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犹豫豫纠结半天,最后说:那。。。我主要是希望他别当同性恋了。 贺延赋点头,掏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得到肯定回复后,他展示给秦颂看: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秦颂一看: 贺延赋:但年,你可以不当同性恋吗? 陆但年:? 陆但年:秦颂在你身边吗? 贺延赋:在。 陆但年:我不能,我忍不住想侵犯他。 贺延赋:认真点。 陆但年:认真的,我一想到他暗恋我就想勒死他,你在哪学的借刀杀人? 陆但年:算了,我单纯想杀,报点。 贺延赋:谢谢,但他不是同性恋。 陆但年:你的当务之急是带他去校医室治花癫。 贺延赋没再回,显然是认同的。 放心了,放到底了,心彻底死了。 过了没几秒,秦颂收到薄烨莱突然的关心:听陆但年说你得风寒导致阳痿了,在找1?要不要去我家医院看看,不打折。 秦颂一边用颜面扫地一边愤怒地离开了美术教室。 江之遥心情还算好,陈正刚提出要看他上半身的时候,江之遥差点就想报警了。 但想了几天,陈正又层层加码,他最终还是接受了,omega的上半身和男人没什么差别,他也不是那种会精心保养皮肤身体的omega,看就看了,又不会少块肉。 当然,主要原因是,他觉得陈正对他并没有那种欲望,他甚至怀疑,就算他脱光了,陈正对他也不会有欲望。 虽然一看就疯疯癫癫没个正行,但比起自己,陈正对薄烨莱的兴趣才是最大的,他选了和薄烨莱一样的活动课和课外实践,几次尾随未果,甚至曾经堵到卫生间。 江之遥被迫知道了薄烨莱的目测尺寸和颜色,他只恨自己长了耳朵。 可喜可贺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被孤立得更加严重了,江之遥现在都不用担心自己会影响到秦颂,他现在和隐形人几乎没差。 江之遥偶尔也会想,陈正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知道薄烨莱是什么背景吗? 陈正听了,笑一笑:我懂,越漂亮的越危险嘛。 江之遥扣好扣子,叹气:我真的不理解你,薄烨莱不是那么好惹的。 而且,江之遥不禁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正神色微肃:我想睡他。 疯子。 江之遥收好自己湿烂的歉意,忧虑地想。 疯子发疯总是牵连别人,他只希望秦颂不要被牵连。 起码不要因为自己被牵连。 作者有话说 怎么贺子哥跟个卡皮巴拉似的 阿拉薄总是倾国倾城的美人1第40章遥遥有期5 薄烨莱上的是西班牙语课,学校的活动课程简单,他基本用来空出时间学点别的,但写了两笔之后,他还是皱起眉头,抬起眼睛,对某一束热烈直白的目光回以冷漠的瞪视。 周围人已经尽力了,就差薄烨莱围成铁甲骑士了,但陈正可怕的很,陈正还有眼睛,几个边上的人愤愤不平地靠在一起,窃窃私语,明显是看不惯这死皮赖脸的暴发户无赖,要找个机会整他。 薄烨莱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出头。 怎么整,简单退学还是弄进医院,薄烨莱没兴趣,被一个同性夸赞漂亮真的非常令人不适,上一个这么干的人在他家的医院做了全套包骨折检查、手术和术后复健。 心情不佳,正好秦颂送来了一点乐子,薄烨莱顺手给自家医院拉单生意。 下了课,他夹着书和笔记回教室,身边仍然簇拥着一大帮人,到楼下的时候,他借口要去校医院取点东西,让那群跟班随从先走。 谁知道是他的什么隐私,薄烨莱不是什么有幽默感的人,那些人也不敢对他开玩笑,顺从地和他分开,然后暗自盘算他迟到的话自己要找什么办法卖他面子。 薄烨莱没去校医院,他只是往边上一栋实验楼走了几步,就在树荫后的走廊被人拦住。 那张死不正经的俊俏脸庞,是陈正。 陈正盯着他,吹了个流氓哨:哇,豌豆公主落单了。 薄烨莱冷冷看他:滚开。 陈正左右看了下:路这么宽还要我让,豌豆公主你好霸道。 薄烨莱听见这人说话就烦,但他人长得漂亮,冷若冰霜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迷得陈正一愣一愣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挨了一拳,被揪起领子摁在墙上,薄烨莱凌厉的拳风二度擦过他脸颊,那张冷冰冰的漂亮脸庞上满是阴沉的怒火:管好你的眼珠子,再敢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他们挖出来喂狗。 一个小房地产商的儿子,也敢肖想他? 离得还挺近,陈正还没从挨打的惊愣中回神,入目的已经是薄烨莱近在咫尺的含霜俏脸,这人大概混了点血,眉目深丽,眼尾狭长,鼻梁窄而高,面部留白得刚刚好,是种刻薄寡恩的国色天香,但是太漂亮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漂亮,所以他糟糕的性格甚至也成了风味的一部分。 陈正舔了舔嘴角的伤口,笑了起来:怎么挖,你亲手挖吗?薄烨莱,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手也特——漂亮。 侧脸擦过的袖口留下冰冷清冽的男士香水味,陈正喉结一动,伸手似要还击,薄烨莱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脸色风雨欲来,力气大到几乎捏出脆响:你找死。 陈正右手被桎梏得动弹不得,左手便猛然发动,极其流氓地一拉薄烨莱的领子,大概拉动了五厘米,拉得人领口扣子崩开,掉出胸前的十字项链,他则往前一撞,目标本来是对方的鼻梁,但两个人同时发动,他一抬头,嘴唇正怼上什么薄薄软软的东西。 冷冽的男士香水味到了中调,变得微甜,颇有点脂粉味的余袅。 薄烨莱的瞳孔猛然紧缩。 江之遥第二天看到的是脸上带着淤青嘴角渗着血的陈正。 但他看起来很幸福。 很诡异的幸福,他落座,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掏出手机给江之遥发消息:你跟秦颂亲嘴的时候伸舌头了吗? 江之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正嗤笑一声,知道他不想被抓把柄,于是又发:那你跟别人亲嘴的时候伸舌头吗? 江之遥根本不想回他,如果不是之前。。。他只想把陈正拉黑。 陈正踢他凳子:说啊,你就不想知道我昨天干了什么吗? 很烦,江之遥现在只想好好读书:不想,我告诉你的话你能别烦我吗? 陈正:ok 江之遥:伸了。 事实上,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天晚上的自己喝的不是罗曼尼康帝而是熊心豹子胆泡酒,更可怕的是,那天晚上的每个细节,由于他事后的痛苦回想和试图弥补,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他记得秦颂发疯脱了所有外衣,留着一件白色T恤和靛蓝色运动中裤,一边用没有大舌音的俄语唱小熊软糖一边给他灌酒,江之遥一边要托着醉鬼手里的酒瓶,咽下几近溢出唇角的昂贵酒液,一边怕他闹得太大声被隔壁的妈妈发现,胆战心惊地拉着他,不让他发出太大的动静。 秦颂最后疯累了,靠着江之遥那张窄床床脚坐下,昏昏欲睡。 他常年运动,肩膀宽而厚,强壮而沉重,江之遥试了好几种姿势都没把他扶起来,反而自己差点被带着跌倒。 最后是他哄着意识迷蒙的秦颂稍微使力,半拖半拽拉到了床上,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凉被给他盖。 只有一张窄床,他只能打地铺,只是被面上浇了点红酒,不妨碍盖。 睡前,他从秦颂的房间拿来牙杯牙刷,半跪在床边,哄着人刷了牙,擦干净脸,自己才去洗漱。 洗漱完出来,秦颂又把被子踢开,睡衣衣角也撩起来,露出小半截腹部。 江之遥替他拉下衣摆,掖好被角,随后,他默默注视着对方偏深的肤色,浓密的长眉,紧闭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和丰润的嘴唇,注视着这张脸和被子下完美的雄健男体,秦颂的双唇半开着,从中传出一些模糊的梦呓。 江之遥需要凑的很近,很仔细听,才能听见他喃喃念的名字“安娜”和一些混乱的俄语。 他不知道安娜是谁,秦颂也没有告诉他,他只是唱了这个女孩子教他的歌,然后一醉方休。 江之遥或许也喝醉了,所以他紧盯着秦颂的唇瓣和若隐若现的舌头,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是凭借愤怒和本能行事。 他骗人的,信里他说自己鬼迷心窍,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实际上,他什么都记得,十分清醒地嫉妒着。 现在,也十分清醒地后悔着。 他想到这里,手机又一次震动,陈正的消息像病毒一样弹出来。 陈正:我昨天亲到薄烨莱了,超爽!!! 作者有话说 不用催我,我今天就睡了五个小时,我都不想活了,那么难喝的上海少妇提神效果怎么会这么好 写完这篇真的不想写了,我可能不会成功了 小正办事是真邪门第41章遥遥有期6 车上的秦颂同样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屏幕看,取代江之遥的跟班十分称职,秦颂不需要他做江之遥之前做的事,他就保持待命,秦颂偶尔问他些什么,他也能秒答。 刘:他们的关系是在这两周内变好的,陈正这个人很奇怪,他好像对薄烨莱。。。但与此同时又和江之遥纠缠不清。 秦颂:证据。 刘: 刘:目前只有这些,以及,上周的活动课两人都请假了,行踪的话需要调监控。 秦颂:不用。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两个人上周活动课做了什么龌龊事。 他放下手机,闭了闭眼,戾气四溢,抬手一拳砸在车门上。 而他身边的薄烨莱眼下同样有淡淡青黑,正闭目养神:不想坐就下车,你自己没车? 他一晚上都没睡着,干呕呕不出东西,酒精棉片反反复复擦嘴,对着镜子看总觉得被咬的齿痕还在,刷了五遍牙都没刷干净齿关被人舌尖撞击的感觉,躺在床上吃了几粒安眠药,脑海里还是陈正鼻尖下那粒唇珠和他狡黠的笑容,活像个真正的豌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