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皱了皱眉尖,眉眼间流露不耐烦的神色,白意珠知道,她和姐夫之间,暗藏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像是一道陈年旧疮疤,触目惊心的痕迹,上头结的痂还在,年岁多久,痂便有多厚,稍稍触碰,依稀能记起伤口的疼痛——表姐离过婚,听说是前夫出轨,庆幸的是离婚时瓜分许多对方的资产。 姐夫是表姐学生时代的前任,两人破镜重圆,不过,表姐很明显的受过情伤后,不再信任男人,白意珠时常能感知到,她不爱姐夫! …… …… 白意珠抿一口咖啡,苦涩的滋味令她下意识的皱眉,娓娓道来自己与季舒平的初见。 “我们不熟。”她添补道。 他们的初见算不得愉快。 是以她妈托关系叫她来京都,白意珠内心百般不愿,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得点头同意。 事实上,他们的确不熟,是姐夫与季舒平是关系过硬的生死之交! 拖着这层干系,她与对方同住一个屋檐下,至于那个不经意的吻,费洛蒙支配使然的罢! 林国栋明显不相信,如果不熟的话,何必费心的推介他给白意珠。 白意珠感受到他的不信,又说:“你别不信,不过是我姐夫与他交情深罢了。” 林国栋来了兴趣,问她:“你姐夫是?” 白意珠说:“我姐夫姓‘顾’,如今港城顾家的掌权人。” 林国栋神情一变,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姐夫是港城顾家的顾先生。” 谁人不知,京圈炙手可热的季舒平私下里与港城的立法会议员顾先生关系匪浅,两人自小相识,是挚交好友。 林国栋没想到有这么一层重大的关系在内,白意珠的姐夫来头不小,如此一来,男人对她的认知,立马从小门小户的商人女一跃成为家族底蕴十足,钱权兼有,来头不小的女孩。 他心底暗道,要是他妈知道这内情,不得半夜笑出声,惊叹他意外攀上港城的顾家。 如此一来,他对白意珠是十分的满意,恨不得立马把关系定下来,让人成为他的未婚妻。09小心思 当天晚上林国栋回家便把白意珠的家庭情况给他爸妈说了。象牙筷箸夹着一筷子翠绿的蒜蓉菜心,一家人正用晚饭。她妈楞了片刻,放下碗,脸上展露喜悦的笑容:“哎呦喂,介绍的居然是港城顾先生家的亲戚。”她满面笑容的让林国栋把握住条件如此优渥的女孩子,林主任在一旁沉默的听母子谈话,筷子没停下,一针见血的问林国栋对人家女孩子满不满意。林国栋自然对白意珠是十成十的满意,他不说话,有些害羞起来,低着头扒饭,以沉默回应林主任。林妈眼见儿子这副面孔,忙和稀泥:“他自然是喜欢人家女孩子的……”林主任不喜欢平日里溺爱儿子的妻子,冷冷淡淡的说:“让他自己说,是他结婚,又不是你结婚,婆娘整日里瞎操心。”男人训斥,换来妻子忿忿的瞪视,瞪归瞪,并没有反驳丈夫。林国栋放下碗筷,耳根微红,嗫嚅道:“爸,我喜欢白意珠,想尽快把我和她的好事定下来。”林妈哄然一笑,捂着嘴,满脸笑意。林主任重重的罢了碗筷,哼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自由主义的社会,你以为是以前的封建王朝,你想和人女孩子定下,也要看你的本事儿。”“人家对你印象怎么样?”他问。林国栋想,白意珠大抵对他印象不错?应该不会差………………白意珠没和林国栋共进晚餐,男方把她送到院墙外,恰逢季舒平回来,她便下车,换乘季舒平的汽车入内,省的麻烦。他们有一段日子没见了。白意珠偷偷的觑他,发觉这些时日,男人的肤色被晒黑一道度数,成了古铜色,仿佛沁蜜汁。坚毅的唇抿着,上唇有些薄,下唇是饱满,连沾了飞扬尘土的侧脸都犹如刀削般鬼斧神工,与南方面皮白皙的俊秀男人不同,他萧萧肃肃,如松如柏,而又耀眼夺目。“看够没有?”季舒平突然出声,扭过脸,对她道。白意珠连忙收回视线,原来是她一时不察,看入迷,被人捉了现行。她嗯哼一声,半点儿不慌。两人一前一后下汽车,入厅堂,季舒平交待她,“待会儿下来一起用个晚饭。”男人心中却想着,这小丫头片子,寡恩薄义,… 当天晚上林国栋回家便把白意珠的家庭情况给他爸妈说了。 象牙筷箸夹着一筷子翠绿的蒜蓉菜心,一家人正用晚饭。 她妈楞了片刻,放下碗,脸上展露喜悦的笑容:“哎呦喂,介绍的居然是港城顾先生家的亲戚。” 她满面笑容的让林国栋把握住条件如此优渥的女孩子,林主任在一旁沉默的听母子谈话,筷子没停下,一针见血的问林国栋对人家女孩子满不满意。 林国栋自然对白意珠是十成十的满意,他不说话,有些害羞起来,低着头扒饭,以沉默回应林主任。 林妈眼见儿子这副面孔,忙和稀泥:“他自然是喜欢人家女孩子的……” 林主任不喜欢平日里溺爱儿子的妻子,冷冷淡淡的说:“让他自己说,是他结婚,又不是你结婚,婆娘整日里瞎操心。”男人训斥,换来妻子忿忿的瞪视,瞪归瞪,并没有反驳丈夫。 林国栋放下碗筷,耳根微红,嗫嚅道:“爸,我喜欢白意珠,想尽快把我和她的好事定下来。” 林妈哄然一笑,捂着嘴,满脸笑意。 林主任重重的罢了碗筷,哼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自由主义的社会,你以为是以前的封建王朝,你想和人女孩子定下,也要看你的本事儿。” “人家对你印象怎么样?”他问。 林国栋想,白意珠大抵对他印象不错? 应该不会差…… …… …… 白意珠没和林国栋共进晚餐,男方把她送到院墙外,恰逢季舒平回来,她便下车,换乘季舒平的汽车入内,省的麻烦。 他们有一段日子没见了。 白意珠偷偷的觑他,发觉这些时日,男人的肤色被晒黑一道度数,成了古铜色,仿佛沁蜜汁。坚毅的唇抿着,上唇有些薄,下唇是饱满,连沾了飞扬尘土的侧脸都犹如刀削般鬼斧神工,与南方面皮白皙的俊秀男人不同,他萧萧肃肃,如松如柏,而又耀眼夺目。 “看够没有?”季舒平突然出声,扭过脸,对她道。 白意珠连忙收回视线,原来是她一时不察,看入迷,被人捉了现行。 她嗯哼一声,半点儿不慌。 两人一前一后下汽车,入厅堂,季舒平交待她,“待会儿下来一起用个晚饭。” 男人心中却想着,这小丫头片子,寡恩薄义,相亲完,用完就扔? 白意珠上楼的脚步顿了顿,“嗯”了一声,腰背挺得笔直的上楼。 季舒平抬眼,瞥见女孩腰肢如柳,走动间白裙的裙摆下一道蕾丝流苏掩藏的白嫩肌肤,蕾丝布料下若隐若现的脚踝细腻,仿佛初冬的白雪,晃得人眼花。 季舒平下腹一燥,皱着眉转身回房,冲了个冷水澡,平复心中的躁动不安。 也许年纪到了?他没多想。 窗外的天色黯淡下来,电灯亮起—— 季舒平特意交代后厨,单独炒几个拿手的菜,菜钱单独走他的账单,额外算计。 白意珠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简单的宽松T恤和运动短裤,她乌发茂密,擦得半干不湿,已经花费不少时间,干脆披散乌发,任其垂在肩头,趿拉人字拖下楼。 白炽灯把她的小脸衬得越发白净,湿漉漉的乌发,巴掌大的小脸,面庞宛若出水芙蓉,她眉眼乖巧,极易赢得人的好感,如今休闲打扮,显得年纪像是十八九的少女,稚嫩不少。 肩头的布料湿了,乌发的发梢淌着的水珠洇在上头,隐约露出里头雪一般的肌肤。 白意珠用发夹随意的夹一下鬓边的头发,余下的往后绾去,不遮挡她的视线。 季舒平则是换了常见的菱纹格的衬衫,衬衫的下摆扎入黑色的西裤里头去,衬得宽肩蜂腰,强劲又有力。 白意珠多扫两眼,走到圆桌前准备吃饭。 圆桌上都是很简单的菜式,三道小炒肉菜,一大碗汤水和一碟炒青菜。 汤是鱼头豆腐汤,熬得奶白,上头洒了切细密的小葱,翠翠绿绿的点缀在上头。 季舒平给她舀了一小碗鱼汤,递给她。 白意珠道谢,用瓷勺舀了一口,送入嘴中,鲜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她说:“好鲜甜。” 开始夸赞今天做饭大厨的厨艺,要知道,往常季舒平不在,小李给她送的都是食堂的大锅饭,味道嘛,勉强过得去,不会太难吃。对于她这种嘴巴刁,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来说,又称不上好吃! 她小口小口的喝汤,季舒平开始问她今日相亲的情况。 白意珠娓娓道来,说了今日初见林国栋的场景,她对于他的家庭、学历长相基本满意,语气诚恳的说:“谢谢季叔叔花费的心思。” 季舒平忽然搞不懂女孩子的小心思,不理解她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故意这么说,为的是让他吃醋。 白意珠一口气喝了两碗鱼汤,这才停下喝汤的动作,开始端过一旁的白米饭,她拿着筷子,没有动筷,而是皱着眉盯着瓷碗里打得满满当当的白米饭。 “怎么了?”季舒平问。 白意珠皱着眉尖,道:“饭你打多了,吃不完,要浪费。”这几日小李多打的米饭,她都硬着头皮吃,不过,份量很大,她吃得肚皮圆滚滚,一连几日如此,只能给照顾她的小李说,少打一些米饭,她吃不完。 季舒平把自己空的瓷碗递过去,示意她把多余的米饭匀给他。 白意珠凝他,看他神情不似客套,反正这米饭她没动过,匀一些过去给他,也能不浪费食物,便用筷子匀了多余的白米饭给他。 季舒平把瓷碗拿回来,看着女孩瓷碗里剩下的一丁点儿浅浅的米饭,问:“这么点,吃得饱吗?” “在减肥。”白意珠说:“最近多吃了一些。” 长胖了不好看! 季舒平知道女孩子爱美对自己的身材要求苛刻,道:“你又不胖,这样匀称挺好的,抱起来不硌手。” 白意珠低下头,面颊悄然浮现绯色,默不作声的用饭,没说什么。 想起今日儿林国栋捡她吃剩的抹茶蛋糕的事儿,与此刻匀饭给季舒平有异曲同工之处,不过,她是嫌弃林国栋的,对季舒平这举动倒是觉得对方珍惜粮食,双标这一套,白小姐玩得通透。 她开始讲今日儿两人相亲发生的这段小插曲,语气里不免流露嫌弃之色:“他捡我吃剩的抹茶蛋糕,不讲卫生。” 夹了一筷子绿色的青菜,白意珠像是仓鼠般小口小口的咬着,季舒平听她讲这段事儿,神情微妙。 先前听闻白意珠对林国栋的家世、学历基本满意,又问她,对他这个人是什么观感。 白意珠沉默了好一会儿,拧着眉,皱着小脸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先试试再说,不行再让季叔叔介绍下一个。”她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愁眉散尽,笑嘻嘻的同他贫嘴。 季舒平放下碗筷,碗底磕碰在桌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咚”,唬了白意珠一跳,瞪大眼看他,听他说:“白意珠,我这儿不是什么婚介中心,这个不行就下一个。” 白意珠期期艾艾的说:“可是……你总不能让我见一面就答应人家,那样,岂不是盲婚哑嫁,都什么年代了,我妈同意……” 季舒平咬牙道:“我也不同意。” 白意珠闭上嘴,不说话,她的婚事干他什么事,怎么轮到他不同意来了! 季舒平草草的用完剩下的饭,一声不吭的走上楼办公,白意珠不懂她哪里又惹得男人不高兴了,不过,她没有受到他的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一不留心,待在一楼的沙发上玩手机睡觉了。 季舒平办完公务,打了一通电话,走出来倒一杯茶喝,下楼看见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白意珠,想起最近京都的夜晚,有些凉意,走过去想要叫醒人,俯身瞥见她的手机亮着屏幕,界面是微信的聊天界面,多看了一眼,发现她正在和林国栋聊天……与相亲对象聊天无可厚非,不知怎么的,他的心似乎被蜂子蛰了一下,轻轻的,不是很痛,却不适极了。 林国栋对她很是热情,给她发送一段段的话语,相比较而下,白意珠对他态度冷淡,男方说了四五句话,白意珠才淡淡的回复上一句,这个认知令他心头的那点儿不适感减少许多。 季舒平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想法,摁灭了手机屏幕,喊了几声白意珠。 没有反应! 季舒平皱着眉头,伸手推了推白意珠。 白意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季舒平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在眼前放大,骤然的近距离,给她唬了一跳,清醒不少。 季舒平与她拉开距离,居高临下的俯视道:“困了就回房去睡,天凉,别冻感冒。” 白意珠含糊的应了一声,从沙发上爬起来,哪里知道,困觉太久,脚麻了,一个没站稳,往一旁跌去,眼看要撞上茶几嗑破额头,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把人往怀里带去。 季舒平皱着眉头,说:“做事毛毛糙糙的。” 两个人搂抱作一团,白意珠不服气的瞪视他一眼,嘴巴比脑子快,粤语脱口道:“收聲,你唔好再噏我啦!” 话一出,她立马意识到什么,抿了抿嘴,眼神游移。 季舒平凝视她,似笑非笑,说:“说什么,用国语再说一遍。”10咬一口(修) “说什么,用国语再说一遍。”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周遭危险的气息一点点的形成屏障,蔓延开来。白意珠抿着唇,往后仰了仰,闷声道:“不说。”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他箍在她纤腰的大掌宛若铁壁,撼动不了半分,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夏末薄薄的布料传递,她心中懊恼自己心直口快。季舒平掐她的下颌,逼迫她与之对视,大拇指与食指嵌住她的面颊,指腹按压在温热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指尖传回细腻的触感。她颊腮肉多,他一掐,把多余的软肉都挤出,按得她的小脸都变了形状。季舒平老早想这么干了,只不过寻不到缘由罢了。“白意珠,你的胆子真大——”他眸色渐黯,盖过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唇翕动,不紧不慢的吐出这句话。“唔……松开。”她说得艰难,语不成调:“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的。”两人互相瞪视许久,他竟然哼笑一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只不过,大手从下颌转移到了她的耳廓软肉,大拇指与小拇指夹住那一处软肉,不轻不重的揉了揉,暧昧异常。白意珠的心脏跳得砰急,不晓得季舒平突然发的哪门子疯!没一会儿功夫,被他捏得耳根红透了,另外一边同样的滚烫异常,她在心底咒骂季舒平。“怎么不说话?”季舒平道:“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白意珠恼怒他没个正形的调戏自己,面颊青红交加,青的是愤的,红的是羞的,抬起小脸,说:“季叔叔要不考虑交个女朋友?”“……”季舒平默然不语,不明白她为什么提起这一茬。白意珠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这样,就不会像只野狗一样,胡乱的发情!”她头发里的馨香飘入鼻,软绵的语调,说话间一簇簇热气洒在男人的皮肤上,他的呼吸一紧,浑身莫名的躁动。好个“不会像只野狗一样胡乱的发情!”牙尖嘴利。季舒平闻言,脑子有瞬间的宕机,从未有人这么直白的骂过他,她用着最纯澈干净的面庞,语调宛如情人的耳语,内容是这般的恶毒。他怔愣分神之际,白意珠捉住这顷刻间的时机,蓄足力气,一把子推开男人,男人猝不及防的往后…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