有。”  “……”  嬴政默默收回了想去勾搭赵政的手。  片刻的诡异的静默后。  嬴政又从大氅里伸出手,试着覆在赵政身上。不能这么忍着,会出问题。  赵政当场僵住,反应过来后立刻把嬴政的手拿走塞回大氅里,“别乱碰!”  嬴政置若罔闻,又摸了回去,这次探进了衣物中。  “……”  赵政想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这毕竟是很私密的事情,两个人都很别扭,赵政端着架子欲拒还迎了一会儿,最终拗不过,默许了。嬴政一声不吭,修长的手指在衣物下作乱,看着赵政的脖颈一点点被他撩拨起绯红的颜色,呼吸渐渐加重,眸色一暗,手指攥紧了些。  突如其来的刺激令赵政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声音沙哑低沉,“再用力些。”  嬴政却没听他的,他还是第一次用手去取悦,有些好奇,指甲在最敏感的地方轻轻刮了刮,惹得赵政微微颤栗了几下,然后就被他报复般咬住了脖颈。  “快一些。”赵政哑声说着,低头若即若离地亲吻嬴政的脸,“先生想让我这样去见朝臣吗?”  嬴政这次不胡来了,但是这病秧子身体实在不行,没撑多久,他就喘息着看着赵政,好像被□□的那个是他一般:“……没力气了。”  赵政:“……”  嬴政:“你自己……”  话没说完,赵政不由分说握住了他的手,给予足够重的力道。多年的禁欲经不起这样层层堆叠推进的强烈快感,所剩无几的克制终于崩溃,赵政俯身抵住嬴政的眉心,声音破碎发颤:“别看。”  他不想让先生看到自己失态和失去理智的样子。嬴政顺势闭上了眼,黑暗中只感觉手心都是汗,赵政的额头用力抵着他,整个人都绷紧到了极致。  一声低而磁缓的、破碎的喟叹在他耳边推开,断断续续,极乐又压抑。  身上的人终于放松下来,赵政转头伏在他颈窝间,玄衣和青丝陷进雪白的狐裘中,涣散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  嬴政安抚般在他耳廓蹭了蹭,轻声道:“好了,没事了。”  赵政在他颈间咬出一道痕迹:“回去再罚你。”  “嗯?”嬴政吃痛地皱了皱眉。  不听话非要招惹他也罢了,撩起火来了还想半路撂挑子,必须惩罚。  赵政没再多说,起身清理身上的一片狼藉,帮嬴政仔细擦手掌。  嬴政看着他手里的手帕,微微眯了眯眼,“这么多,够用吗。”  赵政动作一顿,“擦手够用。”  嬴政往他衣服上看了眼,外衣只是留了些褶皱,看不出什么别的痕迹。至于里面……  他抽了自己身上的手帕给赵政。  赵政没接,忍忍直接回去洗澡就是了。他把嬴政再次用大氅裹好,将帘子微微掀开一些透气。  余光看见先生一直在看他,很是无奈:“别看了先生。”  淡淡的清光中,嬴政极轻地笑了一下。  他真的觉得,能在这个世界和他相遇,是件很幸运的事。  御辇慢慢停在了咸阳宫殿外,嬴政在宫人侍奉下穿好衣服走了下来。  赵政已经站在殿下回廊中等着,单薄的玄衣,肩头些许落雪,听见声音,他转过身,和嬴政对上视线时,一直沉冷的脸上微不可见地笑了下。  进了偏殿后赵政简单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后赶去大殿,这是他第一次在朝议上迟到,满朝文武都非常惊奇。  偏殿里,洗浴后的嬴政用完早膳,有些吃不消地在榻上躺了下来。旁边是赵政处理过的一些奏折,按照轻重缓急分了类,离手边最近的是紧要折子。嬴政拿了最上面的一个,打开。  是关于新郑和郢陈的叛乱的事。  新郑这边,蒙恬已经带着三万人过去,郢陈那边情况乱一些,交给了杨端和。  张良随军。  嬴政的目光略一暗,合上折子。  有宫人毕恭毕敬奉上茶盏,轻声道:“公子,夏太医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嬴政放下手里的热茶,将折子放了回去。那边,夏无且提着药箱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  本来他一大早就去长安宫给子婴公子医治来着,结果听宫人说公子跟着大王走了,他只好又一路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毕竟药要按时吃针要按时扎,他是一点都不敢耽误。  施针的时候,嬴政拿来一份奏折转移注意力,随意问了句:“这身体还能活几年?”  夏无且手一抖,差点扎歪了,小声道:“公子好好调养,不要想这些,对身体不好。”  “十年有吗。”  “……”夏无且下针的手迟没有落下,半晌才轻轻道:“生死之事,即便是医者也不敢妄言啊。公子,好好休养就对了。”  上一世他病重时夏无且就是这个反应,他可太了解这话里的意思了,嬴政放下折子。  赵政已经做得很好,至多是一些大事上需要听听意见。现在他担忧的,该是赵宪了。如果系统从此失联,他就只能用赵婴的身体了,一些事必须早做打算。  过了一个时辰,朝议结束。赵政走进偏殿时,嬴政正在睡觉,大概是针灸过后身体需要休息。赵政没去打扰,给他把露在外面的手放了回去,想起早上做过的事情,摩挲着他的手,眸底格外的清亮。  静静看了片刻,赵政才起身留下一吻,到外面处理今天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睡了个懒觉刚起床的赵宪蹦蹦跶跶地跑来了。他一进门,庄严肃穆的咸阳宫仿佛热闹起来,宫人们跟他玩儿熟悉了,看见他都会心一笑。赵宪跑到赵政办公的案前,两只手叠在下巴下,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赵政,刚要说话,却被赵政弹指敲了一下。  “你子婴叔叔在睡觉。”  赵宪本来还想卖可怜质问一下父王为什么大半夜把他丢在章台宫就不管了,听见子婴叔叔在,眼睛一亮:“在哪里,在寝室?”  赵政嗯了一声,“你别去闹。”  “不去就不去嘛……所以父王昨晚去找子婴叔叔了吗?”  赵政没回答,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赵宪古灵精怪地哦了一声,“那父王会重用子婴叔叔吗?”  “不会。”  赵宪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像个大人一样忧愁。然后就听见父王说:“不过你可以找他提点你的课业,不要太烦,他吃不消。”  “嗯?!好!太好了!”赵宪一个没注意声音大了起来,当即就挨了赵政一顿敲打。  太子殿下知道父王是怕自己吵醒子婴叔叔,捂着手背委屈巴巴的,“父王你不爱我了……父王只爱子婴叔叔了对不对………”  赵政头也不抬:“说什么胡话。”  小殿下委屈极了:“子婴叔叔睡觉,父王连声音都不让我出,我睡觉,就被一个人丢在章台宫……呜呜呜,我好害怕的。”  赵政扣上手里的折子,“有话直说。”  赵宪立刻停止假哭:“我听说父王收走了张良先生的印绶。”  “嗯,怎么?要给他求情?”  赵宪:“要是父王能找到比张良更好的先生,儿子就不给他求情。”  赵政抬眼扫了他一下,讳莫如深地摇摇头:“不好找。”  “所以,父王能手下留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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