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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又见沈书晴一幅不依不饶的模样,干脆将她按在临窗大炕上,“本王许久不曾听你弹琴,你弹只曲子给本王听?”  沈书晴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琴弦之上,翩跹着手指,地弹起了曲子。  而陆深则坐在扶手椅里,雅致地摇着折扇,阖着眸子听她的琴音,本以为她会谈两人的定情曲《寒山渡》,没想到却是另外一只陌生的曲子,她从未谈过的曲子,倏然他张开了眼,“你新学的曲子?”  沈书晴抚琴的手并未停歇,然而她如花的笑靥却是朝他稍稍一颔首。  也不知想到甚么,眼里登时染了一抹厉色,“跟谁学的?”  据他所知,李照玉可是甚通音律。  沈书晴可没有读懂他细微的表情,只朝他展颜一笑,甚至还露出些微洁白的牙齿,她双鬓的发丝似乎随着音律而动,显得她格外灵动可爱。  “我临时起意写给你的。”  “如何?还过得去吗?”  陆深微楞,她给他写曲,心里被什么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又似被棉花给塞了个满满当当。  不过有有些惊诧,陆深是知晓沈书琴艺还算不错,但也仅仅是过得去,没想到她还能作曲,倒是小看她了?  陆深稍侧目,抬起倨傲不羁的下颌,而后自腰间取出折扇,阖着眸子将折扇一下一下地摇在胸前,端的是一幅自如风流的模样。  看着是在听曲,实际沈书晴奏出的每一个音皆被他记在了脑海里。  半晌他将折扇往掌心一合,睁开眸子与沈书晴探讨琴技,“你中间的那个音,你看这样改一下,会不会更好?”  说罢,他先是用毫笔将方才沈书晴凑出的曲调谱在宣纸上,而后起身,从背后的多宝阁里取出他惯常使用的玉笛,横在薄唇之前,倏然抬眸,神情是方才未有的专注,他的笛子乃是先皇所赐,音色空灵且余音绕梁,只他一开始吹奏,沈书晴便有些自惭形秽地停止了手中的弹奏。  她蹲坐在炕上,双腿屈膝在胸前,双手覆在双膝上,将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极为安静地听他奏乐,风姿支摘窗外吹了,拂过她鬓边的碎发,恬神色颇为心驰神往。  到了尾声,她甚至还诚心诚意鼓了鼓掌,“爷,没想到你还能谱曲啊?”  “笛子也吹得那样好?”  沈书晴是由衷的赞赏,然则陆深却显然没有听进去,面上也不见得多高兴。  陆深看着她笑得似三月春风,恍惚间竟然想到了她们在大佛寺的木槿花海旁,李照玉为他弹奏《寒山渡》的情形来,一个没管住嘴巴,他竟然脱口而出,“本王与李照玉臂,谁的琴技更甚一筹?”  这话一出,原本十分活跃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沈书晴当即将脸垮下,也并不说话,只别开脸,嘟着的嘴快要能挂上油壶。  两人做了一年多的夫妻,陆深自然知晓这种程度的生气,只需要好生哄一番即可,只是不知怎地哄着哄着就哄到了榻上去了,等她气喘吁吁钻出被褥,似是余怒未消,便张开樱唇咬了他肩膀一口,“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提他?”  女子咬的很重,甚至都留下了血红色的齿印,分明甚是疼痛,却叫他有了真切的触感,这两日发生的事,就像梦一样虚幻,他紧紧搂住一身濡湿的沈书晴,“瑶瑶,你再咬为夫几口。”  竟然还有人主动求咬,沈书晴好生大方地咬了他几多口,在他耳朵,鼻尖,下巴都留下来牙齿印,最后再啃噬他的嘴唇后,恨恨地咬了一大口,嘴皮都出血了。  疼得陆深病白的唇也有了颜色,也疼得他一声惊呼,某个始作俑者又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两人这般胡闹到第三日,陆深开始出门,沈书晴以为他是去刑部上值,可他却一连几日不曾归府。他差了小李子去刑部问,看他是否歇在了刑部,从前他办案忙碌时也曾歇在刑部,但小李子去了过后无功而返。  最叫她生疑的是,她问母妃和林墨时,两人皆是神色闪烁,支支吾吾。  她在红菱面前自言自语道:“当人丈夫的,接连许多日夜不归宿,能是甚么个情形?”  红菱嘴没把门,当即就眼睛一亮,“小姐,王爷该不会又去养外室了罢?”  红菱从前才沈家时,听那些丫鬟婆子说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比方说有些男子就喜欢人妇,并不喜欢黄花大闺女,有些男人则喜欢风尘女子。  又想起,自家小姐从前也是外室,或许王爷就好这一口呢?  沈书晴听罢,竟然认同地点了点头,而后吩咐红菱,“既然如此,本妃就交给你一个任务,曲将这个外室给本妃找出来。”  倒不是沈书晴真的相信陆深有了外心,他吃了这么多教训,总归是不会作死才对,他也该有这个觉悟守着她一个人过。  她只是有些担心陆深,他才刚刚受了这样重的伤,成日里不归家算是怎么回事。  红菱自是没有这个能耐,不过她找的人有能耐,还真的将陆深在外歇的宅子找了出来,沈书晴看着掮客写在纸条上的地址,顿时瞪大了双眼,“葫芦巷?”第71章这回换你当我的外室。  知晓陆深夜不归宿的住址,沈书晴便打算去“捉奸”,她和红菱一起出门的动静没有瞒过贵太妃,贵太妃还没见过这等阵仗,当即表示要去看热闹,沈书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还有去看自己儿子热闹的?  然贵太妃却是坚持要一起去,沈书晴也没有办法拒绝,因着世三人前往,便驾了一辆稍微宽展一些的马车,两匹白马骑在前头,马车又是紫檀木打造的车身,明黄的华盖摇曳在秋风里,即便是入夜了,走在街上也依然十分招摇。  几人很快便抵达了葫芦巷的宅子,如今已快入冬,沈书晴拢紧了披风,随贵太妃一起下了马车,走到门口稍稍顿住,她怎么记得第一回来这宅子,门口并不是翠竹,“红菱,你还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这里种的是什么吗?”  红菱自是记得,“当时是槐树,听门房说因槐树风水不好,王爷叫人换成了翠竹。”  贵太妃听之,眸光微微闪,竹子的风水寓意乃是节节高,她这个儿子到底想干嘛,等她想通后,当即一个仰倒,若非沈书晴扶住,便摔倒了。  他这个儿子是想着那个位置啊。  林墨听到门外的动静出来瞧,便看见贵太妃及王妃皆来了这里,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怔惘,“贵太妃娘娘,王妃娘娘,你们这来怎地也不提前说一声。”  红菱横了他一个冷眼,“你见过捉奸还提前打招呼的吗?”  林墨一听,想起自家王爷这几日不入王府,也不曾与王妃、贵太妃交代,也难怪她们会多想,当即笑笑让开路,“那你们可得瞧仔细了,一间屋子一个角落都别错过。”  几人进了院子,红菱当真带着人去搜屋子,贵太妃则是跟着沈书晴直接去到了主屋,她和沈书晴一样,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儿子,不过是担心他罢了,尤其她需要同他确认一些事。  廊庑下,几个丫鬟打着灯笼走在前头,沈书晴牵着贵太妃走在后头,因为心里想着事,贵太妃手心皆是细汗,沈书晴感受到了,便捏了捏她的掌心,“母妃放心好了,王爷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过是来看看他,会不会有事。”  贵太妃见她眉眼之间一派天真,并不愿意将心中所想与她说,只是问她:“若是有一天,深儿不是王爷了,或者变成庶民了,或者。。。。。。”为人母,到底没讲死了两个字说出来,不吉利。  “你还会愿意跟着他吗?”  宫里那位心狠手辣,所有兄弟只他深儿活了下来,她倒也明白几分,多半是昭阳宫那位看她多年来不争不抢,以为她儿子也是这个性子。  哪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半点不像她,好好的闲散富贵王爷不当,竟是觊觎那个位置,还一直瞒着她这个做母亲的,心中也是懊恼。  沈书晴想也没想就答:“只要王爷不负我,我便决不负他!”  贵太妃捏紧她的掌心含泪点头,“母妃的好孩子。”  不枉她将她当做亲闺女对待。  不几时,两人便行至门廊之下,主屋之内灯火通明,显然陆深正在里面,守门的小太监见状,连忙低头离开。  虽则说相信陆深,但是在推门的那一刻,沈书晴还是阖上了眼,深怕看见甚么她不想看见的情形。  贵太妃没有避讳地看向房间,倒是率先出声,却是带着颤音,“深儿,你这是怎么了?”  沈书晴睁开眼,就看见陆深裸身泡在浴桶里,浴桶里的热汤呈现深褐色,显而易见是加了许多药材,遒劲的背脊上插满了银针,当即也是脚下一轻。  她想过许多可能,却独独没有想过他是在葫芦巷疗伤。  他这一连几日不回王府,是在这里疗伤,为何不在王府疗伤啊,回王府的路上,陆深与沈书晴共坐一辆马车,红菱侍候贵太妃坐另一辆马车,在马车上,沈书晴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陆深并不回答,只愣愣看她,而后转移话题道:“怎么?想我了?”  沈书晴去推他的胸,嗔他:“说甚么浑话呢?我正经问你。你疗伤为何不在王府啊?”  陆深却逮住她伸过来的手,顺手一拉,便将沈书晴拉入他的怀里,叫她枕在他的臂弯,一瞬不瞬地盯视着她看,目光灼热而又放肆着一直往下,当视线扫过她深陷的锁骨窝时,眸色倏然便是一暗,“可是,为夫想你了,怎办是好?”  沈书晴早就折服于他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夜色掩了她面上的薄红,却掩藏不住她羞赧地垂眸一笑,却也知晓这是在马车上,后面便是母妃的马车,红菱嘴巴又没个遮拦的,她好怕她事后嘲笑她。  是以,抬起右手食指,竖在他徐徐落下的薄唇上,轻摇了摇头,“别在这里。”  可男子竟似没有听见一般,还十分过分地吃入了她的指尖,霎时便似被闪电击中,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指头不由自主地蜷起。  却依旧不忘记阻止他,“你闹起来动静大,我怕母妃和红菱笑话。”  说罢,男子哑声道:“那本王轻一点?”  他说轻就当真温柔,他闭着眸,缓缓垂下脸来。  他深邃的眉眼不断迫近,他身上独有的冷竹香也袭了过来,男子阳刚的气息徐徐拢住她,可她却再也不想推开他,抬手轻攥住了他臂膀上的衣料。  他真的好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只轻轻吮吸她的唇瓣,不时以舌尖挑逗她,她时刻谨记这是在马车上,并不敢与之回应,可他也并着急,转而吻向了她饱满的耳垂。  沈书晴是知晓自己的情况的,这里碰不得,便摇头拒绝,“别亲这里。”  他以为他不会听她的,在床榻上,他从来皆是蛮横不讲理的,可这一次他竟然屈服了,转而重新去亲她的鼻尖,亲她的眉眼,最后又回到她的唇瓣之上,轻轻舐吻。  许是他今日的乖顺取悦了沈书晴,当她再一次勾缠她的舌尖后,沈书晴攥紧了他臂膀上的布料,仰面与她唇舌相交。  马车抵达王府时,沈书晴似一株菟丝花缠在他的身上,唇瓣更是殷红得没话说,下车前沈书晴摸了一把自己肿胀的嘴唇,嗔道:“这下子都没法见人了。”  “红菱要笑死我了。”  陆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而后用马车内的一块薄毯将她包裹住下了马车。  贵太妃见了咯咯直笑,心想她怕是再过不久要抱孙子了。  红菱却是一脸地鄙夷,这哪里是去捉奸,分明是去投怀送抱。  陆深就这般将沈书晴一路从门口抱至了前院,撞开了寝居的门,没了马车的桎梏,陆深便少了许多耐性,将女子摆弄在榻上后,直接倾身扣住了她的细腰,舔舐上了她敏感的耳垂。  女子在马车上已被洗礼过一番,如今哪里还经得起这般阵仗,当即伸出玉臂攀附着他的宽肩,将自己迎了上去。  夜里,两人平躺在榻上,沈书晴问陆深,“你为何不在王府疗伤啊?”  陆深并不是不想再王府疗伤,一则是怕沈书晴担心,一则是怕她发现他是在戒断五石散的药瘾,究其根本,是怕她发现他曾经在颍川大佛寺为了救她而奋不顾身,被□□爆破至伤了脏器,不得不服用五石散止痛。  他在她面前虽然早已一败涂地,却还有自己的骄傲在,不想在他面前如此卑微,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倔强。  是以,他并不正面回答,只是去拉她的玉臂,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沈书晴趁势又在怀里埋了埋,陆深一低头便轻吻上了她的额头,“我若是在王府疗伤,又怎会知晓你心里如此喜欢本王。”  沈书晴抬眸看他,眼里全是不明所以。  陆深装腔作势道:“你若是不心悦本王,又怎会前来捉奸,还带上母妃?”  “你这般阵仗,只怕明日,整个金陵的人都知晓本王在葫芦巷养了外室。”  沈书晴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只想知道他这些日子是在做什么,却并不想给他添加任何麻烦,遂后怕问他:“那可如何是好?”  陆深却是心中早有计较,皇帝最是看不得他好,说不定这件事还能减轻对他的忌惮,是以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无妨,只是可能要麻烦瑶瑶陪为夫演一场戏了。”  沈书晴呀了一声,“演戏,演什么戏?”  “皇帝是巴不得本王沉醉于声色犬马,今日之事想必逃不过他的眼睛,既然世人皆以为本王养了外室,不如本王就演给他们看。”  沈书晴听出来了,这是要她继续扮演外室,可沈书晴一想起做外室的那些日子,心中难免苦涩,又想起从前在邺城竹屋时冒出的要他给自己当外室的想法,当即支支吾吾道:“那,那可不可以这回是你来当外室。”  见陆深没反应过来,怔楞在了当场,又重复道:“从前皆是我伺候你,这回要不换你来伺候我啊?”第72章夫纲不正也不是一两天。  陆深当即拒绝,拿开她的手,侧过身去假寐。  他的心已被她拿捏住了,可不能让仅有的夫纲也要放弃,否则日后不是啥事都被她牵着鼻子走,不行,坚决不行。  是以,不论沈书晴如何软磨硬泡,陆深皆不同意。  隔天,贵太妃寻了一个空档,与陆深当面谈话。  母子之间的谈话,不需要做过多的铺垫,很快贵太妃便直入正题,“深儿,你真的想要那个位置?”  见陆深面色一沉,却并不接话,贵太妃又道:“这条路并不好走,或许你如今拥有的一切皆要化为泡影。你的母亲、妻子、孩子包括你舅舅一家,也皆要与你面临一场浩劫。即便如此,你还是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吗?”  陆深是知晓他母妃软弱的性子的,是以许多事情并不敢告诉她,可如今她竟然发现了端倪,便也没有再度瞒着她的必要,他先是陈述了这些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皇帝是如何迫害他的,听得贵太妃心惊胆战,她在宫里,一直以为自家儿子过得平安顺遂,不曾想自己儿子竟然经历过如此多的劫难,本还想要劝他回头是岸的心思就歇了,并问:“你所谋之事,你舅父知晓吗?”  陆深点点头。  贵太妃捂着手的心口一跳,自己的儿子、兄长皆是要瞒着她,也着实是太没有把她当一回事了。不过气归气,她还是自袖筒里拿出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这是你父皇临终之时,交给母妃的圣旨。你父皇素来疼爱你,知那位性子狠厉,忧心你的处境,便给了母妃这样一道圣旨,圣旨上言:若是那位不敬天、不赈灾、伤手足、乱超纲、喜酷吏,深儿你可以取而代之。”  皇帝要走的那一段时光实在病榻上度过的,其余皇后妃嫔皆不愿意前去侍疾,唯有贵太妃不辞劳苦。皇帝本乃嫡出,登基之前受够了其他皇子的苦,是以即便明知陆深这个儿子文韬武略,更适合登得大位,也一直以来皆不曾动摇过东宫的位置,偏生那位性子太过乖戾,临终前又只有贵太妃一个人真心实意待她,便想起她这些年的好来,“朕这一走,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性子软弱,没了朕的庇佑,你可怎么办?”  遂才颤颤巍巍下了龙床,在临断气之前将这幅圣旨拟好兵盖了玉玺,“你拿着这道圣旨,若是有一日,你们母子走投无路,便将这道圣旨昭告天下。”  陆深接过来圣旨,卷开略略一扫,当看到那个鲜红的玉玺印时,冷淡梳理的眸光倏然炙热起来。  这圣旨上言明的桩桩件件,那位皆已有犯。  只是,这皇位却并非一道圣旨可以得来,须得天时地利人和,而这道圣旨无疑便是这天时,有了这道圣旨,他所做的一切便皆名正言顺起来。  是日,陆深刚从刑部下值,今日刑部有一宗棘手的案子,是以他到如今这个时辰才脱身,因这两日到了夜里有隐有冷意,是以便想着来叫林墨准备药浴,只他才一推门而入,就瞧见沈书晴她的手里捏着一本册子,姿态娴雅地坐在翘头案后面的扶手椅里,神情颇为倨傲,那模样像极了他从前伏案灯下的模样。  又想起了她日前说过的,叫他做她外室的事来,当时他严词拒绝了,没想到她还是过来了。  说到底他不过是怕夫纲不正,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他没有夫纲已不是一两天,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取下插在腰间的折扇,悠闲地摇着折扇,跨着大方步,双眸深情款款地来到了里间,待到了案前,他顿下手中动作,略挑了挑眉,“再下陆深,能得王妃娘娘怜惜,实乃三生有幸。”  早在陆深撩袍跨入门槛,沈书晴的目光便被吸引了过去,他身着黛紫色圆领袍,白玉冠高束发顶,他那金石玉器堆里养出来的矜贵,即便是做着如此纨绔的动作,也丝毫不叫人心底生厌。  沈书晴今日过来,是存了过来陪他的心思,两人如今和好如初,又处处想起他的好来,害怕他在外头不好生用膳歇息,有她在他多少会顾及一些,本也不曾指望他与自己玩那换位外室的把戏,不曾想他竟然从了她。  她自是没有不接茬的道理,眼珠转了转,正在想当初陆深作为夫主是如何待她这个外室的,便看见陆深又开始摇起了折扇,他眼尾上扬的凤眸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唇角的笑意也自有几分风流自如在,折扇上的兰花草栩栩如生,一上一下地晃动,晃得她眼花缭乱,心神摇曳。  根本经不起他这般撩拨。  当即,沈书晴便一手捂着噗通乱掉的心口,一手伸向他,颇为神气地抬起头,以施舍的口吻道:“陆深是吧?你也知晓本妃的身份,乃是有丈夫的人。”  “本妃事先说好,你我之间只是露水情缘,事后你万不能纠缠于本妃,否则我家那死鬼定是不饶恕你。”  陆深愣了下,没想到她玩这么大,不仅要他扮做外室不说,竟还要他演奸夫,一时间也有些犹豫,却听见女子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要换个位?你当初不也骗了我,分明没有王妃,倒是叫我好生愧怍,也叫你设身处地体悟一回我当时的感受。”  陆深要笑不笑,只一下一下地摇着折扇,就当沈书晴以为他不会答应自己的无理要求后,他倏然勾唇一笑,将折扇阖在掌心,往案上一丢。  继而在沈书晴的惊呼声中,他打横将女子抱在怀里,径直往屏风后的紫檀木架子床去。  就这般直奔床榻?  沈书晴都羞死了,当即握指成拳去锤他的胸膛,然不过是挠痒痒般又岂能撼动得了他分毫,不由分说就将她扔进了床榻,甚至因为太过突兀,还将不曾挂起的纱帐扯破,这般动静叫沈书晴福至心灵,倏然似受惊的小鸟般,捂着自己的领口,面带惊色地往床角缩去,眼里那一股子怯懦与害怕,叫陆深看的唇角压也压不住。  却偏生女子戏精上瘾,指着他的鼻子呵到:“大胆陆深,没有本妃的命令,你岂敢如此欺辱本妃?”  陆深忍笑得辛苦,好容易才装作一幅无辜的模样,看她:“王妃之所以养陆某在外宅,难道不是因为王爷他成日里花天酒地,王妃您夜夜空闺孤枕难眠?”  好一张巧舌如簧,她绝对不能输,“王爷是我的夫,谁允许你诋毁他的?”  伸出指尖隔空点了点他的鼻子,“我那丈夫可不是个好性的,祸从口出,你仔细你的脑袋。”  陆深没忍住偏头一笑,而后再转过身来时又好生一幅小可怜的模样,他解开外袍与鞋袜,慢慢地挪到沈书晴身旁,就当沈书请以为他要对自己用强时,他倏然捉住了她的柔夷,而后猝不及防地含弄上她的指尖,才不过刹那功夫,沈书晴便脸红到了脖子根。  “王妃还说陆某胆子大,王妃放着金相玉质的王爷不要,与陆某私会在此,某才是觉得王妃真是胆大。”  陆深也是一试,上回在马车里,他这么弄她,她反应甚大,他便想着找个时候试一下,没想到当真与咬她耳垂有异曲同工之妙,心下想着,他这小妇人的身子,他还是不够熟悉。  无妨,他们还有日日夜夜可以探索。  正想着,幽深的目光觑见女子蜷起的脚指头,也是眸色一暗。  沈书晴绞尽脑汁才想到如何接话,斥他:“你一个外室,做好你该做的便好,如此话多,信不信本妃隔天便将你发卖了?”  可男子却并没有答话。  沈书晴抬首看他,就见他肆虐的目光落在自己脚指头上,当即用被褥遮盖,并又红透了脸颊。  陆深却是不由分说扯开了被褥,探手握住了她光洁的脚踝。。。。。。  等两人重新沐浴过后,沈书晴这才想起两人都不曾用膳,就叫林墨摆膳,之所以是林墨而非红菱,沈书晴实在是怕了红菱那张嘴。  膳食是摆在主屋外间的,因着陆深体病中,皆是些清淡的菜食,平常在王府,沈书晴也是随他的口味,不是清蒸就是白灼,肉也是好克化的炖得软烂的肉,连肥肉也很少见。  今日却是难得地看见桌案上摆了一例蹄花汤。  从前在葫芦巷时,陆深便喜欢让他吃蹄花汤,她一只以为是他嫌弃她胸无二两肉,如今她生产过后,丰腴不少,怎地还嫌她啊。  她将那碗蹄花汤往他跟前一推,不悦地撇撇嘴,“谁要丰胸谁丰胸,反正我不吃。”  陆深听得一脸怔惘,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何事,顿时一笑,“原来不是娘娘喜欢啊。陆某从前侍候娘娘,见娘娘每回皆吃得干干净净,还以为是娘娘喜欢这道菜。”  话毕,他垂首去看她那处,与如今相比,从前似乎是不够看,半晌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知是王爷伺候的好,还是陆某伺候的好,是没有那个必要再丰胸。”  沈书晴听罢这话,暗暗磨着牙,扒拉了几口饭,就下了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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