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一听,顿时欣喜若狂,当即翻身跪地便拜,口中高声说道:“多谢五叔赐号!”众兄弟心中自是明白,这史文恭爱掉小脸子,这‘冷面’二字最是贴切。
闻焕章微微点头,又看向林冲,笑着说道:“林冲啊,你长得这模样,颇似那犳子头眼,就叫‘犳子头’吧。”
林冲微微一怔,说道:“五叔,这‘犳子’倒还说得过去,只是单一个‘头’字,似乎没什么讲究啊。”
闻焕章闻言,不禁笑道:“你可知那大元帅、大将军,皆是军中的头,这‘头’字所蕴含的深意,又岂是寻常可比?”
林冲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开心地说道:“多谢五叔!”
闻焕章接着又看向孙立,说道:“孙立啊,你的枪法凌厉无比,那一条单鞭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恰似唐朝大将尉迟敬德一般。只是你这面皮略显微黄,就叫‘病尉迟’吧。”
孙立赶忙起身,恭敬地说道:“谢过五叔。”
闻焕章又把目光投向栾廷玉,说道:“栾廷玉啊,你所用的兵器与太祖相似。太祖乃是天下啊,老五,进来喝酒啦!”闻焕章正好借机转身,快步逃回屋内,徐宁、种禅、柴进三人见状,也只得无奈地放他离去。
匆忙步入大厅,上前禀报道:“三哥,今日北门守卫营的仁勇校尉宗泽、王进以及王进的姐夫秦林,在‘悦行酒楼’诛杀了陶飞以及四名伙计,还有一名马夫。与此同时,他们还生擒了孙栋夫妻二人以及一名伙计。只是万分可惜,秦林在此次行动中不幸壮烈牺牲。宗泽和王进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得手之后,便将那三名奸细捆绑在酒楼后面,迅速通知了种知府。种知府获悉后,即刻告知了我,我便即刻带人赶赴现场。原来,王进的姐夫秦林早已察觉‘悦行酒楼’暗藏玄机,便将此事告知王进,王进又转告给宗泽。这二人深知敌军狡诈多端,故而故意与陶飞亲近,以探寻其中真相。方才我回府时,正好遇见林冲和徐宁,林冲、徐宁正带人前往东门外的信鸽房抓捕其余奸细。”
周侗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说道:“如此甚好。这个‘悦行酒楼’如今已无继续保留的必要。王进、宗泽二人,皆是忠君爱国之士,这次出征我要带着给他们杀敌立功的机会,日后必定是国家栋梁。二哥你仔细审讯孙栋,看西夏在延安府还有哪些卧底。”
闻焕章赶忙补充道:“对了,林冲还说今日在街上看到了令狐禅。”周侗听闻,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道:“林冲和徐宁绝非令狐禅的对手,这两个毛头小子怕是危险。”当即说道:“我即刻前去追赶他们。”
蔡瑛儿听闻,心中担忧林冲、徐宁此去会遭遇危险,便说道:“我也一同前去吧。前些日子就听肖娘子说,有人看见一人怀抱长剑去过信鸽房,看来必定是令狐禅。”
周侗说道:“也好。我马没卸鞍,先行一步,你随后多带些兵士。倘若遇到令狐禅,正好将其一举拿下。”言毕,周侗走出大厅,马武牵来战马,周侗翻身上马,持枪向东门疾驰追去。
这边马武又赶忙去召集张文、刘启、赵勇和一众亲兵。过了一会,蔡瑛儿也佩带着刀弩,跨上芦花马,带领四名侍卫和三十名亲兵,出东门径直朝着西夏的信鸽房奔去。
且说林冲与徐宁,带领着五名亲兵,快马加鞭地朝着东门外的信鸽房飞驰而去。这处信鸽房乃是西夏方面精心筹备建造的,静谧地坐落于山脚下。其背后是连绵不绝、起伏有致的山峦,宛如一道天然铸就的坚固屏障。正房为三间朴实无华的草房,西厢房同样也是三间草房,二者相互呼应,乍看之下极为平常。
林冲心想:“根据事先打探到的情报,此处平日里共有四人驻守,我们这几人来就足够了,就是不知令狐禅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