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锅也是红汤的嘛!给人家点面子!” 池幽唇畔溢出一丝笑意:却懒得回他什么,南时也不介意,和池幽做一块儿就要有自己能把话续上的能耐,他拿着平板凑到了池幽身边:“师兄,吃个毛肚怎么样?还有无骨鸭掌,在锅子里炖烂了也好吃的,茼蒿也好不错,弄个豆花?” 池幽就不爱吃这些,偏偏南时非要拉着他来,说他整天闷在家里出来旅游图个什么,难道图换个空气的口味吗?就是换个空气,C市的空气也是辣的! “随你。”池幽应道,南时才不干呢,把平板戳到了池幽眼皮子底下,指着上面一个做成兔子形状的小甜品说:“师兄,要不先吃个酸奶慕斯兔?” 池幽对甜品兴趣也不大,却见南时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非要他说个一二三四来,便也点了点头:“好。” 南时趁热打铁,拉着池幽点完了一桌子菜才算是心满意足的坐了回去。 这会儿还没到午餐最热门的时间段,上菜自然是快的,上得最快的自然是早已做好的成品酸奶慕斯兔,只见一溜儿雪白粉嫩的小兔子排成列伏趴在桃粉色的盘上,一旁还放了两片清脆的竹叶做配饰,盘子上还弥漫着乳白色的冰雾,两柄小木叉子随意的摆放在兔子的右侧,瞧着还有那么两分意境。 “还挺好看的。”南时夸了一句,他们那边的火锅店上这兔子就是弄个小塑料盒一装,全然不考虑美观不美观,别说,这么一摆弄南时就顿时觉得这兔子是他平时吃不起的样子:“师兄,尝尝?” “嗯。”池幽应了一声,抬手拾起了木叉,挑了一个到了叉子上,方抬起手还未来得及将兔子转移,只听见啪叽一声,小兔子软绵绵的慕斯外皮根本叉不住,就此掉到了盘子上,徒留了一个兔头在木叉子上,怎么看怎么惊悚。 南时笑着在旁边支招:“师兄,要从下面挑,那边比较稳当。” 池幽看了一眼叉子上的半截兔头,又看了看已经在盘子上摔成一坨的兔子身体,顿时就丧失了品尝的欲望。南时知道他向来挑剔,见状就用叉子把那一坨利索的擓了起来,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样盘子上又干干净净了。 酸奶酸味儿和慕斯的甜味儿恰到好处的中和了,入口即化成了一道清甜的浆液,再加上酸酸甜甜的黄桃果粒,南时吃得把眼睛都眯了起来,池幽见状也只好将自己叉子上的半截兔头送入了口中。 是还不错。 池幽正想着,突然手腕叫南时抓住了,南时没有看他,反而兴致勃勃的手把手的教他要怎么用叉子完美的将小兔子给叉起来,池幽顺着望去,青年人俊美的侧脸被日光披上了一层浅金的纱:“喏,师兄,就是叉这里……” 池幽不动声色地挣了一挣,摆脱了南时的手掌。 “好了,完美!”南时顺势就放开了池幽,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师兄快吃吧,一会儿它就又要掉下来了!” 池幽再度看去,只见一只圆滚滚的小兔子老老实实蹲在他的叉子上,半点没磕碰着,倒也有些玉雪可爱。他将其送入口中,清甜的滋味儿在舌尖上漫延开来,南时道:“好吃吧?” “嗯。”池幽应了一声,恰巧此时外头送菜进来了,当然不让的就是那只鸳鸯锅,乍一看两边都是通红,要不是还有辣椒飘着,一时还分不清哪里是番茄锅,哪里是牛油锅。 “特意跟厨房说过了,你们不能吃辣让他再少放点辣椒。”服务员道。 南时连连道谢:“好的,谢谢啊!” 火锅一上灶,不多时就沸腾了起来,鲜香刺鼻的气味儿直冲两人而来,南时和池幽竟然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同一种意思:这……就是所谓的不辣? 他两搁这儿坐着都觉得呛。 南时一挥手:“我先试试!” 来都来了,不尝试一下简直…… 南时烫了一筷子毛肚,刚入口的时候神情就有些变幻莫测:“还好,不是很辣……就是看着辣而已,师兄你试试看?” 池幽微微点头,见南时挟了一筷子毛肚放进了他的碗里,满脸期待的看着他,他沉默了一瞬,正欲送入口中,突然碗就被南时给抢走了:“算了,师兄你还是吃番茄锅吧。” 其实真玩意儿是真的很辣,南时平时也不介意小烧烤上撒一把辣椒面儿提一提香味儿,刚刚那块毛肚刚入口还行,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辣,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肿起来了。 他本意是骗池幽吃一口,东西都到人嘴边了,他又后悔了。他都吃不消,更何况池幽这种向来不吃辣的角色? ……不怎么舍得。 南时顺手接过了一旁递来的豆奶,仰头就灌了一瓶,才觉得自己嘴里稍微好了些,池幽扬眉看他:“吃不消了?” 不知不觉中南时额尖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南时苦着脸说:“师兄……你看出来了啊?” 池幽似笑非笑地道:“南先生的演技还得再练练。” 南时:“……” “舌头,吐出来我看看。”池幽撂了筷子,淡淡的道。 南时则是摇了摇头,含糊着说:“不用……一口毛肚能把我怎么样?没事儿,我再喝点饮料就好。” 池幽道:“听话。” 南时只好乖乖地伸出了舌头,池幽瞧了一眼便道:“走吧。” 南时:“……哈?” “难道你还能再吃热的?” 池幽似要起身,南时连忙一把拽住了池幽的衣袍:“别别别,来都来了!一会儿我晾凉点吃也是一样的!” 来C市不吃一顿正宗火锅简直就是对不起他这张机票! 池幽顿了顿,却当真没有起身,他侧脸吩咐道:“清河。” 清河也不必池幽再多说什么,便明白了池幽的意思,只见行云流水般的在南时面前置了一碗番茄汤,又将豆奶取了过来,开了放在了南时身边,轻声细语的道:“少爷,可要奴婢服侍?”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成。” 南时这会儿觉得池幽看自己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他的智障儿子一样,不由有些心梗。 有了这碗微凉的番茄汤,南时总算是吃得没有那么纠结了,但仍是吃得一身薄汗。 饭后,南时是扶着肚子出来的,本来下午还想去那什么庙里头逛一圈打卡,现下只想回家睡个午觉,池幽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随他一并回家了。 还在车上的时候南时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随即奶奶的面容就出现在了屏幕上,老太太瞧着红光满面,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阿时,你吃了吗?” “刚吃完!”南时瞬间就扬起了笑脸:“阿婆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今天没和老姐妹出去嗑瓜子啊?” “哦呦,天气这么热,谁高兴出去啊!”奶奶笑骂了一句,随即又道:“之前你不是叫轻雨那姑娘来我这儿嘛,我怎么说她都不肯走,你跟她说说去!” 奶奶将摄像头转到了轻雨身上,轻雨眉目柔婉,见人便是三分笑意:“轻雨见过少爷。” “嗯嗯,辛苦你啦。”南时关心了一通他奶奶的起居后说:“阿婆!你在旁边吧!人家照顾你不是照顾得蛮好!年纪那么大了要服老!万一在家摔一跤你不是要急死我?人家收工资的!来你这边还轻松呢!不信你问她!” 老太太犹豫了一阵也就认了,转而道:“阿时,你还在外边玩啊?什么时候回来?我跟你讲,我有个老姐妹她儿子也是个同性恋,都是知根知底的,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还在Q市当高管,回头我把照片发你看看?你再过一年都27了,隔壁家孙子27岁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呢!你呢?!” 南时:“……?啥?不用不用,我有人了!” 老太太顿时炸了:“什么?!你有人了?!哪家的?叫什么?多大年纪啊?家里条件怎么样啊?私生活混不混乱啊?你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对方父母知道吗?!” 南时被老太太的夺命连环问给问懵了,眼睛一扫就对着池幽的条件开始编:“挺年轻的,长得很帅,家里条件蛮好的,人家私生活也不乱,我们刚谈呢,还没确定呢……回头有机会我带给你看看!……父母?父母没事,他父母老早就去世了,对对对,和我是一个行当的……” “照片?我没拍!长得和我师兄一个档次!” 池幽淡淡的看了南时一眼,南时看见了,却因为是打视频不好多做什么表情,只好屈指叩在了座椅上,想要以示跪地求饶,结果没想到直接叩到了池幽的腿上,池幽表情平淡,看着倒也没有什么不悦。 老太太还想问其他的,南时打断道:“阿婆,我到地方了,要下车了,晚上再跟你打电话!我先挂了再见!还有不要吃太多西瓜,小心糖尿病!荔枝也不能多吃知道了吗!” 好不容易把电话给挂了,南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搁在池幽腿上呢,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尴尬的道:“师兄,我糊弄一下我阿婆,您别介意……我就是随口编的。” “嗯,我知道。”池幽反问说:“那回头老太太问你要人怎么办?” “就说分了呗。”南时歪了歪头,眉宇间染上了一点笑意:“再问就是伤心难过不想谈,再再问就是又谈了个,反正人是不可能带回来的,照片也是没有的……哦不是,这个可以有,大不了我找人合成个照片给我阿婆发过去也是一样的。” “等到时间久了,阿婆也就放弃了。”南时顿了顿说:“过年嘛,家里有我们三个已经很热闹了,不必再加人了。”第164章 可能是太过无聊了,南时午睡起来后就拖着一屋子的仆婢搓起了麻将,南时这个菜鸡自然是搓不过这群鬼精的,输完了筹码之后被贴了一脸的纸条,惹得众人纷纷看着他想笑又不敢笑,纸条贴的没地方贴了,就该罚喝酒了。 今天不上值的都上酒,其他临时拉来凑人头的就喝饮料。 南时悲愤的看着眼前那个小酒盅:“说好了啊,你们也不能赖账!” “那是自然,少爷快喝!”倾影咬着唇笑得贼开心:“方才都说好了,一炮三响就喝三杯,双响炮就两杯……” 倾影替自己倒了一杯饮料,干净利落的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底亮了出来,同桌的其他两人也干脆的喝了,就等着南时这个一炮三响的人喝。 他们玩的是四川麻将血流成河,一局以牌摸光为结束,过程中可以不断地去胡和放炮,这种玩法没啥特别的,就是玩个刺激,这种玩法也就导致了结局会很惨烈,不负血流成河的名声。 南时闻着酒味儿还有点烈,闭着眼睛抬头闷了,入了口才发现这酒喝起来还挺清冽的,入肚后涌上来一股子甘甜,没有闻上去那么过分,顿时放松了下来,任由倾影给他满上了,问道:“这酒什么做的,还挺好喝的……后劲大吗?一会儿我要是醉了记得帮我去和我师兄告个罪。” “少爷您慢点喝。”倾影道:“这是家里头自己酿的果酒,味道清淡,好处是不上头,喝多了顶多就是想睡觉。” “那就好。”南时愿赌服输,把三杯都喝完了。 *** “山主,庄子上新开封了的新泉酿,您可要尝一尝?”清河奉上了一壶清酒,色若清泉,飘出的酒气却烈得很。 池幽一手执卷,头也不抬的道:“不必了。” “是,山主。”清河应道,将酒原封不动的撤了下去。 此时正是用饭的时候,池幽又翻过了一页书卷,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淡淡的问道:“少爷呢?” 清河想了想,禀报道:“少爷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吧,奴婢去侯一候少爷。” “不必了。”南时恰好携一身微薄的水汽而来,似是刚洗漱过,里衣被潦草的束着,外衫随意的披在了肩头,衣襟微敞,头发仍旧湿漉漉的,肩头湿了一片。 池幽见状便有些不悦:“怎得穿的这般放肆。” “见过师兄。”南时行了个礼,就在池幽身边坐下了,方坐下便是一股子极淡的甜香涌了过来,他一手支颐,笑道:“刚刚和倾影他们打麻将,输了就罚喝酒,我想着一身酒气又要惹您糟心,便先洗了个澡再过来,没想到还是耽搁了。” 南时脸上透着股鲜活的气色,歪头笑道:“天好热……衣服有些穿不上。” 他低声说着,又伸手去拉自己的衣襟,但是谁都知道大热天的从浴室里刚洗完澡出来,这会儿衣服一般都是会黏在身上的,他拉了两下,见衣服黏在皮肤上不动,又开始觉得烦得很,反而又将衣襟拉开了些:“算了,好热,谁耐烦穿这个!” 今天天气都三十六度了!要不是和池幽住一块,他早就换上了汗背心花裤衩度夏专用套装了,你说这长袖长衫层层叠叠的,哪怕空调开到18度也不带穿这么多层空调衫的吧?! 外衫自他的肩头滑落,堆积在了椅背和他之间的缝隙里,池幽微微皱眉,南时便拉住了他的手臂:“师兄,别骂我啦,大热天的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凉透了不怕热的。” 清河侍立在一侧,神色变了变,又小心翼翼去瞧池幽的脸色,见他似是没听到一般的,便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 要命,山主怕是要发火。 这年头敢指着山主鼻子说他凉透了的也就少爷属头一份了。 池幽道:“放手。” “哦,那你答应不能骂我。”南时的手指自池幽臂上滑了下去,松松的落到了自己腿上:“开饭吧,我刚刚喝了一肚子酒水没感觉,现在胃里烧得慌。” 池幽低斥了一句:“成何体统。” “在家里还讲什么体统,我什么样子师兄你没见过。”南时轻笑道:“今天庄子上送来的酒挺好喝的,师兄你尝了没?” 南时不等池幽回答便接着道:“一定没有,闻着有点凶,其实入口还行,师兄你尝尝呗……” 他的眼睛在席上扫了一圈儿,吩咐道:“清河姐姐,送壶酒上来。” 清河暗道南时一定是喝多了,平时这称呼也就是私下里喊喊,当着池幽的面儿南时从不姐姐来姐姐去的,她上前一步劝道:“少爷许是喝多了,奴婢送您回房歇着吧?” “不要。”南时撇了撇嘴:“我没喝多。” 他是真的没喝多,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不过那酒再甜再跟饮料一样也是含酒精的,麻痹了神经后就觉得还挺愉悦的。 池幽见南时眼神清亮,便道:“随他去,开席。” “是,山主。”清河应喏。 南时还不忘又重复了一遍:“送壶酒上来让师兄尝一尝。” 清河为难的看向池幽,方才池幽可是看也没看一眼就拒了的,见池幽颔首,这才应道:“是,少爷。” 不多时,一桌子菜就上得整整齐齐,南时见池幽动了筷,便三两下往腹中填了点吃食,压住了那股子烧胃的感觉,这才有功夫执壶为池幽满上了一杯:“师兄你尝尝,真的挺好喝的……” 池幽并不动手,南时还以为他还在记挂白天骗他吃火锅的事情,补了一句:“不骗你,不好喝哪里敢送到你面前。” 一滴冰凉的水落在了池幽的腕上,他下意识的顺着看去,见南时的发梢还在滴水,他眉间动了动,随即抬起一手,一种仆婢见状便鱼贯退出了花厅,池幽这才抽出了南时背后的外衫,忍无可忍的扔到了他的头上:“头发擦干了再说话。” “……哦。”南时被外衫蒙了个一脸,呆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要揭下衣服,恰好便看见了池幽垂眸衔杯,喉结微滚,见他有所动作,便抬眼望来,眉峰微挑,染了水色的薄唇在灯下泛出了一层莹润的光。 南时愣愣地看着他:“师兄你真好看。” 池幽横了他一眼:“放肆。” “夸你又不是在骂你。”南时嘟囔了一句,转而又笑嘻嘻的问:“是不是很好喝?” “尚可。”池幽答了一句,又道:“把头发擦干。” 南时这才给自己擦起头发来,他还有心情想着这一擦这件衣服算是完了,估摸着以后就看不见了,他还特意挑了他比较喜欢的一件呢,有些心疼。 喝了酒,连思维都变得慢吞吞了起来。 池幽抬手为自己满上了一杯,再度一饮而尽,南时看得有些眼热,低声说:“我也要。” “不许。”池幽淡淡的道:“再喝下去,你就彻底醉了。” “我没醉。” “嗯。”现在还没有,但快了。 酒一入喉,池幽便将材料猜了个七七八八,葡萄、苹果、冰糖为引,糯米为底,再有两味养生的草药,闻着味大,实则甘甜清冽,后劲绵软,但终究是酒,南时打麻将的水平他不太清楚,但是底下人的水平他是知道的,南时恐怕喝了不少。 池幽也没猜错,用来罚酒的酒盅一杯就只有十毫升,他输输赢赢最后喝了接近五十杯——一瓶正常装的白酒也就是500ml左右。 南时撇了撇嘴角,突地伸手拉住了池幽的手腕,硬是将他手中杯勾到了自己唇下,咬着杯子就喝了,还瞟了他一眼,大意是:我就喝了,怎么办吧! 池幽面无异色,只是道:“再这样毫无节制下去,罚你今年都不得沾酒。” “师兄你好烦,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喝多了最多回房耍耍酒疯,我都快三十了,男人很累,喝点酒不是罪……”南时说着说着,最后两句还变了个调儿,就差没给唱出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池幽默默的想。 南时半说半唱的说完了,便乐不可支的往池幽肩上一靠,打了个呵欠:“困了。” “那就去睡。” 南时半阖着眼睛,清甜的酒香气与混合着滚烫慵懒的气息拂在了他的耳侧:“……饭还没吃完。” “先去睡。” “不行,那对胃不好。”南时说罢,又打了个呵欠。 池幽沉默了良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手握住了南时的肩头将他扶了起来,南时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居然还知道自己想吃什么菜,却不知道要伸手要去挟,直直的盯着菜盘子不说话。 池幽见状拾了著挟了块炸虾球来,正欲放进他的碗里,却见南时已经张开了嘴。 他手顿了顿,转而将虾球塞进了他的口中。 南时嚼了两口就吞了下去,又张了嘴,意思非常很明显。 池幽却没有那么好性,眼眸一沉:“坐直,自己吃。” “哦。”南时一下子就坐得笔直,没有东西靠着了又觉得有些空空落落的,他捏着筷子看着池幽的动作,有样学样的挟了几筷子菜送进了自己嘴里,勉强算是把自己喂饱了。 池幽似乎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就见池幽站了起来,一手拦住了他的腰将他也提了起来,南时听见自己低低的说:“师兄,我能不能……” 不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