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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教训的话免了,也无须煽情多说,慢慢来。  这顿饭吃得脏手,后边几块排骨都是手抓的。  江知与怕脏了衣服,两手伸得远远的。  夫夫俩共一盆水洗手,沾湿了,抓块香皂涂抹,互相揉搓,滑腻腻的。  谢星珩就领了个头,江知与不知不觉抓着他手把玩了好一阵,洗净油污,在院里另打水冲手。  天色已晚,雨后的夜空很明澈。  夫夫俩在台阶上坐着,江知与挨着谢星珩,过了会儿,朝他肩头靠。  谢星珩的名字里有“星”字,天边的星辰很遥远,看不清样子,一闪一闪,甚是夺目。  “你说星星是什么样子的?”江知与问。  谢星珩伸腿,从旁边土路上勾一块石子过来,捡着给江知与画星星。  现代画里,星星有很多种表现方式,常见的是五角星,还有菱形星,十字星,或者几种组合。  他先画了一颗标准的五角星,又画了一条简笔画的鱼,指着图样跟江知与说:“这是星星,这是小鱼。”  夜黑,江知与想看清楚一点,他弯腰蹲身看。  谢星珩在五角星和小鱼之间,画了一颗爱心。  江知与等了会儿,没听见他说话,偏过头问:“这是什么?也是星星吗?”  谢星珩在他唇上亲了下:“这是爱你的心。”  夜风拂面,发丝飘飞,蹭在脸上痒痒的。  江知与羞意浓,没跑没躲,定定看他两眼,朝上回吻。第32章风暴  过后几天都是晴天,谢星珩抽空去通知了枫江应考的考生,约定初十中午,在县城码头碰面。  江知与要回家给谢星珩收拾行装,农庄事务稳定,徐诚应付得来,还有陈管事帮衬,走得放心。  考篮早备好了,江知与又给他装了些银票。  银票数额有大有小,最大就五十两,小的居然还有五两份额的,一起三百两。  穷家富路,路上多带些银子总没错,还要在府城请郎中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知道谢星珩花钱大手大脚,会计划消费,却不会委屈自己,多带一些银钱上路,他在外头面子好看,过得舒服。  衣服是个难点,谢星珩换个款式,里外搭配就容易出错。  书生要讲仪表,穿戴出错,容易给人留下坏印象。  江知与给他装的都是圆领袍,内衬同款不同色,黑白两色各四套,外袍就花红柳绿的,简直要凑个彩虹色。单看色调柔和,花样雅致,款式简约。  他好穿,也能看。料子选的绸缎。  谢星珩赶路要穿方便的,再带两身裋褐。  江知与不知道谢星珩是看电视剧看多了,眼熟。当他是家贫,从前穿多了裋褐,才从未穿错。老想打趣两句,怕伤着他自尊,总也没说。  吃食备了些,辣椒酱要拿一小罐,晒的果干肉干都好了,还有小鱼干,带上一点。  说是给江知与晒的,他这回拿走了大半。  江知与习惯性最后考虑自己,惦记着的人,都上心记挂,余下的部分,他装碟,送去给爹爹尝鲜。剩余的不多了,他给堂哥说过,这边都装好,给堂哥送去。  出个门的功夫,桌上又有一堆果干肉干小鱼干。  谢星珩笑眯眯的:“这是我分给你的。”  江知与看一眼,脸上漾开笑意,甜滋滋的。  直到初十,谢星珩出发应考,朝廷赈灾的人都没来,李家也未对江家把李玉阳扔衙门口的事作出反击,风平浪静的厉害。  初十,艳阳高照。  江知与拿了宋明晖的脉案过来,里边还有宋明晖在京都和丰州两地开过的方子,正在吃的丸药也带了五颗,让郎中好生看看。  江知与叮嘱他:“府城有镖局分舵,郎中愿不愿意来,你都去镖局,叫他们回丰州传信,自己万不可分心。”  谢星珩出发第一天,穿得鲜亮,一身孔雀蓝圆领袍,戴着碧玉簪。  腰间系革带,上面悬挂数个物件。钱袋、小荷包、金三样、印章、玉佩。  钱袋换了一只,是江知与忙里偷闲,躲着谢星珩缝制的。  没写什么金榜题名、前程似锦,和他父亲出门戴的钱袋类似,上面是仿符文绣样,寓意出入平安。  小荷包是个装饰品,江知与往里放了三枚厚实的金币,他是真怕谢星珩在外面没钱花。  金三样是统称,是挖耳勺、牙签、镊子。  印章和玉佩,是谢星珩成亲后,收的父辈见面礼。  二婶送的那枚玉佩他没戴。  出门背的书袋,是大嫂缝的,上头有“金榜题名”字样,戴的草帽上则是“逢考必过”。  在古代人眼里,这很羞耻。  谢星珩来自现代,就不觉得了。  现代用的笔,还是孔庙祈福呢。  谁不拜拜考神。  各种锦鲤转发也是常事,他淡定得很。  宋明晖对他没有旁的嘱托,只让他离江老三远一点。  “小鱼给的银两够吗?若有人来缠磨,你就另外找住处,应考的时节,住处难寻,加钱就行。考完能在京都走走看看,但别招惹老三。”  他看谢星珩只是脸上好性子,心里自有一股傲气,骨头也硬。  难得上京,谢星珩定然要去老三府上看看的。  谢星珩默了默:“好,我不会主动招惹他的。”  要是江老三找过来,就不怪他了。  宋明晖眉间微蹙,想到老三是欺软怕硬的主,谢星珩入赘,让他计划落空,送了五哥儿去老太监府上,心里必然恨着。  他便指着谢星珩腰带上的印章道:“若有麻烦,你拿着这印章去霍首辅府上,拜见三公子。我上月里送过一份大礼给他,交情还在。”  办事真老练。  谢星珩应下了。  出了府,大哥大嫂还有小豆子谢川都来了。  都知道他现在不会缺吃少喝没盘缠,他们带来的是个西瓜。  头几天就去镖局,找张佑帮忙买的。  说这瓜甜,夏天放井里湃着,吃着凉丝丝的,甜爽可口,夏日佳品。  这么个小瓜,都要五钱银子。  瓜小,他们是想谢星珩上船了,跟那些书生们分着吃,看在这口吃的份上,一路上能给谢星珩好脸,可以照看点。  谢星珩不便宜外人,江致微也是要过来跟他一块儿去码头的,他叫来喜拿菜刀来,就在门房这里,把瓜切了,一牙牙都小小的,每人尝一口。  码头路远,不用他们送。  江致微有姜楚英送,谢星珩是江知与送。  走前,谢星珩抱抱大哥,也抱抱小豆子,跟大嫂握了手。  “最近都别出门,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家中粮油都有,先关起门来过日子。”  往前走远几步,拉开了距离,谢星珩回头遥遥作揖,与他们告辞。  姜楚英看谢星珩的书袋跟草帽怪怪的,问他戴这个做什么。  跟人交流,话题要投其所好。  姜楚英嫌草编寒酸,又真心望子成龙,心态很好拿捏。  谢星珩说:“这是在孔庙、文曲星面前供过的,开了光。用上以后,考运顺利,文曲星俯身,考的都会,会的全对,逢考必过,魁星点斗,独占鳌头!”  姜楚英给听得一愣一愣的,越过谢星珩,看江知与。  “小鱼,这是真的啊?”  江知与给夫君撑面子,明知不是,也点了头。  留给江致微的那份草编礼物,顺势送出去了。  姜楚英眉头皱着,看起来是嫌丑。  她自有道理:“丑的果子都甜。”  丑的草编都灵。  江致微乖乖戴上草帽,把书袋背着:“我上船了,再把东西挪过来。”  书袋用料不算好,走线却紧密结实,布用了三层,耐造。最外面一层,还是油布,能防水。  这份心意难得,一路走,一路摸,出街上轿,姜楚英也满意了。  码头在丰州西边,那边河道是南下的,起源在府城,所以他们水路只能走到府城。  江家在丰州的生意,水陆都有。  南北两地的物件,杂货铺都有上,船有三条。  谢星珩坐大轿子走,跟江知与挤着,轿帘轻,一晃就飘起,能看见路上人影,否则他要叫小鱼坐他腿上。  他问小鱼:“想要什么礼物?我回来给你带。”  江知与想要星星。  谢星珩答应了。  老婆脸皮薄,下轿前,趁着轿帘稳住不晃的间隙,谢星珩亲了亲他。  上船前,才是很君子的抱一抱。  船很大,是镖局押货的船,徐武带人护卫。  要赶点去府城,上船后就不在岸边留。  江知与跟姜楚英站岸边,远远看着,等到船走远,成了个看不清的黑点,才收回视线。  他一直绷着情绪,这会儿才流眼泪。  姜楚英拍拍他肩膀,当他是担忧赶考的夫君,让他安心。  “徐武他们在,挂着江家镖局的旗子,这一路会平安的。”  江知与点点头,返程的路走得发抖,上轿子以后,拿帕子捂嘴,堵住了哭声。  他早前问过谢星珩,要不要和离。  这阵子下来,他清楚谢星珩心意。  他不再提不再问,只在谢星珩的行装里,夹了一封和离书。  今天一别,各不相欠。  船上摇摇晃晃,谢星珩分的船舱跟江致微是同一间。  江致微回家憋一阵,又有了翩翩公子样,笑起来斯文,讲话轻声细语,别有韵味。  他担心家里:“我说再怎么也要七月半以后再走,我娘不同意。怕到时忙乱一团,我们被拖住行程,反而走不了。”  他们这些小辈,除了科举挣功名,留在家里也没别的用处。  前几天还反抗,看了几天书,他娘说话扎心:“没叫你帮忙,他们还不是忙得过来?你耽误了考试,家里才是无依无靠。”  谢星珩懂的。  “她说得对,我们总不能指望江老三吧?”  江老三对江致微的投资很多,年年关心慰问,幼年时期不提,长大以后是真心好。江致微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听谢星珩一口一个江老三,颇不习惯,便改口跟他说:“我在府城有些同窗好友,你也一起认识认识,往后都是人脉。”  谢星珩跟他直言:“在京城碰面再说,到了府城,我找个郎中,就回丰州。”  江致微:??  谢星珩早先想好了,现在只是照计划执行,他肯定会跟小鱼共患难的,不然干嘛走得这么干脆。  “如果爹在家,我就放心应考了。”  不是谢星珩瞧不起夫郎,是这个时代不给他们当机会。  他看宋明晖跟江知与都挺厉害的,可别人家随便什么没出息的儿子,都能到他们面前嚷嚷。  官兵过府,恐怕不会愿意听他们说话,会把他们当做无理取闹的无知夫郎。  江致微沉默点头,他无法做出跟谢星珩一样的决定,只说:“大伯这次押镖是去京都的,路程近,一个多月也该回了。”  谢星珩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里,回家守着总没错。  此时的江承海,正在山林里躲追兵。  他是个良民,他的镖局有官府认证,他走镖二十多年,头一次体验当山贼的感觉。  送程明进皇城后,他就去找其他镖师汇合。  结果他那一路的顺利,都是其他镖师负重前行换来的。  路上伤员多,所幸都保住了性命。  他们几个没受伤的人去引开追兵,为放大求生希望,跑进了山林。  躲了七八天,身后追兵渐少。  江承海不敢放松,丛林的野兽蹲守猎物时都会格外有耐心。  他确定宋明晖已经返回丰州,心里无牵挂,压着下属的躁动,继续在山林潜藏,不知江府头上,阴云笼罩。  时日积累,分作两头出丰州的人,都相继回来。  一伙典当的,拿回满箱的当票。  江知与跟爹爹一起清理,将超规制的、价高的当票都收起来,跟所当银票装一处,另找人销赃。  一伙采办的,运回两车瓷器、石头、绣品。  瓷器是次品、瑕疵品,独有一面漂亮,转个面,就釉色杂乱、瓶身有裂纹,或是粗糙不平,细看光泽也不好。  一些天然有型的石头能卖高价。他们这些都是人工雕刻,上面刷漆做旧,属于仿品。  绣品大幅,可以用在屏风上。  瑕疵大的,折一半藏一半。  再有书画,全是赝品,仿得很没技术。  父子俩审美好,熟通家务,一堆劣货,经他们摆弄,也都像模像样。  两人心里大石落地,相视一眼,都是笑。  宋明晖叫上小鱼,去厅堂里对礼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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