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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1页)

  谢星珩看信,进行了信息总结。  上陵府的联络点已经全部疏通,返程里也把一路经过的联络点都连上。  获取情报的能力,根据联络点密度、联络人员的职业、地位,而有强弱之分。  更远一些的,是通过舅老爷的门路扩散出去的,沿海一路,有五个县能传递信息。  要举国之内布置联络点,只能后续通商路时,一并筹办,目前已到极限。  上陵府下边有个生产丝绸的禹南县,徐诚在那里,跟李燕白合作开了一间客栈,把禹南县重建的事都一一列明,供谢星珩分析。  江知与侧目,往信上看了一眼。  诚哥儿居然跟李燕白合作了。  不知他在外遇见了什么事,两个怎么碰到一起的。  他信后边还有一封家书,是舅老爷写的,谢星珩转交给宋明晖。  宋威投了些资产订丝绸,算是转移了一部分财产。  他有洗白的心思,明面上也有产业,弟弟连番递信,徐诚也在加以劝诫,他动作就更迅捷。到徐诚返乡时,宋威留在盐帮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离京太远,宋威消息不灵,只有一腔警觉来存身立命。  他已让夫郎带着两个儿子,继续南下,携带大半家财,另找小山村安家。他守着上陵府的家业,一有不对,就会朝东走,谁也不连累。  这封信,也是跟宋明晖的告别信。盐帮打散,人员摇身一变,成为普通百姓,融入万民之中,消息能打听,但不能主动联络过多,怕被人“钓鱼”。  最后则是豪迈江湖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新年里,因这封厚厚的信件,气氛紧张了起来。  江知与跟宋明晖不熬夜,谢星珩跟江承海守到鸡鸣时分,放过几串鞭炮,站在大门口,听着各处传来的鞭炮声,沉默着没说话,又都默契的想:果然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然后回房补觉。  大年初一。  清早,徐诚带了一笼肉包子来拜年。  江知与带他去暖阁,两人双双脱了鞋,盘膝坐在卧榻上,笼着薄被,架起炕桌,一口热粥,一口包子,吃着新年第一顿饭。  徐诚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肚子,连声感叹:“我还是听我娘说的,你这都怀上两个多月了?”  江知与喜滋滋的,“嗯!”  局势使然,笑一阵,又收敛脸色。  徐诚让他别太担心:“就是打仗,打到我们这里也要时间,到时候我们早跑了!”  江知与听了就笑,让他说说在上陵府的经历:“你怎么碰上李燕白了?她还好吗?”  徐诚脸色有一瞬的不自在,吃完一个包子,又喝几口粥,似乎饱了,拿帕子擦擦嘴巴,磨叽开口:“我去禹南县,找了个客栈住,进去一瞧,你猜怎么着?里边坐着那几个假山匪。我跟表哥成他们的小奴隶了。我在那儿当伙计,李燕白进来投宿,就这么遇见了。”  假山匪,就是真官员。  江知与听了都觉得徐诚好倒霉,“这都能碰上?”  散财一次,金腰带一次,去了上陵府,竟然还能遇见一次。  徐诚叹道:“谁说不是呢?”  要问上陵府的事,他三言两语就能带过。  无非是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顺利与否,又怎样渡过难关。结果他在信上说了,再细节的事,不愿意提。  江知与看他这次出远门,性情变化好大,不如以前活泼,说话沉稳,表情也绷着,没什么少年气。  他了解徐诚,吃亏受委屈了,除非是无力反抗的,否则他都要骂,都不服。  江知与想了想,轻声问:“你受欺负了?”  徐诚摇头:“没呢。”  他还被保护得很好。  江知与不逼他,话题转向,问问舅舅一家的事,又说说他们家近期的变化。  跟三房断亲,跟二房割席。这两件,把徐诚都震惊得显露了原来的性情。  “什么?这才多久,你怎么办事这么利落?早该跟该死的三房分开,可是二房?唔……二夫人不太行,大少爷呢?他难道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  是不是的,江知与不知道。  看这情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初二开始走动拜年,谢星珩跟江承海出去。  江承海服老,带着谢星珩出去,也是做家主交接,今年他带上门,谢星珩是晚辈。来年开始,谢星珩就是新的一家之主了。  年节走动,照着之前的计划来。  除了李家,该拜访的都拜访了。  过后,谢星珩又独自去拜“文人”的年,所带年礼,都是书籍。这让他在文人圈子里,好名声又加一码。  春试在二月半,他们一月里就要动身。  朱聿跟着谢星珩出门,来到许家小院找许行之。  谢星珩认可他们的人品,也颇有私交,不好太过明显的直言今年不考,只推说不着急去。  “离得近,二月出发也来得及。”  朱聿的父亲朱老先生应考过数次春试,也是从丰州出发,早去晚去都有经验。  朱聿说:“不行的,这跟乡试时不同。乡试正值秋日,气温初降,赶路合适,路也好走。一月里,水上还有浮冰,路上雪水在化,满是泥泞。陆路难走,我爹说,他那一年,赶了马车都没用,车轱辘反复陷到水坑里,推出来费劲。”  谢星珩坚决晚出发:“我们可以骑马。”  许行之是正经的文弱书生,朱聿更不用提,书香门第,自幼就在读书,体能与之相差无几。  谢星珩真心捞他们:“不会可以学嘛,我可以借马给你们,才一月初,你们学一阵,实在学不会,那就抓紧出发,学会了,我们晚点走。反正京城有住的地方,不用着急。”  许行之跟朱聿都被谢星珩的心态惊到。  春试是考进士的。  进士直接当官。  这都不急??  谢星珩垂眸喝茶,掩饰内心难藏的吐槽情绪。  急什么啊。  上京赴死,不过如此。第63章人各有命  拜完年,就忙家事。  谢星珩筹备买粮。正年间,路不好走,他们也不敢在昌和府境内买粮,以免被广平王的人注意到。  还怕被京城的某些势力一棒子打死。买粮是去其他县城,也不买多,三千两银子购入,用作米粮铺的存货之源。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屯粮。  他们手里有粮食,才好应对即将来临的风暴。  到时想帮人,也有资本。否则守着金银,也是饿死的命。  风波还没蔓延过来,买粮相对顺利。在周边府县,用上江承海的人脉,跟他的老友们联络,再辗转联系上粮商,报价也很良心。  江承海信里写得简单:我老了,招的哥婿是个书生,撑不起镖局,老兄弟们多照拂着点!  这番买粮,他们还发现很多地方都在销售益智玩具。  是上水白家出品,他们家有本事,上百木匠同期动工,学徒也叫上了,还从乡野请了些有点基础手艺的木匠,跟着抢工制作。  赶了一个月,首批货卖得远,南下北上,一下占据两个府城的市场,就近跟当地木料商合作。  初期只卖一样,要是合作,再有其他花样,另算利,两家、三家分账,市场占领得稳稳当当。  小商户还没有来得及模仿“华容道”,他们的字块组合就风靡“小学生圈”。连连看、消消乐,成了年节佳品。  白老爷没有在大量销售“消消棋”,这个需要多色字块的玩法,除却用不同木料来制作之外,还能上色。  精贵木料制品,他弄了几副。  另有多色石料制品、金银双色制品、多色玉料。  这是放在店铺里压轴的。  怎么能让权贵家的孩子,跟普通人家用一样的玩意儿呢?  销售之初,他让伙计用厚毛毡做板子,在各个闹市街区玩消消乐、连连看。  用两个不需要识字,就能看“图”玩乐的小游戏,带动热度,张口一吹,就是京都时新的玩具,哪个书生没有,是要被笑话的!  过年去寺庙道观的人多,白老爷做事一绝,花钱上庙开光,还把产品送去了夫子庙。开一次光,白家的玩具就算都开了光。  每到一地,先是上下打点,再是街头玩,然后寺庙供奉,同期找木料商人合作。  一个点子,被他利用到最大化,刚开始销售,就卖脱销了。  广告词是每位望子成龙的父母都无法拒绝的“背书更轻松,所有书生都在用”。  上水县离丰州县近,也就离昌和府近。先到府城,再回缩圈子,路经丰州,顺道来江家拜个年。  来的是白家二少爷白喜文。  这名字很直白,就希望他喜欢读书,事与愿违,白二少读不进去书。  他们在婚宴上见过,再见不必介绍。  才刚开始售卖,外地已开售,丰州可以跟上,他们家就不凑热闹,丰州的市场,都归江家。  目前盈利还没算出来,已经可以推断,绝对亏不了本。  因白家把蛋糕做大了,股份无限稀释,这账目难算,只说按季度来。  等三月里,销售告一段落,白喜文会再来一趟丰州。  他们家坦荡荡,会做生意也会做人,谢星珩卖他们一个好。  “我看现在年景不太好,你返乡路上,多买点粮。”  白喜文若有所思,边点头边说:“我也有所感,都没在昌和府久留,货卖空了,留了两个账房三个伙计,我就先走了。”  他也不留宿,趁着天色尚早,在家喝碗热茶暖暖身子,补补干粮,也捞了一坛辣椒酱,返乡前绕远,再南下两县,先买粮。  男人忙碌时,江知与在家裁布做衣服、鞋袜,都是小孩子穿的。提前给小宝宝备上。  徐诚回家后,常来江府找他,他日子过得不无聊。  徐诚比谢星珩还像孩子他爹,屋里没外人,他就要伸手摸摸江知与的肚子。  “也没鼓起来。”  江知与看得好笑:“还小呢,过阵子就大了。”  在家待一阵,徐诚找到了在丰州生活的感觉,性情恢复了往日活泼。  他跟江知与说了很多趣事,比归乡时粗略讲述的内容丰富多彩。听得江知与眼中异彩连连。  他也好想去外面走走看看。  徐诚笑道:“等你生了,趁着江伯跟阿晖叔喜欢小孩的新鲜劲儿,你把孩子给他们带,然后你带着你夫君出去闯闯,这也不错。”  江知与问:“为什么是带着我夫君去?我们俩不行吗?我可以跟你去啊。你看看,我夫君又不会武功、又不识路,跟着你多安全,我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跟着你享福。”  徐诚放下丝线,捏着嗓子学他说话:“‘我夫君’、‘我夫君’,你舍不得累着他,就来欺负我啊?”  江知与拿线球扔他,徐诚笑得好大声。  闹一阵,他俩又在榻上四处摸寻,把线球都收回绣箩里。  江知与小小声跟徐诚说了他们夫夫俩返乡的经历,那一路走得他提心吊胆,再不想有第二回了。  又念念叨叨的,说谢星珩以后从文当官,他要照顾好家里。  徐诚看他神色,跟之前羡慕外面的精彩广阔截然不同,有种坚定的决绝。  好友之间,不用点透,徐诚能懂。  “你不用为了他窝在家里,你做这种决定,只是看起来懂事。难听点说,甘愿为谁画地为牢,守着后宅琐事过日子,何尝不是胆小怯懦?”  江知与没明白:“可是小谢忙外面,家事总要人打理啊。”  他学的规矩,都教他跟后宅里的夫人、夫郎社交。要维系感情,让夫君在外办差顺利。  徐诚以前也这样想,现在不了。  “在内在外,都是主事人的事。你能控场,就不用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事事亲力亲为。你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江知与放下针线,胳膊搭在炕桌上,眼睛定定看着徐诚:“诚哥儿,你出去一趟,变化好大,你说话,我都感觉绕。”  徐诚戳他额头:“你这撒娇的功夫,我这辈子都学不会了。”  江知与认为他没有撒娇。  两人聊天,无需藏着掖着。  江知与低头想了想,跟他说:“我感觉自己没什么用处,现在又怀孕了,也只能在家里待着。外头的事帮不上忙,我总要顾好家务事。家里就这么点人,爹爹冬天身子不爽,我就多劳心一些。”  徐诚赞许他的想法:“对,你现在怀孕了,主要是养胎,养胎是在家里,所以你顺便照看家里大小事务。但不代表你以后不能出门。  “家务事琐碎繁杂,你能游刃有余的收拾妥当,处处顺畅,这还叫没用?”  江知与就感觉他帮不上家里忙,也帮不上小谢。  徐诚笑他傻气:“你都要给他生孩子了,还要怎么帮?把你劈成两半,一半生孩子做管家夫郎,一半去外头风里来雨里去,当个不坏金刚?”  好像有道理。  徐诚拍桌,把江知与震得一激灵。  “我说的就是道理。你拿出刚才欺负我的劲儿来?”  江知与没有欺负他。  回忆想想,又失笑。  他说诚哥儿会武功,又识得路,跟诚哥儿一起闯荡江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享福就好了。  那他嫁给小谢,小谢又聪明又有才干,跟他一起过日子,也能什么都不用想,只享福就好了。  江知与乐得不行,三言两语笑开,盘膝坐着像个不倒翁,前前后后的摇晃。  徐诚摇头说了句“傻子”。  他俩也说现在的局势。  徐诚是绝对信得过的人,江知与也担忧他安危,怕他一言不合又跑出去了,跟他说得细致,让他对目前形势有深刻了解。  外面太乱了,别说他们一起走,就是整个县城的人,在乱世里,都不够看的。  讲述时,因牵连到广平王府,江知与也说起了林庚。  “我们见过的那位官爷,就是那个假山匪头子,他是广平王的长子。早年留在京都,养在皇城的。”  小谢说林庚是个倒霉蛋,自出身起,就是政治牺牲品。幼年时用来牵制亲生父亲,长大以后,成了众皇子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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