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汲有些不耐烦了! 白意珠出声,插嘴道:“程先生心胸宽广,何必强人所难,待会儿有位置了我们再换过去也可以,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你说呢?” 陆无眉几乎有些佩服白意珠的胆大,她不晓得程汲的脾气,她与男人相处的短短时日,早已摸透对方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要是忤逆他,指不定会怎么甩你脸子,当初郝帅私下偷偷跟她说,这程汲是京都二代子弟里最难惹的,最难搞定的,他脾气上来的话,没给过谁面子! 因着这脾气,闯了不少祸事,没少被他老子在身后追着装腔作势要打他一顿。 程汲睇向白意珠,目光一黯,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很快道:“白小姐说的是,程某便卖你个面子,不与人为难。” 经理向白意珠道谢,承诺会送马上果盘和小吃来。 程汲冷冷一笑,没说什么,按照往日的习惯点了几杯酒,又问及众人要点什么酒水。 白意珠看了看菜单,指向一款色泽艳丽的鸡尾酒,陆无眉同样点了几类酒水,林国栋鲜少来酒吧,不知道点些什么,程汲给他建议,很快地点完了酒水单子。 酒水没上来,服务生先送来果盘、零食等吃食。 果盘摆的花样很漂亮,厨师用西瓜雕刻了凤凰羽翼,摆了一出龙凤呈祥。 白意珠不想挨着林国栋坐,经过刚才的事情,两个人之间出现一道看不见的鸿沟,陆无眉自然想和程汲贴贴坐在一起,但是,看见白意珠拉下脸,晓得她不待见林国栋,便主动坐在旁边,形成一道人形屏障,隔开她和林国栋。 她是不待见白意珠,相比于两人表面的塑料关系,她更是打从心眼里瞧不起林国栋这个男人。 白意珠拿了一片西瓜小口小口的啃咬起来,环顾一圈环境,幽暗的黑黢环境下,上方的灯球闪烁五彩的光芒,营造一种无声的暧昧氛围。 程汲从怀中取出香烟,问林国栋抽不抽,林国栋摇了摇头,程汲轻笑一声,独自点燃香烟,一丝细线烟雾袅袅散开,他隔着缭绕的烟雾瞥了一眼专心致志啃西瓜的白意珠,想起她的话语,倒是觉得她的动作有些可爱,认定她是少女心性,单纯得可爱。 酒水送上来,他们开始喝酒。 程汲端起加冰的威士忌,同好友碰了碰杯子,聊聊双方的近况。 白意珠装作很忙的样子和陆无眉聊天,实则不想搭理林国栋,生怕对方又找话题跟她尬聊,偷偷的抬眼看向男人们,程汲端起威士忌,英俊的面庞染了轻笑,他仰颈喝酒,弄得嘴唇湿漉,连眼神在烟雾后都有些摇曳生辉,闪烁流光。 两个人隔着烟雾与双方的朋友,默不作声的对视一眼,白意珠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疑心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程汲能言善道,酒过三巡,他有些微醺,开始说一些有趣的娱乐圈话题,彼时,娱乐圈风头正盛的是女明星程娇,她与流量小生的情感一直为人津津乐道,他时不时让林国栋接腔搭话,试图拉进男女双方的距离,说到有趣的地方,白意珠捂嘴轻笑,觉得程汲也挺辛苦的,为朋友牵线,做到他这个份上,算是铁哥们了! 上辈子,林国栋应该拯救过程汲的命!白意珠巧笑倩兮,无不缺德的想。 期间,林国栋接到一通电话,对方连续call了好几通电话,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起身去了僻静一点的地方回拨。 白意珠吃了西瓜又喝酒,有些内急,便起身去找厕所,陆无眉见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连忙抓住这个空隙挨程汲坐,用自己软绵绵的“凶器”有意无意的蹭男人,企图挑起对方的火气。 程汲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喝酒,对女人的献媚无动于衷,像是陆无眉这样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太多,太多了。 有些东西一旦食多了,便失去了兴趣,想要试试一些没食过的新鲜味道。 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贪恋美色。 林国栋打完电话回来,面色稍凝重的说:“程汲,我有点儿事要先走了,意珠能不能麻烦你送她回去?” “送她回去当然没问题,可是,你要告诉我,是什么重要的事,比跟我喝酒还重要。”程汲放下酒杯,往沙发的椅背一倚,抬眼,颇为玩味的睇他。 他这一离开,与这位白意珠白小姐,可是彻底没戏了! 林国栋一脸为难的解释:“是我实验室的师姐来电,她说她和老公吵架,动了手,问我能不能过去看看。我想着,我们平日里关系挺好的,她又是我的同门师姐,不过去的话,万一出了点儿什么事情不好说。至于意珠那边,麻烦你同她说说,她会理解的。” “嗯,”程汲一口应承,十分的干脆。 等人离开,他看了手腕处百达翡翠的时间,对陆无眉说:“时间差不多,国栋走了这局要散了,你先打车回家,我送送白小姐。” 陆无眉噘了噘嘴,不太情愿,娇声说:“今晚不去我那里过夜吗?”尾音拉得长长的,嗲嗲的,换作其他人,怕不是要被这甜腻的嗲音酥了半边身子,可惜……程汲不吃她这一套,摇了摇头。 “喝了点酒,估计硬起不来。” “……” 陆无眉知道他这个是借口,男人只要想干点坏事,没喝得烂醉如泥,软趴趴的,酒水只会是助兴的媒人。 她娇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起身。 程汲说:“回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陆无眉应了,扭着纤细的腰肢,踩着高跟鞋离开,却在燎原的门口撞见个年轻帅气的青年,两个人眼神对上,都喝了点酒,恍若天雷勾动地火一般,火速的吻在一起,接完吻后,两个人宛若连体婴儿,火急火燎的去附近的小宾馆开了房间。 程汲不跟她做,不代表她今晚上要独守空闺,陆无眉在男人闯入她心防的瞬间,毫不在意的想,甚至嘲弄一笑,按照程汲这个玩咖的风流程度,保不准今晚上又去祸害哪个黄花大闺女……或许,白意珠会上当,上了他的贼船。 一想到白意珠会跟她一样,被程汲这种浪荡的花花公子哄骗身体,她的心里突然莫名的畅快起来,平日里她总是端着那副高高在上的做派给谁看呢——清纯玉女?怕不是欲女!13醉酒后 程汲不否认自己是个玩咖。他得罪的女人不少,可惜,爱他的女人,同样趋之若鹜。白意珠上洗手间回来,发觉人都走了,只剩程汲端着细长颈的透明酒杯浅浅的抿着色泽恍若湛蓝湖泊的鸡尾酒,朱唇沾酒,被润得湿红。“林国栋呢?”她惊奇的问,总不能丢下她离开了吧?“走了。”程汲眉眼含笑,他拥有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神采飞扬,英俊迷人。白意珠耸耸肩,转身想要离开,心中暗自唾骂林国栋这个没用的男人,哪里有这样对待相亲对象的,还奢想当她的正牌男友,丢垃圾桶回收,谁爱要谁要!眼见她要离开,程汲抬眼睇她,连忙道:“白小姐,你不想知道原因吗?”白意珠斜眼觑视他,满脸不悦,眉目生冷,说:“不太想。”程汲被她的反应逗乐,说:“我送你,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白意珠想要拒绝,脑海中浮现方才酒吧外被醉汉骚扰的画面,又联想到近期发生不少半夜女生独自打网约车遭遇祸事的新闻,她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生命的意义,在于享受,大好的青春年华,不能轻易葬送。思索过后,她应承下来。程汲见状,没方才的着急,招呼白意珠坐下,再喝一杯酒。白意珠酒力一般,小酌几口可以,她如今的状态正是微醺,人是清醒的,就是有点儿兴奋,真多喝的话是不行的,何况她和程汲不熟,跟一个不熟的男人喝酒,承担的风险,几乎等同于坐网约车回家承担的风险。她不认为程汲是个正人君子,能像柳下惠坐怀不乱,万一借着酒劲……乱性起来,岂不是有理说不清。她有点儿介意。程汲笑了笑,笑容招人:“白小姐是在害怕?我这人,虽然风流不着调,可是,兄弟的女人我从来不碰,这是大忌讳!”男人的话,从来不可以全信,这是表姐告诉白意珠的,她铭记于心。她在距离程汲差不多一个胳膊远的安全距离坐下来,程汲招手让服务生再上一点儿口味适合女孩子的鸡尾酒——蓝色夏威夷、红粉佳人,程汲给她点酒。程汲说:“国栋说他实验室的师姐来电,女方和老公吵架了,国栋不放心,就去看看情况… 程汲不否认自己是个玩咖。 他得罪的女人不少,可惜,爱他的女人,同样趋之若鹜。 白意珠上洗手间回来,发觉人都走了,只剩程汲端着细长颈的透明酒杯浅浅的抿着色泽恍若湛蓝湖泊的鸡尾酒,朱唇沾酒,被润得湿红。 “林国栋呢?”她惊奇的问,总不能丢下她离开了吧? “走了。”程汲眉眼含笑,他拥有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神采飞扬,英俊迷人。 白意珠耸耸肩,转身想要离开,心中暗自唾骂林国栋这个没用的男人,哪里有这样对待相亲对象的,还奢想当她的正牌男友,丢垃圾桶回收,谁爱要谁要! 眼见她要离开,程汲抬眼睇她,连忙道:“白小姐,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白意珠斜眼觑视他,满脸不悦,眉目生冷,说:“不太想。” 程汲被她的反应逗乐,说:“我送你,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 白意珠想要拒绝,脑海中浮现方才酒吧外被醉汉骚扰的画面,又联想到近期发生不少半夜女生独自打网约车遭遇祸事的新闻,她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生命的意义,在于享受,大好的青春年华,不能轻易葬送。 思索过后,她应承下来。 程汲见状,没方才的着急,招呼白意珠坐下,再喝一杯酒。 白意珠酒力一般,小酌几口可以,她如今的状态正是微醺,人是清醒的,就是有点儿兴奋,真多喝的话是不行的,何况她和程汲不熟,跟一个不熟的男人喝酒,承担的风险,几乎等同于坐网约车回家承担的风险。 她不认为程汲是个正人君子,能像柳下惠坐怀不乱,万一借着酒劲……乱性起来,岂不是有理说不清。 她有点儿介意。 程汲笑了笑,笑容招人:“白小姐是在害怕?我这人,虽然风流不着调,可是,兄弟的女人我从来不碰,这是大忌讳!” 男人的话,从来不可以全信,这是表姐告诉白意珠的,她铭记于心。 她在距离程汲差不多一个胳膊远的安全距离坐下来,程汲招手让服务生再上一点儿口味适合女孩子的鸡尾酒——蓝色夏威夷、红粉佳人,程汲给她点酒。 程汲说:“国栋说他实验室的师姐来电,女方和老公吵架了,国栋不放心,就去看看情况。”他说话时,含笑的桃花眼眼神迷蒙的睃向她,似夹着苏杭三月细雨的迷蒙,笼罩的雾气像是笼罩在西湖湖面,雨丝斜打,特别的流光溢彩,勾人夺魄。 “白小姐,你不会生气吧?” 他的笑容,甚至晃得她眼花,有些过分! “我生什么气啊,我又不是林国栋的谁谁谁,也不是他的对象,我生什么气啊!”白意珠嘴上这样说,心底早被程汲的拱火给气到了,立刻在心里把林国栋拉入黑名单,打算此生不复搭理。 呵,狗男人! 她吞咽一大口红粉佳人,这鸡尾酒,色泽粉嫩,入嘴的口感……不多时,她有些晕的想,口感挺好的,只是喝多两杯有点儿晕人。 两个人的距离不知不觉的拉近,白意珠白皙的面颊被染上绯色,整个人红扑扑的,宛若枝头熟透了的蜜桃。 程汲嘴角噙玩味的笑,道:“白小姐,你离我太近了,这会不会不太好!” 白意珠醉了,闻言,吃吃一笑,一只胳膊越过他的人搭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凑过去,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处,含糊道:“什么好不好的,真啰嗦。” 程汲很快地便笑不出来了。 白意珠在他的肩处摸索着,往上,手儿一把掐住他的下颌,抬起醉眼,眯着眼凝视他半晌,凑近,夹着香甜气息的呼吸落在他的面上,大着舌头说:“哎,程汲,我说,你问题很大,你知道吗?我怀疑你这是在考验我?” “我可不是那种经受得住考验的女人,笑得这么招人……还说不是在勾引我……” 程汲第一次被女人这般无理的对待,平日里都是他掐女人的下颌,发表一些不着调的霸道总裁言论,此刻,她一呼一吸间,酒气混合她透散的丝丝热气,蒸着他的面颊,使得整个人都开始酥麻,原先没什么的兴致,如今被挑起来,眼神黯了黯,呼吸加重。 “放开我,”他说得艰难,不成调。 白意珠反应迟钝,缓了一会儿,突然双手捧住他的面颊,看了有一会儿,重影叠叠,俯首找准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很热,她吮吸他的嘴唇,毫无章法,一会儿力度大得出奇,一会儿又用牙齿啃咬,他吃痛闷哼,嘴里冒出血腥的甜味儿,始作俑者身子一软,瘫倒在他的怀里,不省人事。 程汲嘶嘶的吸气,用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伤口,疼得眉头紧皱。 牙尖嘴利的! 缓了好一会儿,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要离开,听见她的手机在不停歇的唱歌,也不知谁的来电,他拿出她的手机,她给对方的备注是一个字:“季”。 程汲思虑片刻,电话铃声断了,想要放回手机,又来电了,他接听,一道嗓音低沉冰冷的男声响起:“你在哪?” 没人吭声,那人又道:“我在门口,出来!”命令式的口吻,属于上位者一贯的威严。 程汲咳了咳,润润嗓子,说:“找白意珠吗?她喝醉了。” “你是谁?林国栋呢?” 程汲默了默,道:“国栋有事先走了。” 季舒平的眉头蹙起,问:“你谁——” “我是国栋的好友,程汲。” 程汲…… 季舒平报上自己的名字,他对他有印象,幼时同住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 程汲的爷爷是从枪杆子夺政权的年代跟着一步步见证历史的老功勋,程汲的父亲程野是季舒平的忘年交,对方年少参军戎马半生,手段铁血,程野在程汲少年时期没少手执马鞭,几条胡同小巷的“追杀”他,程汲嘴里嗷嗷乱叫,该惹的乱子没少惹,多亏了程汲的奶奶宠爱他,他这才没被程野打死,在程野的军事化管理下安然无恙的长大,并且愈演愈烈,成为远近闻名的混不吝,没少令他爸头疼,恨铁不成钢。 两个男人在酒吧的门口打了照面。 彼时,季舒平换了常服,内里是深灰色的圆领T恤,外面套纯褐色的夹克衫,他倚在一辆车身是黑色的福特车的车门旁,两指之间夹着烟,一点猩红橙光在夜色中默默燃烧,他的面庞则笼罩在烟雾之中,窥不清神情,走得近了,才看清他。 “季叔叔,”程汲喊人,没了一贯的轻慢,取而代之的是郑重。 按照辈分,季舒平与他爸是忘年之交,他的确是要喊人一声“叔叔”。 季舒平略过程汲,抬眼,目光落在对方肩处的白意珠身上,她喝醉了,双眼阖着,面色绯红,他从神色自然的程汲手中接过白意珠。 程汲目光有些奇怪,却听见季舒平问:“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程汲为了逃离他老子的魔掌,主动请愿去国外深造,听说读书时和朋友合伙创业凭借自身能力赚了第一桶资金,如今是著名的风投人,主要着手新能源的方向。 “半个多月前,”程汲说。 “你爸上星期还同我提起你,说是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想要给你去电,又一直不通。”季舒平提点他:“有空回家看看。” 程汲表情复杂的嗯了一声,又问:“季叔叔,你和白意珠是……” “她表姐托我代为照顾她。”顿了顿,他说:“她家操心她的婚事,想起林主任有个优秀的儿子林国栋,我便给她介绍。” 提起林国栋,思及他把白意珠抛下,季舒平的口吻仿佛沾一层薄薄的冰。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季舒平把白意珠安置在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汽车驶入浓浓的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程汲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等一阵冷风卷过来,人清醒不少,叫了代驾来开车…… 或许,是时候回家见他爸了,主要是担忧爷爷的身体。 * 季舒平把白意珠从副驾驶上拦腰抱下汽车,往屋内走去。 怀中的人低吟一声,不知嘟囔什么。 他顿了顿脚步,垂下眼凝视她好一会儿,她又没声音了。 季舒平把白意珠放在她卧房的大床上,她嘟囔着说口渴,要喝水,他俯身凑在她嘴边好久,才能听清她所言的内容。 季舒平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是,他可以试着…… 他下楼去给白意珠倒一杯温水,看着瘫软醉倒在床上的少女,他犯了困难。 思索一会儿,决意把白意珠揽入怀中,给她喂水,一个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一个喝得又很急促,弄得衣领洇开大片的水渍,看着少女狼狈的醉酒模样,季舒平颇为头疼,无奈的笑了。 他扯过被子给白意珠盖上,坐在床沿许久,为了方便照顾她。 不久后,白意珠迷迷糊糊的转醒。 季舒平凑过去,问她怎么样了。 白意珠醉眼半睁不开,想要推开他,又没力气,一股子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袭来,她哕了一声,直接吐在季舒平身上。 季舒平默了默,面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 她持续呕吐,季舒平叹了口气,仿佛认命一般,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舒气,方便她吐得干净,至于身上的污秽,待会儿再说了。 片刻后,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季舒平拧开热水器的水阀,热水流淌得很畅快,热气蒸腾,不一会儿便笼罩满水汽,他在她房间的浴室洗掉身上的污秽。 白意珠吐了之后,清醒不少,她下意识的摸索去了浴室,先是在马桶解手,然后闭着眼除掉身上碍事的衣裙,打开浴室的玻璃门,热水自上而下,从花洒坠落,冲刷在她的肌肤上。 季舒平站在一角,眸色微黯,满脸尴尬,人体构造他不是没有见识过,不过都是同性,睡在他上铺的兄弟,至于异性……这是平生的第一次,算是老男人铁树开花,焕发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