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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他不要他父亲当众向谢星珩低头,他起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汤圆我叫人准备的,我吃。”  谢星珩盯着他们吃,手在桌下牵着江知与,触手一片冰凉。  气势正盛,不适合柔情蜜意。  谢星珩捏捏他手掌,没跟他对视。  看着他们干呕着吃完汤圆,谢星珩得寸进尺。  “我学识浅薄,二堂哥书房的书,都给我搬走。反正他也用不上。”  一次低头,就抬不起头。  江老三让人搬书后,谢星珩又要去库房选些好东西。  “回家前,我要四处打点一番,手里没货,谢三叔支持我。”  谢星珩踩着江老三的底线蹦迪:“马上返乡,你们再给我准备些盘缠。”  盘缠的数目,不是十两、五十两能打发的。  书搬走,宝贝拿了,还要银子。  席间又吵嚷起来,两个老人缓过劲儿,不敢再找谢星珩的麻烦,逼着江知与跟谢星珩和离。  江老三一听“和离”二字,就暗道不好。  果然,谢星珩面色越发冷,他扫一眼二老,嗓音都透着寒意:“你们活到这年纪,可以去死了。我们都去死,下了黄泉,我倒要看看阎王认不认三叔这地上的官。”  江老三眼前阵阵发黑。  谢星珩给他再加一码:“听说您要给堂哥打点,来年就让他做官。这种好事,可别把我忘了。大房才遭了一场劫难,实在没钱了。我的前程,就劳烦三叔费心。我的梦想是当富裕县城的一县之主,提前谢谢您了。”  江老三的脾气大爆发,他忍不了了。  “你去,你有本事就告!莫须有的事,我不信你能告倒我!”  谢星珩起身:“好的。”  他把江知与牵着,头也不回往外走。  这么多条件提了,一看就是贪心不足的人。  以命要挟,谁怂谁输。  江老三不做生意,也在与同僚的竞争里,知道条件是要拉扯商议的。  他看谢星珩直接走了,也懵了下。  他也不拦。  一家人坐在饭厅里,小孩子都噤声,半个字不敢提。  余春至率先打破沉默:“你必须拦着他,你没看出来吗?他不想被你骑头上,今天谈崩,我们一家死了,他还是举人!”  至于江承海……  余春至恨恨想,男人的心变得快,江知与要是因为江承海的事跟谢星珩生了嫌隙,谢星珩趁着年轻,另行嫁娶,有何不可!  江老三知道必须拦,可是他不能把所有条件都答应。  答应了,他就被捏了把柄。  只今天,谢星珩就全方位索要,满足他以后,胃口只会养得更大。  夏元仪紧锁眉头:“那就把他们分出去,分家!”  江老三是官,比他们更懂九族的概念。  分家有什么用。  他看向爹娘:“你们舍得大哥吗?”  他要签断亲书。  把他们都分出去,谢星珩失去了“亲戚”身份,再去状告,就是诽谤。  君王起疑,也不会动刀子。  否则普天之下,没有活人了。  两老当然舍得老大。  “我们是他亲爹娘,断了亲,断不了血脉,他不敢不孝顺我们!”  江老三也这样想。  他那个大哥,最是孝顺。  爹娘在他府上,断得了关系,断不了血亲。  他们签断亲书。  江万川一路疾跑,跑出府门,大街上把断亲书扔进了马车里。  他脾气被压住了,不敢吭声,只瞪着车厢里的夫夫俩。  谢星珩捡起断亲书,看完交给江知与。  他放下车帘,一个眼神都没给江万川。  “回镖局。”  他们该返乡了。第55章抵达丰州  路上的事都是江知与安排,为安全起见,做了很多“伪装”。  同一天里,有镖师结伴出城。  也有一行送亲的仪仗队,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出了城。  他们依照程明的要求,临走前,给程明送了一份薄礼。  礼单之外,还有一张摁了两个巴掌印的断亲书。  谢星珩今天是兵行险招,利用古代对谋反行刺的恐惧,谈话里,以气势相逼,又给出确切的时辰,逼得三房一家不敢赌。  过了那一阵的紧迫,江老三再蠢,也该有所反应,送到京城衙门的断亲书,他也有办法收回来——不过是家务事罢了。  断亲书追回来,江老三不声张,谢星珩就不会知道。  留待后用。大房不再送银子来京都,江老三就会发难。  这之前,江老三必会先一步“大义灭亲”,让谢星珩唯一能跟他叫板的“九族消消乐”失去威慑。  亲是一定要断的。  还得不能“撤回”。  他们夫夫俩接了程明强给的险差,区区公证,想来他不会拒绝。  这头弄完,夫夫俩上马车出城。  车后带了一笼信鸽,才到城外大路上,他们就绑信放飞。  出城的时辰晚,走不到两刻钟,天色就擦了黑。  江知与背上包袱,不要夫君插手,夫君是文弱书生,体能不如他。  谢星珩看了他一眼,没做争执。  到了岔路口,他们下马车,直接进山。  山里有毒蛇野兽,萧条的秋季,草树枯黄,不好藏身,算上追兵,可谓是危机四伏。  但山大,林深,人到里面,犹如树叶入林,机遇也大。  江承海上次能脱险,就是带着一帮镖师在山里藏身的。  前路已被早一步出发的镖师踩踏过,他们不怕留脚印。  沿着路边,找浅坑跟藤堆。  江知与的大包袱里是藤蔓编成的厚席子,披在身上,可以跟环境融为一体。  谢星珩看了,说:“迷彩伪装啊?”  江知与“啊”了声,没懂。  谢星珩就跟讲,他在电视上常见的各种野外伪装。  “听说有的枯叶堆里,还有蛇藏着。”  谢星珩看的网图,一张枯叶直拍图,里面藏了七八条蛇,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江知与知道:“别怕,我会认。”  家里遇事以来,都是谢星珩对他说“别怕”,这两字说出口,夫夫俩相视一眼都是笑。  他们不进山,找到合适的位置,就披上藤蔓席子,趴伏噤声。  岔路口的马车,原路返程,赶在城门落锁前,进了城。  跟马车擦肩而过的一行马队,都侧目投来了视线。  马队疾驰跑远,到了岔路口,他们分三批,有三个人进了山。  他们骑着马,山脚这段路跑得很快,马蹄踏出飞尘,把暗调的天色迷住,错过了沿途的风景。  江知与牵着谢星珩的手,两人都没动。  这一晚上,他们心神紧绷着,互相换着眯眼,呼吸将将变沉,就被捏着穴位,强行唤醒。  一宿的时间,不知道挪转多少次。  他们对视间,悄悄话都不敢说。  秋季没有蚊子,虫蚁也少,蛇也到了冬眠的时候,他们没深入,野兽不会过来,只有生命力顽强的小虫子,在他们衣服上爬行。  沿着衣服皱褶的痕迹,在藤蔓镂空的缝隙里,穿行不止。  有些虫子爬到了他们手上、脸上。  江知与不怕这些。  他性子软在人情关系上,对自然环境,反而不惧怕。  谢星珩跟他相反。  人情厉害,他最不怕跟人打交道。  可他生活在现代化城市,一年到头回不了两次农村老家。  工作以后连轴转,连着三年,他春节都在加班。  虫子对他而言,是陌生又恐怖的。  环境使然,他还挺怕带甲壳的虫子——比如大蟑螂。  谢星珩跟着哥嫂翻山越岭来丰州那阵,在山里的日子,他是能自由活动的,见了虫子能踩能拍,他还能躲。  他用了好大的定力,忍着没动。  两人手牵着,他身体紧绷,江知与立刻感知到了。  江知与侧目看,见谢星珩唇也抿得紧,不由笑。  他松开谢星珩,十分轻缓的挪手,披着的藤蔓略有晃动,像是晚风吹拂。  那只虫子在谢星珩的鼻子上爬动。  谢星珩眼睛都瞪大了,继而用力闭眼。  江知与敏捷伸手,两指捉着小虫子,救夫君于危难之中。  可能是他们身上的“人味”太重,跟这里的生物都不一样,许多乱七八糟的小虫子纷纷造访。  谢星珩的精神面临极大的考验。  江知与不敢每一只都帮他赶走,眼看着谢星珩的表情从紧绷、僵硬变得麻木。  天蒙蒙亮时,山口来了一批人,骑马进山。  这是在别的路没找到痕迹,所以退回来,进山找。  他们没动,直到天亮,太阳悬在半空时,又是一行人骑马进山。  夫夫俩熬着时辰,夜幕降临时,他们依然没动。  深夜里,他们更没动。  这十分考验人的意志与定力,江知与有过耐性训练。  他在府上不常练武,开始学规矩以后,也不好找人打架,在家里时,他总会独自负重练习,或把自己关房间里扎马步。  才两天时间,对他而言可以忍受。  让他意外的是,谢星珩竟也一动不动,跟他比着熬,半点不耐与躁动都没有。  精神上的煎熬,身体上的酸疼僵麻,还有断粮断水带来的不安,都会让潜藏增添变数。  江知与对此做了另外的准备。  如果他们坚持不了,就要提前说。  找到时机,他们立马走。  哪怕放弃这次机会,直接回京城,都不能野外冒险。  根据这段时日在京城的情况来看,那些暗里争斗的人,都不想把事情抬上明面,京城待着,还比较安全。  谢星珩坚持住了,就不用回城。  天色将明,他们在静谧里,保持姿势不变。  又是一天,进山的人出来了两个。  马蹄声渐远,他们不动。  再一天,他们半夜里,悄悄趴着活动筋骨,沿着草堆,背着藤蔓席子,无声爬行。  走几步,停一会儿。  快到岔路口,他们停下来。  江知与轻轻举起眼前的藤蔓,往前面看,又转头四看。  没有人。  他拉起谢星珩,两人继续背着藤蔓席子,直到天边圆日升起,视线里有进城的村民出现,他们才就近找地方,把藤蔓席子扔掉。  ——藤蔓也能当柴烧,背柴进城可以理解,背柴出城,就太怪了。  夫夫俩是轻装上路,江知与带了干粮和水,他们坐路边石头上吃。  在赶集的人群里,不算起眼。  远一些的村民,要赶着时辰进城,天不亮就起床了。都会随身带着饼子跟水,走路上饿了就吃一口。去城里买,就太贵了。  顺利出城,是第一道难关。  出了城,就天高任鸟飞。  江知与有些路没有走过,地图会看,带着谢星珩,转而东行,从东边的恒庆府,坐船过了两个小县城,再走陆路,走乡过镇,绕行再次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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