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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陆深却是道:“旁的事便罢,此等造势得民心的大好事情,本王为何要拒绝?”  得民心者得天下,即便此举为皇帝所不喜,即便接下来要面对帝王的雷霆一怒,他也没有任何道理阻止。  果不其然,如林墨所料想,皇帝没几日便派人去烧那长生庙,奈何那日风雪太大,都不用林墨派去的人动手,他们连火也点不燃。  今日宫里丽嫔传来消息,皇帝因为贤王长生殿的落成,摔碎了一套汝瓷的茶盏。  长生庙落成后,贤王的名声已经打响,再阻止也不过是画蛇添足。  陆深对这个长生庙,本是存了功利之心,如今沈书晴这般恭维地提起,倒是多了一丝愧怍在。  他从来不自诩是一个好人,更何况是她心中的大善人。  更何况,竟是为了这事,而不是因为想他?  陆深冷墨般的眸子划过一抹暗色,口吻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失望,“瑶瑶,你深夜来找我,竟只是为了这事?”  他顿了顿,目光放肆地觑向女子的红唇,而后向下落在女子宽大衣袍遮掩不住的脖颈大片洁白的肌肤,忽而带着几分挑逗道,“本王还以为你是想我了。”  他懒懒散散的话一说完,转而去看女子,就见女子将头埋了下去,只松散的发髻中露出的两只泛红的耳泄露了她的心思。  陆深将炕几移开,自己挪了过去,食指挑起她白嫩的下巴,叫她被迫与他对视,女子眼里的笑意不减,却比方才多覆了一层水光,只怯怯地看着陆深。  陆深只觉得这样的她羞得可爱,有几分初见时的娇憨,遂掐着她的下颌将她压在炕上,渐渐垂下的头,与她面贴面后忽而勾唇一笑,似暗似哑道:“长生庙只是幌子吧,但其实,你是想本王了?”  他与她鼻尖相抵,呼吸着彼此的呼出的热气,他另一手忽然透过宽大的男子衣袍准确无误地扣住她不堪一握的细腰,“觉得本王冷落你多时,所以这才主动投怀送抱?”  沈书晴被一扣住腰的那一刻,便整个人僵住了,又承受着他炙热的呼吸,几快要缴械投降,快要慌不择乱地点头,可他余光瞧见女男子挑起的眉毛,顿时就咬紧嘴巴不松口,“你胡说八道,我找你自然是有事,不然还能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还有陈十七,听闻他现在已经是宁北军的主帅,这都要多谢王爷的提携,否则陈十七哪有这样的机会当将军,我听闻他们把回纥打得满地找牙,回沪的大王已在考虑投降。。。。。。。呜呜呜。。。。。。你在干什么啊。。。。。。”  陈十七比陆深想象的要强大,不仅短时间就干掉了朝廷派去的主帅,还要皇帝对他深信不疑,便是宁远侯的部下金跃也从一开始的想要取而代之到如今的服服帖帖。  男子一把扯开她腰上松松垮垮系着的腰带,转瞬间减捉住了那团绵软,在女子被迫仰面承受之时,她恶狠狠地揉弄挤压,还在她耳边龇牙一笑,“所以,你今夜是来替你十七兄感谢本王的吗?”  “你这份心意,本王领受了。”  衣袍被迫跨在双臂,女子无力地攀援承受,女子背面的衣裳还完好无缺,正面的衣裳就早已被揉弄得不能看了,她举着小爪子想要推开他,却直接被一只大掌高举至头顶,男子压着她的双手,自面颊上方凌空看她,眼尾上扬的凤眸危险地眯了眯,“不想要?那本王走了?”  他眼里没有一丝欲色,冷静得仿若方才的一通胡来皆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似有一瓢水直接兜头浇在沈书晴的身上,叫她立时清醒了过来,她赶忙找来自己进来时的夹袄,要换掉身上这件男子衣袍,却因为男子衣袍样式太过复杂,好半晌一直脱不下去。  她懊恼得红了眼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陆深本是冷眼看着,他在琢磨女子,想知道她到底喜欢怎样对她,从前他听那些军中的混子说过,有些女子喜欢旁人对她服服帖帖,有些女子则是犟性,喜欢男子冷着她些,他半个月前已窥探出一些,想确认下他的底线在哪里。  不料女子竟然哭了。  这是不高兴了?  陆深拿不准他是该给她递上帕子擦眼泪,还是任由她继续哭下去,而后摔门出去,可他受不得女子哭,从前是他母妃,现在是他妻子,是以皱眉叹息一声过后,他选择先叫她止住哭泣。  “擦擦吧,别伤心了。”陆深递过去一块帕子。  沈书晴今日过来,的确如陆深所说,是想他了,他从前成日里黏着她,如今却一连半月对她冷冷淡淡,她如何吃得消,也是左思右想好一阵,才借着长生庙这个事情过来找他,本以为他该见好就收的,没想到他勘破了她的心思,还要开门见山地说出来。  她这才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本以为他会一直冷到底,她都想好了,只要他今日一冷到底,她接下来半年必不再理会他,可他却这个时候递了一张帕子过来,顿时心里憋着的那股要惩罚他的气便泄干净了。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拒绝,慢慢地搵起泪来,却还不忘替自己找补,“本来么,人家是看你做了那么多好事,不仅帮了那么多灾民,还帮了陈十七,人家是诚心诚意来感谢你。”  说到这里,她垂下眼眸,看着身前褶皱不堪的几层衣裳,倒打一耙道:“你堂堂一个王爷,成日里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事情啊?”  她是他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绝不承认她半夜到访,是因为想汉子了。  叨叨了一阵,总算叨叨完,她颐指气使地指挥陆深,“给本妃将这衣裳脱下来,本妃自己脱不了。”  那靛青蟒袍是宫廷绣娘所制,为了保证穿在身上能够硬挺得一丝不苟,内里很有些花样,不外乎多了些内衬与系带,方才两人勾勾缠缠的,左右两边的系带绞在一处,这才脱不下去。  陆深倒也听话,让她坐起来,与她解开纠葛在一处的系带,正这时林墨来到了支摘窗外,“王爷,老奴有事要禀。”  沈书晴是偷摸来的陆深房间,一听林墨的声音就在门外,当即吓得将身子埋入陆深的膝盖上,等她做好这个动作,再度看向支摘窗上时,果然就只有陆深一个人的影子了。  不过,她还没有冷静多久,等转过头来,便瞧见了男子腿根处异样,顿时讥讽一笑,她还道他是得道高僧呢,不还是有了反应。  “有何事要禀?”  陆深坐得挺直,板正着一张脸,却突然身下一股凉意传来,不用去看,便知晓女子在捉弄他,女子似惩罚一般,叫他有了几分难捱,有些不耐地对窗外的林墨道:“有事快说,本王困了。”  门外的风雪很大,林墨冻得有些耳根子发红,闻言也是言简意赅地回答:“王爷,镇北侯府的伊兰舟回来了。”  伊兰舟是陆深拜过堂,没有洞房过的前王妃。  “还带了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儿。”第121章清白  对于这伊兰舟,陆深当初只在他母妃办的赏花宴上见过一回,是一个极为张扬的女子,她的张扬与钟灵的还不同,钟灵十分跋扈,而伊兰舟却只是率性而为,并不如何仗势欺人。  对于伊兰舟,陆深并讨厌的,是以才会如约履行婚事,甚至跟她走到了拜堂那一步,哪想到她竟然在没有掀盖头之前,便跟一个军中的小将私奔。  陆深感到身下的一松,垂眸一看,女子已捂着眼,抖动这着薄肩,幽幽地哭了起来。  意识到了什么,陆深当即对窗外的林墨道,“这事本王已知晓,你退下吧。”  林墨一走,陆深便握住了沈书晴的小手,不住地解释,“拜堂当日,我还不曾揭开她的盖头,她就跟人私奔了,这事我同你提过,你要信我。”  见女子眼神似傀儡一般,毫无光彩,知她是没有听进去,不曾信自己,是以又道:“这事林墨也清楚,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沈书晴情绪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似一个没有神魂的木偶,呆呆地看着他,那眼神怪异得叫陆深瘆得慌,可他除了解释,依旧只能解释,“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我压根没有碰过他的一根手指头。”  听到孩子,沈书晴这才抬起泪眼看他,“她带回来的小男孩儿刚好两岁,算算日子,可不正好是你们成婚那时候怀上的?”  沈书晴失忆以来,也的确听她娘亲说过这件事,可现如今人回来了,还带了个孩子,这就由不得她多想了。  陆深无力地解释;“这是巧合。”  “那也太巧了。”沈书晴显然不信。  沈书晴脱不下这件男子衣袍,索性不脱了,她重新系好腰带,下了炕,穿上绣花鞋,拿起自己那身衣裳,带着一头歪歪斜斜的发髻,落寞地向门外走去。  陆深看着她萧瑟的背影,到底是没敢让他走,他信步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将清冷的下颌抵在她的薄肩上,声音已是带着恳切,“瑶瑶,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碰过她,那个孩子也绝对不是我的。”  沈书晴脑子很乱,似塞了一团棉花,她没有办法思考,但是她知晓自己不能与陆深待在一起,继续面对他的蛊惑。  她想要撑开男子环在她腰上的手,却因为力气不够,根本拿不开,是以她又一根根地掰他的手指,男子依然纹丝不动。  沈书晴咬咬牙,从低髻上抽出一只玉簪,她头上只斜簪了一只玉簪,玉簪一拔出,满头的青丝便如瀑泻下,她的发丝丰茂而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香,若是平时,陆深定然会凑近鼻尖轻嗅,可他却觑见了那被她捏在手中的玉簪,正将玉簪的尖端刺向他环在她腰上的手。  想起上一回,她也是这般抽出玉簪,不几时便刺伤了他的手,最终他因此险些命丧于此,却也因他的他以死证清白,而得到了她的信任。  再来一次以死证清白?  陆深摇了摇头,终究是将她放开。  倒并不是他没有以死证清白的勇气,实在是如今局势瞬息万变,他这条船已然启航,绝不容许他这个掌舵手,在这个时候撂挑子。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在她即将跨过门槛时,又叫住了她,“书晴,我真的没有碰过她,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你要信我。”  沈书晴是想信他的,可是那个孩子的年岁摆在那里,她不得不就信了几分,她甚么也没说,提起裙摆往外走去,陆深的身量高,他的衣袍穿在沈书晴身上,即便她已提起衣摆,衣袍依旧逶迤拖行在地上。  风雪交加的夜晚,沈书晴孤孤单单地走在廊道上,两人的屋子隔得近,连接的廊道不过几丈远,可她却似蚁行一般,并非她不想快速通过这冰窖似的廊道,实则是心中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才不过走了几步,便因不堪重负,蹲坐在了地上。  她闭上眼,任由泪水无声爬满她的脸颊,泪水在脸上尚且是热的,等滴落到了脖颈间却就凉透了。正这时,院子里的西北风吹过,将她满头的青丝吹得肆意飞扬,她却丝毫不曾察觉,只不住地哭,她的哭声不大,却足以叫一直在门口看着她背影的陆深动容地往前走了几步,他在看到丫鬟半夏搀起她后,才垂下睫毛,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屋里走去。  半夏瞧见沈书晴身上穿着王爷的蟒袍,知晓她是从隔壁房间回来,心头想着,这是两夫妻吵架了,毕竟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事,便劝他,“娘娘,奴婢不懂甚么大道理,但奴婢的老子娘说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奴婢瞧着王爷不像是个坏的,会不会是你们之间有甚么误会啊?”  沈书晴只一味地摇头,此事难以启齿,更不想叫一个小丫头看笑话,“半夏,你出去吧。”  半夏瞅了一眼她身上不合时宜的蟒袍,以及她红肿的眼眶,犹豫着道了一句,“娘娘,若不,奴婢先侍候你梳洗?”  沈书晴现如今哪里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已然是带着几分怒气道:“我叫你出去。”  半夏见状,也没有多留,只将屋子里的炭火添满,又检查了一遍窗户是否严实,便带上门退下了。  这一夜,沈书晴皆不曾闭上眼睛,她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和离,可她又想到两人还有个儿子,又犹豫了,一只到了天明时分,她才做出一个决定。  她要将这件事交给她外祖去处理。她分辨不清陆深话中的真假,也没本事证实那个孩子的由来,没法子做出最好的决定,她脑子太乱,也不愿去想这些,便将这件事交给她外祖去处置,毕竟她外祖不会害她,也不会欺骗她。  陆深也是一夜无眠,不过与沈书晴的胡思乱想不同,陆深已安排人去查探当年那个与伊兰舟私奔的将士,以及此次伊兰舟回金陵的原因。  林墨连夜去查,终于查出一些细节,“听我们安插在镇北侯府的人打探,这个伊兰舟是灾情开始后,从北边回来的,前几日刚到金陵,听闻她回来的时候,落魄得像个乞丐。”  陆深问起那个小孩儿,“那个小孩儿长得像谁?”  陆深问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他的遥儿长得像他,只要是个人皆知晓是他的种。若是伊兰舟那个小孩儿长得像他爹,那便可以还他清白。  林墨何尝不知晓他的心思,只是,“哎,王爷,可能要叫你失望了,那小孩儿长得同他娘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深泄气地靠回扶手椅里,自言自语,“林墨,这一回,你们王妃,可又有得闹了。”  林墨也是头痛,王爷自从王妃难产死遁开始,一路的艰辛他比谁人都知,一想起他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伤,或许五石散的毒解了,可王爷的脏腑的伤,以及上一回心脏的刺伤,上回那一簪子刺在王爷心脏上,也得亏簪子刺入得不深,否则怕是早已没命。孙太医说,王爷这些年该是要精细养着,切记不能再胡乱折腾,否则将来恐会短寿。  思及此,林墨当即双膝跪地,老泪纵横,“王爷,算了吧,王妃爱如何便叫她如何,你可没命再同她耗下去了。”  “她要和离也好,要休夫也罢,都随她算了。”旁人干不出休夫的事,林墨知晓自家王妃却是做得出来。  “她如此不信任你,你为何还要作践你自己,你可是梁朝的一品亲王啊,他日若是事成,何愁没有其他好女子?”  陆深一夜未曾睡去,本就脑子乱,被他这一通胡说,又是和离,又是休夫,听得更是脑仁疼,他手臂撑在翘头案上,不断揉捏着太阳穴,可即便是这样,依旧还是不曾减缓半分头痛,他拧着眉头与林墨道:“谁允许你说她的坏话?”  “林墨,你别忘了,你是奴才,她是王府的主人,哪有做人奴才的对主子不敬的?”  “你如此不敬主子,本王罚你半年的月俸。”  林墨就知道,只要这两夫妻闹别扭,他就是那第一个池鱼之殃的池鱼,对此他并无太大的反应,可马上王爷的话,却是叫他心寒。  他竟然又说:“本王给你一个月,若是你找不到证据证明那孩子的生父身份,这个王府总管你就不必做了。”  又来?  上回陆深将沈书晴的暖玉簪摔断,也是这般威胁他,最终还真给他办成了,该不会他以为这回也这般容易吧?  林墨当即耷拉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  陆深看着林墨没精打采的模样,也是心中一堵,他其实本没有必要自证清白,本来两人已然和离,当初伊兰舟离开之前还留了书信。。。。。。  想起书信,陆深沉闷许久的眼眸倏然有了一丝亮色,“林墨,去将当年伊兰舟留书出走的那封信,以及那个灵牌给我找来。”  陆深在刑部上值,从来讲求个证据,这等重要的证据自然一只保管着。  林墨闻言,便又出去了,夜里将信取了过来。  陆深拿着这封信和灵位,总算是有了去敲沈书晴门的勇气,“书晴,你开开门,我来证明我的清白。”第122章你是我的。。  沈书晴昨儿一夜未睡,到了今日傍晚,便吃将不住,早早熄灯歇下,本是混混沌沌,忽然听见扣门声,声声急促,便睁眼醒了。  一听是陆深,当即便是皱眉,“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她现在一想起陆深就头痛,更何况她现在刚好有了睡意,他便又来打搅她。  她总算是愿意理会自己,陆深牵起发白的唇角,声音已然是带着嘶哑,“当初伊兰舟离开时,在红盖头下留了一个灵牌,以及一封书信。”  信上言明:“兰舟已心有所属,决计不能再嫁他人,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我从喜宴上回去,就只看到这封信和这个牌位,我当真没有跟她洞房,更不可能与她有孩儿。”  若这证据为真,那倒是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且他说这话时,语气诚恳,还有着一丝祈求的卑微在,沈书晴有些心软,下意识想要起身,想要解开两人的误会,练被子都掀开了,却在要穿衣的时候,忽然愣住。  她不能这般上赶着,显得十分好哄,得端着一些,是以她对门外说:“你先回去,明日再给我拿来,你若是清白的,谁也冤枉不了你,你若是不清白,菩萨也救不了你。”  陆深哪里愿意再等一个天亮,他抱紧那牌位及泛黄的信,那是他最后的希望,因为林墨将这证据带到他的面前,他心中急切,寝衣也不曾换,便趿着木屐过来,没成想她竟然还是不肯开门。  天寒地冻,都不及他的心底一片冰凉,他失力地坐了下去,坐在彻骨发冷的海棠纹地砖上,背靠朱漆木门,闷闷地出声,“好,都听你的,我放在门口,你明早一起,便可以看到。”  他说完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就等啊等,等了多久他记不清,起初还能睁开眸子,后来实在困极便阖上了眼,他身上寝衣乃暖缎所做,在有炭炉的内室勉强可以保暖,可在这冰天冻地的室外,就不够看了。  他能感觉到热度在慢慢消失,手脚逐渐冰凉,院子里的风时不时吹向廊下,刮得他脸一阵生疼。  但他一步也不想挪动,他要等在这里,等女子看了这些证据,若是还有疑问,他可以当场再给她解答。  他害怕她不会再给他一个机会见他。只能守在这门口。  再一个,他咬紧薄唇,女子心软,看到他冻了一个晚上的份上,说不定会心软原谅他。  昏昏沉沉,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沈家老宅,接她去葫芦巷的那天。  女子身着薄如蝉翼的桃红衫,两人本是并排走着,她倏然伸出小手去牵自己,而自己却因为生她的气,一把拍开了她鼓足勇气伸出来的柔荑。  她霎时红了眼眶,垂下头,收回的小手不住地掐着指尖,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了。  陆深心里一慌,忙伸手去抓她,却她的身影一虚,叫人扑了个空。  正这时,木门咯吱一声,从往里头打开,陆深本就靠着门,这一开门,他就倒在了地上,动静使得他睁开眼睛,倏然见到了梦中人,他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渴望,将女子按在了地毯之上。  沈书晴本是打算明日在看这个证据,可她闭上眼始终也睡不着,渐渐想起这些日子以来陆深的好,心下也是想早日洗脱他的嫌疑。  想着过了这么久,他应该离开了才是,便蹑手蹑脚踩着毛绒绒的地毯来到了门口,才一抽开门丿,还不曾拉门,门便往里面洞开,与此同时,陆深便倒在了她面前的地上,还在看清她以后,一把将她扑倒,按得紧紧地,生怕她跑了似的。  沈书晴看了一眼院子外的皑皑白雪,目光又投射到男子眉毛及发梢上的白霜,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正此时外头三更天的更声响起,沈书晴恍惚记得她叫他离开时刚是二更天,他整整在下着大雪的门口坐了一个时辰。  他怎么那般傻,又为何那般疯?刹那间他的那些好,那些舍身搏命只为她的好,通通涌现她的脑海,她眼眶一红,又落泪了。  她扫了一眼他怀里的牌位—伊兰舟之灵位。  又捏落在地上的信,信纸泛黄,字迹是娟秀的簪花小楷,规规矩矩地写着伊兰舟离开的原因。  泛黄的信纸,已有些斑驳的字迹做不得假,沈书晴便已经信了他八分。  只是她心里还是难受,伊兰舟曾经是他的妻,不管他承不承认,两人的三书六礼一样没少,还拜了堂,是他正正经经的原配妻子。  而她说破了天,也不过是个继室。从前伊兰舟没回来金陵还可以不去想,现在人回来了,便无时无刻不提醒她,他曾经有过一个妻子。  最要命的是,伊兰舟这个孩子的时间太过凑巧,是在他们没和离之前生的,在他们和离之前,虽然伊兰州不在金陵,为了她的名声考虑,一直对外称伊兰舟在王府养病,是以,这个孩子即便陆深不认,外头的人也会认为是他的孩子,他比遥儿大一岁多,按照传闻,还是他的长子。  想到这里,沈书晴简直是潸然泪下,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男子覆满了霜雪的脸上。  陆深倏然醒来,没想过面前人是现实中的妻子,以为看到了那个与他闹别扭的沈书晴,那个时候她很好哄,不似现在的妻。  是以,他慌乱间将整个人摆弄在柔软的地毯上,急促地舔舐着她不断往外溢出的泪水。冰冷的大掌,熟练地挑开她的带子,往下游移,一下又一下地替她擦药。  女子喜欢他替她擦药,果不其然,才不过片刻功夫,就听到她嫣红的唇角溢出声声小猫儿般的声音,身子也不住地往他身上拱。  男子一个跨步,欲要更进一步,却因不再继续擦药,叫女子寻了一丝空隙,恢复了几分清醒。  沈书晴抬手去推他,却因他不论是手臂还是胸膛都似铁一般硬实,遂只得作罢,只是委屈却更多了。  他总是这样欺负她,这里开着门,还是在地上。  “冷,关门。”  陆深睁开眼,他睫毛上还挂着冷霜,他垂眸觑向女子,她胸脯鼓鼓囊囊,她的手虽然还是戒备地捂着胸,可却并没有叫停的意思,反倒是蹙着难耐的细眉,娇声令他,“关门,我好冷。”  这句话,无疑极大地鼓励了男子,他勾起一边唇角,坐起身将门丿严实了,再度俯身而下,本是要将女子打横抱去塌上。  可瞧见女子媚眼如丝地咬上了樱唇。  显然她并不在意这是在地上,他想起在颍川的最后一晚,他们也是在地上亲热,只是当时地上垫了一层蒲团,而今则是垫的绒垫。  她娇嫩的身躯陷入雪色的绒垫中,衣裳半遮半掩,难掩她满身粉嫩肌肤透出的向往。  陆深眸色一暗,这一回他没有温柔似水,他明白她喜欢的,从来皆是她行动上的蛮横,是以,他一手掐着她的脖颈,一手捏她的软,叫她娇嗔一声后,不得不主动扬起脖颈,想要更多。  她的脖颈纤细修长,被他掐在手里,仿若下一刻就要断气,资元更新峮巴六亿奇奇三伞灵寺可陆深透过她嫣红唇瓣的缝隙往里头瞧去,便瞧见了她粉红的舌,正不安分地勾缠着。  陆深看的喉头一紧,将她并不喜欢他咬舌头的告诫完全抛至脑后,掐着她脖颈的手稍一上移,捏开了她的上下唇,而后覆上唇,将所有的委屈与想念化作惩罚的力道,一遍又一遍地勾缠,啃舐。  无数个夜晚的亲热,似一幅幅画,霎时涌入沈书晴的脑海,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起初还叫沈书晴没办法抬起头,到了后面,她看到了那个主动去吻男人的她,也看到了因为孕期不能行房而想法子替他疏解的她,更再一次看到了竹屋里,她主动引诱他的一面,还有那无数次两人呼吸勾缠时她熟稔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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